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那就不行
咄咄逼人的眼神让江筱禾不由地想要向身后仰去。
可她忍住了。
她理直气壮，还怕他眼神？
江筱禾回应他目光瞬间变得很坚定。
傅柯宇一言不发的样子，指不定在想些什么。
他长久的沉默让江筱禾觉得，有戏，看样子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了。
这可比她预想中的好多了。
胜利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冲昏头脑，因为她一直就知道，就算她运气不错得道幸运女神和老板娘的青睐，赢得了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照傅柯宇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的低头，还说什么“不行”，就算是为了名声，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听上去也比“不行”的名声不知道和蔼可亲了多少倍。
对傅柯宇嘛，不能抱有太多的期待。
带着这种玩味的心态，江筱禾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柯宇，拭目以待地观望着他的反应。
而傅柯宇的反应则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神倒是没有丝毫的躲闪。
江筱禾想，得亏是傅柯宇，这脸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人在空气沉默了太久后发出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会被无形中放大很多倍，比如此时的傅柯宇，他忽然别过了头。
他不看江筱禾了。
玩起了别的玩意。
嘿，这是当自己的赌约不存在？打算彻底做起缩头乌龟来吗？
比起用语言提醒他，江筱禾选择走到他的面前，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她怕疼，但在宁静的空间里面，这个声音已经足以引起所有身处同一空间里面人的注意力了。
当然包括傅柯宇，除非他不是人。
至于他是不是人…
就看他的表现了。
傅柯宇别过的头转了过来，有些恶地看着江筱禾，但不坏。
信息接收到之后，不知是心电感应是否到了位，电光火石之间，傅柯宇他开口了。
“江筱禾，我不可能不行。”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谈论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和邻居在小区偶遇，相互之间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然后就交相道别，擦肩而过一样。
整个人浑身透露着一种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儿的意思。
虽然对江筱禾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但这件事说大也可以大，毕竟对傅柯宇来说不是小事，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他的发言又十分恳切，偏偏听起来就像是有点道理的样子，甚至是不容人质疑的那种道理。
她可给他脸了。
江筱禾就笑笑，什么话也都不说，既然他都已经这样了，她也萦绕一种不可言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秘氛围。
懂的人自然懂，就那回事儿嘛，多大点儿事儿。
傅柯宇不可能不懂的。
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就那点儿心思嘛。
江筱禾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做到了在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下，制造出阴阳怪气的感觉来，并且还能通过不可直接出现在脸上的微表情给无限的扩大。
“我要去翡翠湾，你去不去？”
傅柯宇说到。
所谓顾左右而言他，不过如此。
傅柯宇呢，也不过如此嘛，与言而无信相比，没有担当应该是更贴切他的行动了吧。
所以她究竟要不要接招呢？
江筱禾谷做沉思。
傅柯宇看着她，就在旁边，也不坐着了，他站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出发的样子，尽管这样，但还不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哪里都没有去么。
这不是做给她看的，是做给谁看的？
原想见好就收的江筱禾，见这状况，反而拿乔起来，就这么堪堪接住他的眼神，也不发一言，她到想看看，他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呢？
在江筱禾的注视下，傅柯宇恼怒地挠了挠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对着空气说到：“我不行行了吧？你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
江筱禾发自内心地满足了。
她满意，她开心，但她就是不笑。
这个时候，眼前的傅柯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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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大改，给点时间，凌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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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欣一手撑在他的胸口，一手支撑在座椅上，小牛皮的坐垫都被她捏出了褶皱。
这个人……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喜欢她多一点点。
右手不自觉抬起，想要拍拍他的头，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男生的头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刚硬，既蓬松又柔软，让她忍不住从前顺到后面，又从后顺到前面。
“行啦，你好好保存，如果你喜欢，我再给你画几幅。”谢欣说道。
身前的人把她抱得更紧，只听他说道，“好。”
※
高领导伴着小碎步登登登又跑到另一面，重新面对他，问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杨一航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恩”了一声。
高扬帮谢欣盯梢杨一航时间已久，在他自己看来，没有友情，也有战友情，而他居然不是公司里最先知道两人在一起的人，真是夭寿啦。
“那老板那边……”高扬欲言又止。
杨一航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他，道：“我什么时候需要看他眼色？”
处理好工作事物，杨一航给自己批了提前下班，低调地从专属电梯离开了公司。
“今天这么早？”谢欣匆匆从工作室出来，坐上他的车。
杨一航看看时间，说：“恩，老板说我很辛苦，特批我提前下班。”
“时间这么早，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好。”
电影院。
看着排片单，杨一航的脸色并不算好。
电影院这个时间段除了几部动画片，剩下的电影里有四部都是陆择主演，此外就只剩一部青春疼痛文学。
杨一航开口就毙掉了陆择主演的电影。
谢欣问：“那我们看金魂、航天王还是名侦探柯西？”
杨一航偏头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道：“你让我看动画片？”
谢欣知道，很难跟他解释就算是成年人也可以看动画片看得很快乐这件事，于是接受了他看青春疼痛文学的提议。
荧幕里无病呻吟的青年男女，与现实生活大相庭径的浮夸叙事，主演糊穿地心的超烂演技，让谢欣时不时就朝杨一航那边望一眼，仿佛在说，瞧，这就是你选的好电影。
可这讯号在他眼中却变了味道。
在谢欣第十次望向他的时候，杨一航伸手把两人中间的扶手收了上去，然后把女生揽到了怀里，说：“你就这么喜欢看我？”
谢欣：“我这不是……”想看看学霸大人被烂片打脸的样子嘛。
“行了，知道你喜欢，继续看吧。”
……
这人真是。
电影不怎么样，但靠在宽阔胸膛上看电影的体验那是相当的让人满意。
吃饭的时候，谢欣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家市值千亿的公司需要你管理，你hold得住吗？”
市值千亿？
杨一航心中一跳，她知道些什么？
而后他又想起了高扬。
定是那个口风不严的家伙把事情透露给了她。
“你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杨一航试探地问道。
谢欣摇头。
“那你是担心我经营不善，让你以后吃不饱饭？”杨一航又问。
谢欣摇摇头，又点点头，吃饱饭她靠自己就行，但要是经营不善，没事亏个几千万，他会被她爸爸吊起来打的。
“那你担心什么？”
关于她在担心什么，两个月后终于有了答案。
“我爸就带点酒，我妈好说，燕窝我都准备好了。”谢欣说。
今天是带他见爸妈的日子。
等杨一航的车驶入锦城最豪华的私家庄园时，才终于知道两个月前她那句问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还挺……”杨一航话还没说完，谢欣就急忙接到：“不不不，我们家不是很有钱，就是一般那种，这个园子就是看起来大点，还不是因为这边离城里远，地广人稀，便宜的很。”
锦城谢家。
杨一航想，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谢欣就是锦城谢家的独女呢。
“叔叔、阿姨好，我是杨一航。”
酒是他亲自选的，谢欣看着一向挑剔的谢黎并未露出轻慢的目光，甚至还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周洁就更不用说了，这口燕窝是顶好的品相，是她拖了工作室的大老板才好不容易搞来的。
无论是过往经历，还是在餐桌上的表现，看得出来，谢黎和周洁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杨，我总觉得你的名字特别熟悉，让我一见如故，不知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谢欣想，来了，传说中的查户口环节。
等杨一航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周洁猛一拍大腿，道：“你是杨擎的儿子？蓉城杨家？”
谢欣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妈妈，怎么回事，她还能真认识他不成？
杨一航点点头，道：“阿姨，是的，今天来的匆忙，我代家父向伯父和您问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够调出时间，我带家父亲自登门拜访。”
等等？
还真能聊上？
那个蓉城杨家，不会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蓉城杨家吧？
事实证明，蓉城杨家就是那个蓉城杨家。
蓉城最大的科技产业帝国。
“这……你变化还是很大……”周洁说。
“妈，你们之前见过？”谢欣实在是太好奇了。
原来，周洁曾今张罗了无数次谢欣的相亲，按理来说，蓉城的杨家和他们最门当户对，但当他们看到杨家独子厚瓶底、西瓜头的扮相时，实在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连背调都没有，被周洁直接给pass在了第一轮。
没想到如今这青年亭然屹立，神采卓然，不仅学业有成，连杨家的产业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有蒸蒸日上之意。
不仅才识过人，为人也不心高气傲，愿意从最基层做起，在身份严格保密的情况下，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了总公司的管理层，让人不得不佩服杨家的教子之道。
“好，好！”
谢欣发现，桌子上最高兴的人居然是谢黎。
这就出乎她的意料了。
杨家和谢家几乎平起平坐，原本她只是张罗着想把某人诓来给家大业大的谢家接个班，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硬茬，不仅能力强，背景实力居然还这么雄厚。
这顿饭是谢欣这几年在家吃过最顺心的一餐。
只是……
“哟，真没想到，我男朋友摇身一变成了蓉城杨家的大少爷？”不怪谢欣说话酸，在她还整天为他能不能接好谢家的班时，他一声不吭，憋了个大的。
杨一航说：“你也没有问。”
“你不会主动坦白？”
男生语调一扬，道：“主动坦白？”
他指着谢家偌大且豪华的庄园问道：“我人都来了，刚才还有人跟我讲这庄园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罢了？若不是阿姨主动提起来，你要瞒我到何时？嗯？这位连得不到奖学金的钱都要和我计较到底的谢欣同学？”
谢欣彻底偃旗息鼓了。
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之前你提到的管理市值千亿公司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等着我？”
谢欣心里一跳。
“所以你千方百计对我耍手段，并不是喜欢我，只是看中了我的知识和才华，企图找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来接续你家的产业？”
这误会就大了。
不过谢欣也不急于解释，大有“我就是这么着，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退货不成？”的意思。
得益于她的沉默，看不见的不安在人心中蔓延，最后，是杨一航把人圈到自己怀里，轻轻说道：“行，就算是这样，我也认了。”
谁叫他喜欢她呢。
她身边有着数不清的追求者，他认了。
她打着让他做苦力的如意算盘，他认了。
她一个眼神、一个亲吻、一个微笑就让他沉迷，他认了。
只要她能把他放入心中，他总能把自己的地位往前挪一点，再挪一点，直到抵达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和得不到那个人的空洞比起来，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欣眼睛都眯起来了，仿佛有人把蜂蜜兑成可口的甜浆，被她一点点品尝，甜到了心坎上。
“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她用指尖点了点男生的胸口。
杨一航抱住她的怀抱僵了一下，然后放开。
只道：“嘁，谁喜欢你。”
看着男生走远的背影，谢欣追了上去，路上的风是温和的，天边的弯月就像恋人的眼睛。
可她忍住了。
她理直气壮，还怕他眼神？
江筱禾回应他目光瞬间变得很坚定。
傅柯宇一言不发的样子，指不定在想些什么。
他长久的沉默让江筱禾觉得，有戏，看样子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挣扎了。
这可比她预想中的好多了。
胜利的到来并没有让她冲昏头脑，因为她一直就知道，就算她运气不错得道幸运女神和老板娘的青睐，赢得了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照傅柯宇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的低头，还说什么“不行”，就算是为了名声，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听上去也比“不行”的名声不知道和蔼可亲了多少倍。
对傅柯宇嘛，不能抱有太多的期待。
带着这种玩味的心态，江筱禾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柯宇，拭目以待地观望着他的反应。
而傅柯宇的反应则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神倒是没有丝毫的躲闪。
江筱禾想，得亏是傅柯宇，这脸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人在空气沉默了太久后发出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都会被无形中放大很多倍，比如此时的傅柯宇，他忽然别过了头。
他不看江筱禾了。
玩起了别的玩意。
嘿，这是当自己的赌约不存在？打算彻底做起缩头乌龟来吗？
比起用语言提醒他，江筱禾选择走到他的面前，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她怕疼，但在宁静的空间里面，这个声音已经足以引起所有身处同一空间里面人的注意力了。
当然包括傅柯宇，除非他不是人。
至于他是不是人…
就看他的表现了。
傅柯宇别过的头转了过来，有些恶地看着江筱禾，但不坏。
信息接收到之后，不知是心电感应是否到了位，电光火石之间，傅柯宇他开口了。
“江筱禾，我不可能不行。”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谈论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和邻居在小区偶遇，相互之间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然后就交相道别，擦肩而过一样。
整个人浑身透露着一种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儿的意思。
虽然对江筱禾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儿，但这件事说大也可以大，毕竟对傅柯宇来说不是小事，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他的发言又十分恳切，偏偏听起来就像是有点道理的样子，甚至是不容人质疑的那种道理。
她可给他脸了。
江筱禾就笑笑，什么话也都不说，既然他都已经这样了，她也萦绕一种不可言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秘氛围。
懂的人自然懂，就那回事儿嘛，多大点儿事儿。
傅柯宇不可能不懂的。
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
就那点儿心思嘛。
江筱禾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做到了在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下，制造出阴阳怪气的感觉来，并且还能通过不可直接出现在脸上的微表情给无限的扩大。
“我要去翡翠湾，你去不去？”
傅柯宇说到。
所谓顾左右而言他，不过如此。
傅柯宇呢，也不过如此嘛，与言而无信相比，没有担当应该是更贴切他的行动了吧。
所以她究竟要不要接招呢？
江筱禾谷做沉思。
傅柯宇看着她，就在旁边，也不坐着了，他站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要出发的样子，尽管这样，但还不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哪里都没有去么。
这不是做给她看的，是做给谁看的？
原想见好就收的江筱禾，见这状况，反而拿乔起来，就这么堪堪接住他的眼神，也不发一言，她到想看看，他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呢？
在江筱禾的注视下，傅柯宇恼怒地挠了挠头，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对着空气说到：“我不行行了吧？你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哈哈。
江筱禾发自内心地满足了。
她满意，她开心，但她就是不笑。
这个时候，眼前的傅柯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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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大改，给点时间，凌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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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欣一手撑在他的胸口，一手支撑在座椅上，小牛皮的坐垫都被她捏出了褶皱。
这个人……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喜欢她多一点点。
右手不自觉抬起，想要拍拍他的头，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男生的头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刚硬，既蓬松又柔软，让她忍不住从前顺到后面，又从后顺到前面。
“行啦，你好好保存，如果你喜欢，我再给你画几幅。”谢欣说道。
身前的人把她抱得更紧，只听他说道，“好。”
※
高领导伴着小碎步登登登又跑到另一面，重新面对他，问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杨一航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恩”了一声。
高扬帮谢欣盯梢杨一航时间已久，在他自己看来，没有友情，也有战友情，而他居然不是公司里最先知道两人在一起的人，真是夭寿啦。
“那老板那边……”高扬欲言又止。
杨一航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他，道：“我什么时候需要看他眼色？”
处理好工作事物，杨一航给自己批了提前下班，低调地从专属电梯离开了公司。
“今天这么早？”谢欣匆匆从工作室出来，坐上他的车。
杨一航看看时间，说：“恩，老板说我很辛苦，特批我提前下班。”
“时间这么早，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好。”
电影院。
看着排片单，杨一航的脸色并不算好。
电影院这个时间段除了几部动画片，剩下的电影里有四部都是陆择主演，此外就只剩一部青春疼痛文学。
杨一航开口就毙掉了陆择主演的电影。
谢欣问：“那我们看金魂、航天王还是名侦探柯西？”
杨一航偏头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道：“你让我看动画片？”
谢欣知道，很难跟他解释就算是成年人也可以看动画片看得很快乐这件事，于是接受了他看青春疼痛文学的提议。
荧幕里无病呻吟的青年男女，与现实生活大相庭径的浮夸叙事，主演糊穿地心的超烂演技，让谢欣时不时就朝杨一航那边望一眼，仿佛在说，瞧，这就是你选的好电影。
可这讯号在他眼中却变了味道。
在谢欣第十次望向他的时候，杨一航伸手把两人中间的扶手收了上去，然后把女生揽到了怀里，说：“你就这么喜欢看我？”
谢欣：“我这不是……”想看看学霸大人被烂片打脸的样子嘛。
“行了，知道你喜欢，继续看吧。”
……
这人真是。
电影不怎么样，但靠在宽阔胸膛上看电影的体验那是相当的让人满意。
吃饭的时候，谢欣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家市值千亿的公司需要你管理，你hold得住吗？”
市值千亿？
杨一航心中一跳，她知道些什么？
而后他又想起了高扬。
定是那个口风不严的家伙把事情透露给了她。
“你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杨一航试探地问道。
谢欣摇头。
“那你是担心我经营不善，让你以后吃不饱饭？”杨一航又问。
谢欣摇摇头，又点点头，吃饱饭她靠自己就行，但要是经营不善，没事亏个几千万，他会被她爸爸吊起来打的。
“那你担心什么？”
关于她在担心什么，两个月后终于有了答案。
“我爸就带点酒，我妈好说，燕窝我都准备好了。”谢欣说。
今天是带他见爸妈的日子。
等杨一航的车驶入锦城最豪华的私家庄园时，才终于知道两个月前她那句问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还挺……”杨一航话还没说完，谢欣就急忙接到：“不不不，我们家不是很有钱，就是一般那种，这个园子就是看起来大点，还不是因为这边离城里远，地广人稀，便宜的很。”
锦城谢家。
杨一航想，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谢欣就是锦城谢家的独女呢。
“叔叔、阿姨好，我是杨一航。”
酒是他亲自选的，谢欣看着一向挑剔的谢黎并未露出轻慢的目光，甚至还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周洁就更不用说了，这口燕窝是顶好的品相，是她拖了工作室的大老板才好不容易搞来的。
无论是过往经历，还是在餐桌上的表现，看得出来，谢黎和周洁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杨，我总觉得你的名字特别熟悉，让我一见如故，不知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谢欣想，来了，传说中的查户口环节。
等杨一航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周洁猛一拍大腿，道：“你是杨擎的儿子？蓉城杨家？”
谢欣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妈妈，怎么回事，她还能真认识他不成？
杨一航点点头，道：“阿姨，是的，今天来的匆忙，我代家父向伯父和您问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够调出时间，我带家父亲自登门拜访。”
等等？
还真能聊上？
那个蓉城杨家，不会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蓉城杨家吧？
事实证明，蓉城杨家就是那个蓉城杨家。
蓉城最大的科技产业帝国。
“这……你变化还是很大……”周洁说。
“妈，你们之前见过？”谢欣实在是太好奇了。
原来，周洁曾今张罗了无数次谢欣的相亲，按理来说，蓉城的杨家和他们最门当户对，但当他们看到杨家独子厚瓶底、西瓜头的扮相时，实在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连背调都没有，被周洁直接给pass在了第一轮。
没想到如今这青年亭然屹立，神采卓然，不仅学业有成，连杨家的产业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有蒸蒸日上之意。
不仅才识过人，为人也不心高气傲，愿意从最基层做起，在身份严格保密的情况下，短短几年时间就做到了总公司的管理层，让人不得不佩服杨家的教子之道。
“好，好！”
谢欣发现，桌子上最高兴的人居然是谢黎。
这就出乎她的意料了。
杨家和谢家几乎平起平坐，原本她只是张罗着想把某人诓来给家大业大的谢家接个班，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硬茬，不仅能力强，背景实力居然还这么雄厚。
这顿饭是谢欣这几年在家吃过最顺心的一餐。
只是……
“哟，真没想到，我男朋友摇身一变成了蓉城杨家的大少爷？”不怪谢欣说话酸，在她还整天为他能不能接好谢家的班时，他一声不吭，憋了个大的。
杨一航说：“你也没有问。”
“你不会主动坦白？”
男生语调一扬，道：“主动坦白？”
他指着谢家偌大且豪华的庄园问道：“我人都来了，刚才还有人跟我讲这庄园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罢了？若不是阿姨主动提起来，你要瞒我到何时？嗯？这位连得不到奖学金的钱都要和我计较到底的谢欣同学？”
谢欣彻底偃旗息鼓了。
他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之前你提到的管理市值千亿公司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等着我？”
谢欣心里一跳。
“所以你千方百计对我耍手段，并不是喜欢我，只是看中了我的知识和才华，企图找一个免费的劳动力来接续你家的产业？”
这误会就大了。
不过谢欣也不急于解释，大有“我就是这么着，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退货不成？”的意思。
得益于她的沉默，看不见的不安在人心中蔓延，最后，是杨一航把人圈到自己怀里，轻轻说道：“行，就算是这样，我也认了。”
谁叫他喜欢她呢。
她身边有着数不清的追求者，他认了。
她打着让他做苦力的如意算盘，他认了。
她一个眼神、一个亲吻、一个微笑就让他沉迷，他认了。
只要她能把他放入心中，他总能把自己的地位往前挪一点，再挪一点，直到抵达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和得不到那个人的空洞比起来，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谢欣眼睛都眯起来了，仿佛有人把蜂蜜兑成可口的甜浆，被她一点点品尝，甜到了心坎上。
“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她用指尖点了点男生的胸口。
杨一航抱住她的怀抱僵了一下，然后放开。
只道：“嘁，谁喜欢你。”
看着男生走远的背影，谢欣追了上去，路上的风是温和的，天边的弯月就像恋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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