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黑曜精金
院子里琴声回荡，带着淡淡的忧愁。
孟云在一旁没有打搅，直到一曲终了，他才走过来坐在白鹭面前。
“我与西鸢城城主说了，他有两个去处可以让你平安离开西鸢城且今后无忧。”孟云开口道。
“什么地方？”白鹭头也不抬，眼神一直盯着面前的古琴。
“涌南郡城，夏国皇都。”孟云道，“前者会在涌南郡城给你置办一个产业，好生经营，往后无忧。”
“后者参与竞选皇上妃子，刘城主保证可以让你见到夏皇。”
白鹭默然，一滴眼泪滴答一声落在琴弦上，发出“铮”的一声，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孟云默然不语，他清楚斩不断理还乱的道理，既然没有未来，那便当断则断，更别说再给白鹭什么希望，那是在害人家。
良久之后，白鹭抬起头来，面容憔悴，他凄笑道:“我选后者。”
“夏皇后宫佳丽不少，你若进了皇宫，少不了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孟云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白鹭如此恬静一人，居然会选择去皇宫。去皇宫成为皇帝妃子，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深宫之中，尔虞我诈，相互算计犹如家常便饭。
“你在担心我么？”白鹭抿嘴道。
孟云叹了口气，“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亦如青青一样，自然会关心你，如若不然我何必去问城主？”
“妹妹么……”白鹭心里有些甜，也有些苦，“也行。”
她表面沉声:“孟哥哥，你既然给了我选择的权利，还在乎我选哪条路么？”
孟云默然，沉默片刻，孟云站起身来。
“城主府的马总管会负责你的事，李家也不会再想着提亲。”说完，他就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白鹭点头，小声道。
看着孟云离开的背影，她凄然喃喃，“孟哥哥，麻雀虽然飞不高飞不远，但却可以从山巅开始扑打翅膀。我虽然追不上你，但我也想看着你，远远地……哪怕一眼也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三天之后。
孟府。
院落里，孟云在自己的院子里坐在书房的窗前画着画，他所画正是西鸢湖，一勾一划如银画铁钩，渲染在洁白细腻的纸张上面，栩栩如生，似乎真的将西鸢湖搬到了这一张宣纸上面，有一种波光粼粼的生动之感。若有画家大师在此，也定会夸赞一流水准。
孟云小时候除了练剑唯一的乐趣就是绘画，不过那时画得粗糙，往往认真绘画却画了个四不像。直到修行剑术之后，尤其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后，手指劲道刚柔并济，对全身的每一丝细微力量都能控制得完美，才有了一定造诣，画出的画也要好看得多，但也仅仅只是表面的好看，具其形而无魂魄，死板的样子。
直到悟出“山水剑意”，绘画时剑意自然而然用在画上，绘画的水准自然而然就提升了，所作的画都蕴含意境，就像木偶拥有了魂。有魂的画，就算得上是一流画师了。
绘画也是修行，每一次落笔，或斜或正，或轻或重，或慢或快……就如同修行剑术一样。
孟云悟得“山水剑意”的时候，就正在绘画，于画中的山水悟出的剑意。
“山水剑意，山水相交、相连，交接的地方是最美的，尤其在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就像一道剑光，分割山水，分割天地。”孟云一边绘画一边喃喃自语，良久，这幅‘西鸢湖’完成最后一笔，孟云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还是有所不足，距离圆满始终差一些。速度足够，内敛不足，每一次施展都会意境外泄，真正的高手施展武道真意应该平平无奇。”
孟云摇了摇头。
“大公子，城主府来人求见大公子。”门外，有仆人迅速走来，恭敬说道。
“城主府？难道……”孟云眼中有期待，他转身离开了书房，出了院子，直奔会客厅。
很快，孟云就见到了来人。
会客厅里坐着两人，一老一少，其中就有城主府的马总管。
“孟公子，几日不见风采更胜。”马总管起身笑道。
“不知马总管光临所谓何事？”孟云拱拱手，同时看了看马总管身旁的年轻人，这人腰间挎着一柄宝刀，气宇轩昂，衣着华贵，眉宇之间与刘向南城主有些相似。
孟云有所猜测。
“自然是喜事。”马总管仰着笑，让出半个身位，介绍旁边的青年，“这是我家公子。”
“公子是涌南郡郡守的弟子，听闻孟公子需要黑曜精金，直接从涌南郡城的宝库里取了过来，正好五十斤。”
孟云大喜，连道:“多谢刘公子。”
“刘崇，”一旁的华贵青年拱手回礼，从怀里取出一个宝盒，递给孟云，“听父亲说孟兄已经叩开仙门，不知仙门内的世界是何景象？”
孟云接过宝盒，直接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漆黑如墨，质地坚硬，如精晶翡翠，光泽夺目，正是黑曜精金。黑曜精金密度极大，不过小半个拳头大小，就重达五十斤，孟云拿着它，只觉得冰凉一片。
他抬头看着刘崇，道:“扣开仙门只是修行的开始，从这里才是真正的修行。这是一个一眼无边的世界，没有退路，谁也不知道终点，只有一直向前。”
刘崇闻言，沉默了片刻，拱拱手道谢:“多谢孟兄。”
“不必如此，以刘兄的天赋与传承，扣开仙门也就在这一两年之间，莫要心急，有时候心急反而适得其反。”孟云点头。
“多谢。”刘崇点头，随后跨步直接离开。
马总管见状，微微摇头，看着孟云苦笑道:“孟公子莫怪，我家公子与城主一样醉心武道，甚至比城主还要痴迷，如今刚过二十岁，就有些着急。这不听闻孟公子扣开仙门，不惜从涌南郡城赶回来也要见孟公子一面。”
“孟云醒得，马总管不必介怀。”孟云笑道，这种感觉他懂，他以前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留书离家了。
“孟公子大度。”
马总管拱手道，“不知白家二小姐可选好方向了？朝廷的使者就要来了，若是选择入宫，也好提前给白二小姐造造声势。”
“入宫。”孟云点头。
马总管点点头，没有意外，他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回去准备了。孟公子所需另外的材料，老奴也要继续去筹备。”
“有劳了。”孟云拱手道谢，同时说道，“马总管回去可以替孟云给刘城主带句话，白牙谷之行，我孟云必定全力以赴。”
“孟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
孟云在一旁没有打搅，直到一曲终了，他才走过来坐在白鹭面前。
“我与西鸢城城主说了，他有两个去处可以让你平安离开西鸢城且今后无忧。”孟云开口道。
“什么地方？”白鹭头也不抬，眼神一直盯着面前的古琴。
“涌南郡城，夏国皇都。”孟云道，“前者会在涌南郡城给你置办一个产业，好生经营，往后无忧。”
“后者参与竞选皇上妃子，刘城主保证可以让你见到夏皇。”
白鹭默然，一滴眼泪滴答一声落在琴弦上，发出“铮”的一声，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孟云默然不语，他清楚斩不断理还乱的道理，既然没有未来，那便当断则断，更别说再给白鹭什么希望，那是在害人家。
良久之后，白鹭抬起头来，面容憔悴，他凄笑道:“我选后者。”
“夏皇后宫佳丽不少，你若进了皇宫，少不了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孟云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白鹭如此恬静一人，居然会选择去皇宫。去皇宫成为皇帝妃子，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深宫之中，尔虞我诈，相互算计犹如家常便饭。
“你在担心我么？”白鹭抿嘴道。
孟云叹了口气，“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亦如青青一样，自然会关心你，如若不然我何必去问城主？”
“妹妹么……”白鹭心里有些甜，也有些苦，“也行。”
她表面沉声:“孟哥哥，你既然给了我选择的权利，还在乎我选哪条路么？”
孟云默然，沉默片刻，孟云站起身来。
“城主府的马总管会负责你的事，李家也不会再想着提亲。”说完，他就离开了。
“嗯，我知道了。”白鹭点头，小声道。
看着孟云离开的背影，她凄然喃喃，“孟哥哥，麻雀虽然飞不高飞不远，但却可以从山巅开始扑打翅膀。我虽然追不上你，但我也想看着你，远远地……哪怕一眼也好……”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三天之后。
孟府。
院落里，孟云在自己的院子里坐在书房的窗前画着画，他所画正是西鸢湖，一勾一划如银画铁钩，渲染在洁白细腻的纸张上面，栩栩如生，似乎真的将西鸢湖搬到了这一张宣纸上面，有一种波光粼粼的生动之感。若有画家大师在此，也定会夸赞一流水准。
孟云小时候除了练剑唯一的乐趣就是绘画，不过那时画得粗糙，往往认真绘画却画了个四不像。直到修行剑术之后，尤其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后，手指劲道刚柔并济，对全身的每一丝细微力量都能控制得完美，才有了一定造诣，画出的画也要好看得多，但也仅仅只是表面的好看，具其形而无魂魄，死板的样子。
直到悟出“山水剑意”，绘画时剑意自然而然用在画上，绘画的水准自然而然就提升了，所作的画都蕴含意境，就像木偶拥有了魂。有魂的画，就算得上是一流画师了。
绘画也是修行，每一次落笔，或斜或正，或轻或重，或慢或快……就如同修行剑术一样。
孟云悟得“山水剑意”的时候，就正在绘画，于画中的山水悟出的剑意。
“山水剑意，山水相交、相连，交接的地方是最美的，尤其在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就像一道剑光，分割山水，分割天地。”孟云一边绘画一边喃喃自语，良久，这幅‘西鸢湖’完成最后一笔，孟云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还是有所不足，距离圆满始终差一些。速度足够，内敛不足，每一次施展都会意境外泄，真正的高手施展武道真意应该平平无奇。”
孟云摇了摇头。
“大公子，城主府来人求见大公子。”门外，有仆人迅速走来，恭敬说道。
“城主府？难道……”孟云眼中有期待，他转身离开了书房，出了院子，直奔会客厅。
很快，孟云就见到了来人。
会客厅里坐着两人，一老一少，其中就有城主府的马总管。
“孟公子，几日不见风采更胜。”马总管起身笑道。
“不知马总管光临所谓何事？”孟云拱拱手，同时看了看马总管身旁的年轻人，这人腰间挎着一柄宝刀，气宇轩昂，衣着华贵，眉宇之间与刘向南城主有些相似。
孟云有所猜测。
“自然是喜事。”马总管仰着笑，让出半个身位，介绍旁边的青年，“这是我家公子。”
“公子是涌南郡郡守的弟子，听闻孟公子需要黑曜精金，直接从涌南郡城的宝库里取了过来，正好五十斤。”
孟云大喜，连道:“多谢刘公子。”
“刘崇，”一旁的华贵青年拱手回礼，从怀里取出一个宝盒，递给孟云，“听父亲说孟兄已经叩开仙门，不知仙门内的世界是何景象？”
孟云接过宝盒，直接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漆黑如墨，质地坚硬，如精晶翡翠，光泽夺目，正是黑曜精金。黑曜精金密度极大，不过小半个拳头大小，就重达五十斤，孟云拿着它，只觉得冰凉一片。
他抬头看着刘崇，道:“扣开仙门只是修行的开始，从这里才是真正的修行。这是一个一眼无边的世界，没有退路，谁也不知道终点，只有一直向前。”
刘崇闻言，沉默了片刻，拱拱手道谢:“多谢孟兄。”
“不必如此，以刘兄的天赋与传承，扣开仙门也就在这一两年之间，莫要心急，有时候心急反而适得其反。”孟云点头。
“多谢。”刘崇点头，随后跨步直接离开。
马总管见状，微微摇头，看着孟云苦笑道:“孟公子莫怪，我家公子与城主一样醉心武道，甚至比城主还要痴迷，如今刚过二十岁，就有些着急。这不听闻孟公子扣开仙门，不惜从涌南郡城赶回来也要见孟公子一面。”
“孟云醒得，马总管不必介怀。”孟云笑道，这种感觉他懂，他以前就是这样，不然也不会留书离家了。
“孟公子大度。”
马总管拱手道，“不知白家二小姐可选好方向了？朝廷的使者就要来了，若是选择入宫，也好提前给白二小姐造造声势。”
“入宫。”孟云点头。
马总管点点头，没有意外，他道:“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回去准备了。孟公子所需另外的材料，老奴也要继续去筹备。”
“有劳了。”孟云拱手道谢，同时说道，“马总管回去可以替孟云给刘城主带句话，白牙谷之行，我孟云必定全力以赴。”
“孟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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