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予取予求
“叔，便宜两块钱呗？都在你家买这么多年了。”
卖菜大叔见童与辩笑呵呵地向自己讨价还价，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张口拒绝道：“小童啊，现在生意难做啊，叔也不容...”
“没事叔，我就随口一提。”
童与辩领起塑料袋里装的白菜和韭菜，笑着向卖菜大叔摆摆手，准备离开。
似是想很同情亦或者是不忍心，卖菜大叔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童与辩：“小童啊，今年要高考了吧？”
“准备考哪儿？”
卖菜大叔一边将童与辩轻轻拉回自己的摊前，一边顺手往他的袋子里塞了两包榨菜。
童与辩刚想和卖菜大叔客气，听见大叔问的话，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果然还是想去学医吧。”
“虽然大叔我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现在什么想法啊，”卖菜大叔摸了摸自己光滑锃亮的脑门，仿佛和附近的肉摊上的卖肉大婶浓密的爆炸头奇妙的产生了化学反应，“但是好像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去那什么第一学府第二学府吧？”
“能不能和大叔说说，这什么第一学府之类的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吗？”
“第一学府？”童与辩疑惑地挠了挠头，随后笑着有些抱有歉意地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啊叔。”
卖菜大叔砸了一声嘴，让童与辩稍等了一下。不一会儿，卖菜大叔从附近的肉摊上领着红色的塑料袋将其硬生生塞到了童与辩手上，附在童与辩的耳朵边上说道：“小童啊，说实话，你要不收下，叔会很不好意思。”
童与辩不明所以。
“其实我不应该多嘴的，小童你想考什么学校就去考什么学校，”卖菜大叔瞧了瞧周围，“但是这是我家那婆娘想问问的。”
“我家那婆娘跟你那隔壁的老教授关系还不错，她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总的来说，这不是我家那小子明年就高考了，我跟我家那位都不清楚这里面的门路，就寻思着想问问看你们同龄人有什么看法。”
卖菜大叔随后又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小童你要是不清楚可以麻烦你问问住在你家附近的老教授吗？”
“没事儿的大叔，”童与辩将肉递了回去，见卖菜大叔不收，将其放在了他的摊位上，转身离开之前再次说道，“我回去问问吴奶奶。”
见童与辩应了下来，卖菜大叔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他看着童与辩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自己摊位上装起来的肉，又看了看身在肉摊上看着自己的爆炸头婆娘，摇了摇头，最后将视线再次放在童与辩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童与辩住在江南，位于江南北边的一个小城市里面。小城市里面除了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在他看来其余都很好。每到夜晚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路边摊，想喝奶茶小区里面就有，出行也很方便，再不济打个车也就二三十来块钱。
在小区里，童与辩自己一个人住，而卖菜大叔口中的老教授住在走路五分钟路程的一栋居民楼中。童与辩回到家，打开电视，然后将房间内的空调打开，最后钻进厨房做自己的晚饭。
晚饭很简单，打算做白菜汤和韭菜炒鸡蛋。
童与辩听着电视内的报道，他明白了卖菜大叔的想法。
卖菜大叔姓秦，而隔壁卖肉的摊位就是他的老伴。但是因为童与辩不怎么买肉吃所以他与秦大叔老伴并不熟，反而他基本上天天去秦大叔家买菜。
大概就是秦大叔家的孩子想去那个名为第一学府的学校，但是秦大叔两口子并不了解第一学府，怕孩子误入歧途。
电视内的记者正在报道着：
“今日在金陵南站的高铁站处。”
“举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我们不应该剥夺异兽们的自由’。”
“本台记者...”
童与辩正煮着白菜汤，韭菜炒鸡蛋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然后将房门打开。
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是童与辩隔壁楼的老教授。
将老教授迎进门，童与辩开玩笑般说道：“吴奶奶，来蹭饭吃吗？”
名为吴玲的老教授嗔怪般轻轻拍了拍童与辩的头：“想去什么学校？”
童与辩可以说是吴玲教授看着长大的，童与辩想学医也有一部分原因出自吴老教授。可是吴老教授毕竟是教授，从各种细节能看出童与辩不是个学医的料。
她也能猜出来这个外表孤僻，内心活动十足的男孩心里想的是什么。
毕竟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嘛。
要么受女同学的影响，要么就是家中长辈的影响。
吴老教授没有等待童与辩的回答，而是看了看桌上的韭菜炒鸡蛋，又径直走进了厨房，看见了正在炖着的白菜汤。她没有过多言语，坐在餐桌旁，看着在厨房内盯着白菜汤的童与辩淡淡说道：“想学医？”
“嗯，有点。”
“如果只是有点可不够哇，小伙子。”
电视机内的报道声在两人短暂的未交谈中显得尤为刺耳。
童与辩端着白菜汤放在餐桌上，没有回答吴老教授的话。
“奶奶，要不在这儿吃点？”
吴老教授摆了摆手，看着童与辩打了一碗饭，然后坐在餐桌旁，不声不响的吃起自己的晚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她在童与辩小的时候与他说的，童与辩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吴玲欣慰的笑了笑，像是童与辩真正的奶奶一样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儿一样。
“小童啊，我就直说了，你成绩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学校医学院你肯定是上不了的。”
童与辩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像是与自己无关似的轻轻点了两下头。
“如果你想学医，我这里有一个邀请函，”吴玲从自己的衣服内口袋掏出来一封信函，轻轻放在了童与辩的眼前，上面纯白无暇，只有“第二学府”四个纯黑大字，“这封邀请函是第二学府的邀请函。在高考之后，其他高校报道之前去就行了。大概，与高考成绩无关。”
吴玲起身，按住想要起身相送的童与辩，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好决定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学府？童与辩心中疑惑道。
这不是秦大叔拜托自己问吴奶奶的学校吗？
童与辩刚想开口询问关于吴玲关于这个第二学府的事情，但是发现吴玲已经关上了门。他没有追出去问，也理会信封，而是先把自己晚饭解决了。
说起来吴玲教授虽说是教授，但是她在童与辩的心中更像个慈祥的老奶奶。邻里街坊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她跟谁红过脸，也没见过她找过老伴，像是个闲云野鹤般的高人在外云游人间。
从童与辩记事起，除了上学的学费是在外打工的父母转给吴老教授麻烦她交给学校之外，吴老教授隔三差五就来家中关照童与辩。童与辩所有的请求，基本上吴老教授都是满足他。渐渐大了一些之后，童与辩便偷摸着的打零工挣自己的生活费。
童与辩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信封坐在沙发上。他没打算先拆开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而是伴着电视中的报道声，拿出手机看了看去年的招生指标和分数线。
还是差很多啊，童与辩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转念一想，或许...听从长辈的意见，好像去看看那个第二学府也不错的样子？
童与辩问自己，自己是真的想学医吗？
学医要一辈子学习，自己能做到吗？
他自己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偶尔打打游戏，打打篮球之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也没有什么特别想成为的人，更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完成的目标。
童与辩喝了口水，眼神逐渐放空，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说的好听是放空自己，实话实说就是发呆。
好像，吴老教授家中也有个男生在第二学府，叫什么不太清楚。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至少在那种家庭中，自己也许可以更愿意学习一点吧？
就不至于分数不够，不够自由了吧？
想到这里，童与辩将水杯放在了沙发前桌子上，准备伸手拆开信封。
信封之上的“第二学府”四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是特别工整，像是手写的一般。童与辩将信封里的纸抽了出来，展开来看。
跟A4纸差不多的纸张中只有一句话赫然出现在纸的正中央，这回用的什么字体童与辩并不清楚，他不是学书法的，但是他看得出和先前的“第二学府”四个字并不是一个字体。
“去成为自己心中的一束光吧，少年。
——卢卯。”
除了这句话和署名之外并没有其余东西，只剩下最底下的一个类似于校徽一般的图案，图案中心是第二学府四个字排列，而在其周围则是一种种缩小、简化版本之后异兽将其保卫在中间。
第二学府四个字的下面还画着一个人，双手撑着第二学府四个字。
童与辩有点想笑，万一他是女生的话，那这句少年岂不是有些奇怪。
算了，到时候去看看吧，不能辜负吴奶奶的好意。
童与辩是这么想的。
“小辫子，上号上号！”
童与辩打开手机，无奈的笑了笑，这人是他认识的一起打游戏的网友，加了好友之后就一直跟他一起玩。
他也只能分辨得出是个男生。
童与辩打算回复他要准备高考了，以后再玩。但是他转念一想，他俩都好久没玩了，索性玩一把，也没什么的。
“OK。”童与辩回复道。
于是两人打了一夜游戏，互相争执着对方菜，临了两人约好下次打游戏看看到底谁更菜。
卖菜大叔见童与辩笑呵呵地向自己讨价还价，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张口拒绝道：“小童啊，现在生意难做啊，叔也不容...”
“没事叔，我就随口一提。”
童与辩领起塑料袋里装的白菜和韭菜，笑着向卖菜大叔摆摆手，准备离开。
似是想很同情亦或者是不忍心，卖菜大叔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童与辩：“小童啊，今年要高考了吧？”
“准备考哪儿？”
卖菜大叔一边将童与辩轻轻拉回自己的摊前，一边顺手往他的袋子里塞了两包榨菜。
童与辩刚想和卖菜大叔客气，听见大叔问的话，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果然还是想去学医吧。”
“虽然大叔我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现在什么想法啊，”卖菜大叔摸了摸自己光滑锃亮的脑门，仿佛和附近的肉摊上的卖肉大婶浓密的爆炸头奇妙的产生了化学反应，“但是好像现在的年轻人都想去那什么第一学府第二学府吧？”
“能不能和大叔说说，这什么第一学府之类的有什么更好的地方吗？”
“第一学府？”童与辩疑惑地挠了挠头，随后笑着有些抱有歉意地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啊叔。”
卖菜大叔砸了一声嘴，让童与辩稍等了一下。不一会儿，卖菜大叔从附近的肉摊上领着红色的塑料袋将其硬生生塞到了童与辩手上，附在童与辩的耳朵边上说道：“小童啊，说实话，你要不收下，叔会很不好意思。”
童与辩不明所以。
“其实我不应该多嘴的，小童你想考什么学校就去考什么学校，”卖菜大叔瞧了瞧周围，“但是这是我家那婆娘想问问的。”
“我家那婆娘跟你那隔壁的老教授关系还不错，她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总的来说，这不是我家那小子明年就高考了，我跟我家那位都不清楚这里面的门路，就寻思着想问问看你们同龄人有什么看法。”
卖菜大叔随后又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小童你要是不清楚可以麻烦你问问住在你家附近的老教授吗？”
“没事儿的大叔，”童与辩将肉递了回去，见卖菜大叔不收，将其放在了他的摊位上，转身离开之前再次说道，“我回去问问吴奶奶。”
见童与辩应了下来，卖菜大叔也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他看着童与辩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自己摊位上装起来的肉，又看了看身在肉摊上看着自己的爆炸头婆娘，摇了摇头，最后将视线再次放在童与辩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童与辩住在江南，位于江南北边的一个小城市里面。小城市里面除了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在他看来其余都很好。每到夜晚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路边摊，想喝奶茶小区里面就有，出行也很方便，再不济打个车也就二三十来块钱。
在小区里，童与辩自己一个人住，而卖菜大叔口中的老教授住在走路五分钟路程的一栋居民楼中。童与辩回到家，打开电视，然后将房间内的空调打开，最后钻进厨房做自己的晚饭。
晚饭很简单，打算做白菜汤和韭菜炒鸡蛋。
童与辩听着电视内的报道，他明白了卖菜大叔的想法。
卖菜大叔姓秦，而隔壁卖肉的摊位就是他的老伴。但是因为童与辩不怎么买肉吃所以他与秦大叔老伴并不熟，反而他基本上天天去秦大叔家买菜。
大概就是秦大叔家的孩子想去那个名为第一学府的学校，但是秦大叔两口子并不了解第一学府，怕孩子误入歧途。
电视内的记者正在报道着：
“今日在金陵南站的高铁站处。”
“举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我们不应该剥夺异兽们的自由’。”
“本台记者...”
童与辩正煮着白菜汤，韭菜炒鸡蛋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然后将房门打开。
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位身着朴素的妇人，是童与辩隔壁楼的老教授。
将老教授迎进门，童与辩开玩笑般说道：“吴奶奶，来蹭饭吃吗？”
名为吴玲的老教授嗔怪般轻轻拍了拍童与辩的头：“想去什么学校？”
童与辩可以说是吴玲教授看着长大的，童与辩想学医也有一部分原因出自吴老教授。可是吴老教授毕竟是教授，从各种细节能看出童与辩不是个学医的料。
她也能猜出来这个外表孤僻，内心活动十足的男孩心里想的是什么。
毕竟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嘛。
要么受女同学的影响，要么就是家中长辈的影响。
吴老教授没有等待童与辩的回答，而是看了看桌上的韭菜炒鸡蛋，又径直走进了厨房，看见了正在炖着的白菜汤。她没有过多言语，坐在餐桌旁，看着在厨房内盯着白菜汤的童与辩淡淡说道：“想学医？”
“嗯，有点。”
“如果只是有点可不够哇，小伙子。”
电视机内的报道声在两人短暂的未交谈中显得尤为刺耳。
童与辩端着白菜汤放在餐桌上，没有回答吴老教授的话。
“奶奶，要不在这儿吃点？”
吴老教授摆了摆手，看着童与辩打了一碗饭，然后坐在餐桌旁，不声不响的吃起自己的晚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她在童与辩小的时候与他说的，童与辩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吴玲欣慰的笑了笑，像是童与辩真正的奶奶一样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儿一样。
“小童啊，我就直说了，你成绩我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学校医学院你肯定是上不了的。”
童与辩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像是与自己无关似的轻轻点了两下头。
“如果你想学医，我这里有一个邀请函，”吴玲从自己的衣服内口袋掏出来一封信函，轻轻放在了童与辩的眼前，上面纯白无暇，只有“第二学府”四个纯黑大字，“这封邀请函是第二学府的邀请函。在高考之后，其他高校报道之前去就行了。大概，与高考成绩无关。”
吴玲起身，按住想要起身相送的童与辩，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好决定要不要去看看。”
第二学府？童与辩心中疑惑道。
这不是秦大叔拜托自己问吴奶奶的学校吗？
童与辩刚想开口询问关于吴玲关于这个第二学府的事情，但是发现吴玲已经关上了门。他没有追出去问，也理会信封，而是先把自己晚饭解决了。
说起来吴玲教授虽说是教授，但是她在童与辩的心中更像个慈祥的老奶奶。邻里街坊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她跟谁红过脸，也没见过她找过老伴，像是个闲云野鹤般的高人在外云游人间。
从童与辩记事起，除了上学的学费是在外打工的父母转给吴老教授麻烦她交给学校之外，吴老教授隔三差五就来家中关照童与辩。童与辩所有的请求，基本上吴老教授都是满足他。渐渐大了一些之后，童与辩便偷摸着的打零工挣自己的生活费。
童与辩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信封坐在沙发上。他没打算先拆开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么，而是伴着电视中的报道声，拿出手机看了看去年的招生指标和分数线。
还是差很多啊，童与辩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转念一想，或许...听从长辈的意见，好像去看看那个第二学府也不错的样子？
童与辩问自己，自己是真的想学医吗？
学医要一辈子学习，自己能做到吗？
他自己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偶尔打打游戏，打打篮球之外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也没有什么特别想成为的人，更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完成的目标。
童与辩喝了口水，眼神逐渐放空，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说的好听是放空自己，实话实说就是发呆。
好像，吴老教授家中也有个男生在第二学府，叫什么不太清楚。
如果我是他就好了，至少在那种家庭中，自己也许可以更愿意学习一点吧？
就不至于分数不够，不够自由了吧？
想到这里，童与辩将水杯放在了沙发前桌子上，准备伸手拆开信封。
信封之上的“第二学府”四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是特别工整，像是手写的一般。童与辩将信封里的纸抽了出来，展开来看。
跟A4纸差不多的纸张中只有一句话赫然出现在纸的正中央，这回用的什么字体童与辩并不清楚，他不是学书法的，但是他看得出和先前的“第二学府”四个字并不是一个字体。
“去成为自己心中的一束光吧，少年。
——卢卯。”
除了这句话和署名之外并没有其余东西，只剩下最底下的一个类似于校徽一般的图案，图案中心是第二学府四个字排列，而在其周围则是一种种缩小、简化版本之后异兽将其保卫在中间。
第二学府四个字的下面还画着一个人，双手撑着第二学府四个字。
童与辩有点想笑，万一他是女生的话，那这句少年岂不是有些奇怪。
算了，到时候去看看吧，不能辜负吴奶奶的好意。
童与辩是这么想的。
“小辫子，上号上号！”
童与辩打开手机，无奈的笑了笑，这人是他认识的一起打游戏的网友，加了好友之后就一直跟他一起玩。
他也只能分辨得出是个男生。
童与辩打算回复他要准备高考了，以后再玩。但是他转念一想，他俩都好久没玩了，索性玩一把，也没什么的。
“OK。”童与辩回复道。
于是两人打了一夜游戏，互相争执着对方菜，临了两人约好下次打游戏看看到底谁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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