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雨过后的天空纯净，在高原上的蓝天是碰得到的苍穹。

    这时候他们知道什么信仰？

    刺耳的铃声响起，李昭娣地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看向黑板，没看清，但老师已经不在了。

    “下周我过生日，你要不要去？”王玉梅对着李昭娣询问。

    终于她抬起头来坐正了身子“我妈一定不会让我去的，她让我回家看着弟。”

    李昭娣看向外面的操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既而对汪玉梅说：“你家在哪？”

    汪玉梅一边整理着书桌里面的包装盒，一边朝着她说“欧早村，去嘛，一起去嘛，你不是说过你长得这么大，你都没有去过那个方向嘛？”

    教室外面的蝉鸣像拉着锯的木头，着实烦人。

    汪玉梅看着他又紧接着说：“你就和你妈说下周有作文比赛你就不回去了噻，然后我俩悄悄的去报个名。说不定回头还得了一个奖，你妈就不好说什么了。”

    “你当作文比赛的奖就那么好吗？”李昭娣打笑着朝汪玉梅推了一把，拉着汪玉梅，“走，上厕所去。”

    少女的外套并没有因为炎热的夏天而脱掉，就那么挂在瘦得跟拐角哪里杵着的电线杆一模一样的身上，衣服袖子挂在手腕后面不上不下，又别扭又麻烦。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不好意思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没那么热，就那么不利索的卡在手肘上。可能这个时候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穿衣服吧，就像男孩子也喜欢把衣服挂在腰上，也不是什么需要下地的管生活的大人，不用把袖子撸到上边去，就这样的无忧无虑。

    李昭娣拿着就手掌心大的还是在集市上遇到销售人员发的印刷的小广告镜子。一遍一遍的扒拉着她的厚刘海，就教导主任说的那种一块瓦。

    汪玉梅一把夺过李昭娣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照着，又对李昭娣这样说：“行了，行了，够好看了。等会儿上体育课，你又梳这个做什么，白瞎了。”

    “那你看个玩意。”李昭娣又把小镜子从汪玉梅的手里抽出来。

    乡下的学校是早些年的希望工程建设的，在暴雨的冲刷下旁边是坑坑洼洼的泥泞，操场边上的草耸拉着巴在边上。这样是上不成什么体育课了的，只是学生们都不愿意回去教室上课，老师索性也就让他们在哪儿自由活动。

    体育老师和另一个班的老师蹲在锈迹斑斑的但按下面抽烟，单杠下面的固定水泥是这一块难得的水泥地，这样鞋子不会脏了的。

    李昭娣和汪玉拿着真知棒慢悠悠的从下面的小卖部走上操场来，她们估计今天这个课上不了，就这么自作主张。

    “小卖部的老板娘就是我们的师母，她还是我们老师教过的学生。师生恋呢！真浪漫”汪玉梅朝着李昭娣八卦。

    李昭娣顿时就来了兴趣“真的假的，她老公谁啊”。

    汪玉梅笑嘻嘻的朝着李昭娣“这节什么课。”

    两人会心一笑，推推攘攘的朝上边走去，在她们这个爱幻想的年龄里，对感情的懵懂都来源于小说，一切都是浪漫的，但又不曾想过，她们的师母今年今年才二十来岁，小了她们的老师接近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