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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礼棺材

    楚云麓微微弓身,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按住剑柄,蓦然间,楚云麓的身形突然飘逸起来,如秋风中的落叶,如急涛中的扁舟既有无尽的肃杀之气,又有纵横四海的潇洒!

    仅是眨眼的功夫,楚云麓已经闪出了四个舞妓的包围圈,弓着腰,背对着众人,而他腰间的长刀,已经开始缓缓归鞘,刀口仅剩半寸。

    嗒——

    半寸寒光归鞘的一瞬间,四个舞妓的四肢忽然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剑口,而这些剑口,无一不是在筋脉的位置!

    三个舞妓当场毙命,瘫倒在地,血流不止,仅剩一个活口,这个活口是受伤最轻的,仅仅是被挑段了手筋脚筋,正瘫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不止。

    “少侠真当…非常人也。”李清风骇然惊叹,他知道楚云麓武功不弱,没想到竟强到这个份上,简直惊世骇俗!

    他方才分明是一心二用,一边运转轻功,使出旋风腿法,借着旋风腿的肃杀之势,瞬间出剑,并且李清风甚至都没有看清他在那一瞬间,到底出了多少剑。

    李清风琢磨了一下,问道:“少侠这门剑法,不似大凉的剑法,这等迅猛剑法,难道就是江湖传闻中的所说的,青山一剑?”

    “不,这是苇名一心流之分筋错骨式。”楚云麓睁着眼说瞎话,随后又作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样,背负着双手,一边走向那个他特地留下的活口舞妓,一边叹道:“可惜这剑法是未完成品,如果是完整版的苇名一心流,我已天下无敌。”

    “这…这还是未完成版?”李清风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楚云麓幽幽叹道:“是啊,还差一把火枪。”

    李清风听不懂楚云麓神经兮兮的话,不再纠结,快步走到那活口舞妓面前,一把将她揪了起来质问道:“说!临烟在哪!”

    “大侠饶命啊!烟雨楼一干女子等都被关押在杂物房了!”

    舞妓话音未落,李清风便已经放下舞妓,朝着杂物房奔去。

    楚云麓叉了叉腰:“这孙子,怎么整天都火急火燎的,跟尿频尿急似的。”

    “大侠。”香兰这会儿忽然凑了过来,有些着急的说道:“大侠还请赶快追随李大侠一块去救我红香楼姐妹吧。”

    “李大侠?他算什么大侠,哪次动手不是我来?”楚云麓叉着腰,一脸的不服气。

    香兰尴尬的笑了笑,又劝:“是,奴家这不是担忧李大侠武功不济么,还是大侠您一同去比较稳妥。”

    “这话中听,你自己小心点,走了。”

    楚云麓撇下一句话,也追着李清风的踪迹,朝着杂物房赶去,刚接近杂物房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打斗声,楚云麓赶忙加快步伐。

    来到杂物房便看到李清风正和两个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一块,大白天的黑衣蒙面,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意图不轨啊。

    楚云麓也不多说,提剑便上,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不怎么样,用的好像都是铁掌帮的拳脚功夫,但他们应该不是铁掌帮的弟子,莫非是跟他一样的二五仔?

    该死的,这个地头只能有我楚云麓一个二五仔,都给老子死!

    脑回路极度不正常的楚云麓被自己的猜测给气到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时间竟然活口都没留下,全给宰了。

    “李清风……”

    “让开!你无需解释!”

    楚云麓杀掉两个黑衣人后,发现失踪已久的常三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有些不安的看向李清风,好像还有点怕他,被李清风斥喝一声后,畏畏缩缩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钥匙递给李清风。

    不是吧,常三娘跟李清风有一腿?!

    没等楚云麓回过神,李清风就用钥匙打开了杂物房的小门,几个红香楼的姑娘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其中就有沐临烟。

    沐临烟是她们当中最镇定的一个,似乎什么时候都是那样宠辱不惊,只是不知道当她得知沈岳要回绝她时,她还能不能再保持镇定。

    常三娘见沐临烟出来,连忙追问:“临烟姑娘可还好?”

    李清风当即瞪眼过去,常三娘慌忙低头:“手下人办事不力,袁大侠莫要记恨……”

    沐临烟却开口道:“清风,我无事,你莫要怪罪常三娘。”

    李清风恍若雷劈,怔在原地,无神的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啊!快告诉我啊!

    楚云麓睁大了双眼,十分期待的看着他们,想再听听还有什么八卦。

    可他们似乎都是一群该死的断章狗,就是不说下去了,沐临烟朝着楚云麓微微一福,说道:“多谢少侠,铁掌生变,还请少侠前去铁掌堂帮助沈大哥,并转告他临烟会在后花园等他一见。”

    “不是,那沈人渣…”

    沐临烟凄凄一笑道:“还请少侠……帮帮他。”

    楚云麓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死这里,也不会再帮那个人渣!”

    “多谢少侠。”

    奴隶啊奴隶,楚云麓悲愤不已的离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现在铁掌生变,海鲸帮来砸场子,沐临烟居然让自己去帮铁掌狗。

    铁掌这是找不出人了么,居然要一个外人来帮忙,没人可以管我们海鲸帮借啊,我们海鲸帮团结友爱,盛产二五仔和咸鱼,无论哪个门派,都可以适应。

    “我们堂主有意与你等交好,你们竟如此无礼!”

    “这等厚礼,不收也罢!”

    来到铁掌堂后,楚云麓就看到了铁掌与海鲸的两班人马在对峙,中间还有一个破损的棺木,好像是棺材啊,顾海潮可真是个人才,人家大寿之日送棺材,不愧是我海鲸帮的人,回头找他喝酒去。

    “无知鼠辈,竟敢来铁掌山造次。”任天南背负着双手,怒视着那海鲸帮弟子,却也没亲自出手。

    沈天溟捋了捋胡须,说道:“方才岳儿出招时武功渐长,在下甚是欣慰。”

    萧子远立在一旁感叹:“没想到海鲸帮会挑在今日发难。”

    楚云麓也看清了目前的行事,抬棺材来挑衅的,是一个普通的海鲸帮弟子,跟任天南他们三个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他们没有出手,而是沈岳出手了。

    正所谓兵对兵,王对王,如果任天南他们任何一个出了手,就是赢了,也落了下乘,这都被打上门了,还顾及着所谓颜面,这就是江湖啊。

    “海鲸帮给你们面子,你们可别不知趣!”

    那海鲸帮弟子又开始叫嚣,甚是嚣张,楚云麓已经走到了沈岳身旁,一手捏住了沈岳腰间软肉,笑眯眯道:“你相好让我来帮忙。”

    “临烟……”沈岳顿了顿,忍着痛说道:“那就有劳少侠替我教训这海鲸帮的宵小了!”

    楚云麓掐的更大力了。

    宵小是吧,你全家都是宵小!

    “小子,我来会会你!”

    楚云麓掐了一会儿,在沈岳快要痛得喊出来前松了手,大步跨出,站在了那海鲸帮弟子面前,虽然沈岳也是海鲸帮的人,但他还要行走江湖,身份保密,帮里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身份。

    作为一个专业的二五仔,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哪来的无名小辈,真是不知所谓!”

    这海鲸帮弟子比楚云麓还嚣张,直接就拔刀了,用的是海鲸的十里咸鱼刀,楚云麓对十里咸鱼刀知根知底,他本身的十里咸鱼刀造诣,说上一句返璞归真也不足为过,今天他在自己面前用咸鱼刀,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楚云麓也不伤他,而是将他每一招都截下,甚至连他下一招想出什么招都被楚云麓猜到,提前截住,打得他一点脾气也没有,挥舞了上百刀,连楚云麓衣角都没碰到,自己却累得呼呼喘气,站都站不稳了。

    “哼…咳咳…我们…我们帮主武功盖世,我等只是学艺不精而已!”

    输了之后的海鲸帮弟子还不服气,学艺不精都能说得那么嚣张,不愧是我海鲸帮的人,楚云麓看他特别顺眼,也没有再为难他。

    “海鲸帮今日所赠,铁掌帮自会奉还!”

    由于顾海潮本人并没有现身,任天南碍于所谓颜面,并没有为难这些来砸场子的海鲸帮弟子,只取放了句狠话,就没了下文。

    看得楚云麓鄙夷不已,要是放在海鲸帮,非得抓他们泡枫叶湖不可,再天天喂他们吃咸鱼,看他们死不死!

    “既然寿宴结束,在下也该离开了,回往落月山庄筹备武林新秀事宜。”

    由于海鲸帮前来砸场,这寿宴也是搞不下去了,萧子远见事情告一段落,也不愿再逗留了。

    沈天溟叹息道:“日后又是多事之秋啊。”

    “喂,你还愣着干嘛?”

    楚云麓见沈岳还傻愣愣的站着,又想上去掐他,沈岳连忙说道:“后……后花园一见么,在下这就是见她一面。”

    说罢,沈岳连忙往后花园赶去,楚云麓并不放心段潇这个渣男,加上他也没兴趣跟任天南这几个老家伙扯淡,所以也跟了上去。

    铁掌山,后花园

    “临烟,沈岳有负于你,若要打骂尽可,沈岳绝不还手。”

    沐临烟凄凄一笑:“临烟所求只是当时一句誓言。可我没有想到,沈大哥也会有这门户之见。”

    李清风快步走出,瞪了眼沈岳,说道:“临烟,何必与这薄情之人多说,我这就带你回甘州。”

    “父命难为也罢,无意求娶也好,临烟并非是那逆来顺受之人,清风我们走。”

    沐临烟眼神无光,毅然转身,沈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朝着书房走去。

    “你怎么没走?”楚云麓见沐临烟跟沈岳都走了,李清风还待在原地,楚云麓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家伙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唉,我本有意一激沈岳,谁知枉做小人,看少侠也是重情义之人,不如去书房劝劝沈岳。”李清风似乎就是等着楚云麓过来的样子,说了一句之后,又叹道:“临烟看起来柔弱,却知道自己所追求的到底是何物,不像在下……”

    “像在下这样的人,又何必奢求什么。”

    楚云麓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搓双臂,赶紧离去。

    等楚云麓跑到书房时,却不见沈岳的身影,从窗口看去,却见沈天溟好像在烧着一封什么书信,楚云麓想了想,便趴在门外的房檐上暗中观察,等沈天溟离开,他才蹑手蹑脚的跳下来摸进书房。

    那信件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了,倒是有几片残片没烧干净,依稀可以看到三个字:“大”,“小”,“肃”。

    “大小肃?为什么不是有内鬼,终止交易呢?”

    正当楚云麓蹲在地上翻看那些快烧成灰的信件时,沈天溟忽然又折返,冷不丁的站在书房门口:“少侠来我书房是何意思?”

    楚云麓站了起来,尴尬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咳咳,无内鬼,纯路人,路过,路过。”

    楚云麓想要跑路,沈天溟居然还敢拦,这家伙早些年倒是挺厉害,跟那什么毒枯子并称江南两王八,后来折剑嘉兴北门,自废武功,从此弃武从商。

    就凭他现在这废材身子,连楚云麓一掌都挡不住,直接被楚云麓拍倒在一边,楚云麓无意欺负孤寡老人,直接抽身离去。

    再回后花园,李清风已经跑路了,这该死的家伙!

    楚云麓找不到沈岳,李清风又跑路了,加上打了半天,又饿又累,打算先找点东西吃,路过后堂时,顺手又偷了一只瓜,边吃边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厨娘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不过倒是十分和蔼慈祥的样子,见楚云麓抱着半个瓜过来,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叨念道:“肚子饿哪能吃瓜填肚子,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嗷好,多谢。”楚云麓也不客气,随手拉过一墩木墩子坐下,又随口问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沈小……子……”

    厨娘回头看了眼楚云麓,笑道:“原来公子跟沈公子相熟啊,我并没有看到他呢,这孩子也真是的,那么久不回来一趟,回来了也整天不见踪影,他以前可以喜欢到这里找我做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厨娘年纪大了的缘故,显得有些唠叨,楚云麓都没接话茬,她也能自己在旁边一边忙活一边絮絮叨叨:“不知公子跟沈公子认识多久了?他的脾气是不是有些纨绔……其实沈公子心地很善良的,儿时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行侠仗义,公子幼时与我儿子一样可爱,讨人喜欢……”

    说着说着,厨娘的声音明显的哽咽了起来,楚云麓吃瓜的动作也不由一顿。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公子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我儿……也不会远走……”

    楚云麓看向了自己怀中,那里放着那王生给的补药,楚云麓沉默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拿出来,终究徒增伤悲。

    这事,该为人子做,而不是他。

    吃饱喝足之后,楚云麓离开了铁掌山,打算找到那王生,绑他回去见一面厨娘,算是报答厨娘的一饭之恩。

    到了相遇王生的黄土路时,那王生已经不见踪影,不知去向。

    “这位少侠。”

    这时候忽然有人跟楚云麓打招呼,楚云麓抬眼看去,是个二十来岁,长得甚是俊俏的小白脸,背后还背着一面琵琶。

    楚云麓最讨厌的就是小白脸了,哼了一声,没回话。

    “在下穆楚,初到宝地,颇不熟悉,不知可否烦劳少侠替我去西面水泊岸口接引家师?”

    他的声音不似中原口音,倒是跟沐临烟的口音有点像。

    楚云麓挑了挑眉:“你没脚?”

    穆楚羞愧道:“惭愧,因在下晕船,所以一路都是驱赶马车而来。”

    楚云麓没开口,四处张望着,打算随缘找个方向去找王生,穆楚却是个自来熟,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师父一生就收了两个徒儿,相比我,师妹天资聪颖,可惜生于深闺宅院。”

    “等等,你有个师妹?”

    穆楚木纳的点了点头。

    楚云麓赶紧追问:“漂亮吗?”

    “漂……亮”

    楚云麓郑重其事的拍了拍穆楚的肩膀:“你的忙,我帮了,你家师在哪来着?西岸对吧,我去去就来!”

    楚云麓并没有选择坐船,而是往南边走下,那地方有一条铁锁桥可以快速去到西岸口,是铁掌帮为了方便帮中弟子而建,不同武功的可走不了。以楚云麓的轻功,渡个铁索桥,简直轻而易举。

    “老婆子见过的人多了,就凭你们几个还是莫要前来招惹。”

    “我兄弟不过是弄断了你一根琴弦,你如此相逼还说我们招惹?”

    “臭娘们儿,原本看你还有些姿色,但你要拿我兄弟的命偿这破琴弦,便去死吧!”

    刚到岸口,楚云麓又碰到了争执,这让楚云麓不免在心中腹诽:怎么我走哪哪都有事件发生,真是奇怪。

    楚云麓简单的看了几眼形式,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说要拿人命偿琴弦的,好像就是穆楚的师父啊,她那把琵琶跟穆楚那把制式差不多,甚至多像沐临烟的那把。

    这半老徐娘估计跟沐临烟也有关系,该不会就是沐临烟的师父吧?

    “既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当然该杀。”

    “我等受邀到铁掌帮参加寿宴,不想在船上碰到了这个疯婆子。”

    “一根琴弦而已,要再纠缠,老子就砸了你这破琴。”

    “你自愿找死,到了阎王殿可别说我欺负你!”

    龟龟,沐临烟多端庄大方的一姑娘,她师父怎么这么狂?

    看她脚步极稳,气息延绵不绝,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要真出手了,那几个龙套估计会全挂了,作为一个专业的大侠,楚云麓自当出手,教训他们一顿,让那徐娘消消气,免得被她宰了。

    “喂,这么多少欺负一个,怕是不好。”

    楚云麓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搭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紧接着猛的一拉,另一只手一拳并发而出,结结实实的轰在了他腰间肾脏的位置。

    那人干吼一声,噗通倒地。

    就在他倒地的一刻,那徐娘淡然的拿起了一侧的琵琶,四指齐拨间余下的三根琴弦不断颤动,夹在她指尖的三张金属薄片也飞射出去,随后三人倒地不起,变成三具新鲜的尸体。

    “嘶………是个狼灭。”

    徐娘挑眉看了一眼楚云麓:“对付这样不知音律之人何必留情,我看你倒是顺眼,你既帮了我,我不杀你。”

    楚云麓打了个冷颤,难怪当初下山的时候,方丈跟我说,行走江湖,切记不能惹女人,女人是山下猛虎,不对,方丈?我好像是海鲸帮弟子啊…

    “那什么…你徒弟是不是叫穆楚?他托我来接你。”

    徐娘“哦”了一声道:“是我那徒儿托你来的?你先行一步,老婆子随后就来。”

    看来是准备触及一下案发现场啊,专业,不愧是个狼灭。

    楚云麓也不敢跟她多待,转身走人,倒是听到了她的碎碎念。

    “我那徒儿真是没用,若是我小徒儿在……”

    “依老婆子看,什么世家长女不该学武,都是屁话!”

    世家长女?沐临烟身份不简单啊…

    楚云麓回到黄土路那边,见了穆楚就是一通抱怨,穆楚无奈笑道:“家师脾气大,有劳少侠了,这焦尾琴是在下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你小子胆子愈发大了啊,当着为师的面怎么不这么说?”

    徐娘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一声厉喝,把穆楚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师父,弟子知错了。”

    “听闻近日此地出现了一位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老婆子特地来寻的,少侠可曾见过?”

    楚云麓想了想,把沐临烟的事情告诉了她。

    徐娘沉默半响,叹道:“当年若非老婆子一时大意,又岂会让小徒弟以身犯险,害得她又被关回了那笼子里头。”

    “惭愧,其实除了师父,我最佩服的人便是师妹。”穆楚叹息着说了一句,说着他又偷偷的看了眼他师父,凑近余年小声逼逼道:“不妨偷偷告诉你,师父先前与人打赌比武输了,所以一辈子不得踏入西北半步。”

    楚云麓点点头,明白了,看来沐临烟是西北的世家长女,那恭王的藩地也在西北,事情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