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分人头费
“季氏，有点意思。”
傅柯宇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给江筱禾也听见了。
为芙蓉镇抓住机遇，重新盘活镇子里看家的本领，若没点本事或者水平，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做到。
那天他们在芙蓉镇上加了好些个群，其中有一个，就是季氏的群。
相较于第一个群，季氏的群就要安静得很多。
没有什么去群内拍卖，也没有什么商品展示，季氏的群里面全是干货，各种优惠券，返现券，礼品券，凡是你能够想到的优惠，这里面都有。
哪怕是人对他们家产出的工艺品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在看了这些优惠之后，都难免不动心，想要亲自去芙蓉镇的实体店里面转上一转，仿佛要是不去，就会损失很多的利益一样。
能把优惠活动推销成这样，也难怪不得季氏在镇子里显赫的地位和无可匹敌的号召力。
就是这家季氏的老板，前不久还送了傅柯宇和江筱禾一堆赠品，那堆赠品现在都还在江筱禾的家里面放着呢。
尽管她得以用来展示工艺品的地方已经被碧生亲手打造的碧玉鸳鸯给取代了，但是若没那碧玉鸳鸯，定也会摆放在她家里其他的醒目的地方。
而有一件事情让江筱禾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在加群的时候，女老板，怪老头和季老板都说近期会有一场商品展销会，并且强烈安利他们一定要参加，把那个展销会吹得是神乎其神，可这群里的氛围却不是如此。
那么多页的聊天记录里面，别说“展销会”，连一个“会”字都没有出现过。
若不是江筱禾和傅柯宇再次确定了双方都听他们提到过这个展销会，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记忆力错乱，或者产生了什么错觉。
“为什么呢？”江筱禾问道。
傅柯宇却像过来人一样，眼睛都没有抬，一个答案就甩给了江筱禾。
“不是所有的客户都是他们展销会想要瞄准的客户群体”，傅柯宇说道，“换言而之，现在我们还不在他们的核心用户群里面。”
这可都是些千人大群啊。
且不说里面有没有托、有多少托，就看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数，怎么看都看不出“尊贵的VIP客户”的感觉，他们加入在里面，网名和头像不突出也就算了，在群里面也从不活跃，简直是泯然众人。
当然，事情说不定也会产生转机。
毕竟傅柯宇刚才还在女老板的千人大群里面拍下了一块价值七位数的工艺品。
这要是还不算尊贵，江筱禾只能说他，芙蓉镇的VIP客户群体的门槛设置的未免也太高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傅柯宇轻笑了一声。
“这不就来了。”
哦？
江筱禾主动朝傅柯宇靠近，傅柯宇也乐于将手中的信息展示给江筱禾看。
是女老板邀请他加入一个新的群。
“这就是哪个VIP用户专用群？”江筱禾问道。
虽然傅柯宇没有翻白眼，但是他的确有着翻白眼的气质，并且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招，成功地将这翻白眼的气质传达给了江筱禾，并且传达很到位。
“江筱禾，群名叫什么，你念念。”
群名不就是“芙蓉镇玉石交易中心VIP客户群”吗。
江筱禾把这名字念到了一半，这才了解到傅柯宇刚才那股翻白眼的气质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了。
“咳咳”，她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哪里能取这么直白的名字，看来这芙蓉镇也不过是名声在外，一个VIP客户的群名，怎么能够取得看上去一点儿文化气息都没有？？”
尽是说些大白话，这盛满锦城矜贵人士的群名看上去竟没有一丁点儿矜贵的意蕴，偏偏江筱禾看了之后产生的观感还十分的熟悉，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弯刀黄师徒二人的那个展览会一样，毫无美感的宣传海报，上个世纪的街边打印小店都能生产的做工和美工，显得廉价极了。
傅柯宇一边接受了老板娘的邀请，一边反问江筱禾道：“那依你看，这群得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江筱禾想了想，双手握拳，上下垂直着碰了一下，随口就给这群草拟了个新的名字。
“锦城贵胄？”
只听一阵悦耳的笑声从傅柯宇那边传来。
“算了吧江筱禾，你起的名字也不必他们自己取的名字好到哪里去，就不要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
切。
江筱禾想，她至少做到了“浓缩就是精华”。
起那么长的名字，关键词不也就VIP三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缩写吗。
跟她起的名字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你看”，傅柯宇进群的流程十分顺利，很快就将群里的基本情况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只听他对江筱禾说道：“他们都在群里。”
江筱禾大概知道，傅柯宇口中的“他们”都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是镇子上所有玉石店的老板们？”
她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
这种推理如果她都不能得分的话，她江筱禾最近和傅柯宇在一起参与破案的经历就都白经历了。
可回答她的，并非一个肯定的答案。
傅柯宇摇了摇头，道：“你猜错了。”
江筱禾瞬间就蔫了下来，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只听傅柯宇继续解释说：“是我们遇到的几个店主都在里面，至于是不是所有的店主都在里面，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所以，不知道请直接说不知道不就行了，说什么“错了”呢？
江筱禾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子，在空气中拍了两拍，算是把上面沾着的泥土星子给排干净了，然后重新装到了她的脸上。
借着傅柯宇的手，她进一步看清楚了这个群。
同先前那三个千人大群比起来，这个群的规模就小了许多，整个群的人数不到80人。
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芙蓉镇里面自己的人呢。
在江筱禾的示意下，傅柯宇点开了最近的两条群公告。
第一条是半个月之前发布的。
“各位尊敬的VIP用户，很荣幸邀请你参与到芙蓉镇特级工艺品集中展销拍卖会，我们在这里向您保证，您在展销会上见到的每一件工艺品，都由我们的一级工匠匠心打造，确保世间独一无二，材料品质和做工无需质疑，假一赔三，不满意就无条件退货，群内回复‘参加’，将有专人联络对接您，为您送上展销拍卖会的尊贵礼遇及入场邀请券。”
再往前翻的话，可以看到，早在半年之前，芙蓉镇就已经开始在谋划这一次的展销拍卖会了。
傅柯宇没有再往前翻，他点开了距离现在最近的那一条群公告。
“各位尊敬的VIP用户，很遗憾地通知您，为了让您又更满足的购物体验，我们的展销拍卖会不得不推迟一个月，届时您的联络专员会直接与您联系，全程接送并陪同你参与到展会之中，我们将竭诚为您提供最专业、最细心、最完美的服务。”
江筱禾算了算日子，这最近的一条群公告，正是在弯刀黄师徒二人在家遇袭、且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被恶人抢走的那一天。
蓦地，两人目光交接在一处，相互给对方提了个醒。
“这么巧？”江筱禾问道。
傅柯宇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我们去芙蓉镇的决定是正确的。”
从芙蓉镇墙壁上只能用流潋黑紫刻玉原石雕刻的图案，到同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被抢走的日子的巧合看来，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巧合是真的巧合，如果有有两个巧合呢？
若人生处处都是巧合，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情会发生？
都巧合成神仙了。
虽然时间短暂，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之内，两个人的思想得到了空前的统一，看法和观点显得空前的一致，那就是——这芙蓉镇果真有问题。
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群公告里面已经说的清清楚楚，这展览拍卖会里面展出的工艺品，全部是芙蓉镇的工匠没亲力亲为地打造而成，并且全世界“独此一份”，可那刻画在芙蓉镇石墙上面、必须使用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进行雕刻的清廷遗宝，若不是真的来自清朝，剥离了它的时代背景谈价值，那可是一落千丈的，更何况，这东西不可能“独此一份”，真正“独此一份”的那件东西，已经随着傅柯宇当时遣送回国的商船被劫而不知所踪了。
因此，单从群里面发布的公告来说，芙蓉镇这条线虽然和弯刀黄师徒两人遇袭和原石被盗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交集，却不能通过已经存在明面上的线索将二者十分直白且有逻辑地联系在一起。
这背后必然还有着一些尚未发掘的真相等待着他们去解开最后的谜底。
进入了VIP群的傅柯宇，在入群后的第一分钟，就接受了来自群成员的鲜花、掌声和彩虹屁的深刻洗礼。
女老板带头在群里面鼓的掌，并且还代表全群的同志对傅柯宇进行了热情的欢迎致辞。
傅柯宇进群一个唯一发送的一个“微笑”的微信默认表情，早在众人欢呼一般的簇拥下不知道被淹没到多少页之前的聊天记录里面了。
果然是尊贵。
但这还不是最珍贵的。
最珍贵的，是季老板在欢迎的仪式里面发送的100个面值200元的微信手气红包。
看看这些“锦城贵胄”们，平时说不定都像傅柯宇一样，买套房子买辆车眼睛都不眨，但一遇到抢红包这种事情，也不管金额是多少了，总是先下手为强，哪怕手气差到只抢了不到个位数的小面值金额，但也沉浸式体验了抢红包的参与感。
如果这样都还没有解释清楚，那不妨再换个比方。
比如，就像人们在网上购物，名牌包包服饰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拍下，却会因为店家那区区十来块钱的邮费都不报，或者运费险不送，而选择退款一样。
但好说歹说，季老板发起红包来，毫不手软，当然，通过连续不断的几分钟的发红包的时间，群里面的气氛果然还是被他活络了起来。
也许是发红包的流程已经走完了，他似乎才终于有空得以把群消息打开仔细对对，看看究竟是哪位幸运的买家进入了他们的VIP“包间”。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呀。
傅柯宇的头像么，聪明如季老板，见过一次就能记得。
他明明进过他季氏的店，为什么进VIP群却是被隔壁那个恶婆娘给拉进来的呢？
在傅柯宇和江筱禾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场深刻而热烈的对谈正在充分地进行着。
“这是我的客人，他从我店里买走了镇店之宝。”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季氏的老板，在离他不远处的藤椅上，正椅坐着姓红的老板娘。
老板娘今天人如其名地身着一声劲红的长裙，裙摆落了一点儿在地面上，但她对此浑然都不在意。
对季氏的老板，她正眼也没有一个。
不过嘴上倒还是搭理了他。
“我是群主，我为什么不能拉人？”
是的。
这红衣的红姐，既是那天江筱禾和傅柯宇初次进店的店老板，也是芙蓉镇玉石交易中心VIP客户群的群主。
她说的仿佛在理，这群都是她建的，拉个人进来，怎么了？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堂堂季氏老板，珠子镇不败的战将，坐拥亿万财富的锦城贵胄，危难时候两头倒两头都不讨好的墙头草，连这点进群的人头费都要跟我这一介弱女子来争？？”
这话说出来，若是江筱禾他们在场，定会觉得可以玩味一番。
不过在场的只有这两人。
女子红衣似火，男子唐装革履。
看上去竟莫名的和谐，似乎距离再近一些，就能就近凑成佳人一对。
“红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来，我得到的所有进群人头费，没有漏过任何一分，全是尽数立刻转给了你。”
之间红姐朝他的方向怒睁双目，虽容颜已老，但其中姿色不减当年，让唐装男子禁不住喋喋不休地解释：“我想要说的是，你不觉得这人有些许的奇怪之处？”
“这人”定是刚才入群的傅柯宇了。
傅柯宇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给江筱禾也听见了。
为芙蓉镇抓住机遇，重新盘活镇子里看家的本领，若没点本事或者水平，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做到。
那天他们在芙蓉镇上加了好些个群，其中有一个，就是季氏的群。
相较于第一个群，季氏的群就要安静得很多。
没有什么去群内拍卖，也没有什么商品展示，季氏的群里面全是干货，各种优惠券，返现券，礼品券，凡是你能够想到的优惠，这里面都有。
哪怕是人对他们家产出的工艺品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在看了这些优惠之后，都难免不动心，想要亲自去芙蓉镇的实体店里面转上一转，仿佛要是不去，就会损失很多的利益一样。
能把优惠活动推销成这样，也难怪不得季氏在镇子里显赫的地位和无可匹敌的号召力。
就是这家季氏的老板，前不久还送了傅柯宇和江筱禾一堆赠品，那堆赠品现在都还在江筱禾的家里面放着呢。
尽管她得以用来展示工艺品的地方已经被碧生亲手打造的碧玉鸳鸯给取代了，但是若没那碧玉鸳鸯，定也会摆放在她家里其他的醒目的地方。
而有一件事情让江筱禾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在加群的时候，女老板，怪老头和季老板都说近期会有一场商品展销会，并且强烈安利他们一定要参加，把那个展销会吹得是神乎其神，可这群里的氛围却不是如此。
那么多页的聊天记录里面，别说“展销会”，连一个“会”字都没有出现过。
若不是江筱禾和傅柯宇再次确定了双方都听他们提到过这个展销会，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记忆力错乱，或者产生了什么错觉。
“为什么呢？”江筱禾问道。
傅柯宇却像过来人一样，眼睛都没有抬，一个答案就甩给了江筱禾。
“不是所有的客户都是他们展销会想要瞄准的客户群体”，傅柯宇说道，“换言而之，现在我们还不在他们的核心用户群里面。”
这可都是些千人大群啊。
且不说里面有没有托、有多少托，就看这密密麻麻的人头数，怎么看都看不出“尊贵的VIP客户”的感觉，他们加入在里面，网名和头像不突出也就算了，在群里面也从不活跃，简直是泯然众人。
当然，事情说不定也会产生转机。
毕竟傅柯宇刚才还在女老板的千人大群里面拍下了一块价值七位数的工艺品。
这要是还不算尊贵，江筱禾只能说他，芙蓉镇的VIP客户群体的门槛设置的未免也太高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傅柯宇轻笑了一声。
“这不就来了。”
哦？
江筱禾主动朝傅柯宇靠近，傅柯宇也乐于将手中的信息展示给江筱禾看。
是女老板邀请他加入一个新的群。
“这就是哪个VIP用户专用群？”江筱禾问道。
虽然傅柯宇没有翻白眼，但是他的确有着翻白眼的气质，并且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招，成功地将这翻白眼的气质传达给了江筱禾，并且传达很到位。
“江筱禾，群名叫什么，你念念。”
群名不就是“芙蓉镇玉石交易中心VIP客户群”吗。
江筱禾把这名字念到了一半，这才了解到傅柯宇刚才那股翻白眼的气质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了。
“咳咳”，她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哪里能取这么直白的名字，看来这芙蓉镇也不过是名声在外，一个VIP客户的群名，怎么能够取得看上去一点儿文化气息都没有？？”
尽是说些大白话，这盛满锦城矜贵人士的群名看上去竟没有一丁点儿矜贵的意蕴，偏偏江筱禾看了之后产生的观感还十分的熟悉，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弯刀黄师徒二人的那个展览会一样，毫无美感的宣传海报，上个世纪的街边打印小店都能生产的做工和美工，显得廉价极了。
傅柯宇一边接受了老板娘的邀请，一边反问江筱禾道：“那依你看，这群得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江筱禾想了想，双手握拳，上下垂直着碰了一下，随口就给这群草拟了个新的名字。
“锦城贵胄？”
只听一阵悦耳的笑声从傅柯宇那边传来。
“算了吧江筱禾，你起的名字也不必他们自己取的名字好到哪里去，就不要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了。”
切。
江筱禾想，她至少做到了“浓缩就是精华”。
起那么长的名字，关键词不也就VIP三个英文单词的首字母缩写吗。
跟她起的名字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你看”，傅柯宇进群的流程十分顺利，很快就将群里的基本情况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只听他对江筱禾说道：“他们都在群里。”
江筱禾大概知道，傅柯宇口中的“他们”都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是镇子上所有玉石店的老板们？”
她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
这种推理如果她都不能得分的话，她江筱禾最近和傅柯宇在一起参与破案的经历就都白经历了。
可回答她的，并非一个肯定的答案。
傅柯宇摇了摇头，道：“你猜错了。”
江筱禾瞬间就蔫了下来，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了。
只听傅柯宇继续解释说：“是我们遇到的几个店主都在里面，至于是不是所有的店主都在里面，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所以，不知道请直接说不知道不就行了，说什么“错了”呢？
江筱禾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子，在空气中拍了两拍，算是把上面沾着的泥土星子给排干净了，然后重新装到了她的脸上。
借着傅柯宇的手，她进一步看清楚了这个群。
同先前那三个千人大群比起来，这个群的规模就小了许多，整个群的人数不到80人。
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芙蓉镇里面自己的人呢。
在江筱禾的示意下，傅柯宇点开了最近的两条群公告。
第一条是半个月之前发布的。
“各位尊敬的VIP用户，很荣幸邀请你参与到芙蓉镇特级工艺品集中展销拍卖会，我们在这里向您保证，您在展销会上见到的每一件工艺品，都由我们的一级工匠匠心打造，确保世间独一无二，材料品质和做工无需质疑，假一赔三，不满意就无条件退货，群内回复‘参加’，将有专人联络对接您，为您送上展销拍卖会的尊贵礼遇及入场邀请券。”
再往前翻的话，可以看到，早在半年之前，芙蓉镇就已经开始在谋划这一次的展销拍卖会了。
傅柯宇没有再往前翻，他点开了距离现在最近的那一条群公告。
“各位尊敬的VIP用户，很遗憾地通知您，为了让您又更满足的购物体验，我们的展销拍卖会不得不推迟一个月，届时您的联络专员会直接与您联系，全程接送并陪同你参与到展会之中，我们将竭诚为您提供最专业、最细心、最完美的服务。”
江筱禾算了算日子，这最近的一条群公告，正是在弯刀黄师徒二人在家遇袭、且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被恶人抢走的那一天。
蓦地，两人目光交接在一处，相互给对方提了个醒。
“这么巧？”江筱禾问道。
傅柯宇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我们去芙蓉镇的决定是正确的。”
从芙蓉镇墙壁上只能用流潋黑紫刻玉原石雕刻的图案，到同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被抢走的日子的巧合看来，这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个巧合是真的巧合，如果有有两个巧合呢？
若人生处处都是巧合，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如意的事情会发生？
都巧合成神仙了。
虽然时间短暂，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之内，两个人的思想得到了空前的统一，看法和观点显得空前的一致，那就是——这芙蓉镇果真有问题。
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群公告里面已经说的清清楚楚，这展览拍卖会里面展出的工艺品，全部是芙蓉镇的工匠没亲力亲为地打造而成，并且全世界“独此一份”，可那刻画在芙蓉镇石墙上面、必须使用流潋黑紫刻玉原石进行雕刻的清廷遗宝，若不是真的来自清朝，剥离了它的时代背景谈价值，那可是一落千丈的，更何况，这东西不可能“独此一份”，真正“独此一份”的那件东西，已经随着傅柯宇当时遣送回国的商船被劫而不知所踪了。
因此，单从群里面发布的公告来说，芙蓉镇这条线虽然和弯刀黄师徒两人遇袭和原石被盗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交集，却不能通过已经存在明面上的线索将二者十分直白且有逻辑地联系在一起。
这背后必然还有着一些尚未发掘的真相等待着他们去解开最后的谜底。
进入了VIP群的傅柯宇，在入群后的第一分钟，就接受了来自群成员的鲜花、掌声和彩虹屁的深刻洗礼。
女老板带头在群里面鼓的掌，并且还代表全群的同志对傅柯宇进行了热情的欢迎致辞。
傅柯宇进群一个唯一发送的一个“微笑”的微信默认表情，早在众人欢呼一般的簇拥下不知道被淹没到多少页之前的聊天记录里面了。
果然是尊贵。
但这还不是最珍贵的。
最珍贵的，是季老板在欢迎的仪式里面发送的100个面值200元的微信手气红包。
看看这些“锦城贵胄”们，平时说不定都像傅柯宇一样，买套房子买辆车眼睛都不眨，但一遇到抢红包这种事情，也不管金额是多少了，总是先下手为强，哪怕手气差到只抢了不到个位数的小面值金额，但也沉浸式体验了抢红包的参与感。
如果这样都还没有解释清楚，那不妨再换个比方。
比如，就像人们在网上购物，名牌包包服饰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拍下，却会因为店家那区区十来块钱的邮费都不报，或者运费险不送，而选择退款一样。
但好说歹说，季老板发起红包来，毫不手软，当然，通过连续不断的几分钟的发红包的时间，群里面的气氛果然还是被他活络了起来。
也许是发红包的流程已经走完了，他似乎才终于有空得以把群消息打开仔细对对，看看究竟是哪位幸运的买家进入了他们的VIP“包间”。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呀。
傅柯宇的头像么，聪明如季老板，见过一次就能记得。
他明明进过他季氏的店，为什么进VIP群却是被隔壁那个恶婆娘给拉进来的呢？
在傅柯宇和江筱禾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场深刻而热烈的对谈正在充分地进行着。
“这是我的客人，他从我店里买走了镇店之宝。”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季氏的老板，在离他不远处的藤椅上，正椅坐着姓红的老板娘。
老板娘今天人如其名地身着一声劲红的长裙，裙摆落了一点儿在地面上，但她对此浑然都不在意。
对季氏的老板，她正眼也没有一个。
不过嘴上倒还是搭理了他。
“我是群主，我为什么不能拉人？”
是的。
这红衣的红姐，既是那天江筱禾和傅柯宇初次进店的店老板，也是芙蓉镇玉石交易中心VIP客户群的群主。
她说的仿佛在理，这群都是她建的，拉个人进来，怎么了？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堂堂季氏老板，珠子镇不败的战将，坐拥亿万财富的锦城贵胄，危难时候两头倒两头都不讨好的墙头草，连这点进群的人头费都要跟我这一介弱女子来争？？”
这话说出来，若是江筱禾他们在场，定会觉得可以玩味一番。
不过在场的只有这两人。
女子红衣似火，男子唐装革履。
看上去竟莫名的和谐，似乎距离再近一些，就能就近凑成佳人一对。
“红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来，我得到的所有进群人头费，没有漏过任何一分，全是尽数立刻转给了你。”
之间红姐朝他的方向怒睁双目，虽容颜已老，但其中姿色不减当年，让唐装男子禁不住喋喋不休地解释：“我想要说的是，你不觉得这人有些许的奇怪之处？”
“这人”定是刚才入群的傅柯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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