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麻烦（上）
黑暗，
一片无垠漆黑的中央，一名少年仰躺着，似在沉眠。
忽然少年的眼皮轻颤，猛地睁眼，一屁股坐起。
少年怔了怔，像是还未睡醒，半晌才呓语般道：“以前一进来，都是群魔乱舞，各种方法想要杀死我。这次怎么如此寂静？奇怪！”
嗡！
仿佛深山老寺中的古钟颤鸣，
少年听在耳中，忽地陷入思索中，口中喃喃道：“悟道，悟境，此处似乎是为我开辟出了一个空间……”
夜，
郑洪拳院内此刻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人还在埋头苦练。
许浑躺在地上，缓缓睁开眼，似在回味梦境中那种独特的感觉。
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在蛇血的作用下，痊愈了不少，但仍旧还有很多口子较深的伤，无法彻底愈合。
不过，这样乱来还是有用的。
“这就是内劲吗？”
许浑默默感受着体内发生的变化，一股股无形的气机，就仿佛充满生命力的活物，随着血液，通过一条条经脉，安静的流淌着。
砰！
他一拳挥出，空气隐隐传出爆鸣声。
那不是拳速过快产生的音爆，而是内劲汇聚拳面，作用于一点，击打在空气上导致的。
“感觉还是不够浑厚，不知道这所谓的劲力，是不是每个人的量都是恒定的，还是可以不断增长……”
许浑对于武道了解太少，
内劲之后如何修炼，他现在一头雾水。
“现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明明修成了内劲，却好像又不太强，感觉还不如活劲层次。”
不知何时，郑老头出现院中，眼神异样的看着许浑道。
“是有点。好像太薄弱了。就像是一层透明薄纱，一碰就会破的感觉。”
许浑没有隐瞒。
“那就对了。你以为内劲就是增加战力？不，内劲是扩容。将你活劲期间积攒的劲力，全都分散了。很多人其实不懂，其实刚进入内劲，是会有一个力量下滑的。”
郑老头解释道。
“那以后怎么修炼？”
许浑皱眉，他是真不懂。
还以为只要进入内劲，实力必然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郑老头继续道：“武道，练劲只是基础。跨入内劲，才是开始。这时候，你要不断锤炼内劲的厚度和张力，这是初期。等你的劲力彻底为你所用，而不是被动去调取，你就可以修炼一门武技了。武技破限，便是后期。再之上，若是天赋足够，便可进行锻骨。”
郑老头一口气将之后的修炼道路，明确指了出来。
许浑越听，眉头越是皱紧。
“郑师，那要如何锤炼内劲，还是之前的练法吗？还有，您老有武技传授徒儿吗？”
郑老头咧嘴一笑道：“嘿嘿，小子，听过法不可轻传吗？你我非亲非故，想要武技，你拿什么来换？”
许浑心中一沉。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武功难练，功法更是难获取。
他们这些人，虽然在拳院学拳，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师徒罢了。
你交费学，人家教你基础的武功，等价交换。至于想学人家的看家本领，花钱是买不到的。很多武师宁愿将一身所学带入棺材，也不愿传给他人。
见许浑仿佛受到打击，忽然沉默，郑老头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他咳了咳嗓子，道：“你想学我的武技也可，不过，你要正式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弟子。但你要明白，一旦你我成为师徒，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门派有门派的规矩。”
许浑嘴角一抽，觉得这老头早就算计好了的，故意在这等着他呢！
当下，他也不含糊，立刻跪下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我们这一派，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另外也告诉你，我们这一派，属于上清道宫，算是支脉吧。以后遇到了，也算是一家人，能留手的话，就下手轻点，别搞死了自家人到时候尴尬。”
郑老头缓缓说着，
许浑却是越听越别扭，
什么叫别搞死自家人？难道还有仇不成？
这一刻，他都有些后悔刚才拜师太快了！
“另外，在银安城，算上你我，你师姐，还有杨山，我们这派，一共就四个人。”
郑老头絮絮叨叨的道，
他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郑重的递给许浑，
“这是上清道宫修练的秘法，是《上清大道经》里的武经篇，一共分上中下和破限四篇。你拿回去好好读读，不懂的再来问我。”
说吧，郑老头便摆摆手，回去继续补觉了。
捧着书册，许浑心头一片火热，也不再担搁，立刻翻开册子，认真阅读起来。
上篇，为食气法，中篇为辟谷法。
这两篇，主要教人养生，如何调理温养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练武到最后，越练越亏。对别人可能是至宝，对许浑却没什么大用。
许浑便直接略过，去看余下的两篇。
下篇说的是一门武技，名为皇极武符，是一门兼具了拳和掌的功法。
郑老头教他们的那套铜筋铁骨开山拳，就是从这套武技里，简化而来的。
皇极武符的内容，包括了功法的修炼，以及配套的步法身法，和内劲的详细运用。
破限篇，则是指出了当皇极修炼到圆满后，便可尝试领悟一种威力巨大的破限技，此技法能一招爆发出超越自己平日七八成的力量和速度，威力骇人！
但这种破限技，非常伤身，不仅需要配合食气和辟谷法修炼，还要定期服用一种特制的汤药，才能将伤害缩减到最小。
“武符一共三十六式，取天罡之数，破限技名为凌霄，一招之后，人便会被掏空，处于一个极度疲惫和虚弱的状态……”
许浑皱眉，
特制的汤药，他估计搞不到了，看样子，郑老头大概也没有配方，否则就直接给他了，没必要这时候还藏着掖着。
不过，他恢复力强，体质也在不断增长，每次做噩梦，他都会得到一次提升，也许可以不用汤药辅助，也能使用破限技。
院子内，他坐在地上，将书册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自己全都记熟了，才起身送还给郑老头。
而后他就一个人在院子中，默默演练起这套皇极武符。
时间如流水，
转眼便是半个多月过去。
许浑这期间，每日都在院子里练拳。
三十六式的皇极，他已完全练熟。
不过练会了招式，并不代表实力就一定会提升。
练武，讲的是水磨功夫。只有不断的壮大气血，增强体质，锤炼内劲，才能使武道得以精进。
这就和举重运动员，能不断举起更重的杠铃，是一个道理。
而许浑的锤炼方法，和别人都不一样。
自从上次尝到了被动挨打修炼的好处，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身上的伤口一好，他就会拉着三师兄李广云一起修炼。
最后李广云都被他搞的烦躁不堪，只能拉过来一个新来的师弟，帮他完成特训。
“张师弟，你这手劲太小了，中午没吃饭吗！”
许浑朝一个新来的少年吼道。
这少年和他年纪差不多，名叫张恒，家里是经商的，父亲是刚刚崛起的一个小暴发户，在银安城有一点小财。
“师兄，咱都这么练武的吗，这是不是什么秘法，我看别的师兄都不这么练。”
张恒累的呲牙咧嘴，双手举着一根大木棍，不断抽打在许浑身上。
“嘿嘿，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加把劲儿。我到时候传你。”
“真的吗？”
张恒双眼放光，越发卖力起来，就像走路捡了几百两银子一样高兴。
而一旁的其他师兄弟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全都在内心暗骂，许浑这小子不当人子，又来哄骗新来的师弟！
他那所谓的被动挨打法，不是没人去尝试，
结果这些人体质没许浑好，又没有蛇血辅助，更没有上等的补药恢复，往往最后都是试了一次后，就彻底卧床不起，没两三个月都别想下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终于，在又过了半个月后，许浑停止了修炼，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拳，
此刻，双手之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片灰白色，结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不止如此，他全身的皮肤，都坚韧的仿佛牛皮一般，张恒用尽力气一棍子抽下去，丝毫不起作用，只能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那一股股狂躁的劲力，与一个月前刚刚突破内劲时相比，更是浑厚了何止一点半点。
“破限技凌霄，好像快要领悟到了……”
许浑喃喃自语，
而就在这一天，当他回到屠宰场后，
两名身着玄黑服饰，腰悬长刀的魁梧大汉，骑着马，停在了屠宰场的外面。
“没想到葛一刀这厮，居然瞒报了一个人。这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没人能够发现这条漏网之鱼。啧啧啧，看来门内，也到了不得不进行一次全面整治的时候了。”
为首的大汉，跨下马，眼神深邃的望了一眼屠宰场，意味深长的道。
“刘兄志存高远，只是，李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汉身后，另一名稍矮些的男子轻声道。
“有屁放！”
“呵呵，刘兄还是这么直接。说实话，我们这次虽然是奉命而来，但是，黄田村这件事牵扯不小，说白了，还是白家人自己内哄。你我虽然同在执法堂，却是各为其主。”
“李盛，你究竟想说什么？”
为首大汉皱眉，语气有些不悦道。
“没什么，只是告诫刘兄一句，适可而止即可。否则你我都很难全身而退。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命，才想着要劝一劝刘兄的。”
“哼！刘某自有分寸！”
为首大汉，冷哼一声，不再废话，而是朝屠宰场朗声喝道：“总堂执法堂办事，此处管事速来回话！”
一片无垠漆黑的中央，一名少年仰躺着，似在沉眠。
忽然少年的眼皮轻颤，猛地睁眼，一屁股坐起。
少年怔了怔，像是还未睡醒，半晌才呓语般道：“以前一进来，都是群魔乱舞，各种方法想要杀死我。这次怎么如此寂静？奇怪！”
嗡！
仿佛深山老寺中的古钟颤鸣，
少年听在耳中，忽地陷入思索中，口中喃喃道：“悟道，悟境，此处似乎是为我开辟出了一个空间……”
夜，
郑洪拳院内此刻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几人还在埋头苦练。
许浑躺在地上，缓缓睁开眼，似在回味梦境中那种独特的感觉。
起身，活动了下手脚，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在蛇血的作用下，痊愈了不少，但仍旧还有很多口子较深的伤，无法彻底愈合。
不过，这样乱来还是有用的。
“这就是内劲吗？”
许浑默默感受着体内发生的变化，一股股无形的气机，就仿佛充满生命力的活物，随着血液，通过一条条经脉，安静的流淌着。
砰！
他一拳挥出，空气隐隐传出爆鸣声。
那不是拳速过快产生的音爆，而是内劲汇聚拳面，作用于一点，击打在空气上导致的。
“感觉还是不够浑厚，不知道这所谓的劲力，是不是每个人的量都是恒定的，还是可以不断增长……”
许浑对于武道了解太少，
内劲之后如何修炼，他现在一头雾水。
“现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明明修成了内劲，却好像又不太强，感觉还不如活劲层次。”
不知何时，郑老头出现院中，眼神异样的看着许浑道。
“是有点。好像太薄弱了。就像是一层透明薄纱，一碰就会破的感觉。”
许浑没有隐瞒。
“那就对了。你以为内劲就是增加战力？不，内劲是扩容。将你活劲期间积攒的劲力，全都分散了。很多人其实不懂，其实刚进入内劲，是会有一个力量下滑的。”
郑老头解释道。
“那以后怎么修炼？”
许浑皱眉，他是真不懂。
还以为只要进入内劲，实力必然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郑老头继续道：“武道，练劲只是基础。跨入内劲，才是开始。这时候，你要不断锤炼内劲的厚度和张力，这是初期。等你的劲力彻底为你所用，而不是被动去调取，你就可以修炼一门武技了。武技破限，便是后期。再之上，若是天赋足够，便可进行锻骨。”
郑老头一口气将之后的修炼道路，明确指了出来。
许浑越听，眉头越是皱紧。
“郑师，那要如何锤炼内劲，还是之前的练法吗？还有，您老有武技传授徒儿吗？”
郑老头咧嘴一笑道：“嘿嘿，小子，听过法不可轻传吗？你我非亲非故，想要武技，你拿什么来换？”
许浑心中一沉。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武功难练，功法更是难获取。
他们这些人，虽然在拳院学拳，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师徒罢了。
你交费学，人家教你基础的武功，等价交换。至于想学人家的看家本领，花钱是买不到的。很多武师宁愿将一身所学带入棺材，也不愿传给他人。
见许浑仿佛受到打击，忽然沉默，郑老头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他咳了咳嗓子，道：“你想学我的武技也可，不过，你要正式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弟子。但你要明白，一旦你我成为师徒，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了。门派有门派的规矩。”
许浑嘴角一抽，觉得这老头早就算计好了的，故意在这等着他呢！
当下，他也不含糊，立刻跪下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我们这一派，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另外也告诉你，我们这一派，属于上清道宫，算是支脉吧。以后遇到了，也算是一家人，能留手的话，就下手轻点，别搞死了自家人到时候尴尬。”
郑老头缓缓说着，
许浑却是越听越别扭，
什么叫别搞死自家人？难道还有仇不成？
这一刻，他都有些后悔刚才拜师太快了！
“另外，在银安城，算上你我，你师姐，还有杨山，我们这派，一共就四个人。”
郑老头絮絮叨叨的道，
他在身上摸来摸去，最后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郑重的递给许浑，
“这是上清道宫修练的秘法，是《上清大道经》里的武经篇，一共分上中下和破限四篇。你拿回去好好读读，不懂的再来问我。”
说吧，郑老头便摆摆手，回去继续补觉了。
捧着书册，许浑心头一片火热，也不再担搁，立刻翻开册子，认真阅读起来。
上篇，为食气法，中篇为辟谷法。
这两篇，主要教人养生，如何调理温养自己的身体。不至于练武到最后，越练越亏。对别人可能是至宝，对许浑却没什么大用。
许浑便直接略过，去看余下的两篇。
下篇说的是一门武技，名为皇极武符，是一门兼具了拳和掌的功法。
郑老头教他们的那套铜筋铁骨开山拳，就是从这套武技里，简化而来的。
皇极武符的内容，包括了功法的修炼，以及配套的步法身法，和内劲的详细运用。
破限篇，则是指出了当皇极修炼到圆满后，便可尝试领悟一种威力巨大的破限技，此技法能一招爆发出超越自己平日七八成的力量和速度，威力骇人！
但这种破限技，非常伤身，不仅需要配合食气和辟谷法修炼，还要定期服用一种特制的汤药，才能将伤害缩减到最小。
“武符一共三十六式，取天罡之数，破限技名为凌霄，一招之后，人便会被掏空，处于一个极度疲惫和虚弱的状态……”
许浑皱眉，
特制的汤药，他估计搞不到了，看样子，郑老头大概也没有配方，否则就直接给他了，没必要这时候还藏着掖着。
不过，他恢复力强，体质也在不断增长，每次做噩梦，他都会得到一次提升，也许可以不用汤药辅助，也能使用破限技。
院子内，他坐在地上，将书册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自己全都记熟了，才起身送还给郑老头。
而后他就一个人在院子中，默默演练起这套皇极武符。
时间如流水，
转眼便是半个多月过去。
许浑这期间，每日都在院子里练拳。
三十六式的皇极，他已完全练熟。
不过练会了招式，并不代表实力就一定会提升。
练武，讲的是水磨功夫。只有不断的壮大气血，增强体质，锤炼内劲，才能使武道得以精进。
这就和举重运动员，能不断举起更重的杠铃，是一个道理。
而许浑的锤炼方法，和别人都不一样。
自从上次尝到了被动挨打修炼的好处，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身上的伤口一好，他就会拉着三师兄李广云一起修炼。
最后李广云都被他搞的烦躁不堪，只能拉过来一个新来的师弟，帮他完成特训。
“张师弟，你这手劲太小了，中午没吃饭吗！”
许浑朝一个新来的少年吼道。
这少年和他年纪差不多，名叫张恒，家里是经商的，父亲是刚刚崛起的一个小暴发户，在银安城有一点小财。
“师兄，咱都这么练武的吗，这是不是什么秘法，我看别的师兄都不这么练。”
张恒累的呲牙咧嘴，双手举着一根大木棍，不断抽打在许浑身上。
“嘿嘿，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加把劲儿。我到时候传你。”
“真的吗？”
张恒双眼放光，越发卖力起来，就像走路捡了几百两银子一样高兴。
而一旁的其他师兄弟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全都在内心暗骂，许浑这小子不当人子，又来哄骗新来的师弟！
他那所谓的被动挨打法，不是没人去尝试，
结果这些人体质没许浑好，又没有蛇血辅助，更没有上等的补药恢复，往往最后都是试了一次后，就彻底卧床不起，没两三个月都别想下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终于，在又过了半个月后，许浑停止了修炼，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拳，
此刻，双手之上的皮肤呈现出一片灰白色，结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不止如此，他全身的皮肤，都坚韧的仿佛牛皮一般，张恒用尽力气一棍子抽下去，丝毫不起作用，只能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那一股股狂躁的劲力，与一个月前刚刚突破内劲时相比，更是浑厚了何止一点半点。
“破限技凌霄，好像快要领悟到了……”
许浑喃喃自语，
而就在这一天，当他回到屠宰场后，
两名身着玄黑服饰，腰悬长刀的魁梧大汉，骑着马，停在了屠宰场的外面。
“没想到葛一刀这厮，居然瞒报了一个人。这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没人能够发现这条漏网之鱼。啧啧啧，看来门内，也到了不得不进行一次全面整治的时候了。”
为首的大汉，跨下马，眼神深邃的望了一眼屠宰场，意味深长的道。
“刘兄志存高远，只是，李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大汉身后，另一名稍矮些的男子轻声道。
“有屁放！”
“呵呵，刘兄还是这么直接。说实话，我们这次虽然是奉命而来，但是，黄田村这件事牵扯不小，说白了，还是白家人自己内哄。你我虽然同在执法堂，却是各为其主。”
“李盛，你究竟想说什么？”
为首大汉皱眉，语气有些不悦道。
“没什么，只是告诫刘兄一句，适可而止即可。否则你我都很难全身而退。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命，才想着要劝一劝刘兄的。”
“哼！刘某自有分寸！”
为首大汉，冷哼一声，不再废话，而是朝屠宰场朗声喝道：“总堂执法堂办事，此处管事速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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