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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破绽露出来了

    这里的光线微弱,在昏暗的灯光下将他的面庞衬托的明暗不定。

    他微微俯身轻声道:“我要你去衙门状告你东家悔婚,要与贺家结成连理”

    “至于后面的事情,一应都交给我来办即可”

    李溪河的话如平地惊雷一样响在了周福的心里,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做?

    他疯狂的晃首:“大人,我们东家待我不错而且文容乃是我的挚爱,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李溪河声音继续蛊惑道:“你难道甘心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就这么被贺言文所欺骗,却什么都不做吗?”

    “只要你答应,事后我安排你二人成亲且为你们置办一个宅子,保你们下辈子也不忧愁”

    周福继续道:“这样文容是不会原谅我的”

    他的话刚刚落下,刚刚脸上还堆砌着笑容的李溪河一瞬间脸色变得阴郁下来说道:“既然你不同意,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来人,带他出去”

    立刻就有人进来,领命说道:“是”

    两人叉起他的胳膊,周福想到自己这么回去看到两人成亲,看到东家那满是宽慰的笑容。

    他一瞬间情绪都崩溃了说道:“大人,我答应你的条件,求大人帮我”

    李溪河笑着说道:“你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为她做这些以后对方都能理解的”

    这事件的关键在于那贺家嫡子贺言文会不会承认这门亲事,这件事在贺言文看来这是能够败坏门楣的事情他又如何不会去做呢?

    李溪河已经将贺言文的内心深处看的明白,只要事情一旦发酵开来这贺家将成为众人的笑柄,没有了保护壳的贺家要想动起来太过简单。

    这些赤县豪族即使加起来,也不会是崔崇的对手,可是他需要在乎铁血手段带来的影响,这赤县当地的百姓也不会觉得你打垮豪强是为了与民谋利。

    一路上周福在两名暗卫的带领下又走出了那个巷口,他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也毫不在乎。

    当他回到了米铺后,那周狼与那书生打扮的贺言文早已经离开。

    那个浪荡子,竟然想要娶文容这绝对不可以,他口中如此呢喃着。

    只听见店内的小厮道:“二福哥你在说什么?我和你说件事”

    “刚刚东家和那书生谈的很好,听说都在问起生辰八字和嫁礼了”

    周福突然大喝一声:“不可以,如此万万不行”

    说着便跑了出去,小厮见他这幅样子嗤笑道:“还真将自己当作姑爷了,这都有些疯癫了所以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好高骛远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厮的话他并没有听见,他只是壮若疯癫的一路向前奔去。

    在他身后有几道身影,说道:“一切都成了,贺言文那边的人也要盯好”

    一旦周福状告,贺言文将第一时间被押往公堂,不会被贺家私下行灭口之事。

    周福来到了府衙门口,看守大门的衙役看见他时竟然没有任何问询就放他进入了。

    此刻已经迷失心智的周福,已经看不出眼前的异常了,他只想早一步去拯救自己心爱的女子,若是再迟一步真正的到了婚嫁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周福微微昂首看到面前官员的样子,正是那日在县衙门口同东家一起见到的年轻县令。

    当他真的跪在这里反而变得踌躇起来,他开始产生了忧虑若是自己状告不成那么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还得罪了东家。

    一时间他竟然心中产生了退缩之意,可堂上的惊堂木一响道:“你可知惊扰公堂是何罪?”

    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已经来到了悬崖绝壁旁了,退一步就是悬崖进一步可能会有生机。

    于是他一股脑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只听见堂上说道:“将状告之人,全部押到堂上”

    正准备回到家中和家人一起宴席的周康,刚刚换下衣服就听见下人的禀告。

    “老爷,外面有官府之人命老爷去衙门一趟”

    席上的长子和小女一家子人都是一脸忧虑,妻子问道:“夫君,可是犯了何事?”

    周康也是怔怔失神,他也是一脸惊慌失措自己何事扯上了官司。

    说着家人也顾不得吃饭都随着周康去往县衙,他还未来得及在桌上说起文容得婚事。

    他已经与书生立下了婚约,且对方还请来了家中父亲,乃是城中一名商户其经营的乃是药材和布匹的生意,家中只有一名独子。

    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思虑就答应了下来,而正准备回家的贺言文看着手中的婚约露出一声嗤笑。

    说着对面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挥手:“你下去吧!你们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依靠他们贺家生活的商户不知凡几,有大把的商户愿意配合他。

    没有想到如此的容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结果了,他骑上马正要离开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群身着土黄色的官服的衙役拦住去路。

    他眼神示意之下身边的两名健仆就出手了,这两人是负责在暗处保护他的安全的。

    不过是衙门的衙役而已,即使是新来的县令他也不放在眼中,那掌管衙门缉捕的押司每年不知拿了他们贺家多少银钱,还不是要为他们做事。

    可是这群衙役的功夫却异常难缠,两名健仆功夫虽然不错,可是面对近十人与他们实力相若,且极为擅长合击之术的衙役,仅仅片刻功夫两人都已经倒地不起了。

    而贺言文刚刚上马就被拦了下来,他从马上下来后说道:“只要放过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我是贺家的嫡子”

    这些衙役乃是李明启手下的缇骑,乃是百战之兵所以贺家的两名健仆在他们面前会显得如此疲软。

    其中一名衙役哈哈大笑说道:“如果你不是贺家公子还不会抓你呢!跟我们走吧,贺家的公子”

    他贺言文只是读过些圣贤书,可却是一个普通人,不通武术也没有修习过神魂之术,面对这么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就这样县衙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这围栏之外挤满了百姓观望,不多是在一条空道处几名被告之人也都押送来了衙门之中。

    贺言文来到衙门里,便倨傲的说道:“我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拜”

    这是近些年里大乾为了打压武人,提高文人的地步施行的手段。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未多久,就只感受到一阵剧痛膝盖迎受重击,他的身子重重的跪了下来。

    这种疼痛简直痛入骨髓里,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楚,他眼神中露出极为仇恨的目光。

    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大哥院内那名随在身边的侍女仇恨的目光。

    他一下子突然笑了起来,慢慢的嘴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笑的逐渐癫狂起来,那种疼痛竟然让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兴奋感。

    而姗姗来迟的周康,看到面前疯癫的书生一时有点不敢相信,就是这个人与自己相谈甚欢,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

    “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他又看见堂前那状告之人的身影,虽然跪在那里看不清面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的手指着颤颤巍巍的说道:“可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竟然敢来此地状告东家,我养一只狗也不会攀咬主人”

    人群中长子也是面色不虞,近些日子也听说过自己妹妹与那伙计的事情,虽然觉得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妻子劝说只要小姑子开心就好。

    一想到小时候妹妹娇憨的模样,他也心软了大不了将米铺作为嫁妆给予妹妹,那样下半辈子至少妹妹的日子过的也会舒适。

    此刻的他指着里面的身影说道:“文容,这就是你所选的如意郎君吗?竟然来状告父亲”

    女子也只是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她也没有想到为何那个憨厚的男人和父亲针锋相对起来,她在中间也是极为难过的。

    周福微微侧身,他明白她一定也在人群之中,可恰好看见了那一双失望不解的神色。

    他在心底默默的和自己说着:“文容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面对周康的责骂也不发一言,依旧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周康觉得骂得不解气,竟然还想要起身上前动手,只听见周围的怒斥才停下了动作。

    “肃静”

    周福开始说起了他状告之事,周康斥声辩解道:“我何时要将女儿嫁给一个身边小厮,他何德何能”

    于是周福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件信物,赫然是一件绣帕上面还绣有文容二字。

    这是贴身私物若非定情,是绝对不可能与之相赠的。

    看到此物周康气的心血翻涌,心中说道:“文容,你怎可将此私物外送”

    他此刻依然不能说是女儿是与之私通,那么她的声名就真的毁之一旦了。

    作为父亲的他又怎会作出毁人清誉的事情,他只能应声答应。

    堂上的崔崇一身蓝色官袍大声问道:“贺言文,你可是与周家定下了婚约,如今这夺人姻亲之事,你贺家可认!”

    听到了贺家,他涌现出了报复性的快感,他反而十分配合的将身上的婚约拿了出来。

    周康听见此人竟然是贺言文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就要跌倒在地了。

    那围观的群众也是义愤填膺,可见这贺言文污名之盛。

    “我没有想到父亲这么糊涂,若不是他站出来恐怕你就被这浪荡子给祸害了,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来着堂上让父亲脸面难堪,他闹着一出分明就是逼着你嫁给他”

    “你若不嫁,这赤县你的闺名也就没了”

    虽然大乾以武立国,民风与民俗不似前朝那样保守,可是女子的声名若是坏了同样就嫁不出去了,毕竟谁家也不愿意下半辈子在别人议论中过日子。

    这样的女子只有两个途径,第一就是出家做女冠,第二就是为他人妾室。

    可无论选择何种,她这一辈子都算是毁了若是一些大户人家,女子基本没有选择,根本不会送于他人为妾因为这是败坏门楣。

    在贺家大院里,贺信从外面回来就听见下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贺信怒斥道:“你这幅模样一点礼数都没有,下去领鞭笞十下”

    一位身材魁梧,身着黑色锦服的年轻人随在他身边。

    他的目光冷冽,正是贺家的嫡长子与其弟弟性格截然不同。

    并非是喜怒无常,而是本就暴戾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十分受其父亲看重,认为贺家的接班人就应该是这样。

    贺信道:“说吧!有何事”

    说着一边将身上的袍子拿给随侍的下人,那女子低着头接过他手中的外袍。

    这位贺家大公子的目光瞥向侍女,侍女就像是遇见捕猎的野兽一样,身体都在战栗不已。

    若是贺家二公子是喜欢欺骗女子感情的话,那么大公子却是被他宠幸的女子无不被折磨而死。

    这贺家的庶子在他的面前稍有不顺都被动辄打骂,只有唯一的嫡亲弟弟能够得到优待。

    不过数年前自己的嫡亲弟弟只有与自己争论而已,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子就遭受毒手。

    而家中没有一人为他伸张,因为仅仅一个下人而已,作为府里的大公子甚至一顿责骂都没有。

    那下人说道:“二公子被一商户的小贩状告夺取婚姻,且二公子不仅仅承认了自己所作所为还在堂上胡言乱语”

    那大公子听见了关键词像是征问的语气说道:“胡言乱语?说了什么”

    贺信没有说话可眼神之中却是杀机涌现,他知道这分明就是县令的手段。

    自古都说民不与官斗,正因为他知道这县令不敢胡作非为,所以在暗地里联合众家给他施压,可若是他想要掀桌子的话,其他家绝对不会同他一起冒险。

    因为他们若是发起动乱,县令就有借口直接将他们定罪为逆党,在军队的面前他们的私兵只是显得多么可笑。

    要知道在赤县,是有一只数百人精锐驻扎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