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寒
第二日，晓秋发现自家小姐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不济的样子。
“小姐，你又做噩梦没睡好吗？”
陆锦安揉揉额头，试图清醒一点。
噩梦倒是没做，不过就是后半夜才睡着而已。
她暗自恼火。
不过只答：“嗯。”
“那今日还去玲珑阁吗？”
“今日就先不去了。”今天精神状态不佳，陆锦安打算休息一天。
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道：“你让周叔知会那边一声吧，本来跟慧娘说好今天过去的。”
“好。”晓秋应道。
午后，陆锦安在坐在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柔和地照着书页。
阳光很温暖，陆锦安却觉得头越来越重。
直到脑袋晕乎乎地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她摇摇头，合上书页，进屋补觉。
一直睡到日头西下。
“小姐，该起了。老夫人那边叫去吃晚饭。”
她揉揉眼，小声说道：“嗯，就起了。”
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些，不过还是头昏脑胀的。
吃饭时，陆锦悦有意无意地问她太子的问题，她只敷衍应着。
言语间完全表示不熟以及不敢兴趣，高攀不起。
陆锦悦似乎对她的态度挺满意。
说到后面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
陆锦安知道她忌惮她的样貌。
陆锦悦长的像大夫人，样貌端庄，但不是好看到让人惊艳的那种。
京城有她才名，但论样貌，却轮不到她。
陆锦安自小将天资藏的一丝不露，陆锦悦便时常揶揄她，只有美貌没有脑子。
她从来只笑笑，假装听不懂不在意。
现在想来，若她自小锋芒毕露，恐怕就不只是身子弱了。
娘亲她······想得周全。
但她没有告诉过她，不能一直这样软弱，就抛下她了。
一顿饭吃下来，陆锦安没吃多少，但总觉胃里不舒服。
一回院子，胃里翻江倒海，她赶紧去恭房吐了一会儿。
“唉！小姐这是吃了什么啊？”李嬷嬷在一旁，焦急道。
漱了漱口，总算好些，陆锦安忍住头痛，说道：“没事，应该是昨晚掀被子着凉了。”
应是昨晚在地上坐了那么久着凉了。
“这么晚了，医馆该是都关门了！”晓秋急道。
“院里还备着些风寒药，我去熬了来。”
陆锦安点点头，苦笑。
她这身子骨一直这样，院里时常备着这些药。
只是······
她那调理身子的药，每月就喝那么几次，每次她都倒掉。
还不知道院里下药的人是谁。
这些药物熬出来都又黑又难闻，最是容易动手脚。
嬷嬷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她时，她眼神闪了闪。
头还一阵一阵的痛。
应该，没事吧。
挣扎片刻，还是将药放下：“嬷嬷去帮我拿块蜜饯来吧，我怕苦。”
她轻声说道。
“诶，好，我这就去。”李嬷嬷应道，心里有些疑惑，小姐从前喝药虽是嫌苦，但很少是想吃蜜饯的。
或许是喝多了，怕了吧。
李嬷嬷默默叹气，小姐，是老身对不起你。
也对不起段姨娘。
不过为了她那双儿女，她不得不这样做啊。
抹去眼角的泪，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孩子孙子。
嬷嬷一出去，陆锦安就转身将药倒出窗外。
还是不喝了。
嬷嬷回来，看到空药碗，怔了怔：“小姐都喝完了？”
“嗯，嬷嬷快把蜜饯给我吧。”
“小姐，给。”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但说不上为什么。
陆锦安面上同以往一样，但却是在暗暗观察嬷嬷的神色。
乍一看或许正常，但仔细观察，还是不对劲的。
她心里冷下来。
其实，她早猜到了，但她不敢相信。
她在心里为嬷嬷辩护，或许只是巧合。
院子里她信任的只有晓秋和嬷嬷，其他洒扫的丫鬟不容易动手，更不用说总是得逞还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前世晓秋被毒哑送走，但嬷嬷却是突然不在的。
她一直以为是陆锦悦干的。
她心里极恨，觉得是她害了晓秋和嬷嬷。
但后来在病榻上，她又想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从前被完全的信任遮去的种种，还是一点点清晰起来。
“小姐，喝药了。”
“嬷嬷，我不想喝，今日不喝了吧。”
她一这么任性地不想喝，嬷嬷就变了神色，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劝她喝。
而她每次抱怨一下还是乖乖喝下。
每次，都是嬷嬷看着她喝下的。
一月五次，一次不落。
虽然她偶尔会抱怨，但不会真的不喝。
嬷嬷在其他事上对她总是放心模样，在这件事上，总是表现出过度关心。
既然这么关心，为何这药方她喝了这么多年，身子未调理好，嬷嬷却从没想过，让大夫再看看，再开个药方。
心里像被人泼了冷水，她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晓秋和嬷嬷走后，她早早歇下。
躺床上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
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
她不得不披上衣服起身。
声音又响起，她这才发现，不是敲门，是窗户那边发出的声音。
陆将军府还不至于进贼，除了他。
她皱皱眉，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果然是他。
“你······”刚开口，嗓子沙哑无比。
面前的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一开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今日没有月亮。
他翻身进窗，将屋里烛火点亮。
陆锦安脑子又晕又痛，呆呆看着他动作。
“小姐，你又做噩梦没睡好吗？”
陆锦安揉揉额头，试图清醒一点。
噩梦倒是没做，不过就是后半夜才睡着而已。
她暗自恼火。
不过只答：“嗯。”
“那今日还去玲珑阁吗？”
“今日就先不去了。”今天精神状态不佳，陆锦安打算休息一天。
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道：“你让周叔知会那边一声吧，本来跟慧娘说好今天过去的。”
“好。”晓秋应道。
午后，陆锦安在坐在树下看书，阳光透过树叶柔和地照着书页。
阳光很温暖，陆锦安却觉得头越来越重。
直到脑袋晕乎乎地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她摇摇头，合上书页，进屋补觉。
一直睡到日头西下。
“小姐，该起了。老夫人那边叫去吃晚饭。”
她揉揉眼，小声说道：“嗯，就起了。”
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些，不过还是头昏脑胀的。
吃饭时，陆锦悦有意无意地问她太子的问题，她只敷衍应着。
言语间完全表示不熟以及不敢兴趣，高攀不起。
陆锦悦似乎对她的态度挺满意。
说到后面露出了然于胸的表情。
陆锦安知道她忌惮她的样貌。
陆锦悦长的像大夫人，样貌端庄，但不是好看到让人惊艳的那种。
京城有她才名，但论样貌，却轮不到她。
陆锦安自小将天资藏的一丝不露，陆锦悦便时常揶揄她，只有美貌没有脑子。
她从来只笑笑，假装听不懂不在意。
现在想来，若她自小锋芒毕露，恐怕就不只是身子弱了。
娘亲她······想得周全。
但她没有告诉过她，不能一直这样软弱，就抛下她了。
一顿饭吃下来，陆锦安没吃多少，但总觉胃里不舒服。
一回院子，胃里翻江倒海，她赶紧去恭房吐了一会儿。
“唉！小姐这是吃了什么啊？”李嬷嬷在一旁，焦急道。
漱了漱口，总算好些，陆锦安忍住头痛，说道：“没事，应该是昨晚掀被子着凉了。”
应是昨晚在地上坐了那么久着凉了。
“这么晚了，医馆该是都关门了！”晓秋急道。
“院里还备着些风寒药，我去熬了来。”
陆锦安点点头，苦笑。
她这身子骨一直这样，院里时常备着这些药。
只是······
她那调理身子的药，每月就喝那么几次，每次她都倒掉。
还不知道院里下药的人是谁。
这些药物熬出来都又黑又难闻，最是容易动手脚。
嬷嬷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她时，她眼神闪了闪。
头还一阵一阵的痛。
应该，没事吧。
挣扎片刻，还是将药放下：“嬷嬷去帮我拿块蜜饯来吧，我怕苦。”
她轻声说道。
“诶，好，我这就去。”李嬷嬷应道，心里有些疑惑，小姐从前喝药虽是嫌苦，但很少是想吃蜜饯的。
或许是喝多了，怕了吧。
李嬷嬷默默叹气，小姐，是老身对不起你。
也对不起段姨娘。
不过为了她那双儿女，她不得不这样做啊。
抹去眼角的泪，她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孩子孙子。
嬷嬷一出去，陆锦安就转身将药倒出窗外。
还是不喝了。
嬷嬷回来，看到空药碗，怔了怔：“小姐都喝完了？”
“嗯，嬷嬷快把蜜饯给我吧。”
“小姐，给。”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但说不上为什么。
陆锦安面上同以往一样，但却是在暗暗观察嬷嬷的神色。
乍一看或许正常，但仔细观察，还是不对劲的。
她心里冷下来。
其实，她早猜到了，但她不敢相信。
她在心里为嬷嬷辩护，或许只是巧合。
院子里她信任的只有晓秋和嬷嬷，其他洒扫的丫鬟不容易动手，更不用说总是得逞还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前世晓秋被毒哑送走，但嬷嬷却是突然不在的。
她一直以为是陆锦悦干的。
她心里极恨，觉得是她害了晓秋和嬷嬷。
但后来在病榻上，她又想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从前被完全的信任遮去的种种，还是一点点清晰起来。
“小姐，喝药了。”
“嬷嬷，我不想喝，今日不喝了吧。”
她一这么任性地不想喝，嬷嬷就变了神色，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劝她喝。
而她每次抱怨一下还是乖乖喝下。
每次，都是嬷嬷看着她喝下的。
一月五次，一次不落。
虽然她偶尔会抱怨，但不会真的不喝。
嬷嬷在其他事上对她总是放心模样，在这件事上，总是表现出过度关心。
既然这么关心，为何这药方她喝了这么多年，身子未调理好，嬷嬷却从没想过，让大夫再看看，再开个药方。
心里像被人泼了冷水，她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晓秋和嬷嬷走后，她早早歇下。
躺床上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
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
她不得不披上衣服起身。
声音又响起，她这才发现，不是敲门，是窗户那边发出的声音。
陆将军府还不至于进贼，除了他。
她皱皱眉，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果然是他。
“你······”刚开口，嗓子沙哑无比。
面前的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她一开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今日没有月亮。
他翻身进窗，将屋里烛火点亮。
陆锦安脑子又晕又痛，呆呆看着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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