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米达尔达与飞艇
一轮红日挂在大桥靠近皮城的那一侧，一排排人迎着日头在砖石铺就的桥面上有秩序的缓缓移动。
那些挂着黑眼圈看起来醉醺醺的是在祖安胡闹了一晚上的上层老爷，有些癖好在皮城是犯罪而在祖安就只是癖好。
正所谓人无癖无以交，祖安就是这些贵族老爷可以交，很多好朋友的好地方。
那些打扮精致形色匆忙不停看怀表的，大抵是住在房价便宜的祖安却在皮城工作的“双城人”。
至于像“大枪”这种彪悍风格，刺青多过正常皮肤的标准祖安人，也有不少，而且每一个都格外显眼。
以至于检查的执法官都会将他们一个个仔细摸个遍。
比如苏铎左前方就有一个三只手臂的奇怪祖安人，被执法官检查的哈哈大笑，好像执法官摸的每个地方都是胳肢窝似的。
当然，已经将所有违禁物放在“武器银行”的大枪自然没什么问题，被仔细摸了一遍后也放行了。
三人排着队顺利地通过大桥，卡哨上的卫兵没有为难这三个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的“普通人”。
抵达桥对面后，一座相似的写着“武器商店”的石砌建筑内大枪取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以及一把白色的制式手枪。
看到装备再次齐全的“大枪”，苏铎不禁小声嘀咕：“这样的检查有什么意义？”
大枪正在检查“复制品”的状态，摸了摸锯断的霰弹枪枪膛，然后吹了一下手指上的黑灰，还顺带简短回复了一下苏铎：
“防止携带违禁品。”
又是这种废话文学的简短答案，苏铎心想，我能不知道检查是用来防止携带违禁品的吗？
“可是我们现在不仅把武器‘复制’过来，甚至还多了把枪。”苏铎摇了摇手中那把白色的制式手枪，吓得灰发的里德赶紧躲到了他后面喊：“小心点，这玩意可不是玩具，这是真枪。”
“没事，没开保险。”苏铎给里德仔细演示手枪上的保险栓，里德虽然看懂了，但还是有些不安。
大枪看了一眼给里德演示的苏铎，继续把装备放到习惯的位置，不着痕迹地解释道：
“武器是武器店的正常商品。”
“可是我们依然携带着这些武器。”苏铎继续追问。
“皮城法律并不禁止携带武器。”大枪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匕首指了指里德，仿佛在说你给这小子解释一下，我不想张口。
被刀尖指着的里德赶紧解释道：
“额，确实，在皮城携带枪支并不违法，但是开枪必须有开枪许可证或者其他法律允许的情况，比如自卫反击或有人擅自闯入你的合法房产内。”
苏铎想了想继续追问：
“我的意思是这些武器依然是威胁不是吗？”
这次大枪好像真的被问烦了，拍了拍身上，推开精巧华丽的大门，大步走向外部喧闹的大道，边走边说：
“我以为你能想明白。”
苏铎有点疑惑地说：“想明白什么？”
喧闹的临桥大街上人流窜动，但附近的人看见高大的大枪还是自觉地隔绝出一块地方，大枪旁若无人的指着不远处的日之门说：
“想控制奔腾的河流阻塞只会让难度增大，建设合适的大坝才是正确选择。”
日之门下奔腾的海水泛起白色的浪花，巨大的船只从闸门里次第而出，风帆鼓鼓囊囊地带领船只驶向远方。
“米达尔达的武器商店就是阀门，它监控着水流并随时可以关闭。”大枪如是说。
苏铎再次回望那个由刀、剑、火枪、标枪、旗子共同组成的旗帜，喃喃自语道：“米达尔达。”
随后三人一行穿过热闹的恒星大道，来到了港口。
港口上的装载工人早已忙碌了起来，他们大都穿着胶质的靴子，防止海水浸湿裤脚。
有的站在巨大的木质箱子上用铁钎撬开箱口，有的用铁钩子将货物从大集装箱里拖下来放到板车上，有的打开货物里的酒瓶验了货后大声和卖家商谈交易。
至于那些海边的渔获，这个时间是看不到的，只有早上和晚上装载工下班后，才会有渔船陆续将新鲜的海货摆满码头，一些市民和小摊贩主也会在那个时候来挑货。
几乎和上世纪的地球港口如出一辙，如果非要说哪里最不相同的话，就要说那些同样在码头卸货的巨大飞艇了。
由于早期围绕着港口形成了聚集的装载工人聚集区，所以飞艇贸易者没有选择那些容易降落的、人烟稀少的高楼或者山顶，而是像船只一样在港口停靠。
久而久之港口旁边就形成了一个属于飞艇商人的次中心港口，专门用来给飞艇卸货。
它们的形象如出一辙，都是白色的氦气球下吊着巨大的木船，上面还有用来驱动的四合素电机桨叶，上面有巨大涂鸦，有的是飞艇的名字，有的是商业广告。
想要卸货时，会调低飞艇舱身，然后用特制的牵引绳将货物从飞艇上降到一艘位于海面的木质平台上，利用海水的浮力来对冲货物降落时的冲击力。
之所以用“艘”这个量词，是因为这个木质平台严格意义上来说仍是一艘简单但巨大的木船。
“到了。”大枪指了指那群飞艇的方向，苏铎和里德张望着街那边的的房子都没看到佣兵与探险家工会的门牌。
听起来这么有名的组织不会在某个阴仄的小角落里吧。
“那儿，天上。”大枪的手指依然指着那个方向，只不过把手向上抬得更高了些。
顺着大枪手指的方向，苏铎终于看到了那个特例独行的存在——涂着“佣兵与探险家工会”字样的飞艇，下面是一件巨大的房屋样式的木制品，房屋下面是几条长长的软绳梯子，梯子一直垂进下面的一座建在地面上的小房子里。
苏铎看着这一幕有点难以抑制自己的吐槽冲动。
“这就是蒸汽朋克版的高房价地区吗？爱了爱了，能把这么大一个组织逼到宁可待在空中飞艇也不在地上买房子。”
那些挂着黑眼圈看起来醉醺醺的是在祖安胡闹了一晚上的上层老爷，有些癖好在皮城是犯罪而在祖安就只是癖好。
正所谓人无癖无以交，祖安就是这些贵族老爷可以交，很多好朋友的好地方。
那些打扮精致形色匆忙不停看怀表的，大抵是住在房价便宜的祖安却在皮城工作的“双城人”。
至于像“大枪”这种彪悍风格，刺青多过正常皮肤的标准祖安人，也有不少，而且每一个都格外显眼。
以至于检查的执法官都会将他们一个个仔细摸个遍。
比如苏铎左前方就有一个三只手臂的奇怪祖安人，被执法官检查的哈哈大笑，好像执法官摸的每个地方都是胳肢窝似的。
当然，已经将所有违禁物放在“武器银行”的大枪自然没什么问题，被仔细摸了一遍后也放行了。
三人排着队顺利地通过大桥，卡哨上的卫兵没有为难这三个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的“普通人”。
抵达桥对面后，一座相似的写着“武器商店”的石砌建筑内大枪取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以及一把白色的制式手枪。
看到装备再次齐全的“大枪”，苏铎不禁小声嘀咕：“这样的检查有什么意义？”
大枪正在检查“复制品”的状态，摸了摸锯断的霰弹枪枪膛，然后吹了一下手指上的黑灰，还顺带简短回复了一下苏铎：
“防止携带违禁品。”
又是这种废话文学的简短答案，苏铎心想，我能不知道检查是用来防止携带违禁品的吗？
“可是我们现在不仅把武器‘复制’过来，甚至还多了把枪。”苏铎摇了摇手中那把白色的制式手枪，吓得灰发的里德赶紧躲到了他后面喊：“小心点，这玩意可不是玩具，这是真枪。”
“没事，没开保险。”苏铎给里德仔细演示手枪上的保险栓，里德虽然看懂了，但还是有些不安。
大枪看了一眼给里德演示的苏铎，继续把装备放到习惯的位置，不着痕迹地解释道：
“武器是武器店的正常商品。”
“可是我们依然携带着这些武器。”苏铎继续追问。
“皮城法律并不禁止携带武器。”大枪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匕首指了指里德，仿佛在说你给这小子解释一下，我不想张口。
被刀尖指着的里德赶紧解释道：
“额，确实，在皮城携带枪支并不违法，但是开枪必须有开枪许可证或者其他法律允许的情况，比如自卫反击或有人擅自闯入你的合法房产内。”
苏铎想了想继续追问：
“我的意思是这些武器依然是威胁不是吗？”
这次大枪好像真的被问烦了，拍了拍身上，推开精巧华丽的大门，大步走向外部喧闹的大道，边走边说：
“我以为你能想明白。”
苏铎有点疑惑地说：“想明白什么？”
喧闹的临桥大街上人流窜动，但附近的人看见高大的大枪还是自觉地隔绝出一块地方，大枪旁若无人的指着不远处的日之门说：
“想控制奔腾的河流阻塞只会让难度增大，建设合适的大坝才是正确选择。”
日之门下奔腾的海水泛起白色的浪花，巨大的船只从闸门里次第而出，风帆鼓鼓囊囊地带领船只驶向远方。
“米达尔达的武器商店就是阀门，它监控着水流并随时可以关闭。”大枪如是说。
苏铎再次回望那个由刀、剑、火枪、标枪、旗子共同组成的旗帜，喃喃自语道：“米达尔达。”
随后三人一行穿过热闹的恒星大道，来到了港口。
港口上的装载工人早已忙碌了起来，他们大都穿着胶质的靴子，防止海水浸湿裤脚。
有的站在巨大的木质箱子上用铁钎撬开箱口，有的用铁钩子将货物从大集装箱里拖下来放到板车上，有的打开货物里的酒瓶验了货后大声和卖家商谈交易。
至于那些海边的渔获，这个时间是看不到的，只有早上和晚上装载工下班后，才会有渔船陆续将新鲜的海货摆满码头，一些市民和小摊贩主也会在那个时候来挑货。
几乎和上世纪的地球港口如出一辙，如果非要说哪里最不相同的话，就要说那些同样在码头卸货的巨大飞艇了。
由于早期围绕着港口形成了聚集的装载工人聚集区，所以飞艇贸易者没有选择那些容易降落的、人烟稀少的高楼或者山顶，而是像船只一样在港口停靠。
久而久之港口旁边就形成了一个属于飞艇商人的次中心港口，专门用来给飞艇卸货。
它们的形象如出一辙，都是白色的氦气球下吊着巨大的木船，上面还有用来驱动的四合素电机桨叶，上面有巨大涂鸦，有的是飞艇的名字，有的是商业广告。
想要卸货时，会调低飞艇舱身，然后用特制的牵引绳将货物从飞艇上降到一艘位于海面的木质平台上，利用海水的浮力来对冲货物降落时的冲击力。
之所以用“艘”这个量词，是因为这个木质平台严格意义上来说仍是一艘简单但巨大的木船。
“到了。”大枪指了指那群飞艇的方向，苏铎和里德张望着街那边的的房子都没看到佣兵与探险家工会的门牌。
听起来这么有名的组织不会在某个阴仄的小角落里吧。
“那儿，天上。”大枪的手指依然指着那个方向，只不过把手向上抬得更高了些。
顺着大枪手指的方向，苏铎终于看到了那个特例独行的存在——涂着“佣兵与探险家工会”字样的飞艇，下面是一件巨大的房屋样式的木制品，房屋下面是几条长长的软绳梯子，梯子一直垂进下面的一座建在地面上的小房子里。
苏铎看着这一幕有点难以抑制自己的吐槽冲动。
“这就是蒸汽朋克版的高房价地区吗？爱了爱了，能把这么大一个组织逼到宁可待在空中飞艇也不在地上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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