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痛苦
“滴滴滴……”
银白色调的金属实验室被红色灯光覆盖，正吃着泡面的白发青年男子被吓得手肘一抖，泡面撒了出去。
“初始梦境出现异常，梦境崩溃中。”
巨大的投影上出现一行字体，莫得感情的机械女声正念着投影上的字。
“浪费！”
男子看着掉在地上的泡面，喉结滚动。
心中想着自己这是无菌实验室，应该……呕！
算了，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心里那个卫生但恶心的举动。
“警报，一号梦境实验体出现异常，开始备份数据，沟通急救组。”
“异常排查中……”
“无法排查，启动紧急应对方案，boss连线中……连线失败。”
“继续分析原因，数据留存，所有应急预案启动。”
青年男子看着面前的不断跳出的异常提示，打了个哈欠，淡定给出举措，消除了满房间闪烁的红光。
“怎么突然就失败了，最近不是正打算进行初步接触吗？”男子不解，手指敲击着金属桌面，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
“备份失败，一号梦境实验体拒绝授予权限。所有应急预案启动失败，一号梦境实验体拒绝授予权限。”
“梦境彻底破碎，正在统计损失。”
“重新启动备份，跳过巨蛇排斥部分，记忆数据开始存储。”
白发男子的眉头终于皱起，感觉有些棘手。
“重新启动备份功能。备份失败……备份成功，无权限部分备份失败。”
“梦境巩固器失效，链接通道损坏，现实与梦境夹缝中的一、三安全屋损毁、临体损毁……异常解决。”
电脑的异常只有几瞬，等到异常结束，男子干脆做了下来。
终究只是下辖的一个部分，并不是全部，影响不大。重要的是一号梦境实验体怎么会出现异常。
不论从哪方面，梦境实验体都是足够安全的，如果出现异常，应该是他们自己。
男子留意这方面，打算后续跟踪一下，现在也是没有头绪，暂时按下不提。
“陶啊，这种情况不能算是解决。”
听到男子话语，投影上出现一个方格组成的疑惑表情。
“算了，计算修复本次异常产生的变故需要多久，成功率多少。所有数据整理后发我。”
男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以陶的性格，要是追问到底最后会让自己难受，赶忙停止。
毕竟这机器人就是不要脸，不知好赖，一点都不会体谅别人。
“本次异常损失程度百分百，资源无法回收，重建需要三天时间，降临体只剩下一人，请及时补充，修复成功率百分百。抱歉，您的数据浏览权限不足，无法发送。”
“好，重建吧，备份的数据发我和boss一份。然后。”
男子处理事情行云流水，根本没想到会有权限不足这事。
“抱歉，您的数据浏览权限不足。”
这句话出现时，男子声音戛然而止。
我去啊，男子摘下自己的工作牌，狠狠摔在面前的虚空平板上。
“请勿损坏本设备，再次暴力破坏本设备，将启动反击程序。”
男子胸口起伏，沉重的呼吸声响彻整个空间。
“那个玩意跟科技领域要的你，就应该只要个模板进行监控和数据统计就行，该死的还非要加个机械拟人情感模板、思考模板。煞笔煞笔，非要加这半生不熟的破功能，真是%…#￥”
“请文明用语，不要辱骂自己。”
……
实验室里陷入沉默，各种仪表的灯光不断闪烁，男子双手颤动半响，终究还是无力垂下。
“喊人吧，所有人休假取消，马上回来。”
“好的，正在集结实验室人员。”
“还有件事，主任。”
“说。”
“一号梦境实验体巨蛇彻底死亡。残留意识去向：一号梦境实验体投影。”
“整理流程，发份邮件给boss跟实验室主任！”
说到最后，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收到，主任。”
……
噗！
方宇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在他的神识空间里，休眠的月影陡然间发出一声痛苦地大喊，四肢绷紧，不断抓挠着自己，神魂之躯隐隐有崩溃消散的征兆。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神魂，她试图通过伤害自己，分散疼痛的感觉，可是却毫无用处，反而弄得遍体鳞伤。
梦是潜意识的表现，神魂的另外一种体现。
梦的异常崩溃对月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所带来的痛苦更是直击神魂根源。
长夜漫漫，三个人在痛苦。
“动不动啊乌龟，你都看了一个下午了。”
月影宝库里，龟承想正和敖傲面对着一个难题。
“大王，您别急，这东西我看着也不值钱，只有穷酸人家才当作宝贝，要不还是算了吧。”
“什么！这叫穷酸，那我父的宝库里是什么，垃圾站吗？你怕了就怕了，瞎说什么呢。”
敖傲大怒，朝龟承想扔了一块金币，等到金币反弹又接在手里。
龟承想没有回话，绿豆眼紧盯着天花板上的液状盔甲。
“真、真不能拿走吗？”敖傲盯着头顶的法宝，龙涎挂在嘴边，就算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凭借本能，他都清楚这是件宝贝。
“不能。这应该不只是月影娘娘的东西，应该是谁寄放她这，我推算的结果，这人咱们惹不起。”
“你算出来了？”
“算不出来。”
龟承想语气无奈，“大王，您是龙，虽修人形，但超脱诸圣钦定，我等皆是妖。非人异族既为妖。咱们背景不够硬。”
龙王敖傲直立上半身，锐利的瞳孔里满是冷漠，俯视龟承想。
龟丞相弯着腰，不敢抬头，眼中却满是不忿。
“那走吧，终有一日，天下至宝尽归吾族。我等龙族非妖。”
……
后脑勺好疼。
方宇醒来后，除去晕眩、呕吐，就只有这一个感受最为清晰。
“醒了，陈兄？”
当陈裕志不好意思地站在不远处，端着水，一脸卖笑的时候，方宇心中就满是不好的预感。
四顾环绕，不远处的石块上沾染着黑色污渍。
“这个其实有很多原因，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方宇挣扎地做起来，接过陈裕志递过来的水，一口闷。
“啊……舒服。你知道月影是住在我神识拟化的空间里吧，打击我的肉体是无法报复她的吧。”
清水划过干涩的喉咙，让方宇保持了冷静。
“你想什么呢，我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嗯……”陈裕志欲言又止，他此前在红莲中灼烧三天三夜，醒来后就发现方宇倒在地上，周围地面可以看出挣扎的痕迹。
“哈哈，开个玩笑。能再给我一杯水吗？”
等水的时候，方宇想要去神识之内查看月影情况，却是刚有这想法，脑壳就一阵疼痛，无法集中精神。
“我昏迷了多久？”
“我出了红莲后，就看见你倒在地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昏迷了至少三天。
方宇抿着水，灌过大量的水后，他隐隐有些反胃，但喉咙间的干涩还是让他忍不住一点一点抿着水。
“嗯，当时醒来后，我看到你倒在地上……”
陈裕志当时出来后看见方宇倒在地上，就要抱着起身，但是刚抱起来，就听见方宇脑门传来月影师叔的叫喊声，惊讶下，一时没有抓稳，砰！
啊！
正说话间，方宇的脑门又是传出一阵呐喊。
“你看，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方宇满脸黑线，但心底却满是担忧。
想起记忆最后时所见的片段。
当时，他看见了，那座山脉是一条巨蛇，银白色的巨蛇，不知道匍匐多久的巨蛇从沉睡中醒来。
银白色调的金属实验室被红色灯光覆盖，正吃着泡面的白发青年男子被吓得手肘一抖，泡面撒了出去。
“初始梦境出现异常，梦境崩溃中。”
巨大的投影上出现一行字体，莫得感情的机械女声正念着投影上的字。
“浪费！”
男子看着掉在地上的泡面，喉结滚动。
心中想着自己这是无菌实验室，应该……呕！
算了，男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心里那个卫生但恶心的举动。
“警报，一号梦境实验体出现异常，开始备份数据，沟通急救组。”
“异常排查中……”
“无法排查，启动紧急应对方案，boss连线中……连线失败。”
“继续分析原因，数据留存，所有应急预案启动。”
青年男子看着面前的不断跳出的异常提示，打了个哈欠，淡定给出举措，消除了满房间闪烁的红光。
“怎么突然就失败了，最近不是正打算进行初步接触吗？”男子不解，手指敲击着金属桌面，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
“备份失败，一号梦境实验体拒绝授予权限。所有应急预案启动失败，一号梦境实验体拒绝授予权限。”
“梦境彻底破碎，正在统计损失。”
“重新启动备份，跳过巨蛇排斥部分，记忆数据开始存储。”
白发男子的眉头终于皱起，感觉有些棘手。
“重新启动备份功能。备份失败……备份成功，无权限部分备份失败。”
“梦境巩固器失效，链接通道损坏，现实与梦境夹缝中的一、三安全屋损毁、临体损毁……异常解决。”
电脑的异常只有几瞬，等到异常结束，男子干脆做了下来。
终究只是下辖的一个部分，并不是全部，影响不大。重要的是一号梦境实验体怎么会出现异常。
不论从哪方面，梦境实验体都是足够安全的，如果出现异常，应该是他们自己。
男子留意这方面，打算后续跟踪一下，现在也是没有头绪，暂时按下不提。
“陶啊，这种情况不能算是解决。”
听到男子话语，投影上出现一个方格组成的疑惑表情。
“算了，计算修复本次异常产生的变故需要多久，成功率多少。所有数据整理后发我。”
男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以陶的性格，要是追问到底最后会让自己难受，赶忙停止。
毕竟这机器人就是不要脸，不知好赖，一点都不会体谅别人。
“本次异常损失程度百分百，资源无法回收，重建需要三天时间，降临体只剩下一人，请及时补充，修复成功率百分百。抱歉，您的数据浏览权限不足，无法发送。”
“好，重建吧，备份的数据发我和boss一份。然后。”
男子处理事情行云流水，根本没想到会有权限不足这事。
“抱歉，您的数据浏览权限不足。”
这句话出现时，男子声音戛然而止。
我去啊，男子摘下自己的工作牌，狠狠摔在面前的虚空平板上。
“请勿损坏本设备，再次暴力破坏本设备，将启动反击程序。”
男子胸口起伏，沉重的呼吸声响彻整个空间。
“那个玩意跟科技领域要的你，就应该只要个模板进行监控和数据统计就行，该死的还非要加个机械拟人情感模板、思考模板。煞笔煞笔，非要加这半生不熟的破功能，真是%…#￥”
“请文明用语，不要辱骂自己。”
……
实验室里陷入沉默，各种仪表的灯光不断闪烁，男子双手颤动半响，终究还是无力垂下。
“喊人吧，所有人休假取消，马上回来。”
“好的，正在集结实验室人员。”
“还有件事，主任。”
“说。”
“一号梦境实验体巨蛇彻底死亡。残留意识去向：一号梦境实验体投影。”
“整理流程，发份邮件给boss跟实验室主任！”
说到最后，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收到，主任。”
……
噗！
方宇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在他的神识空间里，休眠的月影陡然间发出一声痛苦地大喊，四肢绷紧，不断抓挠着自己，神魂之躯隐隐有崩溃消散的征兆。
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神魂，她试图通过伤害自己，分散疼痛的感觉，可是却毫无用处，反而弄得遍体鳞伤。
梦是潜意识的表现，神魂的另外一种体现。
梦的异常崩溃对月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所带来的痛苦更是直击神魂根源。
长夜漫漫，三个人在痛苦。
“动不动啊乌龟，你都看了一个下午了。”
月影宝库里，龟承想正和敖傲面对着一个难题。
“大王，您别急，这东西我看着也不值钱，只有穷酸人家才当作宝贝，要不还是算了吧。”
“什么！这叫穷酸，那我父的宝库里是什么，垃圾站吗？你怕了就怕了，瞎说什么呢。”
敖傲大怒，朝龟承想扔了一块金币，等到金币反弹又接在手里。
龟承想没有回话，绿豆眼紧盯着天花板上的液状盔甲。
“真、真不能拿走吗？”敖傲盯着头顶的法宝，龙涎挂在嘴边，就算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凭借本能，他都清楚这是件宝贝。
“不能。这应该不只是月影娘娘的东西，应该是谁寄放她这，我推算的结果，这人咱们惹不起。”
“你算出来了？”
“算不出来。”
龟承想语气无奈，“大王，您是龙，虽修人形，但超脱诸圣钦定，我等皆是妖。非人异族既为妖。咱们背景不够硬。”
龙王敖傲直立上半身，锐利的瞳孔里满是冷漠，俯视龟承想。
龟丞相弯着腰，不敢抬头，眼中却满是不忿。
“那走吧，终有一日，天下至宝尽归吾族。我等龙族非妖。”
……
后脑勺好疼。
方宇醒来后，除去晕眩、呕吐，就只有这一个感受最为清晰。
“醒了，陈兄？”
当陈裕志不好意思地站在不远处，端着水，一脸卖笑的时候，方宇心中就满是不好的预感。
四顾环绕，不远处的石块上沾染着黑色污渍。
“这个其实有很多原因，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方宇挣扎地做起来，接过陈裕志递过来的水，一口闷。
“啊……舒服。你知道月影是住在我神识拟化的空间里吧，打击我的肉体是无法报复她的吧。”
清水划过干涩的喉咙，让方宇保持了冷静。
“你想什么呢，我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嗯……”陈裕志欲言又止，他此前在红莲中灼烧三天三夜，醒来后就发现方宇倒在地上，周围地面可以看出挣扎的痕迹。
“哈哈，开个玩笑。能再给我一杯水吗？”
等水的时候，方宇想要去神识之内查看月影情况，却是刚有这想法，脑壳就一阵疼痛，无法集中精神。
“我昏迷了多久？”
“我出了红莲后，就看见你倒在地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昏迷了至少三天。
方宇抿着水，灌过大量的水后，他隐隐有些反胃，但喉咙间的干涩还是让他忍不住一点一点抿着水。
“嗯，当时醒来后，我看到你倒在地上……”
陈裕志当时出来后看见方宇倒在地上，就要抱着起身，但是刚抱起来，就听见方宇脑门传来月影师叔的叫喊声，惊讶下，一时没有抓稳，砰！
啊！
正说话间，方宇的脑门又是传出一阵呐喊。
“你看，突如其来，防不胜防。”
方宇满脸黑线，但心底却满是担忧。
想起记忆最后时所见的片段。
当时，他看见了，那座山脉是一条巨蛇，银白色的巨蛇，不知道匍匐多久的巨蛇从沉睡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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