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萤萤星光，在大地撒下一片朦胧银漆，银漆之上，投射出四个人的墨黑身影。
杨港两兄弟走在前面，他们手里拿着捡来的木棒，借着星光为后面两个少年开路。四人脸色俱是一片凝重，乌云密布。
杨港偶尔举起手臂映着星光，观察着皮肤上黑斑的变化，那暗淡的皮肤上，已经开始有丝丝黑气幽幽渗出。
“你们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吗？”杨港突然转向两个少年问道。
“我们没有吃村里的食物，应该没什么问题。”景瀚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从那天与契灵订契起，你们觉得有什么变化吗？”杨港好奇问道。
“也就是感觉身体素质增强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变化了。”景枫叹了一口气。
“秽土之上的修炼者是走不长远的，这条道路曲折，缺了净土的教导，可能一辈子都摸索不到通往神通的大门。”杨湾感叹道。
“我们兄弟从小就梦想成为修炼者，就天天缠着我们爷爷问关于神通的事，那老头子虽然整天在我们面前夸耀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但每次细问时就开始支支吾吾，同一件事对我们两兄弟说得都不一样，现在想想，他一个沦落秽土的修炼者能厉害到哪里去，对神通之事也是略知皮毛罢了！”杨港说道。
“对，就是一个除了宣召契灵，什么神通都不会老头！”杨湾补充道。
“什么是宣召契灵？”景瀚眼里光芒闪烁。
“这是调动契灵力量的第一步，只有宣召了契灵，修炼者才能炼化五行之力，催动法术、玄器等等神通！”杨湾道。
“那要如何宣召契灵？”景枫立即问道。
“宣召契灵、使用神通都需要专门的印诀，对，印诀，是这个词语，好像就是一系列手势，再细一点的东西我们也就不知道了，我爷爷也只会宣召契灵的印诀，看老头那一套手势也用得眼花缭乱的，神乎其神！”杨港仿照记忆摆弄起双手。
“哪里可以学到印诀？”景枫问。
“肯定是净土里，这种应该算是很基础的东西，随便哪个修炼院就能学到，估计净土里是个修炼者都会这些，那修炼门派肯定还能学到一些更高深的神通本事了！”杨港神情里既有激动，又有嗟叹。
“那你们爷爷没有去净土里学学呢？”景瀚好奇问道。
“你们以为净土是个什么地方，那可以说是啃人不留骨头的地方，你若是想在净土里拿点什么，肯定要拿出价格更高的东西去换，尤其是对于秽民，他们打心里就瞧不上我们。”杨港满脸愤怒道，“他们以欺压秽民为乐，所以秽土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修炼者的，他们打根上就想断了秽民的生路，天知道青弈大人以前经历了什么！”
他们也想起了他们的爷爷。老头子每次从净土里出来总是带着一身伤，在他们还年幼时，老头子告诉他们，净土里的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特别容易摔跤。等到他们懂事，老头子就闭口不提净土之事。即使他每次从净土里出来都给家里带来了大量的食物和物资，但家里的气氛都是唉声叹气。
“那你们爷爷是怎么成为修炼者的？”景瀚好奇问道。
“这事说起来还有点不光彩！”杨港组织语言说道，“老头子当时就跟着一个修炼门派后面，那门派使用契灵符箓时他就躲在暗处，也没想到那次还真被他撞上了运气，其中一个契灵就和他订契了。”
“这也可以！”景瀚觉得荒诞，“那修炼门派大度地放过他了？”
“那怎么可能，那些修炼者追着我爷爷在山里跑了两天，我爷爷仗着身形灵活，又从小就混迹山野，硬是躲过了他们追捕，想想这才算是他这辈子最值得吹嘘的地方了。”杨港道。
景瀚和景枫也表示极其赞同：“这说得夸张些，算是秽民挑衅修炼门派的威严后又全身而退的壮举了，解气！”
杨湾挤出一丝苦笑道：“只是那次之后，我爷爷为了避仇，带着一家人一直绕了三个净土辖区来了这里！”
“那既然爷爷已经成为了修炼者，你们一家为什么不搬到净土里去呢？”景瀚问道。
“那还不是净土那些人混账，他们只愿意认我爷爷的净民身份，其他人是不让进去的，那时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我叔叔，我父亲也才三四岁，这一家子还都看着我爷爷，老头子最终也只能留在净土之外了！”杨湾恨得有些牙痒痒。
“你爷爷也算有骨气！”景瀚赞赏道。
“什么有骨气，要是真要他再选一次，他可能就会选择留在净土里了！”杨港语气哀伤，像是回忆着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景枫问道。
“我爷爷也是死在天劫里，为了保护家人，他当时都七十多岁了，还受了重伤，那一把老骨头就是逞能，以为自己还像年轻时那样遛着修炼门派满山跑呢。”杨港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黯淡，“最后他没有撑过那场天劫，那场天劫里逃出来的就只是我们两兄弟！”
景瀚和景枫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去缓解两兄弟的悲伤，提到“也”字时，他们就想起了青弈，这种男人总是自己做了英雄，留下无数会为他们悲伤的空壳身躯。
杨湾看向两个少年，目光灼热，说道：“你们不如趁这次机会就成为净民，即使不能成为一名强大的修炼者，待在那里也能安稳一生。”
“我们几个都商量好了，不会抛弃秽民身份的，不过我们也会想尽办法去净土学习的，以秽民的身份。”景瀚喊道。
“又是五个傻子！”杨湾低声叹道，他的语气没有责骂，更饱含一种感谢。就如同他感谢青弈那样，站在净民的角度上，那个男人是个傻子，但那个男人值得尊敬，他用生命庇护了整个村子的弱者。
“嘘！”杨港突然示意众人噤声。
“发生了什么？”景瀚小声道。
站在最前方的杨港让出身位，指了指前方。那密林遮掩之间有微微火光透过，在众人身上留下点点红印。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会有什么人在这里？”景瀚问道。
杨港摇摇头。众人交换了眼神，皆不约而同地缓下脚步靠了过去，他们轻声拨开藤条细枝，那软绵的细长枝条有时又会富有弹性地击打回来，一下呼在脸上抽出一条红印，像是大自然的反击。
他们悄悄潜伏着，如同森林里狡诈的饿狼，直到看到一个火堆。火光冲天而起，将四周映得发亮，也将密林深处衬得更加漆黑。
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他们皮肤光滑细腻，身上都干净整洁，他们都穿着墨色的制服袍，袍子上用金色和银色的丝线绣了壁水貐的图案，在火堆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们为什么不再走一段，前面不远就有个秽民村，在那歇脚还能舒服得过上一夜！”火堆边一个俊朗青年男子满脸怒气。
男子大约二十出头年纪，身材颀长，生得极其俊朗，他有一头微微卷起的头发，发量很多却丝毫不显得混乱，隐隐中显得些贵族公子哥的韵味。他的左眼戴了单片眼镜，火光映在上面，遮住了原本深邃如星的眼眸。
“杜游，你刚来，你不知道我们的长官相当厌恶秽民，他觉得那些人会玷污他的高贵，更主要的是，玷污他的名声。”一个白发老者对青年男子说道。
“名声，什么名声？”杜游拿着木棍无聊地挑着火堆，眼里有些不屑。
“瞧，那个就是白威，他竟然和秽民同住一宿，”一个中年男人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来，“你可以想象一下，这种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肯定要搜索全城把传这话的人的嘴给撕烂！”
“还真有这个画面！”白发老者笑得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高权，你的演技也越来越精湛了，你在近卫司工作绝对是戏院的一大损失。”
“这倒是为我失业找了个好去处！”高权笑道。
“为什么他可以去洗漱，我们就要守在这里看着火堆，我们大伙儿都走了一天，里面的衣服也都黏着皮肤了。”杜游扯了扯衣服，抱怨道。
“他是长官，想要去等他回来再去吧！”一直沉默的女人开口道，她没有抬头，盯着火光出神。
“等他回来，那水里怕都是他那熏人的香料味，我可不想粘一身这个回家，回头我老婆还误以为我借着任务在外面沾花惹草呢。”高权憋着嘴。
“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次数还少？”女人冷冷嘲讽道。
“那也不沾他那样的话。”高权喃喃道，“你这样的才合胃口。”
“找死！”女人依旧没有抬头，像是对着火堆在说话，却让人感受到森森寒意。
“想想也好久没有出来执行任务了，我们近卫司已经闲了快半年了吧。”老者立马岔开话题。
“听说这次还是领主大人亲自发布任务，甚至是保密任务，我接到任务暗自打听过，没人知道这个任务细节，甚至连安赫大人都不知情，他还是白威大人的顶头上司！”高权一脸神秘。
“白威大人获得领主大人的青睐也是迟早的事，他那么会……曲意逢迎。”杜游冷哼了一声。
“我有听说，白威大人前几天接见过一个来自其他净土的大人，当时还派了一个分队的人去迎接，所以很多人看见了，听说那人一身脏兮兮的，估计在净土外遇了邪魔，我想这秘密任务八成与他有关！”老者说道。
“但这次阵容也有点大了，三个队长，还有你小子，听说还是别的司专门请来的援手，这次看来事情不小。”高权再次打量起杜游。
“老鼠都在边上搭窝了，你们就是这么守夜的？”
突然而来的声音从景瀚四人的背后响起，众人皆是大惊，那出声的人仿佛鬼魅一般，没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们刚想转头观望，突然察觉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
杨港两兄弟走在前面，他们手里拿着捡来的木棒，借着星光为后面两个少年开路。四人脸色俱是一片凝重，乌云密布。
杨港偶尔举起手臂映着星光，观察着皮肤上黑斑的变化，那暗淡的皮肤上，已经开始有丝丝黑气幽幽渗出。
“你们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吗？”杨港突然转向两个少年问道。
“我们没有吃村里的食物，应该没什么问题。”景瀚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从那天与契灵订契起，你们觉得有什么变化吗？”杨港好奇问道。
“也就是感觉身体素质增强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变化了。”景枫叹了一口气。
“秽土之上的修炼者是走不长远的，这条道路曲折，缺了净土的教导，可能一辈子都摸索不到通往神通的大门。”杨湾感叹道。
“我们兄弟从小就梦想成为修炼者，就天天缠着我们爷爷问关于神通的事，那老头子虽然整天在我们面前夸耀自己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但每次细问时就开始支支吾吾，同一件事对我们两兄弟说得都不一样，现在想想，他一个沦落秽土的修炼者能厉害到哪里去，对神通之事也是略知皮毛罢了！”杨港说道。
“对，就是一个除了宣召契灵，什么神通都不会老头！”杨湾补充道。
“什么是宣召契灵？”景瀚眼里光芒闪烁。
“这是调动契灵力量的第一步，只有宣召了契灵，修炼者才能炼化五行之力，催动法术、玄器等等神通！”杨湾道。
“那要如何宣召契灵？”景枫立即问道。
“宣召契灵、使用神通都需要专门的印诀，对，印诀，是这个词语，好像就是一系列手势，再细一点的东西我们也就不知道了，我爷爷也只会宣召契灵的印诀，看老头那一套手势也用得眼花缭乱的，神乎其神！”杨港仿照记忆摆弄起双手。
“哪里可以学到印诀？”景枫问。
“肯定是净土里，这种应该算是很基础的东西，随便哪个修炼院就能学到，估计净土里是个修炼者都会这些，那修炼门派肯定还能学到一些更高深的神通本事了！”杨港神情里既有激动，又有嗟叹。
“那你们爷爷没有去净土里学学呢？”景瀚好奇问道。
“你们以为净土是个什么地方，那可以说是啃人不留骨头的地方，你若是想在净土里拿点什么，肯定要拿出价格更高的东西去换，尤其是对于秽民，他们打心里就瞧不上我们。”杨港满脸愤怒道，“他们以欺压秽民为乐，所以秽土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修炼者的，他们打根上就想断了秽民的生路，天知道青弈大人以前经历了什么！”
他们也想起了他们的爷爷。老头子每次从净土里出来总是带着一身伤，在他们还年幼时，老头子告诉他们，净土里的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特别容易摔跤。等到他们懂事，老头子就闭口不提净土之事。即使他每次从净土里出来都给家里带来了大量的食物和物资，但家里的气氛都是唉声叹气。
“那你们爷爷是怎么成为修炼者的？”景瀚好奇问道。
“这事说起来还有点不光彩！”杨港组织语言说道，“老头子当时就跟着一个修炼门派后面，那门派使用契灵符箓时他就躲在暗处，也没想到那次还真被他撞上了运气，其中一个契灵就和他订契了。”
“这也可以！”景瀚觉得荒诞，“那修炼门派大度地放过他了？”
“那怎么可能，那些修炼者追着我爷爷在山里跑了两天，我爷爷仗着身形灵活，又从小就混迹山野，硬是躲过了他们追捕，想想这才算是他这辈子最值得吹嘘的地方了。”杨港道。
景瀚和景枫也表示极其赞同：“这说得夸张些，算是秽民挑衅修炼门派的威严后又全身而退的壮举了，解气！”
杨湾挤出一丝苦笑道：“只是那次之后，我爷爷为了避仇，带着一家人一直绕了三个净土辖区来了这里！”
“那既然爷爷已经成为了修炼者，你们一家为什么不搬到净土里去呢？”景瀚问道。
“那还不是净土那些人混账，他们只愿意认我爷爷的净民身份，其他人是不让进去的，那时我奶奶肚子里还怀着我叔叔，我父亲也才三四岁，这一家子还都看着我爷爷，老头子最终也只能留在净土之外了！”杨湾恨得有些牙痒痒。
“你爷爷也算有骨气！”景瀚赞赏道。
“什么有骨气，要是真要他再选一次，他可能就会选择留在净土里了！”杨港语气哀伤，像是回忆着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景枫问道。
“我爷爷也是死在天劫里，为了保护家人，他当时都七十多岁了，还受了重伤，那一把老骨头就是逞能，以为自己还像年轻时那样遛着修炼门派满山跑呢。”杨港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黯淡，“最后他没有撑过那场天劫，那场天劫里逃出来的就只是我们两兄弟！”
景瀚和景枫都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去缓解两兄弟的悲伤，提到“也”字时，他们就想起了青弈，这种男人总是自己做了英雄，留下无数会为他们悲伤的空壳身躯。
杨湾看向两个少年，目光灼热，说道：“你们不如趁这次机会就成为净民，即使不能成为一名强大的修炼者，待在那里也能安稳一生。”
“我们几个都商量好了，不会抛弃秽民身份的，不过我们也会想尽办法去净土学习的，以秽民的身份。”景瀚喊道。
“又是五个傻子！”杨湾低声叹道，他的语气没有责骂，更饱含一种感谢。就如同他感谢青弈那样，站在净民的角度上，那个男人是个傻子，但那个男人值得尊敬，他用生命庇护了整个村子的弱者。
“嘘！”杨港突然示意众人噤声。
“发生了什么？”景瀚小声道。
站在最前方的杨港让出身位，指了指前方。那密林遮掩之间有微微火光透过，在众人身上留下点点红印。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会有什么人在这里？”景瀚问道。
杨港摇摇头。众人交换了眼神，皆不约而同地缓下脚步靠了过去，他们轻声拨开藤条细枝，那软绵的细长枝条有时又会富有弹性地击打回来，一下呼在脸上抽出一条红印，像是大自然的反击。
他们悄悄潜伏着，如同森林里狡诈的饿狼，直到看到一个火堆。火光冲天而起，将四周映得发亮，也将密林深处衬得更加漆黑。
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他们皮肤光滑细腻，身上都干净整洁，他们都穿着墨色的制服袍，袍子上用金色和银色的丝线绣了壁水貐的图案，在火堆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们为什么不再走一段，前面不远就有个秽民村，在那歇脚还能舒服得过上一夜！”火堆边一个俊朗青年男子满脸怒气。
男子大约二十出头年纪，身材颀长，生得极其俊朗，他有一头微微卷起的头发，发量很多却丝毫不显得混乱，隐隐中显得些贵族公子哥的韵味。他的左眼戴了单片眼镜，火光映在上面，遮住了原本深邃如星的眼眸。
“杜游，你刚来，你不知道我们的长官相当厌恶秽民，他觉得那些人会玷污他的高贵，更主要的是，玷污他的名声。”一个白发老者对青年男子说道。
“名声，什么名声？”杜游拿着木棍无聊地挑着火堆，眼里有些不屑。
“瞧，那个就是白威，他竟然和秽民同住一宿，”一个中年男人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来，“你可以想象一下，这种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肯定要搜索全城把传这话的人的嘴给撕烂！”
“还真有这个画面！”白发老者笑得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高权，你的演技也越来越精湛了，你在近卫司工作绝对是戏院的一大损失。”
“这倒是为我失业找了个好去处！”高权笑道。
“为什么他可以去洗漱，我们就要守在这里看着火堆，我们大伙儿都走了一天，里面的衣服也都黏着皮肤了。”杜游扯了扯衣服，抱怨道。
“他是长官，想要去等他回来再去吧！”一直沉默的女人开口道，她没有抬头，盯着火光出神。
“等他回来，那水里怕都是他那熏人的香料味，我可不想粘一身这个回家，回头我老婆还误以为我借着任务在外面沾花惹草呢。”高权憋着嘴。
“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次数还少？”女人冷冷嘲讽道。
“那也不沾他那样的话。”高权喃喃道，“你这样的才合胃口。”
“找死！”女人依旧没有抬头，像是对着火堆在说话，却让人感受到森森寒意。
“想想也好久没有出来执行任务了，我们近卫司已经闲了快半年了吧。”老者立马岔开话题。
“听说这次还是领主大人亲自发布任务，甚至是保密任务，我接到任务暗自打听过，没人知道这个任务细节，甚至连安赫大人都不知情，他还是白威大人的顶头上司！”高权一脸神秘。
“白威大人获得领主大人的青睐也是迟早的事，他那么会……曲意逢迎。”杜游冷哼了一声。
“我有听说，白威大人前几天接见过一个来自其他净土的大人，当时还派了一个分队的人去迎接，所以很多人看见了，听说那人一身脏兮兮的，估计在净土外遇了邪魔，我想这秘密任务八成与他有关！”老者说道。
“但这次阵容也有点大了，三个队长，还有你小子，听说还是别的司专门请来的援手，这次看来事情不小。”高权再次打量起杜游。
“老鼠都在边上搭窝了，你们就是这么守夜的？”
突然而来的声音从景瀚四人的背后响起，众人皆是大惊，那出声的人仿佛鬼魅一般，没人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们刚想转头观望，突然察觉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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