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尔反尔
“那么，开始了。”
风神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似乎在做一件如同赏花品茶般轻松愉悦的事情，右手下压，锋利的柳叶刀刃抵在夕榆的瞳孔。
夕榆此时呼吸急促着，眼前的尖锐物让她浑身颤抖着，恐惧地想要把眼睛闭上，但那藤蔓又固定着，强迫着自己感受这痛苦。
风神的手很稳，刀刃前端一点一点刺破角膜，刺破前房，刺破瞳孔，刺破晶状体，偏转刀锋，细长的柳叶刀将玻璃体全部搅烂，最后一次前伸，点在视觉神经，绿色的风神能量随之在眼睛中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夕榆眼睛的疼痛在瞬间轰开了大脑，神经疼痛就像是一团浓稠的岩浆，在血肉与组织之中奔涌，灼烧着她的理智，让她浑身陷入痉挛，想要挣扎，但全身都被固定住，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张开口，发出最为痛苦的嚎叫。
“还有一只呢。”春风风神轻轻呢喃，提出那截刀刃，再度刺入另一只眼睛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瞳孔中，那清澈纯净的绿色湖溪再也不复存在，河水干涸，湖泥反涌，似乎成为一种战争践踏之后的废墟，荒芜，绝望，没有生机。夕榆的两只眼睛像是俩团干涸的橘子果肉，被完整的割去，留下鲜血淋漓的红色眼眶。
一种几乎接近于金绿色的混杂的光束，顺着刀刃从眼睛中被吸出，涌入春风风神的身体。夕榆的鹿灵被迫地在背后出现，似乎是被一张巨手握住，硬生生地捏住鹿的脖子，强迫着剥离出夕榆的身子，巨手猛地收缩，将那鹿灵碾碎成一颗颗粉尘。
“噗。”夕榆的喉咙已经喊破，没有丝毫力气地吐出一口瘀血，自己的风灵在被剥离捏碎的那一刻，自己的风灵能量，自己的风翼，自己曾经许下的传承，都在这时候从自己体内离开，不复存在。
“不！”洛子桑双眼通红，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受到折磨，自己却无可奈何，一种愤怒与怨恨像地狱业火瞬间在胸膛处燃烧。
“唐素衣她..也是这样失去眼睛的啊。”旁边传来一声低语，似乎在倾诉一件过往微不足道的往事，但其中的话语又酝酿着多少感情，洛子桑此时此刻更加理解。
“那你她妈还帮她？！那你还眼睁睁地让自己的学生上去受刑！”
计筱竹艰难地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留下两行热泪，朝着洛子桑怒吼道，像是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她曾经跟说约定会治好唐素衣的眼睛，可现在却突然反悔，我能怎么办！你说啊！我怎么办！我也难受啊，我也愤怒啊！但我，但我们又能做出什么啊？！”
“懦夫！我！看不起你！”洛子桑闭上眼，重新走入到白色的意识空间中。
眼前那白色巨茧布满裂缝，似乎下一刻就会破碎开裂，但北屿依旧在那巨茧中蜷曲着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但洛子桑不愿意等，也不能等，伸出手，指缝深刺入裂缝之中，向左右用力一撕。
“呲啦！”
巨茧直接被撕开，里面的北屿失去支撑滑落摔倒在地面，迷迷糊糊地支撑起自己，半睁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洛子桑，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我应该还在休眠的啊..”北屿转过身子，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巨茧碎片：“你疯了！你硬生生撕开了？！”
“是！我要是不这么做，我怎么知道你会睡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就问你，打的过春风风神么？！”
“你是不是疯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打断我的休眠，可能会对我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咦？春风风神？在外面？”
北屿抬头，双眼目光仿佛穿过了这片白色的空间，看向了外界，在看到春风风神那一刻，才猛地闭上眼睛，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一丝委屈。
“打不过。”
洛子桑着急地上前，双手用力抓住后者的肩膀：“你可是北风风神啊，连一点战斗的可能都没有吗？”
“我现在不具有风神之躯了，只能以风灵形式住居。而且，因为要封印戮兽，风神一般都无法离开自己的圣地，而在她的圣地范围之内，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不可能是我们可以抗衡的。”
“这就他妈意味着我不能阻止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夕榆受到折磨！”洛子桑双眼眼白部分布满血丝，连说话的声调都因为压抑怒火而扭曲，双手揉着自己的脸，在这空间处踱步：“一定能有一个办法干烂这个女人的逼脸！一定有！”
“既然这圣地之下是用来封印戮兽的，那地下面，是不是有...”
“你疯了？你想把下面戮兽之主的分身放出来？！”
“对！不管是什么办法，绝对也不能让她好过！”
洛子桑从意识世界中退出，当睁开眼睛，正好与春风风神对视。那纯绿色的双眼，镶上了一丝金边，让人联想到太阳初生在湖面洒下的一圈光晕，但在此时，只让洛子桑更添几分厌恶。
“我是风神，我有理由，有义务以仅仅牺牲几个人的代价，来封印戮兽，换取整个大陆的和平，以小搏大，所以，你们的牺牲是光荣的。”
洛子桑毫不客气地抬起头，对着风神反问道：“光荣你妈？”
风神丝毫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而是抬起刀刃划过洛子桑的脸，在右脸肌肤一寸寸割开：“在仪式之后，万千命运线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未来的预知在我脑海依次播放，但只有你，洛子桑，凡是有你的片段，皆为黑暗，就像劣质电影出现了黑晕，看不到真切。”
“所以你必须死！”
“你...之前答应的...放过洛子桑...”一道悲伤虚弱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试图叫起风神。
“哦，当然是假的，为了你能乖乖地配合罢了。”春风风神毫无所谓地回答，抬手，将刀刃以一个角度刺入，将洛子桑整个右脸嘴旁的血肉干净地切开，巧妙地躲开迸溅的血液，看着血肉下的苍白血肉和牙齿组织，心情愉悦，似乎还在自我感叹技术的高超。
“我接受交易，只要能救下他。”
夕榆低垂着头，轻轻呢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虚空中的什么存在对话。
也就在这时，洛子桑体内的灰色晶体剧烈震动起来，发热发烫，似乎在迎接谁的到来。
风神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似乎在做一件如同赏花品茶般轻松愉悦的事情，右手下压，锋利的柳叶刀刃抵在夕榆的瞳孔。
夕榆此时呼吸急促着，眼前的尖锐物让她浑身颤抖着，恐惧地想要把眼睛闭上，但那藤蔓又固定着，强迫着自己感受这痛苦。
风神的手很稳，刀刃前端一点一点刺破角膜，刺破前房，刺破瞳孔，刺破晶状体，偏转刀锋，细长的柳叶刀将玻璃体全部搅烂，最后一次前伸，点在视觉神经，绿色的风神能量随之在眼睛中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夕榆眼睛的疼痛在瞬间轰开了大脑，神经疼痛就像是一团浓稠的岩浆，在血肉与组织之中奔涌，灼烧着她的理智，让她浑身陷入痉挛，想要挣扎，但全身都被固定住，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张开口，发出最为痛苦的嚎叫。
“还有一只呢。”春风风神轻轻呢喃，提出那截刀刃，再度刺入另一只眼睛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瞳孔中，那清澈纯净的绿色湖溪再也不复存在，河水干涸，湖泥反涌，似乎成为一种战争践踏之后的废墟，荒芜，绝望，没有生机。夕榆的两只眼睛像是俩团干涸的橘子果肉，被完整的割去，留下鲜血淋漓的红色眼眶。
一种几乎接近于金绿色的混杂的光束，顺着刀刃从眼睛中被吸出，涌入春风风神的身体。夕榆的鹿灵被迫地在背后出现，似乎是被一张巨手握住，硬生生地捏住鹿的脖子，强迫着剥离出夕榆的身子，巨手猛地收缩，将那鹿灵碾碎成一颗颗粉尘。
“噗。”夕榆的喉咙已经喊破，没有丝毫力气地吐出一口瘀血，自己的风灵在被剥离捏碎的那一刻，自己的风灵能量，自己的风翼，自己曾经许下的传承，都在这时候从自己体内离开，不复存在。
“不！”洛子桑双眼通红，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受到折磨，自己却无可奈何，一种愤怒与怨恨像地狱业火瞬间在胸膛处燃烧。
“唐素衣她..也是这样失去眼睛的啊。”旁边传来一声低语，似乎在倾诉一件过往微不足道的往事，但其中的话语又酝酿着多少感情，洛子桑此时此刻更加理解。
“那你她妈还帮她？！那你还眼睁睁地让自己的学生上去受刑！”
计筱竹艰难地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留下两行热泪，朝着洛子桑怒吼道，像是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她曾经跟说约定会治好唐素衣的眼睛，可现在却突然反悔，我能怎么办！你说啊！我怎么办！我也难受啊，我也愤怒啊！但我，但我们又能做出什么啊？！”
“懦夫！我！看不起你！”洛子桑闭上眼，重新走入到白色的意识空间中。
眼前那白色巨茧布满裂缝，似乎下一刻就会破碎开裂，但北屿依旧在那巨茧中蜷曲着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但洛子桑不愿意等，也不能等，伸出手，指缝深刺入裂缝之中，向左右用力一撕。
“呲啦！”
巨茧直接被撕开，里面的北屿失去支撑滑落摔倒在地面，迷迷糊糊地支撑起自己，半睁着眼打量着眼前的洛子桑，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我应该还在休眠的啊..”北屿转过身子，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巨茧碎片：“你疯了！你硬生生撕开了？！”
“是！我要是不这么做，我怎么知道你会睡到什么时候，现在我就问你，打的过春风风神么？！”
“你是不是疯子啊！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打断我的休眠，可能会对我产生不可逆转的影响...咦？春风风神？在外面？”
北屿抬头，双眼目光仿佛穿过了这片白色的空间，看向了外界，在看到春风风神那一刻，才猛地闭上眼睛，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一丝委屈。
“打不过。”
洛子桑着急地上前，双手用力抓住后者的肩膀：“你可是北风风神啊，连一点战斗的可能都没有吗？”
“我现在不具有风神之躯了，只能以风灵形式住居。而且，因为要封印戮兽，风神一般都无法离开自己的圣地，而在她的圣地范围之内，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力量，不可能是我们可以抗衡的。”
“这就他妈意味着我不能阻止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夕榆受到折磨！”洛子桑双眼眼白部分布满血丝，连说话的声调都因为压抑怒火而扭曲，双手揉着自己的脸，在这空间处踱步：“一定能有一个办法干烂这个女人的逼脸！一定有！”
“既然这圣地之下是用来封印戮兽的，那地下面，是不是有...”
“你疯了？你想把下面戮兽之主的分身放出来？！”
“对！不管是什么办法，绝对也不能让她好过！”
洛子桑从意识世界中退出，当睁开眼睛，正好与春风风神对视。那纯绿色的双眼，镶上了一丝金边，让人联想到太阳初生在湖面洒下的一圈光晕，但在此时，只让洛子桑更添几分厌恶。
“我是风神，我有理由，有义务以仅仅牺牲几个人的代价，来封印戮兽，换取整个大陆的和平，以小搏大，所以，你们的牺牲是光荣的。”
洛子桑毫不客气地抬起头，对着风神反问道：“光荣你妈？”
风神丝毫没有一丝生气的意味，而是抬起刀刃划过洛子桑的脸，在右脸肌肤一寸寸割开：“在仪式之后，万千命运线都出现在我的眼前，未来的预知在我脑海依次播放，但只有你，洛子桑，凡是有你的片段，皆为黑暗，就像劣质电影出现了黑晕，看不到真切。”
“所以你必须死！”
“你...之前答应的...放过洛子桑...”一道悲伤虚弱的声音，从后方响起，试图叫起风神。
“哦，当然是假的，为了你能乖乖地配合罢了。”春风风神毫无所谓地回答，抬手，将刀刃以一个角度刺入，将洛子桑整个右脸嘴旁的血肉干净地切开，巧妙地躲开迸溅的血液，看着血肉下的苍白血肉和牙齿组织，心情愉悦，似乎还在自我感叹技术的高超。
“我接受交易，只要能救下他。”
夕榆低垂着头，轻轻呢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虚空中的什么存在对话。
也就在这时，洛子桑体内的灰色晶体剧烈震动起来，发热发烫，似乎在迎接谁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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