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王婆子说媒

    这西门庆和楼上潘金莲对话几句之后西门庆走了。可是怎么走得踏实，那楼上的女子已经挥之不去。走了约有一里地的样子，心想阳谷县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西门庆却不知道她是谁，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家里那几个怎比得上，西门庆猛然之间在脑子划过一人，想起刚才对面卖茶的王婆子来了。他感觉这王婆子应该知道那小娘叫什么名字，西门庆心想王婆子能否撮合撮合我们认识，如果王婆子能把这女子给我搭线成了，我就算破费点银子那又算什么？值！值！值！大爷我不差这点钱儿。

    这西门庆便掉头奔着王婆的小茶馆去了。

    哟！哟！这是谁呀？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大官人啊，你怎么有时间来我王婆子这儿。

    西门庆回应道：呃！呃！王干娘呀！来来来我想问你个事儿。王婆子道：哟！大官人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啊！在阳谷县那家的阿猫阿狗走丢了你都能打探到。西门庆笑道：王干娘你又拿我说笑话了，我问你对面楼上住着那个长得标致的小娘子，是谁家的娘子呀！王婆子道：她呀！是丑八怪的媳妇阎罗王的亲戚。西门庆道：哎！你说她什么？什么？丑八怪的媳妇。

    王婆子继续调侃道：对呀！她老公是长得有名的丑，可她有个亲戚，又像个凶神恶煞一样站到那儿啊，就像一尊大神一样壮。西门庆追问道：哦！呃王干娘不要打哑谜了，那家的娘子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吗？王婆子大笑道：大官人那个小娘子你怎么不认得呢？她老公便是在这街上天天喊着炊饼炊饼，就是那个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吗？

    西门庆叹道：啊！是！是武大郎的媳妇儿。王婆子道：对呀！武大郎媳妇潘金莲。西门庆道：这！这一块羊肉掉到狗嘴里了吧！

    王婆子又说道：哎！大官人啊！就是这般故事，自古以来这丑男人往往都能找着漂亮媳妇儿，这长得人模人样啊却未必，西门庆听到王婆这般介绍，他心里面已经信心满满优越感百倍了。就这么一个三寸丁谷树皮这样的男人，也不配拥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西门庆心想我把这小女人拿下岂不在话下。但是这贼奸滑的王婆子若不给她点甜头，她肯定不给我干这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西门庆心生一想，立刻对王婆子说道：干娘啊，你的儿子最近干嘛去了？王婆子道：哎呦喂！大官人啊又在说我笑了，我那儿子啊？西门庆摇摆扇子说道：我的干娘，王朝哦！王婆子接应道：哦！我那宝贝儿子王朝，跟了一个南方的客人出去做生意，至今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我那宝贝儿子到底是死还是活，在咱们这小县城里，也给他找不到一个活儿。唉！真是生气由他去吧。

    西门庆道：嗨！王干娘我正帮别人寻个做公差的人，别人已经追问我几次了，一直都还没有给别人回话，你看这不是很巧吗，给你儿子找个活干还不简单吗？等你儿子回来给他找个公差干，我觉得你的儿子王朝挺聪明伶俐，这事包在我身上。

    王婆子问道：西门大关人你可当真。西门庆道：王干娘，我西门庆一口唾沫一个钉，我什么时候说话有假过？

    王婆子道谢道：哎！呦！呦！呦！太谢谢您了西门大官人，若得大官人抬举我儿子，那可是十分之好。西门庆道：等你宝贝儿子回来，你只管让他来找我。我再问你个事儿，我听说你这茶馆里做了酸梅汤，挺好喝是吗？

    王婆子又笑道：呵呵呵！大官人你可真会说话“酸梅汤”你这是一语双关哪，“酸梅汤”好喝是假恐怕你是想让我给你做媒吧，看上那家娘子了。西门庆赶紧说道：哎哟喂！王干娘你可真是聪明，我只知道这“酸梅汤”得多加些酸这汤才好喝。大官人您说的真对，这媒还就得有人去说这媒才能牵成，我王婆子不善做别的但做媒婆的事儿，只要这蛋有缝，没缝我都给它啄个缝隙出来，我觉得做的挺好的。来大官人你且喝一杯我做的梅汤好喝着呢！西门庆和王婆子都是精明人，这翻对话便道破了各自的目的，王婆子有的是法子就怕你不出一个好价钱，西门庆有的是钱就怕钱使出去了办不成事。

    王婆子说着去了，后面端了一碗酸梅汤双手递与西门庆，西门庆吃了之后把那杯子放下。西门庆又说道：你这“酸梅汤”做的这么好，我不知你做了多少酸梅汤在屋里放着呀！王婆子道：哎呀！大官人老身做了一辈子的媒，我跟你讲都不在话下没有我王婆子做不成的媒。西门庆道：王干娘别的客套话我也不想说了，你既然能够帮别人做媒不妨你也帮我说一回，若能帮小生把这次的媒做成说好这门亲事，我西门庆必将重谢于你。

    这王婆的心机也太重了，她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一千银子或二千银子吧，那看她是怎么一步一步的把价钱抬高的。王婆子道：大官人看你说的这话，帮你做莫怪我老孙，要是帮你撮合别的女人和您的姻缘，这要被你家大娘子得知，哎呦！呦！呦！我老婆子这脸上怎么吃得住啊！你家大娘子还不来找我闹，拆了我这茶馆，我可靠它营生。西门庆笑道：哈！哈！王干娘，我家大娘子性格特别的好，而且我家大娘子也允许我纳妾，如今我也有几个妾在家，只是没有一个长得漂亮的，没有一个让我西门庆钟意的。王干娘你有这本事又有着撮合的能力，你就帮我西门庆张罗一个，王干娘只要你身边有，只管说来，只要是我能相中肯定重重的朝谢于你。王干娘你不要让那些鲜花都插在了牛粪上都失去光泽，失去了护花的培衬。老婆子笑道：牛粪也是很养花的，都是为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养的，只要你舍得施钱给她已经成功七层了，再加上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必然成事

    西门大官人哪？这前些天呀，我倒见着一个女子，长得挺好的只是怕大官人你不要啊。西门庆道：什么我不要，王干娘你请讲。王婆子道：这女人长得那是十二分的漂亮，只不过年纪稍大了些。西门那叫一个急说道：哼！比小生我大个一两岁也不当紧，女大三还抱金砖呢！无所谓。呃、呃、呃就是不知说的这女人有多大年纪。王婆子道：大官人了那娘子是丁亥年生人属猪的，今年九十有三了吧。西门庆无趣道：啊！这！这九十三啦，哎呀！王干娘你这不是在取笑小生吗？西门庆知道今天是套不出什么近乎，王干娘你呀！说着话摇摆那扇子西门庆笑着起身走了。

    西门庆走后王婆子自语道：你西门庆以为我新手啊！不从你身扒点羊毛下来。哼！西门庆像你这种有钱的花心男人，我就得吊足了你的胃口，我王婆子将近半百岁的人阅人无数，西门庆你还得来找我。

    这王婆子已经彻底明白西门庆的心思，他要把西门庆这胃口吊的足足的。果不其然，话说这西门庆回到了自己家，躺在床上可谓寝食难安，一门心思都在想着今天见到的楼上的潘金莲，他满脑子都是那潘金莲的影子，那粉嫩的小脸儿、丰满的身材、一颦一笑仿佛定格在了西门庆的头脑当中。这西门庆只有一个想法，这辈子若不把这潘金莲娶回家当老婆，做个男人活着都没意思了。

    然而只见西门庆的大老婆吴月娘见到西门庆如此的失魂落魄，还以为是因为他的三老婆卓丢儿死了西门庆难过呢，吴月娘也没有理会在心中，略有不快只是觉得西门庆对着卓丢儿太过用情了。殊不知西门庆此刻脑子当中只有那潘金莲的影子。

    就这样当晚无话一晚且过。

    第二天早晨，又该开门做生意啦。王婆子刚刚把自己的小茶馆开门儿，还没来得及坐。把眼往外一看，哎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你怎么了？您怎么来这么早？就在小店门口呆着呀！呆多久了？这么着急喝茶呀！

    西门庆道：王干娘啊！王干娘你休要取笑我，给我来一壶好茶我就坐在门口第一张桌子上。王婆子招呼道：好呢！大官人来请看坐。西门庆那能坐得住便说道：王干娘你且放下手中活，能陪我喝两杯茶吗？王婆子道：哎哟！哟哟！大官人我又不是您的用人，我如何陪你喝茶呀？再说了我王婆子就指着这茶馆谋生呢！我还得忙活生意。西门庆又道：王干娘今天这茶馆的生意不做也罢，大不了今天茶馆生意我西门庆包了。

    王婆子子道：啊！你！你！你今天要把我的茶馆包啦！我不是起早了听错了话。

    西门庆又说道：对！我就包了，你没听错话。干娘坐着和我聊一聊好吗？

    就这样这西门庆和王婆子坐在他茶馆的第一张桌子上，西门庆时不时就盯着武大郎家的门，有只苍蝇飞进去都能知道。

    西门问道：王干娘我想问问这武大郎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王婆子回应道：这武大郎他可做的一手好炊饼，然后他有的时候也做做肉饼做的也不错。西门庆继续问道：王干娘你且把这武大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我。王婆子接着说道：好，就这样王婆子和西门庆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这潘金莲还有这武大的一档事一一的给西门庆介绍了个遍。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西门庆听了这些，他心中已经胜券在握了脸上露出喜乐。西门庆和王婆子聊了一阵子之后，西门庆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碎银子，放在了王婆子的桌子上说道：干娘这些钱都给你够买几碗茶水喝了吧。王婆子回应道：准够谢谢大官人，谢谢大官人。

    西门庆道：王干娘我今天还有事，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王婆子回应道：好！好！好！欢迎西门大官人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