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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种子的萌发

    白闲双瞳瞬间变为怒红,恐怖能量从身体中迸发,将开苦击飞出去,开苦稳定身形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看来十界传言不虚,这样的祸蛇可留不得。”

    白闲怒道:“你卑鄙,你竟然玩阴招。”

    开苦冷冷说:“你还真是天真,你我二族,亘古以来就是宿敌,你居然把生死对决,当成了过家家。”

    言罢,法力全开,不在有所保留,只见开苦长枪挥舞,划出一道月牙状的斩击,向白闲攻去,白闲吃力挡下,还没来得急喘口气,数道月牙状的斩击,接踵而至,白闲只得四处狼狈躲闪。

    不多时,白闲越躲越生气,也不顾手中传来的疼痛,将一道月牙斩击紧紧抓在手里,然后对着开苦扔去;开苦见了,挥枪打散斩击,却见白闲对着他微张小口,接着一道道超声传来,一下震得开苦头晕目眩,五脏流血,开苦忙加固护身结界,说:“这应该是翼蛇声阵,果然如记载的一样恐怖,没想你竟然可以单蛇使用。”

    白闲并不理睬,默默加快了频率,只见开苦金色战甲,裂痕满布,已是摇摇欲坠。

    开苦忙闭目回想学院所学,随即运起法力,将结界层变为真空,压力立减,但能量波依旧冲击着,即将破碎的结界,开苦眉头一皱,运起法力,重新召唤出虚影,却见那虚影没巨大化,反而是与开苦完全融合。

    就在结界破碎时候,开苦以极快速度挺枪飞刺,正中白闲胸口,却没有洞穿,只留下浅浅的伤口,开苦用力前刺,白闲挥爪攻来,开苦只能闪避,在拉开距离后,开苦暗想:“不愧是空前绝后的身体强度,如此攻势,居然都不能穿透心脏。”

    开苦随即抖动身体,身后长出二只手来,也握着一杆金色长枪,向着白闲攻来。

    白闲见了,委屈得快哭了,那敢招架,在拉开距离后,竟也划出一道月牙状斩击,对着开苦攻去。

    开苦一枪击碎斩击后,颇为震惊,对白闲说:“你这是偷学了我的招式……”

    还没说完,月牙状的斩击,也接踵而至,开苦心中一沉,将两杆长枪挥得风响,然后冲着白闲杀奔过来。

    白闲见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用双爪苦挡,依旧是天衣无缝的枪法,依旧是一击强过一击的攻势,开苦把两杆长枪,使得如龙似蛇。

    不会儿,就将白闲打得遍体鳞伤,白闲心中哭诉道:“二哥坑我,让我一蛇望风也就罢了,如今这家伙也开挂,还拿出两把枪来揍我,如今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

    就这微微分神,却被开苦抓住间隙,一枪劈在白闲头上,震得白闲双耳发鸣。

    白闲忙拉开距离,开苦却死死黏住,白闲不在忍受,划出一道月牙状斩击,随即哭着往伤界逃窜,开苦见了,那肯放过他,一路追着白闲打。

    二身影刚入伤界不久,开苦忙侧身闪过一犀利攻击,白闲见是白忆,哭得撕心裂肺,抽泣说:“二哥,快揍他,他欺负我。”

    白忆闪身来到白闲身前,皱起眉头问:“我三弟的伤,是你留的。”

    开苦颇为惊讶说:“还以为那小子就是祸蛇目前战力巅峰,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一只利爪就朝他的脖颈处攻来,开苦忙双手护住,只见那利爪,直透铠甲,将他一条胳膊抓了去。

    开苦忙挥舞长枪,击退白忆,断肢传来的疼痛,令开苦头冒冷汗,几息之后,那断肢重新长了出来。

    开苦缓过神来后,说:“好小子,够果断。”

    随即抖擞精神,对着白忆攻杀过来,白闲在旁提醒说:“二哥,别硬抗,那家伙的两杆枪,打蛇老痛了。”

    白忆听说,竟掏出一根翼蛇遗骨作兵器,一神一蛇就这样缠斗了二百回合,不分胜负。

    开苦越战越勇,枪法更加无懈,依旧是一击强过一击,直接击碎了,白忆手中的遗骨。

    白忆逐渐落入下风,随即运起法力,化出一能量大蛇,对着开苦攻去。

    只见那蛇将开苦紧紧缠绕,白忆飞身上前,一拳重重打在开苦胸口,开苦被打得口吐鲜血。

    开苦随即闭目运运起法力,就在那大蛇即将破碎时,白忆却将一个白色光团丢了过来,然后带拉着白闲快速远离,同时悄悄解除了封印。

    只见白色蛇焰瞬间将开苦吞噬,开苦看着自己,由内而外发出光芒的身体,突然想到了禁忌的传说,在一声大笑后,永远消失在了十界,甚至没有留下一粒尘埃。

    一切结束之后,白忆重新将蔓延的蛇焰封印,白闲见了,问:“二哥,那家伙死了没?”

    白忆没有回答,招呼白闲好好养伤,自己径往边界去了……

    十界——神界

    长明司内,有值守神员,着急上报司主惊科道:“司主,大事不妙,征伐大将开苦,身死道陨了。”

    惊科大怒,一脚踢开那神,说:“胡说八道,我昨日还听说他在新神殿外,与探查司主闲聊。”

    那神员委屈起身,说:“可是开苦大神,本命灯灭了。”

    惊科听说,径往灯室查看,确定灯已灭,大惊失色,呆愣原地;半响后,惊科回过神来,使了个幻术,让灯重明,详怒骂到:“瞎了你的眼,这灯不是亮着,胆敢咒骂上神陨落,该当何罪!”

    不等那神员解释,惊科就将他直接击毙,随即召集部下成员说:“班简玩忽职守,被本神发现后,已经就地正法,你们要引以为戒;还有……司内丑闻,就不要外传了,谁要是走漏了风声,班简就是榜样。”

    司内神员,各管一室,倒也没有生疑,惊科吩咐完毕后,心中依旧不安,一直熬到朝会快结束时,才准备向神王报告,神王察觉异样,说:“孤许久没有下棋了,惊科,一会儿你留下,陪孤过过瘾。”

    惊科忙施礼答应,众神听闻,皆识趣施礼散去。

    剑星吩咐侍从取来桌椅、棋盘之属,又令一众侍从尽皆散去,与惊科对立分坐后,落下一子,笑着说:“爱卿鬼鬼祟祟,不知有何要事上报。”

    惊科查视一番后,也落下一子说:“神王陛下,开苦陨落了。”

    剑星顿了一下,久久才落下棋子,说:“前日有门卫上报说,开苦偷摸离开神界,不想今日已经陨落。”

    惊科落下一子说:“开苦应该是去伤界打探情报,不想一去不回,只是火圣那边,该如何应对。”

    剑星手指敲着桌案,说“冰火两个小子,应该在闭关,短时间内不会来神界。”

    惊科担忧说:“开苦毕竟是火圣的记名弟子,如今陨落,伤界那边的事,终究瞒不住。”

    剑星说:“我明日便下旨责罚开苦,言他不请旨意,而私出神界,实乃藐视君威;罚他外界历练,十年内不许回神界;待日后期满,在对外公开,言开苦在外历练,不幸陨落就是了。”

    惊科说:“陛下深谋远虑,只能如此了。”

    剑星无奈说:“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和平,可不能让万辰那小子抓住把柄,颠覆了这脆弱的协约。”

    惊科听说,手中棋子径直落下,惊恐说:“陛下怎么突然提起古神王,臣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剑星说:“不就是个老顽固么,也就你们怕他。”

    惊科心惊胆跳,就要告辞,剑星着急说:“唉,爱卿别走呀,这还没下完了。”

    惊科无奈,只能又坐下,继续棋局……

    十界——伤界

    几日过后,白杀恢复状态,召集二兄弟前来,瞅见伤痕累累的白闲,低沉问:“你真是去哪里疯玩了,怎么弄一身伤痕。”

    白忆笑着说:也没怎么疯,就是前段时间和疯狗抢食,结果没打赢,所以弄了一身伤。”

    急得白闲直跳脚,忙备言前事,白杀皱眉说:“又是神界么,新仇旧帐,早晚得和他们清算。”

    白杀说:“都跟着走吧。”

    白闲问:“咦,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白忆敲了敲他的头,说:“兄长前段时间,打趴了光族九方诸侯,又有三方愿意追随,当然是去和余下的十二方诸侯讲道理呀。”

    经过白杀一番真诚的大道理,不过一月时间,光族二十四万诸侯,皆归顺臣服;之后,三蛇又对炎族进行了深情问候,又半月,炎族王后方灵,带部下十方诸侯,前来投诚,至此分裂七千余年的光、炎二族,重新合一为翼蛇族,伤界也因此重新统一。(注:水族在分裂之后,迁居初始界,期间又经过历多次分裂,因此不在归属翼蛇族。)

    三年后……

    十界——初始界

    满弓东山

    一白色身影,正在林中飞跃前进,每一次落地蓄力,都会激起一大片尘埃。

    不多时,这身影就来到一古树下,它刚想休息,突然,又窜出一白色身影,向它攻来,二兽随即打在一起,瞬间冰雪与狂风交加……

    这时五三从洞内走了出来,叫停二兽,说:“你俩差不多行了,每次团聚前,都要先动动手。”

    二狼这才各自收手,白枝叹息说:“小芽,真是羡慕你这血脉力量,感觉在过不久,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白芽咧着嘴说:“二枝哥,别这么说,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了。”

    白枝说:“是了,看来我以后得多努力才行,哪有哥哥压不住弟弟的,嘿嘿。”

    七二领着花、叶、果也走出洞来,看着凌乱的地面,颇为头疼说:“你两个臭小子,又切磋了,想打架滚远点,那有在家门口的乱来的。”

    二狼听闻,笑着点头,花、叶、果,见白芽归来,忙上前打起了招呼。

    七二也走上前来,仔细将白芽打量一番后,说:“小芽,有没有好好觅食呀,别天天呆在那冰洞里,还是要多走动的。”

    白芽说:“首领,你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

    七二说:“有数就好,你们都是成狼了,自己拿好分寸就好。”

    又对望着山顶的五三,说:“别看了,我不是已经同意你上山去吗。”

    五三回过神来,说:“不觉三年,不知道我们现在修行处于那个阶段,或许已经达到山主的要求了。”

    七二沉吟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满弓也算洞天福地了,你实在想去,我也不阻止。”

    又转头对白芽说:“小芽,陪你三叔走一趟,当年盗取的灵草,也算是山主的恩泽。”

    白芽红着脸说:“首领,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枝支吾说:“首领,我也想去看看山主。”

    花、叶、果听说,也纷纷吵着要上山。

    七二无奈说:“怕了你们了,想去就去,反正我是要留下来守窝的。”

    五三走近跟前说:“七二,要不一起去吧,我族受了山主庇护,于情于理也该去拜访一番。”

    七二说:“就这么把狼窝空着,我不放心,你们想去赶紧走,早日回来就是了。”

    五三听说,领着一众狼,浩浩荡荡上山去了。

    众狼经过三年修行,早已经进入通悟境,只是它们无法确认境界罢了。

    五三循着记忆,一路上山,不过半日,一众就来到了半山腰,五三令一众停下休息,望着云海翻腾的山脚,感慨说:“三年前我可是花了近两天时间,才辛苦爬到这里,如今没花多少力气,半日就到了。”

    白花看云海翻腾的美景,不快说:“都三年了,巳月姐姐也没有回来看看我们,不知道她们山上的住所,是否还在,真想去看看。”

    白果说:“是呀,都三年了,即使还在,估计也被树叶与尘埃掩埋了。”

    五三安慰说:“要不拜访完山主,我们去寻找一下,巳月她们的住宿。”

    白花说:“还是早点回狼窝吧,让首领一狼等着,总有点过意不去。”

    众狼短暂休息后,在暮色西沉的时候到了山顶。

    五三走到一颗古树下,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一早去拜访山主。”

    只见众狼把白枝推了出来,白枝无奈,上前说:三叔,我们难得上一次山,我想带着弟弟们,到处走走。”

    五三想了想说:“行吧,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一众乐呵呵去了,众狼好奇穿行在林木之中,白枝抱怨说:“你们这些家伙,一有事就推我出来,真是欠你们的。”

    白叶笑着说:“谁让你是哥哥了,当然要罩着弟弟们。”

    白枝说:“这不还有一个姐姐么,你们怎么不找它。”

    白花瞪了一眼白枝,说:“怎么叫你办点事,还不乐意。”

    白枝笑笑说:“花儿姐,瞧你说得,我这是该作的。”

    白花拍了拍白枝的头,说:“知道就好,要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听话。”

    白芽仔细呼吸着空气,说:“哇,山上的空气比山下清醒多了。”

    白果凑过来说:“管什么空气清不清晰,不知道山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肚子有点饿了。”

    白枝听了,说:“要不我们在四处走走,万一遇到猎物,也好捕捉。”

    众狼没有异议,都放轻了脚步,在林中仔细收索起来,可惜一路遇到的,都已经开灵,不觉天黑,众狼才失望回到树下。

    夜里,西山之主的身影划破长空,红火的光芒透进林间,惊醒休息的众狼,五三忙跟着残影,追出林去查看,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西山之主的大约模样;只见一似山鹰的火鸟,展开近八米双翼,快递划过头顶,尾后两根翎羽,还散发着三色光芒,在夜空中格外显眼,五三来不及招呼,尘尽就已经飞远了,留下五三在原地唏嘘不已。

    会儿,白枝带一众小弟来到身后,颇为兴奋问:“三叔,那就是西山之主吧,比我想象中还要夸张,这令狼震撼。”

    五三叹息说:“必定就是另一位山主,可惜他飞得太快,根本来不及问候。”

    百花安慰说:“三叔,你别唉声叹气了,或许明天就能见面。”

    五三听闻,吩咐说:“夜已经深了,你们先回树下休息吧,我在这里静静。”

    众狼见五三锁着眉头,也不在言语,都识趣往回走。

    归途中,白花对一众弟弟说:“三叔对拜师的事情,非常重视,你们这几天都要放乖一点。”

    众狼都点头答应,白果说:“万一明天没有见到西山之主,三叔不得伤心死。”

    白花白了它一眼,说:“别乌鸦嘴了,还是有希望的,万一失败,只能让首领多劝解了。”

    白枝说:“实在不行,回狼窝后,到处问问,总有愿意收徒的大能,没必要一颗树上吊死。”

    白叶见白芽低头不语,走近侧旁问:“小芽,你低着头,在想什么了?”

    白芽回过神来说:“也没什么,就是好奇白石岭上的冰窟,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此话一出,众狼都吃惊停下了脚步。

    白芽察觉到,问:“你们……都怎么了。”

    白枝咬牙说:“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还有一段血仇,我们的父母与族狼,都尽数死在了白石岭上。”

    气氛一下沉重下来,众狼索性在原地商量。

    白叶说:“是呀,我们的父母与族狼,都是被黑狼一族杀害的。”

    然后看了看众狼,接着说:“我们现在已经长大,而且踏入了修行,要不找个机会,去报仇。”

    一阵沉默后,白芽说:“报仇么,可是首领和三叔,一直提醒我们忘记从前的一切,好好在妖界生活。”

    白枝说:“怎么可能忘记,我现在想起逃亡时候的血与泪,都恨得牙痒痒。”

    白花双眼都快湿润了,说:“首领让我们忘记,是怕我们去冒险,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走兽了。”

    白芽不在言语,白叶见了,忙说:“报仇以后在说吧,我们现在连怎么进出妖界,都不知道。”

    白果也说:“是呀,先把妖界熟悉了,在去也不迟。”

    白花整理了一下情绪,说:“今晚先说好,以后让你们去报仇,可不能推脱。”

    白枝用坚定目光,将一众扫视后,说:“花儿姐说的对,你们三以后有拒绝的,我第一个不轻饶你们。”

    叶、果、芽只能保证以后一起去,白石岭上复仇。

    白花见了,才说:“走吧,回树下休息了。”

    一众走远后,五三才在树后,叹息说:“看来仇恨的火焰,是浇灭不了的,希望孩子们报仇时候,不要滥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