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顶尖射手天赋
带着制式护臂和皮制护指的张远方拎着弓箭，快步到一处无人的练习区域。一旁的方正轻咳一声，旁若无人的继续往前走，拐了弯到了教习区，张远方也不敢言语跟着就进去了。这里没有外面的校场那么大，也静了许多，可能是教习都上课去了，里面空无一人。
随着方正的眼神示意，张远方快步跟上瞅见地下标注着“百步区”，张远方非常骚包的甩了甩头，没有了熟悉的头发触感，寸头的大圆脑袋这个动作这样显得无比的滑稽。
脖子不舒服么，陈坤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逼。
张远方咳嗽一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对一旁的陈坤说。
“哥，见过百步穿杨没。”
“你小子羽箭拿错了，三石弓用这个。”
张远方接过箭壶，发现重量明显重了不少。取出一根箭矢，梃干是通体漆黑，应该是某种铁木，颇有分量；箭头竟然是三菱铁箭头；箭尾的箭羽无论大小或色泽都原先的木扑头箭羽有天壤之别。
不用说，这也是方正授意，乌龙铁脊箭虽然算不上多贵重，但凡涉及军用二字都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接触，更不用说一个学生拿来射箭练习用了。
陈坤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对于这眼神，张远方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妈的，这壶箭刚器材室里又没有。干嘛用这个看傻逼的眼神看我，我只是问“有没有见过百步穿杨”，又没说我行。
不得不说，两人心中所思简直南辕北辙，但这个场合却又出奇的和谐。
不远处抱胸而立的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远方。
而此时外面校场，刚才方正领着张远方经过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不断窃窃私语。
“阎罗王怎么过来了”
“那个人是谁？”
“那不是张远方么……”马扬，王佳齐，陈东等一众舍友认出来了。
“我猜阎罗王是在给他开小灶，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小兄弟不一般”
王海洋捋了捋下巴压根不存在的胡须。
“怎么个不一般法”
王海洋的耳边有人搭话说到。
“猪啊，这还用说”
不对劲，王海洋偷瞄了一眼声音的方向。
随即一哆嗦，立马转身目视前方，举弓搭箭，闭口不言，神情肃然。
张铁一开始并没有理会王海洋，收回眼光。随即大喝
“有什么好看的，举弓定姿半个时辰”
……
外面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张远方。将箭壶放在一旁，右手拿起一根乌龙铁脊箭，左手举弓，学着大家的姿势，瞄准远处箭靶，右手搭箭，引弓就射。
果不其然，偏的离谱。新手的正常操作。
再举再射，一连射了三箭。张远方的手臂都有些麻了，第三箭拉开甚至都有些勉强。
不愧是三石弓，箭矢的速度在场只有方正捕捉到轨迹。
陈坤就只看到张远方引弓，姿势很业余，然后箭靶上空无一物。陈坤很狐疑的看向张远方，不应该啊，这表现跟人设完全不对头。难道不应该是衣服无风自动，引箭未发时风云涌动，突然天雷生起，箭靶四分五裂。怎么如此普通，如此业余。
就连张远方都没想过陈坤内心戏如此丰富，呆呆的看着远处已经透过木墙，深深扎进墙板里的箭矢，偏这么多么。张远方心中想哭，明明已经瞄得很准了。
“审、彀、匀、轻、注，缺一不可！审箭尚不能圆满？焉能射之！”
方正的话轻飘飘的在张远方耳边响起，如晨钟暮鼓般将之惊醒。张远方的记忆力很好，文道成绩很不错。“审、彀、匀、轻、注，缺一不可。”这是武经里关于弓术记载大纲里开头的标注。
“行了。不用射了，从基础开始学，下午先去垒假山。”说罢，方正抬脚就想走。
“嘿嘿，让我射完吧，来都来了。”
“知道你手中的乌龙铁脊箭造价几何么？还想再试，刚我是看你小子像只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才让你试试，军械可不是这么浪费的。而且，你还拉的开么，三失已经是极限了不是么。”
方正注视张远方稍有些颤抖的手臂，故意戏虐的说到。
哈巴狗！可怜！这两个词莫名其妙戳中了张远方的某根神经。一下子就眼神变了，刚刚那仿佛年少慕艾，又有种见猎心喜的渴望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少年愤慨的心气。
“再让我试一次，如果射不中……”
“你行么”很轻飘飘的一句。
还不等张远方继续说下去，方正立马接过话。一旁的陈坤的眼睛都发愣了，心理不断的问自己，这真是方主任么。
聪明人最是敏感，最是骄傲，少年人总是冲动的，刚刚经历过大悲大喜的张远方失去了平日里的那股聪明劲，变得敏感脆弱，越委屈就越发的想证明自己。
再次拎起一支箭矢，转过身的张远方心中充满了愤怒，不管不顾。注视着远方的箭靶，眼中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它，时间的流逝正在变慢，身体在发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降临，周边的气场都变了，张远方的眼中隐隐有一圈灰色的环，很淡，几乎不可见。
所有的委屈，不甘，怒火，伴随着意志力的节节攀升，化成一团火在心底升腾，熊熊燃烧，而后眼中出现了一道光，百步外的箭靶上毫无预兆呈现出一个虚幻的八芒星符号，神秘，优雅，自然，其韵味仿佛契合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万般玄奥，一眼便沉醉其中，映射出模糊的日月星移，阴阳分化的演化。
血流加速，心跳加速，身体莫名其妙的动了起来，强横的力量从脚底升腾，最舒服的姿势，没有刻意引导，就仿佛一切就应该是这样。引箭举弓，最舒服的角度，最自然的姿势。层层递进的力量如同浪潮涌入双臂。
“轰”的一声，紧随着“啪”的声音传来。
我是对的！果然是这样。
方正心中的激动显露无疑，少年果然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金色的罡气都不由自主的扩散开。几个呼吸间，方正出现在张远方身旁，抱起将要倒下的身体，然后消失在了校场。
没错，当箭破开箭靶时。张远方眼中的光就黯淡了，强撑着转头身体却一下子向后倒去。然后耳边就听到一声“你赢了”，很轻很轻，仿佛从很远处传过来。紧接着就失去知觉。
留在原地的陈坤，呆若木鸡。
从方正刺激张远方，到弓箭破开箭靶，再到两人离开不到20个呼吸。陈坤却仿佛过了一炷香时间，直到“不许外传”这四个字在他脑海炸开才反应过来。
果然是个背景深厚的超级天才。
百步外的箭靶已经四分五裂，陈坤小跑到靶场整理收拾起来，径直到木墙处。乌龙铁脊箭还是要回收的。可是陈坤寻了好久都对不上数，直到他看到木墙有个碗口大的洞，很不规则。心中的惊骇更甚，这可是近米厚的铁木合璧的墙。就算是教习也不可能射穿，更何况碗口大的裂口。
微风轻拂而过，教习区里又是一片宁静，仿佛不曾发生了什么，除了远方裂了口的墙。
随着方正的眼神示意，张远方快步跟上瞅见地下标注着“百步区”，张远方非常骚包的甩了甩头，没有了熟悉的头发触感，寸头的大圆脑袋这个动作这样显得无比的滑稽。
脖子不舒服么，陈坤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逼。
张远方咳嗽一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对一旁的陈坤说。
“哥，见过百步穿杨没。”
“你小子羽箭拿错了，三石弓用这个。”
张远方接过箭壶，发现重量明显重了不少。取出一根箭矢，梃干是通体漆黑，应该是某种铁木，颇有分量；箭头竟然是三菱铁箭头；箭尾的箭羽无论大小或色泽都原先的木扑头箭羽有天壤之别。
不用说，这也是方正授意，乌龙铁脊箭虽然算不上多贵重，但凡涉及军用二字都不是寻常人可以轻易接触，更不用说一个学生拿来射箭练习用了。
陈坤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对于这眼神，张远方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妈的，这壶箭刚器材室里又没有。干嘛用这个看傻逼的眼神看我，我只是问“有没有见过百步穿杨”，又没说我行。
不得不说，两人心中所思简直南辕北辙，但这个场合却又出奇的和谐。
不远处抱胸而立的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张远方。
而此时外面校场，刚才方正领着张远方经过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不断窃窃私语。
“阎罗王怎么过来了”
“那个人是谁？”
“那不是张远方么……”马扬，王佳齐，陈东等一众舍友认出来了。
“我猜阎罗王是在给他开小灶，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看来，这个小兄弟不一般”
王海洋捋了捋下巴压根不存在的胡须。
“怎么个不一般法”
王海洋的耳边有人搭话说到。
“猪啊，这还用说”
不对劲，王海洋偷瞄了一眼声音的方向。
随即一哆嗦，立马转身目视前方，举弓搭箭，闭口不言，神情肃然。
张铁一开始并没有理会王海洋，收回眼光。随即大喝
“有什么好看的，举弓定姿半个时辰”
……
外面的闹剧并没有影响到张远方。将箭壶放在一旁，右手拿起一根乌龙铁脊箭，左手举弓，学着大家的姿势，瞄准远处箭靶，右手搭箭，引弓就射。
果不其然，偏的离谱。新手的正常操作。
再举再射，一连射了三箭。张远方的手臂都有些麻了，第三箭拉开甚至都有些勉强。
不愧是三石弓，箭矢的速度在场只有方正捕捉到轨迹。
陈坤就只看到张远方引弓，姿势很业余，然后箭靶上空无一物。陈坤很狐疑的看向张远方，不应该啊，这表现跟人设完全不对头。难道不应该是衣服无风自动，引箭未发时风云涌动，突然天雷生起，箭靶四分五裂。怎么如此普通，如此业余。
就连张远方都没想过陈坤内心戏如此丰富，呆呆的看着远处已经透过木墙，深深扎进墙板里的箭矢，偏这么多么。张远方心中想哭，明明已经瞄得很准了。
“审、彀、匀、轻、注，缺一不可！审箭尚不能圆满？焉能射之！”
方正的话轻飘飘的在张远方耳边响起，如晨钟暮鼓般将之惊醒。张远方的记忆力很好，文道成绩很不错。“审、彀、匀、轻、注，缺一不可。”这是武经里关于弓术记载大纲里开头的标注。
“行了。不用射了，从基础开始学，下午先去垒假山。”说罢，方正抬脚就想走。
“嘿嘿，让我射完吧，来都来了。”
“知道你手中的乌龙铁脊箭造价几何么？还想再试，刚我是看你小子像只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才让你试试，军械可不是这么浪费的。而且，你还拉的开么，三失已经是极限了不是么。”
方正注视张远方稍有些颤抖的手臂，故意戏虐的说到。
哈巴狗！可怜！这两个词莫名其妙戳中了张远方的某根神经。一下子就眼神变了，刚刚那仿佛年少慕艾，又有种见猎心喜的渴望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愤怒，是少年愤慨的心气。
“再让我试一次，如果射不中……”
“你行么”很轻飘飘的一句。
还不等张远方继续说下去，方正立马接过话。一旁的陈坤的眼睛都发愣了，心理不断的问自己，这真是方主任么。
聪明人最是敏感，最是骄傲，少年人总是冲动的，刚刚经历过大悲大喜的张远方失去了平日里的那股聪明劲，变得敏感脆弱，越委屈就越发的想证明自己。
再次拎起一支箭矢，转过身的张远方心中充满了愤怒，不管不顾。注视着远方的箭靶，眼中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它，时间的流逝正在变慢，身体在发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降临，周边的气场都变了，张远方的眼中隐隐有一圈灰色的环，很淡，几乎不可见。
所有的委屈，不甘，怒火，伴随着意志力的节节攀升，化成一团火在心底升腾，熊熊燃烧，而后眼中出现了一道光，百步外的箭靶上毫无预兆呈现出一个虚幻的八芒星符号，神秘，优雅，自然，其韵味仿佛契合天地万物运行的规律，万般玄奥，一眼便沉醉其中，映射出模糊的日月星移，阴阳分化的演化。
血流加速，心跳加速，身体莫名其妙的动了起来，强横的力量从脚底升腾，最舒服的姿势，没有刻意引导，就仿佛一切就应该是这样。引箭举弓，最舒服的角度，最自然的姿势。层层递进的力量如同浪潮涌入双臂。
“轰”的一声，紧随着“啪”的声音传来。
我是对的！果然是这样。
方正心中的激动显露无疑，少年果然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金色的罡气都不由自主的扩散开。几个呼吸间，方正出现在张远方身旁，抱起将要倒下的身体，然后消失在了校场。
没错，当箭破开箭靶时。张远方眼中的光就黯淡了，强撑着转头身体却一下子向后倒去。然后耳边就听到一声“你赢了”，很轻很轻，仿佛从很远处传过来。紧接着就失去知觉。
留在原地的陈坤，呆若木鸡。
从方正刺激张远方，到弓箭破开箭靶，再到两人离开不到20个呼吸。陈坤却仿佛过了一炷香时间，直到“不许外传”这四个字在他脑海炸开才反应过来。
果然是个背景深厚的超级天才。
百步外的箭靶已经四分五裂，陈坤小跑到靶场整理收拾起来，径直到木墙处。乌龙铁脊箭还是要回收的。可是陈坤寻了好久都对不上数，直到他看到木墙有个碗口大的洞，很不规则。心中的惊骇更甚，这可是近米厚的铁木合璧的墙。就算是教习也不可能射穿，更何况碗口大的裂口。
微风轻拂而过，教习区里又是一片宁静，仿佛不曾发生了什么，除了远方裂了口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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