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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底考试 (死亡)

    转眼间,暑假的时光如同手中的沙子,无声无息的流失。沙子流失,可以再抓一把,花儿凋零,可以等到来年开春,而我暑假的离去,却永远无法回头再来。

    “好惨~”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而白羽和少女在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就坐上了去往学校的公交车。

    说起来为什么少女会跟在自已的身边......

    “白羽!入学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不给你添麻烦。”

    白羽:“可以哟,幸好学校有宿舍,不过都是男男和女女,再者就是单人公寓。”

    少女:“喔!那是不是在那里我就可以天天和白羽睡在一起了!”

    “放过我......请不要这么想。”

    ......

    八月,入学典礼,坐着去往学校的公车,车身的摇晃让我眩晕,无意义地望窗外街道风景的变换来分散自已的注意力,公车的乘客一直在变多,而我腿上的常客一直没有改变,她一直坐在我的大腿上哼着小曲,尽管没有人欣赏到她那美妙的歌喉。

    辞去了公寓的租用权,将货物打包寄望秀知院,本身假期一个人住是需不要任何的东西,可是如今多了位女生也有了些许不变。

    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多,摩肩接踵地,上班族,打工族都占满了整一个车间,感觉随时都会犯下色狼的行径,打工族的周围则是无人占领,不知为何我的眼神中多出了对那些挤不上车的人,一分同情。

    前方不远秀知院的少女,樱桃色的头发,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位大明星,而且娇小的身材和躲闪的身影让人有怜惜的感觉,不过也有些脚步不稳,人挤人的狭小空间出现这样的情况属于正常。

    可是在狭窄的人群之中,老年人的呼吸渐渐加大,他呼吸的起伏远远大于正常人,痛苦的面容和站不稳的脚跟,老年人在公交车内拥挤的人群之中倒下,所有人十分惊恐,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生怕这是碰瓷却又担心与他人发生踩踏。

    “快散开,给这位老先生呼吸的空间!”

    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没有人听见白羽的大声呵斥。

    “散开!”

    我用力地推开公交车上的人群,给他一个良好的呼吸空间,尽管如此别人还是将愤怒的眼神交付在了我的身上。

    “你还好吗?卡卢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卡卢先生?”我轻拍着他的双肩随后触摸着他的颈动脉,中指与食指之间沿着侧颈动脉判断其呼吸。

    周围的人显然吓坏了,没有动弹,我不得不让眼前的少女为我处理一下当前的情况。

    “你可以帮助我找一块,小块的木板之类的东西,顺便让司机开往医院吗?”

    少女:“啊......我......好。”

    解开老人的衣扣以及腰带,我想自已需要做好准备迎接我自已人生的第一个吻。

    “两点连线中点,胸骨中下三分之一,手心叠起,按压30次,频率每分钟大于100次”

    一遍遍地念叨着急救的手法,将老人的头部倾向一侧,清理他的口鼻异物,接过少女递上来的木板,放置在老年人的身体之下保持平稳,随后打开气道。

    “希望有用......刚才动作浪费了1分零五秒,可恶。”

    捏起老人的鼻子,口对口正常地吹气,直到胸廓明显抬起后松开口鼻。

    “按压与吹气比例30:2,30:2这个不能忘......五个循环,判断心率等。”

    拯救老人的过程是迅速的,不能有一丝马虎,时间从死神的手中一分一秒地争抢过来。

    可是,我已经按压了六个循环,却没有一点点起色,我无限期待着自已拯救生命的奇迹,可是老人并没有丝毫的回转。

    “不行了吧?”

    “这位少年已经尽力了。”

    不能因为周围的言论放弃,只不过呼吸暂停超过六分钟,脑部就会出现不可逆转的脑损伤,这对于一位老人来说是致命的。

    “拜托,这才是我上学的第一天,你就给我整出这些幺蛾子,我可是会很难过的,卡卢先生。”

    距离六分钟还差最后三十秒。

    三十秒钟的时间在我的世界里如同水滴从高空中落下那般静止,我精细到每一秒自已动作都有弧度,有规律可循。

    我只是不相信......有人提前到达了生命的终点,如此偷跑的行为让自已非常的生气。

    最后一下按压,清晰地感知到老人胸骨有轻微的凹陷,错误的按压姿势有可能导致胸骨骨折的前兆,随后停止了自已的动作,自已的着急行为导致老人的再一次伤害,而此时公交车也到达了医院的门口。

    没有理会周围的视线,当车辆停止下来的时候,直接将老人抱起直接冲进了医院,我想他们惊奇的是我不用多大的力气就将一位有着啤酒肚的老人公主抱起来,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姿势更多出现在偶像剧中。

    冲进医院之后,护士们移来病床。

    白羽不慌乱地为他们阐述老人的信息:“心脏复苏六分钟,患者60-70岁之间,胸部轻微骨裂。”

    护士们没有让我继续碰触老人而是转身将老人推进了重症加强护理病房,没有再让我见到老人的机会。

    候诊室的我一遍遍地祈祷着自已救助的人能够躲过上帝的垂爱,不知不觉我如同执行缓刑罪人的最后挣扎一般,痛苦并且无奈。

    等到三分钟之后,主治医生从病房出来面情凝重地对我说道:“很遗憾,至少他很平静。死亡时间:8:35分,你做的很好了,少年。”

    主治医生:“你是他的家属吗?我们需要做一个登记?”

    “不是,只是路人而已。”

    我从医院走了出来,公交车开走了,没有了踪迹,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在医院的门口,静静地看着过往的车水马龙。

    “......神只是嫉妒你乘坐了他喜爱的公交车而已,卡卢先生。”

    ......

    开学典礼现场

    少女:“白羽......好无聊。”

    白羽:“没办法,入学典礼就忍一忍吧。”

    少女:“好......”

    说罢继续依偎在我的身边,不知为何自已的情绪与她时刻同步着,就好像伴随月亮不断起伏的云层一样。

    我无法喜欢上入学典礼,我相信大部分同学也无法想象,校长和优秀生的校训让我感到无奈,一直排队站着高热的气温让人很讨厌,不光是天气的问题,而是学生们每一年标准口径的欢迎仪式。

    小学,高中,大学,每一次的入学典礼都是一次人生试炼的开始,学业,成绩,绩点成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指标,评判别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大学生活想要享受校园生活和结交朋友相互绑定着,如果在此前需要奠定友情的时候没有建立良好的同学关系,面对自已的只有三年的灾难了,需要帮助的时候无人帮助之类的情况属于家常便饭。

    白羽不断地在镜子前排练着自已的微笑,让每一份微笑标准化是他的任务,每一份举手投足之间要做到优雅,学习网上流传的礼貌用语以及如何讨好别人的技巧,总之任何能够促进友情的东西都被白羽看光了。

    我的大学生活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趣,

    原以为和蔼的班级成为了战争的起点。

    同学之间相互的博弈成为了我存在的意义。

    权利的道路伴随开学第一钟的敲响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