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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仵作何九入殓武大郎表里为奸西门庆流恋忘返

    王婆子很快便把潘金莲从后门叫了过来,西门庆和潘金莲两人一相见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下相拥在了一起。此刻西门庆说道:金莲让你害怕担心了。潘金莲回应道:大官人昨天晚上都快吓死奴家了。西门庆道:好了!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啊,从现在起你潘金莲就是我西门庆一个人的了,两人说着就进了王婆子的里屋。王婆子在后面喊道:西门大官人你今天可得快走,金莲还得早回去,武大尸体还停在家呢。

    潘金莲和西门庆进了屋内,大概相聚私会就是一炷香的时间,随后西门庆和潘金莲二人一边整理着衣衫,二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潘金莲道:大官人今日武大已死,我日后一个小女人就只靠着你来做主了,你可万万不可负了我呀!西门庆道:金莲这个你可放心,我西门庆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如何能负了你?潘金莲问道:你若负了我又怎办呢?西门庆回应道:倘若负了你,就跟武大一样的下场,我西门庆定当对潘金莲不离不弃,绝不辜负美人的心意。王婆在一旁说道:金莲你看看大官人对你多着迷啊,这武大一死,你就能嫁进西门府。

    王婆子又道:唉!唉大官人,咱们先说正事儿,一会儿衙门一上了班就该入殓,只怕被衙门的仵作验尸看出了破绽呀!若是被看出破绽怎么办?那个仵作便是县衙里一个捕房,他可是个精细的人呀,只怕他?西门庆道:王干娘这个捕房事情,何九那小子跟我太熟了,基本上就是一个地方办事的,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小子平常有求于我的事儿多了去了,仵作何九绝不敢忤逆我的话语。王婆子道:哎!呀!呀!呀,金莲你看看咱们西门大官人多厉害呀!甭管在清河县的黑道白道,你看看大官人多有本事,以后跟了西门大官人好日子多了去。

    潘金莲说道:大官人那你就赶紧跟何九联系,这件事不可迟了呀!西门庆回应道:何九这边就别管,说完话就奔着何九去了。

    等到天明,大早上这街上人来人往各个铺子都开始营业了。王婆子拿钱去找了个棺材铺,给武大郎买了一口薄皮棺材,多多少少买了些香烛,纸钱之类。等到王婆子回来之后,潘金莲便和王婆子一起在武大的灵前点起了一盏随身灯。然后在那儿继续干嚎着,这左邻右舍听见了都过来看,潘金莲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假哭着。众街坊邻居都问道:武大嫂大郎得啥病死嘞?潘金莲回应道:大郎他因为害了心痛,并不想一日日越来越重,眼看着不能治,好不幸昨夜三更便死了,想我今后这可如何是好啊?奴家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啊?说着潘金莲在那儿又哭了起来,左邻右舍的邻居,心里面都知道武大郎死得不明不白,但是也不敢说那么多。

    众街坊邻居道:武大嫂子你别哭了,人死节哀顺变吧,哎呀!妈呀!武大娘你别哭了,别把身子哭坏;我说也是金莲大妹子,你不要总是哭了,你看你哭的那么伤心,以后的日子还得过呢?咱们女人以后那事还得找个男人有个依靠才行;金莲妹子你别总哭了,哭啥玩意呢?金莲你且听我说,咱哪武大活的时候,你没跟他沾一点光,等他死了你未必过不上好日子。你且听听这武大郎的左邻右舍,等到一个人死了之后,他们都说些什么样的话,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如此无情的表现。

    潘金莲只顾假模假样的挨个儿,跪谢还了礼,这些邻居就各个散了去。

    王婆子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把验尸官迎了进来。王婆子道:你们都让开衙门的仵作何老爹来了。

    何九也说道:你们都让开,都让开,都让开,让我看看。王婆子接应道:何老爹这入敛用的东西都买好,家里面需要的东西也都买了,还找两个寺庙里的和尚,吹吹念念这事就打算结束了。何九回应道:你们让开,让我检查检查,潘金莲一听到这话心里面紧张得不得了,但是一旁的王婆子面色淡定,王婆子便给潘金莲使了个眼色,告诉她别那么惊慌,西门大官人都已经准备妥当,已经安排好了,金莲你有什么可着急可害怕的。

    要说这王婆子那内心那叫一个强大,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何九必须得买西门大官人的账,何九跟西门庆关系很好,所以王婆此时此刻表现出了非常强大淡定的那种心理,

    话分两头说,这何炅再来潘金莲家之前,西门庆已经见到了他。且说大早上何炅接到了报案,让他去武大郎的家里面化验尸体,何九出了县衙门没多远,只见西门庆慢慢悠悠地奔着何九就过来。

    西门庆喊道:哎呀!老九兄你这是干什么去呀?何九笑道:哈!哈!哈大官人,小人去那个县城里的一个街道,当街有一个叫武大郎的死了,就是整天在咱衙门口挑着担子卖炊饼的那个小侏儒,我去验验他的尸体。西门庆道:哦!老九兄你且停下,这边说话。

    何九道:大官人有何吩咐。

    西门一边招呼一边说道:来!来!来。就这样何炅跟着西门庆来到了县衙边上一处最大的酒楼。

    店小二道:哎呦呦呦!西门大官人稀客呀!这么早就来了。西门庆回应道:小二给我准备一个上好的房间,我和九爷有话要说。店小二道:哎呀!西门大官人尽管放心,上好包间楼上雅坐一间。

    就这样西门庆和何九在这酒楼里最奢华的一个单间当中独处。西门庆道:老九兄请上座。何九那叫一个谦虚心想这西门必有事求于我,便说道:哦呃,大官人小人是何等人,怎敢与大官人一起并坐。

    西门庆道:今又何妨赶紧上坐呢,老九兄甭跟我见外快请坐,就这样何九和西门庆互推让了一翻。

    西门便吩咐道:小二给我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还有你们酒馆里的招牌菜,给我摆上一桌。店小二问道:大官人就你们俩人要要这么多啊。西门庆回应道:废话少说快上。

    店小二道:对对对大官人你不差钱,酒保下去热灸去了,也把这各种时令的鲜果品,还有酒肉逐一上满了满满的一桌。

    何九心中生出疑惑,想想平日里西门庆从来不曾与我单独吃酒,今日摆这么奢华的一桌,这大早晨起来就摆这桌这定有蹊跷。待一切都备好上齐后西门庆跟着何炅,在酒楼里面推杯换盏,喝了几杯之后,西门庆从他的袖子当中拿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在了何九的面前说道:老九兄啊,这一大锭银子你别嫌少,等到明天我还有报酬。何九道:唉呀妈呀!大官人小人无半点效力之处,如何感受大官人赐的银两?若是大官人有什么用着的地方,小人定当万死不辞。

    西门庆道:哎呀,老九兄咱们哥俩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还什么万死不辞先把这钱收下。何九赶紧说道:西门大官人但说无妨。只见西门庆吞吞吐吐道:其实,要说也没什么事儿。只是说武大如今死了,他婆娘也挺不容易的,武大家也没什么钱,武大就是正常得病死的,想要个全尸,想着一床锦被,能够遮盖全尸。

    仵作何九在官场上呆了这么多年,这些年给人验尸,西门庆这暗暗的隐语,他心里明白得很,全尸那就是莫要解剖,拿一床锦被完全的盖住就是瞒天过海。这暗语西门庆表达得恰如其分。

    何九笑道:哈哈哈,大官人我当何事呢?这都是小事无所谓,怎敢接受大官人的银两呢。西门庆道:哎!何九你也不容易,把这锭雪花大银子拿上,你要是不收那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何九只好说道:好!好!好!那就感谢西门大官人。何炅心里面非常清楚西门庆在清河县那是一个能通天的人物,你无论收与不收他的银子,怎么着还敢得罪西门庆,这西门庆黑道白道儿,要想把我何炅给做掉太简单了,何况武大郎一个清河县最底层卖炊饼的人都已经死了,我有必要那么较真吗?何炅就这样把那大银子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又和西门庆吃了几杯酒和两口菜。便说道:啊!大官人我得赶紧去武大郎的家了。西门庆回应道:好!何老兄,事后我还会重谢于你啊!何九道大官人不敢不敢。

    西门庆喊道:小二过来,把这账目记到我西门庆的名下,明日去我铺子里拿钱就是了。满满的一桌子菜,没动了两筷子,刚刚烧好的这壶女儿红西门庆也没喝几杯,这店家小二这叫一个高兴,真是大赚一笔。

    两个人下了酒楼,出了这酒馆的门,临分别的时候西门庆又说了一句,老九我还是哪句话,武大家不容易,武大死了之后想要个全尸,一床锦被能盖了他,老九改日我定有重谢。西门庆说完径直的走了,何九攥了攥兜里的银子,心里想到这武大郎死的定是有蹊跷,啥也别说了这锭银子,我留着我且不花,待到有一天真要是惹出麻烦的时候,我也留个证据。何炅其实是一心想帮西门庆,但是一想到武二郎武松他心里又有些哆嗦。

    何炅进了武大郎的家,看到武大郎那尸体躺在门板上,只见自己的几小徒弟正在那儿站着,何九一到便问自己的助手,这武大是如何病死的呀?小徒道:啊!师傅,她家人说是害心疼病死的。于是何九进门来便往屋过去。

    哎哟,何团头你怎么来这么半天,西门大官人找你了吧,王婆子对着何炅说道。

    何九应道:哦!王婆子我有些小事儿耽搁了。何九问道:哪位是武大郎的娘子啊?王婆子道何团头这位就是武大郎的娘子。

    在一旁的潘金莲穿着一件白衣服在那儿哭着,在那儿低着头不停地哭。何九说道:你请不要再哭了,你家大郎已经归天去了,跟我说说他的病情。潘金莲回应道:是,何团头。潘金莲抬起头来,正准备把武大的事情一一的告诉给何九,含着泪说道:我丈夫得了心痛病,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把命都给丢了,剩下奴家,奴家的命好苦啊。潘金莲这一抬头说话不要紧,把对面的何九给惊着了,何九上下看着对面这个女人长得真漂亮。这武大郎一个侏儒,怎会取得如此美艳的女人。哎呀!我只听别人说武大郎的老婆好看,可却从来没见过,今天一看他这老婆长得太漂亮了,何九心里暗自想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潘金莲的脸,这漂亮的女人啊!最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何九就这么想着,难怪西门庆肯使这一大锭雪花银子必定和这女人有关。

    何九和潘金莲说了几句话之后,出了屋走向灵前去看武大郎的尸首。何九把那白布掀了起来,定睛一看啊,只见武大郎嘴唇发紫,面皮发黄,两个眼珠子往外露,何九一看,凭自己多年临床的经验,他就知道这武大郎是中毒死的。旁边的徒弟说道:师傅你看这个人的死相怎么这么奇怪啊,脸也紫了,嘴唇上面还有咬牙的痕迹,而且嘴里面好像还有鲜血。何九道:闭嘴,给我闭嘴,休得胡说。这两日天气如此炎热,身体怎会不有些变化呢?你给我把嘴闭上。一旁的徒弟道:哦!师傅。何九把自己的徒弟训斥了一番,众人不敢再说话。

    哎!好啦!经过检验,没有什么问题,武大乃害心疼病死,写验尸报告吧。众徒弟道:哦,师傅。何九说完这话,他的小徒们开始去写验尸报告了。随后王婆子早已安排好七八个人抬着武大的尸体便装进了那口薄皮棺材。

    你们拿这大长钉把这棺材钉死了,王婆子指挥着七八个男人用了几根大大的长长的钉子哒!哒!哒!哒!哒就打进了装武大的那口棺材上。然后王婆子又从兜里拿出了一吊钱给了何九。便说道:哎呀,何团头啊,你看看这几个小徒弟也挺不容易的,出去买点零食吃或买只烧鸡吃,这些钱给你们啦。何九回应道:王婆子你太客气了。有一徒弟问道:师傅咱们今天中午去下馆子吧!闭嘴何九又训斥到

    何九问道:王婆子我且问你,这武大郎准备几时把它烧了呀?王婆子道:呃呃呃!金莲说了三日之后便出殡,在城外化炼厂火化了。何九道:哦,好啦!我知道了。何九说完话,一会儿都不想多待,拿着王婆子给的那一吊钱,兜里揣着西门庆给的那大腚雪花银便起身告辞了。何九心想这么一个是非之地能走赶紧走吧。

    潘金莲当夜摆下了一桌酒席,请了众人,第二天请了四个和尚念念经,第三天早晨五更天不到。西门庆派来了七八个壮汉,伴随着王婆的一声吼叫,开始抬棺材了,还有几个街坊看在潘金莲不容易的份上也过来相送。潘金莲脸带上了笑,坐着一顶轿子,一路上口里喊着我的大郎啊。

    潘金莲心里那叫一个美,今天晚上就能和西门庆在一块儿了。这一路之上,潘金莲哭喊着到了城外。便让人开始火化武大郎,不消片刻的功夫,这口棺材烧得干干净净,把武大剩下的骨头渣子,就撒在了一个旁地沟池子里。哎,只可惜了,这武大死得不明不白,到最后还被人如此草草收敛。

    潘金莲一等人火化完武大郎,第二天赶紧就和王婆子回到了家中,在楼上摆了个灵位,上西写亡夫武大郎之灵,前面点了一盏琉璃灯,里面贴了些纸钱金银之类,当天晚上便和西门庆在一处,就这样折腾了一夜,真是武大尸骨未寒,二人净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且说如今这武大已死,家里面也没有人了,潘金莲一夜不归,夜宿王婆子家,起初的时候西门庆还怕邻居看破,先从王婆子家的后门进去,到了后来竟然直接带着用人直接奔来从潘金莲家的后门而入,自此二人浓情蜜意,时常便三五日西门庆不再回府,西门庆把家里的大大小小老婆可以说都忘到了脑后,西门庆满心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潘金莲。

    有诗为证,正所谓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蜜意两绸缪,瘫痪不管生和死,溺爱就在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