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不！我不是。
“好了好了，对不起。”
方宇将小女孩抱起，起先小女孩还挣扎，想要咬方宇手掌，但是张开嘴后又是嫌弃，终究没有咬下去。
“坏蛋、黑东西。”
小女孩短小的双腿徒然地做着踢腿动作，但转眼就是被新景象吸引了兴趣。
“好漂亮，再高点再高点。”
小女孩喊叫着，双手上下挥动，想让方宇抱得在高点。
方宇索性将小女孩放在自己肩头，小女孩一手抓着方宇头发，倒也站的安稳。
“跑起来、跑起来，黑东西跑起来，风吹得好舒服！”
小女孩抓着方宇头发，又是拽、又是拍打，脚上还不停跺脚，高兴极了。
“好好好。”
方宇让小女孩坐在自己脖子上，跑了起来。
“呜~哈~”
小女孩坐在方宇脖子上，一手一撮头发，想要拐个弯就拽一边头发。
梦里不计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忘记思考似乎成了方宇的本能，只是脑袋里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勾起方宇的思绪。
小女孩始终那么快乐，还是坐在方宇脖子上，仿佛有无穷乐趣。
“黑东西，去那里。”
“黑东西，骑大马。”
……
脑中闪现的画面逐渐增多，最终方宇还是在某一刻，恢复正常，但那古怪的影响依旧存在。
下一秒，方宇又似乎要沉浸下去，但察觉到异常的方宇自然没有这般容易就陷入那古怪的氛围。
“黑东西？”
小女孩坐在方宇的肩膀上，歪过头，见他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看见一旁的花朵，小女孩索性憨憨地下了方宇的身。
“按理来说这是我的梦，我会做这种梦吗？”
方宇看了看脚边的可爱小女孩，感觉不太可能，但正常来说，这应该就是自己的梦。
从未做过梦的自己，第一个梦竟然是这样。
还有就是这世界未免太过粉嫩了吧。
粉红色的花瓣、粉红色的蝴蝶、还有……粉红色的自己？
方宇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晴天霹雳。
每个猛男都有一颗少女心，想要个小棉袄。
方宇这样告诉自己。
“黑东西，抱。”
小女孩张开双手，对方宇喊道。
“你看，我不黑。”
方宇将双手放到小女孩面前，随后将其抱了起来。
小女孩看了看方宇的双手，又盯着方宇看了一会。
“坏蛋、黑东西。”
说完就扭过头，嘟嘟嘴。
方宇哑然，用力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小姑娘叫什么啊？”
“月影。”
……
方宇脑中闪过倾城绝色的月影，又闪过不符合审美的月影，最后停留在面前小月影的面孔上。
莫非我是一个变态？
不、不可能。
方宇默念咒语就要让自身醒过来。
“黑东西、黑东西。”
耳边传来小月影的哭喊声，方宇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朝着焦急哭喊的小月影伸出手。
梦醒。
方宇看着周围不变的灰色雾气，心中有些难过。
“真的是我的梦，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梦。”
正怀念小女孩的方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不太舒服，明明是意识构成，怎么会有身体的概念。
应该只是有形而无质才对？
方宇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却是一用力就可传过。
第一阶段：入梦。
这就彻底完成了，果然奇妙，但是望虚给的功法上好像是说梦中修炼。
可在梦里，好像就是做了一会保姆？
方宇思索时，目光游荡间仿佛看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呼！
刚才那是什么？
眼花了？
方宇转过身，就看见自己后边站着那个不符合人族审美，给自己带来阴影的蛇妖月影。
月影看着方宇，唇角微微动，心中羞涩。
只是她如今这副模样，全身都是鳞片，又是一双竖瞳，方宇无法从表情中得到线索，只觉得被直勾勾盯着，有种神魂发凉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
不好，刚才做的梦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吾命休矣！
“要你管……你既已完成修行，还不离去。”
月影本想稳定心神不露马脚，但开口就芳心颤抖，心神不宁，索性蛇尾一甩，强行将方宇从自己的神魂空间赶了出去。
“啊！吾命休矣！”
哐当一声，石块碎裂。
正午时分，炎炎烈日。
方宇伸手望天，脑袋晃晃，好一会才意识到回归本身。
“可怕，刚才我是做梦还是在神识空间内，为什么都会有她，还全都是古怪模样，我莫不是的……”
方宇狠狠晃了晃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将心思放在周围上。
他被一条石蛇裹着，只是蛇头与蛇尾都已碎裂，只能隐约看出大概轮廓。
方宇隐隐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确认，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恐惧。
从石蛇盘绕中起身，就要去寻陈裕志，问问他昨晚为何这般无情，眼睁睁看他落入蛇口。
屋子外的空地上，陈裕志持枪而立，宛若门神。
“你回来啦。”
陈裕志保持姿势不动，一脸好奇看着方宇。
当初家里隔壁虎哥夜半外出潜入陈家小姐房中，日晒三杆而归，那一脸虚弱的样子陈裕志至今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倒是爱摆姿势，站了一夜不累吗？”
“你当我想？还不是你与我师叔要行事，行事就算了，竟然还要将我定住？”陈裕志这才反应过来，定魂雾早就散去，他也可以行动了。
哐当。
长久地禁锢后，陈裕志竟是抓不住手中红缨枪。
师叔这定魂雾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师尊说我有大机缘、大天赋，只差一步就可肉身成真，达到仙人境界，到时这定魂雾也无法令我动弹不得。
方宇看着红缨枪落地击起的灰尘，脚下传来的微微震感，倒是让他好奇，红缨枪他也握过，当时好像没有这等重量。
“说起来我师叔呢？”陈裕志看着方宇后头，见无人过来，悄咪咪附到方宇耳边，“方兄，咱俩还是同辈吧。”
方宇古怪地看了陈裕志，见他个头只到自己肩膀，脸上还有些许稚气，“不，你要叫我……”
说话间，方宇眼角余光瞥见陈裕志手中红缨枪，话语戛然而止。
“果然，我终究是吃亏了，我师叔呢？我好心带朋友见她，怎么一夜的工夫，我就降了一辈，没了一个朋友。”
方宇话未说完，陈裕志已经脑补出了下句，抓着红缨枪的右手微微颤抖，指着方宇大声喝道。
“这样不行，方兄，给钱！”
“你不是来斩妖除魔的吗？”
方宇这话一出，陈裕志气息为止一滞，正要强打精神，继续索要自己的正当利益，就望见方宇脑门后伸出一条蛇尾。
蛇尾一抬、蛇尾一甩、完成、收工。
咻！
陈裕志头颅一歪，整个人飞将出去。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看着远处尘土飞扬，方宇心中感慨，有人完成了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情，真好。
咦……
一股寒意自方宇脚底升起，后背汗毛根根竖立，刚才那尾巴，似曾相识。
环顾四周却是没有看见月影。
梦、石蛇。
方宇心中那个被刻意忘记的想法在脑中壮大，梦里的事情，莫非是真的。
我会死的吧，应该是死定了。
只等利用完，我应该就要被灭口的。
此刻方宇身上，陈裕志带来的欢乐少了些，多了些忧愁。
“方宇，你把我师叔怎么了！”
破空之声传来，陈裕志自尘土之中飞出。
要是之前，方宇必然无法看清陈裕志的动作，可是正式开始修行的方宇已经能勉强跟上陈裕志的动作。
陈裕志右手向前探出，就要抓住方宇时，左手出现一朵莲花，莲花中有红色火焰燃烧。
“果真兄弟情深，为了兄弟竟然要杀你师叔。”
月影自方宇脑后出现，一双竖瞳紧盯着陈裕志。
“我敬你，你是我师叔，我不敬你，你算什么？”
红缨枪入手，陈裕志枪指月影，气势全开。
完全不似此前那般，给人感觉完全不同。
“何况师叔祖早就有所约定，严禁你等大妖行凶，今日就算杀你，我也有理可说。”
“他可活得好好的，这是我跟他的缘法，真要肉身，我何必挑他。而且你看看你手中素心玉册，再来以师尊名头压我不迟。”
说罢，月影似乎也没了兴致，缩回方宇身体之中。
陈裕志看了方宇一眼，心中想到，若真是肉身损坏，以月影的实力，确实不应该选择方宇。
随后他又取出素心玉册。
查无此人。
如果人死，在素心玉册上的姓名会被划上一条痕。逐出宗门，姓名则会消失。
“查无此人”代表月影已经不是他们问道宫的人了。
“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想那么多干嘛，我这冲动的脾气还是要改改，打不过还上。”
想不明白，反正现在方宇也没事，实力也不够，就这样吧。
刚才冲动了。
陈裕志觉得自己需要反省。
方宇将小女孩抱起，起先小女孩还挣扎，想要咬方宇手掌，但是张开嘴后又是嫌弃，终究没有咬下去。
“坏蛋、黑东西。”
小女孩短小的双腿徒然地做着踢腿动作，但转眼就是被新景象吸引了兴趣。
“好漂亮，再高点再高点。”
小女孩喊叫着，双手上下挥动，想让方宇抱得在高点。
方宇索性将小女孩放在自己肩头，小女孩一手抓着方宇头发，倒也站的安稳。
“跑起来、跑起来，黑东西跑起来，风吹得好舒服！”
小女孩抓着方宇头发，又是拽、又是拍打，脚上还不停跺脚，高兴极了。
“好好好。”
方宇让小女孩坐在自己脖子上，跑了起来。
“呜~哈~”
小女孩坐在方宇脖子上，一手一撮头发，想要拐个弯就拽一边头发。
梦里不计年，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忘记思考似乎成了方宇的本能，只是脑袋里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勾起方宇的思绪。
小女孩始终那么快乐，还是坐在方宇脖子上，仿佛有无穷乐趣。
“黑东西，去那里。”
“黑东西，骑大马。”
……
脑中闪现的画面逐渐增多，最终方宇还是在某一刻，恢复正常，但那古怪的影响依旧存在。
下一秒，方宇又似乎要沉浸下去，但察觉到异常的方宇自然没有这般容易就陷入那古怪的氛围。
“黑东西？”
小女孩坐在方宇的肩膀上，歪过头，见他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看见一旁的花朵，小女孩索性憨憨地下了方宇的身。
“按理来说这是我的梦，我会做这种梦吗？”
方宇看了看脚边的可爱小女孩，感觉不太可能，但正常来说，这应该就是自己的梦。
从未做过梦的自己，第一个梦竟然是这样。
还有就是这世界未免太过粉嫩了吧。
粉红色的花瓣、粉红色的蝴蝶、还有……粉红色的自己？
方宇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晴天霹雳。
每个猛男都有一颗少女心，想要个小棉袄。
方宇这样告诉自己。
“黑东西，抱。”
小女孩张开双手，对方宇喊道。
“你看，我不黑。”
方宇将双手放到小女孩面前，随后将其抱了起来。
小女孩看了看方宇的双手，又盯着方宇看了一会。
“坏蛋、黑东西。”
说完就扭过头，嘟嘟嘴。
方宇哑然，用力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小姑娘叫什么啊？”
“月影。”
……
方宇脑中闪过倾城绝色的月影，又闪过不符合审美的月影，最后停留在面前小月影的面孔上。
莫非我是一个变态？
不、不可能。
方宇默念咒语就要让自身醒过来。
“黑东西、黑东西。”
耳边传来小月影的哭喊声，方宇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朝着焦急哭喊的小月影伸出手。
梦醒。
方宇看着周围不变的灰色雾气，心中有些难过。
“真的是我的梦，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梦。”
正怀念小女孩的方宇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身上不太舒服，明明是意识构成，怎么会有身体的概念。
应该只是有形而无质才对？
方宇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却是一用力就可传过。
第一阶段：入梦。
这就彻底完成了，果然奇妙，但是望虚给的功法上好像是说梦中修炼。
可在梦里，好像就是做了一会保姆？
方宇思索时，目光游荡间仿佛看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呼！
刚才那是什么？
眼花了？
方宇转过身，就看见自己后边站着那个不符合人族审美，给自己带来阴影的蛇妖月影。
月影看着方宇，唇角微微动，心中羞涩。
只是她如今这副模样，全身都是鳞片，又是一双竖瞳，方宇无法从表情中得到线索，只觉得被直勾勾盯着，有种神魂发凉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
不好，刚才做的梦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吾命休矣！
“要你管……你既已完成修行，还不离去。”
月影本想稳定心神不露马脚，但开口就芳心颤抖，心神不宁，索性蛇尾一甩，强行将方宇从自己的神魂空间赶了出去。
“啊！吾命休矣！”
哐当一声，石块碎裂。
正午时分，炎炎烈日。
方宇伸手望天，脑袋晃晃，好一会才意识到回归本身。
“可怕，刚才我是做梦还是在神识空间内，为什么都会有她，还全都是古怪模样，我莫不是的……”
方宇狠狠晃了晃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将心思放在周围上。
他被一条石蛇裹着，只是蛇头与蛇尾都已碎裂，只能隐约看出大概轮廓。
方宇隐隐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确认，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恐惧。
从石蛇盘绕中起身，就要去寻陈裕志，问问他昨晚为何这般无情，眼睁睁看他落入蛇口。
屋子外的空地上，陈裕志持枪而立，宛若门神。
“你回来啦。”
陈裕志保持姿势不动，一脸好奇看着方宇。
当初家里隔壁虎哥夜半外出潜入陈家小姐房中，日晒三杆而归，那一脸虚弱的样子陈裕志至今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倒是爱摆姿势，站了一夜不累吗？”
“你当我想？还不是你与我师叔要行事，行事就算了，竟然还要将我定住？”陈裕志这才反应过来，定魂雾早就散去，他也可以行动了。
哐当。
长久地禁锢后，陈裕志竟是抓不住手中红缨枪。
师叔这定魂雾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师尊说我有大机缘、大天赋，只差一步就可肉身成真，达到仙人境界，到时这定魂雾也无法令我动弹不得。
方宇看着红缨枪落地击起的灰尘，脚下传来的微微震感，倒是让他好奇，红缨枪他也握过，当时好像没有这等重量。
“说起来我师叔呢？”陈裕志看着方宇后头，见无人过来，悄咪咪附到方宇耳边，“方兄，咱俩还是同辈吧。”
方宇古怪地看了陈裕志，见他个头只到自己肩膀，脸上还有些许稚气，“不，你要叫我……”
说话间，方宇眼角余光瞥见陈裕志手中红缨枪，话语戛然而止。
“果然，我终究是吃亏了，我师叔呢？我好心带朋友见她，怎么一夜的工夫，我就降了一辈，没了一个朋友。”
方宇话未说完，陈裕志已经脑补出了下句，抓着红缨枪的右手微微颤抖，指着方宇大声喝道。
“这样不行，方兄，给钱！”
“你不是来斩妖除魔的吗？”
方宇这话一出，陈裕志气息为止一滞，正要强打精神，继续索要自己的正当利益，就望见方宇脑门后伸出一条蛇尾。
蛇尾一抬、蛇尾一甩、完成、收工。
咻！
陈裕志头颅一歪，整个人飞将出去。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看着远处尘土飞扬，方宇心中感慨，有人完成了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情，真好。
咦……
一股寒意自方宇脚底升起，后背汗毛根根竖立，刚才那尾巴，似曾相识。
环顾四周却是没有看见月影。
梦、石蛇。
方宇心中那个被刻意忘记的想法在脑中壮大，梦里的事情，莫非是真的。
我会死的吧，应该是死定了。
只等利用完，我应该就要被灭口的。
此刻方宇身上，陈裕志带来的欢乐少了些，多了些忧愁。
“方宇，你把我师叔怎么了！”
破空之声传来，陈裕志自尘土之中飞出。
要是之前，方宇必然无法看清陈裕志的动作，可是正式开始修行的方宇已经能勉强跟上陈裕志的动作。
陈裕志右手向前探出，就要抓住方宇时，左手出现一朵莲花，莲花中有红色火焰燃烧。
“果真兄弟情深，为了兄弟竟然要杀你师叔。”
月影自方宇脑后出现，一双竖瞳紧盯着陈裕志。
“我敬你，你是我师叔，我不敬你，你算什么？”
红缨枪入手，陈裕志枪指月影，气势全开。
完全不似此前那般，给人感觉完全不同。
“何况师叔祖早就有所约定，严禁你等大妖行凶，今日就算杀你，我也有理可说。”
“他可活得好好的，这是我跟他的缘法，真要肉身，我何必挑他。而且你看看你手中素心玉册，再来以师尊名头压我不迟。”
说罢，月影似乎也没了兴致，缩回方宇身体之中。
陈裕志看了方宇一眼，心中想到，若真是肉身损坏，以月影的实力，确实不应该选择方宇。
随后他又取出素心玉册。
查无此人。
如果人死，在素心玉册上的姓名会被划上一条痕。逐出宗门，姓名则会消失。
“查无此人”代表月影已经不是他们问道宫的人了。
“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想那么多干嘛，我这冲动的脾气还是要改改，打不过还上。”
想不明白，反正现在方宇也没事，实力也不够，就这样吧。
刚才冲动了。
陈裕志觉得自己需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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