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口才
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四名原本钱家的下人再度跪了下来。
“大人，大人饶命啊……”
不得不说，钱大富几人的死，在这四人的心里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他们四个当然也害怕自己会重蹈钱大富几人的覆辙。
高元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代本就是如此，这些弱势群体的人对于强权，心中只有惧怕。
当然，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那么多武器和工具，可以帮助这些弱势群体去对抗强权。
人吃人，丛林法则，弱者恒弱，强者恒强，似乎才是这些时代的标签和色彩。
在心中叹了口气，高元伸手将中间的两人扶了起来，道：“审判大会已经宣判了你四人无罪，那你们四人就不会背负任何罪名，我若是随意处置你们，那就是滥杀无辜，该下十八层地狱，遭万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的。
你们和那些小坪村的村民一样，从此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高元着重咬紧了人这个字。
四人有些迷茫地站起，虽然能明白高元的意思，但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真实感。
他们身为钱家的奴仆，身家性命都操控在钱家手里，这似乎是这个世界的规矩，现在突然有人说，你们现在是人了，除了一个审判大会，没有人能处置你们……
就算是做梦，也不会做的这么离谱吧……
高元留出了一点时间让他们尽量消化，随后道：“你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人，那你们自然也有你们的自由。
你们如今有三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留在小坪村，我会和孙老说，在小坪村给你们正常村民的待遇和身份；
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家，你们可以去你们之前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回你们的老家去见你们的亲人，如果你们选择回家，我们会给你们银子作为盘缠。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
“加入？”其中一人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道：“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加入你们吗？”
“当然，你们又不是那些罪恶的地主恶霸，为什么不能加入我们呢？”
“可我们是钱家的下人。”
“是家人籍。”又有一人在旁边补充道。
家人籍并不是家人，而是家中的奴仆，可以看作是奴籍，极为低下。
高元笑了笑，轻声道：“在腐朽的清廷那里，你们是家人籍，是被人看不起的人，可这是不合理的。
我们应该是共同的人，我们可以耕种我们自己的土地，可以用我们的双手，去富足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人随意欺压，被人贴上三六九等的标签。
你们现在是家人籍，但你们的祖辈呢？能在数千年的历史中留下你们的血脉，你们的祖辈说不准，就是哪一个国家的王侯将相，所以……
没有人生来低贱。
就像钱家，他们对你们的压迫毫无道理，你们看钱大富，刀插进去他也会痛，脑袋掉了他也会死，他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血肉之躯，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他凭什么高人一等呢？”
高元这一次说的比之前面对小坪村村民的时候更多，但也说的更富有感染力。
四名钱家下人此时跟随着高元的思维一步一步走下来，忽然觉得这些竟然好有道理。
是啊，说不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的爷爷，就是哪个朝代的王侯将相，这不比你钱大富一个没功名的地主强多了？
你凭什么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的？
高元继续说道：“所以，这是不公平的，所以……”
高元摊开手，迎着西边的夕阳，整个人都被照的似乎发出了光来。
“我们来了。
我们要打倒这些作威作福的豪强恶霸，要告诉这天下人，这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人生来高贵，也没有人生来低贱。
只要我们拥有共同的志向，我们就是一样的人啊。”
听着这些，那四名钱家下人只觉得头脑中的一切正在轰然崩塌，但他们的眼神并未因此而变得混沌，反而熠熠生辉，炯炯有神。
“我加入！”
“我也加入！”
“还有我！”
……
四名钱家下人已经成功被高元感化，带着一众人等去搬钱家的粮食和地窖。
马脸薛丹林却没去跟着大家一起搬，而是向着高元走了过来，淡淡地道了一句，“口才不错。”
“哈……”高元伸了个懒腰，随意道：“二哥觉得，这就只是口才？”
薛丹林沉默了一会，他不傻，相反，他极为聪明，所以他听得出高元的弦外之音。
“没有人生来高贵，也没有人生来低贱，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相比，难道不同？”
“当然不一样。”高元笑了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过是王侯将相四个字。他们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证明他们已经将王侯将相，认定成了高出普通人的人。
可其他人呢？”
高元回头看了一眼村间的土路，道：“这些世世代代在地里耕作的农民呢？他们为什么就要比王侯将相卑贱呢？
人人都想成为王侯将相，都不想成为农民，这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薛丹林再一次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人当初所救下来的这么一个商贾之子，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很难，我之前……嗯，我没见过有人成功过。”
“没有人成功，又不代表不会成功。每一个崭新的未来，都是用无数血汗交织出来的，没有这些血汗，当然就没有未来……”
高元长吁了口气，很是轻声地道了一句，“中国等不起了。”
薛丹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高元前面的这些话，他还能听明白，也能感受到高元心中的抱负，可最后那句……
中国等不起了？
什么等不起了？
怎么就等不起了？
不过他终究不是一个喜欢问问题的人，所以只是闷着声。
高元洒然一笑，将手背了过去，目光重新看向钱家大院，轻声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我们眼前的麻烦吧。”
“大人，大人饶命啊……”
不得不说，钱大富几人的死，在这四人的心里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他们四个当然也害怕自己会重蹈钱大富几人的覆辙。
高元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代本就是如此，这些弱势群体的人对于强权，心中只有惧怕。
当然，毕竟这个时代也没有那么多武器和工具，可以帮助这些弱势群体去对抗强权。
人吃人，丛林法则，弱者恒弱，强者恒强，似乎才是这些时代的标签和色彩。
在心中叹了口气，高元伸手将中间的两人扶了起来，道：“审判大会已经宣判了你四人无罪，那你们四人就不会背负任何罪名，我若是随意处置你们，那就是滥杀无辜，该下十八层地狱，遭万火焚身，永世不得超生的。
你们和那些小坪村的村民一样，从此都是堂堂正正的人。”
高元着重咬紧了人这个字。
四人有些迷茫地站起，虽然能明白高元的意思，但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真实感。
他们身为钱家的奴仆，身家性命都操控在钱家手里，这似乎是这个世界的规矩，现在突然有人说，你们现在是人了，除了一个审判大会，没有人能处置你们……
就算是做梦，也不会做的这么离谱吧……
高元留出了一点时间让他们尽量消化，随后道：“你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堂堂正正的人，那你们自然也有你们的自由。
你们如今有三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留在小坪村，我会和孙老说，在小坪村给你们正常村民的待遇和身份；
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家，你们可以去你们之前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回你们的老家去见你们的亲人，如果你们选择回家，我们会给你们银子作为盘缠。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
“加入？”其中一人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道：“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加入你们吗？”
“当然，你们又不是那些罪恶的地主恶霸，为什么不能加入我们呢？”
“可我们是钱家的下人。”
“是家人籍。”又有一人在旁边补充道。
家人籍并不是家人，而是家中的奴仆，可以看作是奴籍，极为低下。
高元笑了笑，轻声道：“在腐朽的清廷那里，你们是家人籍，是被人看不起的人，可这是不合理的。
我们应该是共同的人，我们可以耕种我们自己的土地，可以用我们的双手，去富足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人随意欺压，被人贴上三六九等的标签。
你们现在是家人籍，但你们的祖辈呢？能在数千年的历史中留下你们的血脉，你们的祖辈说不准，就是哪一个国家的王侯将相，所以……
没有人生来低贱。
就像钱家，他们对你们的压迫毫无道理，你们看钱大富，刀插进去他也会痛，脑袋掉了他也会死，他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血肉之躯，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他凭什么高人一等呢？”
高元这一次说的比之前面对小坪村村民的时候更多，但也说的更富有感染力。
四名钱家下人此时跟随着高元的思维一步一步走下来，忽然觉得这些竟然好有道理。
是啊，说不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的爷爷，就是哪个朝代的王侯将相，这不比你钱大富一个没功名的地主强多了？
你凭什么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的？
高元继续说道：“所以，这是不公平的，所以……”
高元摊开手，迎着西边的夕阳，整个人都被照的似乎发出了光来。
“我们来了。
我们要打倒这些作威作福的豪强恶霸，要告诉这天下人，这世界不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人生来高贵，也没有人生来低贱。
只要我们拥有共同的志向，我们就是一样的人啊。”
听着这些，那四名钱家下人只觉得头脑中的一切正在轰然崩塌，但他们的眼神并未因此而变得混沌，反而熠熠生辉，炯炯有神。
“我加入！”
“我也加入！”
“还有我！”
……
四名钱家下人已经成功被高元感化，带着一众人等去搬钱家的粮食和地窖。
马脸薛丹林却没去跟着大家一起搬，而是向着高元走了过来，淡淡地道了一句，“口才不错。”
“哈……”高元伸了个懒腰，随意道：“二哥觉得，这就只是口才？”
薛丹林沉默了一会，他不傻，相反，他极为聪明，所以他听得出高元的弦外之音。
“没有人生来高贵，也没有人生来低贱，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相比，难道不同？”
“当然不一样。”高元笑了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过是王侯将相四个字。他们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就证明他们已经将王侯将相，认定成了高出普通人的人。
可其他人呢？”
高元回头看了一眼村间的土路，道：“这些世世代代在地里耕作的农民呢？他们为什么就要比王侯将相卑贱呢？
人人都想成为王侯将相，都不想成为农民，这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薛丹林再一次沉默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些人当初所救下来的这么一个商贾之子，好似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很难，我之前……嗯，我没见过有人成功过。”
“没有人成功，又不代表不会成功。每一个崭新的未来，都是用无数血汗交织出来的，没有这些血汗，当然就没有未来……”
高元长吁了口气，很是轻声地道了一句，“中国等不起了。”
薛丹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高元前面的这些话，他还能听明白，也能感受到高元心中的抱负，可最后那句……
中国等不起了？
什么等不起了？
怎么就等不起了？
不过他终究不是一个喜欢问问题的人，所以只是闷着声。
高元洒然一笑，将手背了过去，目光重新看向钱家大院，轻声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我们眼前的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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