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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真是宝贝

    一连几日都是难得的风平浪静,整个杨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似乎都已经不再害怕,都不用担心那个传说中的钱妈妈会回来。不过我并非如此想的,毕竟我也算是业内人士,到底如何,我和灵青子心中都还算是有数,自然不会像旁人那般盲目乐观。

    多少天以来,杨承宇始终魂不守舍地守在他母亲的身边,这让他日渐憔悴,但是我并不想去阻拦他,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替他做更多的事情,他需要去履行他的义务,以宽慰自己的内心,即便他心中无比的煎熬,这也是他应该承受的过程,所以我只能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为他递杯水,或者和灵青子商议商议该如何布阵,或许这些才更是我所能做到的事情。

    相对于杨承宇,他父亲杨叶的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只是和先前比较瘦了不少,仿佛是大病了一场,面色晦暗,颧骨高耸,若不是灵青子说暂且死不了,我还担心杨叶老爹会精神崩溃而先行一步。

    午饭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有心思好好吃,这并不是我心大,而是我必须得行的,孩子需要营养,需要睡眠,我不能顾头不顾尾,把他给舍了。

    午后我依旧在偏厅休息,这几日法力使用的越来越顺手,我身边始终会有一个傀儡守护,可能是一片树叶,一朵花,一片纸,这些东西虽然常见,但也正因为如此,很难会被人们留意发现。

    灵青子的确是尽心尽力,他的社会经验比我丰富,就算钱妈妈当真不要命跑了过来,以他的道行绝对不会有任何处理不了的问题。他每日正午打坐两个时辰,未时起身全天便可不再休息,这样强悍的能力,我自叹永远也难以达到。

    房间内很安静,杨承宇斜斜的靠在榻上,仿佛睡着了一般,灵青子在卧房的正门口打坐还没有结束,这时,我启用了十金人中的一个,这是我在人间第1次自主使用这些金人,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没有底。

    施以傀儡术后,注入那半个灵魂的金人,拥有了无数种的变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让金人隐身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老爷,少爷,少夫人!”惊呼声几乎从中房的大门口一路传来,我一个机灵就惊醒了过来。

    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被管家带进了进来,杨承宇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少爷!”管家拱手施礼,“这是湖州大舅爷差人送过来的东西。”

    “大舅父差人送来的东西终于到了!”杨承宇看上那名年轻人,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铜箱子。

    “您一定就是宇哥少爷吧!”那人朝杨承宇欠身施礼,“老爷交代了这样东西一定让我亲手交给姑姥爷才行!”

    “我在这里!”杨叶在下人的扶助下,艰难地走到了门口,“别站在这里了,都到偏厅去吧,把东西放在那里!”

    于是就这样,除了灵青子之外,我,杨承宇,杨叶老爹,还有那名来自湖州的年轻男子,一行来到了偏厅之中,此时偏厅空无一人,不过住在厢房的周姨娘和二嫂子似乎查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还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二嫂子那袅娜的身形,她应该很好奇,无远千里送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就算他们再好奇,我断定杨叶老爹一定不会告诉他们才对。

    “我们家老爷说了,这样东西,姑老爷您一看便知是什么!”年轻人把铜箱子摆在了小几上,便束手立在一旁不再作声。

    “这是这是……”杨叶极度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箱子,他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摸了一遍又一遍,面上的表情仍旧维持于最初的难以相信。

    “父亲,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你当真认得?”杨承宇肯定是不知道这个箱子来历的,他见自己父亲这副模样也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我当然知道这个箱子,我记得非常清楚,这件东西可是你祖父的宝贝!”杨叶缓缓从脖颈上拽出一根红绳,红绳的末端系着一把铜钥匙,我很惊讶,谁会把这把钥匙当成护身符,随时的揣在怀里呢。

    “确切的来说,这个箱子是我儿时你祖父送我的生辰之礼那个时候,他答应我终有一日要把这个箱子装满宝物送还给我,40多年过去了,这把钥匙都生了铜锈,我一直把这个故事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时时品味,可没成想父亲竟真的将这个箱子送了过来。”

    杨叶的手抖得厉害,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无力的掩面哭泣。

    这样的行为让杨承宇十分的不知所措,他接过杨叶手中的钥匙,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轻轻松松便打开了铜锁,铜箱子并不大,只比一般的要大上一圈而已,但是用料十足,看起来也相当的有分量。

    取下铜锁,杨承宇艰难的打开了铜箱的盖子,就好似一个圆拱形的盖子,有千斤之重,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方可向上推开。

    “这些是……地契?”杨承宇从箱子里,拿出厚厚一卷纸张,这些纸张有些泛黄,肯定是有些年头,必然是杨老爷子一张一张攒下来的。

    “怎么会是地契?”杨叶从杨承宇手中将那一卷纸张接过,一页一页细细的查看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加阴沉,“这又是为何?早在我和你母亲成婚之时,我们就在怀州老宅内表过态,是不要老家任何的财务的,父亲如此又是为何呀!”

    我没有说话,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我还只是一个旁人而已,我冷眼看着,这厚厚一打地契,少说也有个四五十张,这些东西,略略粗算一下,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这位杨老爷子这样隐蔽的行动,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两个小儿子,当真是能为了这些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主,这么些的地契,还不得要了杨叶父子的命啊。

    其实这些倒都不是最关键的,在箱子的最底层,还有一个扁宽的木盒子。杨承宇对地契丝毫不感兴趣,他将木盒子小心翼翼的从铜箱子的底部捧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东西才是重头戏。

    这是一个深棕色的木盒子,很普通,盒子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和宝石装饰,平平整整,简简单单,可能是经常被人抚摸,把玩的原因,盒子周身光滑明亮,透着一丝神秘莫测。

    在盒子的上方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观信后方可打开木盒。

    对于杨老爷子给的信,杨承宇想也没想,就随手递给了他的父亲,和他父亲一样,他对家中的财产也没有多少的执念。

    杨叶粗略地看完地契后,心情早已格外的沉重,他随手接过信纸,快速的扫了一遍,竟有些苦闷的想要捶胸顿足,一撇头,便将信纸递给了杨承宇。

    杨承宇不明所以地接过了那封信,我同他一起看去。

    “吾儿叶儿亲启:为父当知,叶儿心中所虑,自是忧扰不堪,云儿和庆儿心狠手辣,叶儿宅心仁厚,自然不与之计较,为父甚是宽慰。对于何氏之死,这么多年来,你也是全当做不知道,为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这么许多年来,对待周姨娘及伟儿,也并无二致。为父知道叶儿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儿孙们着想,若那周姨娘当初的行为被公之于众,虽说何氏的事是有了交代,但伟儿这个孩子也就全毁了,叶儿是慈父心肠,为父又何尝不是。这些年来你夫妻二人所做的事为父又如何会不知道,就连那个孩子是老三的,我又怎会不晓得,只是不论是我的还是老三的,那始终都是我杨家的种啊!荃儿的死,是我的责任,可现在想来,早已为时已晚。为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杨家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只有这样,为父才能安心。这个木盒子是79年前,一个年轻的后生给你爷爷的,我们杨家也是因此发的家,这个东西非同小可,你若不知如何处置,可待寻得高人,交托便是,只是记住一点,盒中的物件千万不可拿出来,至于那本木简,据你祖父告知也是那名后生给的,为父学识浅薄,想着也就只有宇儿可以参透一二,这些地契是我手中所得一半,至于另一半当然是用来稳住他们二人,不过当我儿拿到铜箱之时,恐怕我早已归西,我儿回来怀州之日,必得当心,云儿和庆儿最近行动诡秘,只怕他们会对你不利,这封信看过之后,立即烧掉,千万不可留作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