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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剧情工具人侯大上线

    “难道我是老天爷最钟爱的崽。爸爸爱我,欧神在我!”

    “对了对了,那灵气除了激发天赋,还有什么用啊。可以长生不死么,可以……”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陈启阳重重的的敲了一下。

    “你小子想什么呢,还晕着啊。”

    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张远方,屋内沉默良久。

    “你小子早点睡,这几天好好休息,锻炼的事缓几天,眼睛切记不能乱来”

    张远方半躺,抬头看了看说话的方济世,轻声叹息道:“你要走了?”

    方济世淡淡道:“要走了”

    转头看着窗外,不争气的撇了撇嘴,眼神中似乎是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你不该走的”

    “可我还是得走了”

    “哎,你……”

    张远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陈启阳无奈的打断了。

    “我回去睡了,你们继续”

    “陈师。我想……”

    “很晚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等你新老师来了。你问他。”

    “新老师?陈师…陈师…”

    不等陈启阳跟张远方掰扯完。一旁方济世很麻利的起身,没几步就到门口,推开门迈步出去了,哪里还有点佝偻老者的模样,连道别都没有。陈启阳对张远方相当的了解,这个人什么都能扯,是个很聪明很有分寸,但脑洞又很大的奇葩小子。根据过往经验,想结束谈话的时候,一定要干脆利落。否则,很容易掉坑里去。

    夜深了,张远方长长吐了口气。自从被方正抓包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乎颠覆了过往十几年固有的生活节奏。今晚的谈话张远方虽然表面上平静,跟往常似乎没有两样,但心底却已是天翻地覆,不断的问自己。

    真的做好当天才的准备了么?

    那种起得比鸡早,每天马步练功,伤筋动骨不过小伤,摔打流血是常态的生活。为了自己的后半辈子幸福着想无论如何也得撑下去。

    但是“天才”二字不是那么容易背负的。自小聪慧的张远方非常早熟,方正方济世何等身份与实力,却也表现出来异常亲近,自己有时候稍过一点的举动被合理化的包容,事出反常必有妖,种种的不同都让张远方非常不安,并非刻意去思考,而是身体本能反应的恐慌与没有安全感。

    我身体确实是出问题的,我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布这么大的局来骗我。有天赋很酷不是么。被人照顾的感觉很不错,不是么。习武才可以仗剑天涯,锄强扶弱不是么……

    就这样,怀揣着不安和兴奋这两种情绪,迷迷糊糊间张远方又陷入沉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午时前后。

    “咚咚”

    “请进”

    来人穿着学院制式武训服,一对招风耳格外显眼。进来后探头探脑,看着里面只有张远方躺着,像是松了口气,对着张远方说直接开口:“张师兄,我是二年级吴冬冬,打扰您了。冒昧问一下您认识一个叫侯大的人么?”

    “侯大?认识啊,那是我朋友。怎么了么”

    “是这样,您这个朋友今早在学院门口徘徊好久,逮着人就打听您和薛师兄。凑巧前几日校场我听闻您大发神威,后面又听说到您是刚转过来武道这边,这不正好我刚院门口经过,听他描述那种伟岸英姿,感觉除了您也没有别人了,想想要不前来问下”

    听着又是神威,又是伟岸的。张远方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少年人的虚荣心被满足的淋漓尽致,不知不觉嘴巴微翘了起来。

    “吴同学,哝,你看我这样。能不能麻烦帮我带侯大来一趟”

    还不等张远方说完,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宛如瘦猴一般的人探头探脑的往里伸脖子,好似听到了张远方的声音,眼睛一下子亮了,绿豆大的眼睛睁到了最大。然后大脚迈进门,迎着声音的方向。突然大喊一声。

    “远哥”

    也不管一旁的吴冬冬,径直来到床前。侯大上下不断的用手摸按张远方,也没个轻重,嘴里还一边喊着“远哥,你怎么了?生病还是受伤了?伤哪里了”

    被按的有点难受的张远方,猛的一下甩开侯大的手,大喊“起开”。

    “没事。我就是训练的时候太投入,有点累休息一下。你看你远哥是那种银样蜡枪头么。受伤,谁能伤我”

    “那就好,那就好”好似送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随机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松开的手又拉住张远方的胳膊。

    “薛贵你联系的到么?我怎么找不到他。”

    “他关禁闭了,估计没有个几个月出不来,别说你,我都找不到人。”

    “什么!”侯大大喊。

    “算了,指望不上他,你赶紧跟我去劝幺幺。”说着猛的就要拉张远方起来。

    “嘶”的一声,张远方差点喊出声。听到幺幺但还是顺势坐起来了。

    “侯大,幺幺怎么了。你先说清楚。”一边开始拿边上的外衣,就要往身上套,脚不断的在勾一旁的鞋。

    事情回到侯大带着钱,带着幺幺看大夫那天开始说起。

    “你这小姑娘,也太大胆了。哪里学的这三招两式的就敢自己瞎胡闹。还好只是岔了气,也没有硬撑。来的也及时,不然就等着一辈子痨病吧。”

    一旁的侯大不住的弯腰鞠躬感谢,一旁躺着豆蔻年华,长得很是周正可人的幺幺没有坑一声,只是眼泪汪汪的流淌,湿了半个枕头。不一会还是倔强的张开嘴,很想发声,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声音很弱。

    “我还能练武么?”

    “你这身体要养最起码半年,尽量少劳作。”

    幺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精气神好似一下子就散了。

    “妹。咱不练武,那个有什么好练的,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一旁的侯大不住的安慰劝到,汤药用嘴吹凉了往幺幺嘴里递过去。

    “膨”药房的门被推开,人未到,声先到。那种很尖锐的声音传来。

    “你个死丫头,躲这里来了,赶紧跟我回家。”

    房间里的两个人听闻,侯大身体突然一个颤抖,幺幺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左右的妇人,很瘦,一阵风就会吹倒的那种,面似靴皮却又浓妆艳抹,油头粉面。如果用贫嘴薄舌或尖酸刻薄来形容的话,此刻反倒是褒义词。

    看到一旁的侯大厌恶之色显露无疑,理也不理。站立在一旁,可能药味有点刺鼻。用丝巾捂住了嘴,瞄了一眼床上,对着大夫问到。

    “大夫,我女儿病严重么”

    “严重倒是不会,就是需要静养,按时服药即可。”

    大夫皱了皱眉,可能想到了些什么。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语气淡了几分。

    “那……”

    问的问题一个赛一个离谱,言语中侯大仿佛听懂了。惊恐中睁大眼睛看向妹妹幺幺,只见她紧闭着的眼睛又用力了几分,歪过头,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处流淌,紧接着蜷缩起身子,偷偷的抽泣着,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异常的令人怜惜。

    回到家的侯大来到父亲的床前哭诉,嘶吼,谩骂。

    良久后,似乎是死心的侯大沙哑着嗓子,绝望的离开房间。

    临走前淡淡的问了声:“你对得起我母亲么?”

    久病卧床的侯父盯着屋顶良久,缓缓起身。

    大约一炷香之后,幺幺的房间里,自从卧床之后愈发怯弱的侯父难得有一家之主的气概,一锤定音。只要幺幺不愿意,那就不嫁。侯大喜笑颜开,但是自此侯母开始大吵大闹,一哭二闹三上吊。

    突然有一天幺幺竟然同意了下嫁侯母那个素未谋面,号称很有钱,很有势力的远房表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