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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不一样

    姜岸大惊,两人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李昭昭有什么东西,原本放在姜岸手里?

    “被人抢走了,我都没见过那人长什么样子。”

    说法是姜岸编的,但也不是乱编的,自己刚重生时小腿为什么会骨折,如果原主人没事,自己又怎么可能穿越到这具身体身上?

    明显是真姜岸被人害了!也就是真的有可能出现过“那人”。

    李昭昭轻叹一声,“算了,李家的至宝放在你身上本来就是下策,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姜岸不知道至宝是什么,但肯定不是笔记,如果是笔记,那么杀了真姜岸的人,不可能不拿走。

    二人再次无话,跑车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降低了速度。

    “咳……”姜岸指指车外那微不可查的屏障,“这就是武者的手段吗?”

    李昭昭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某种情绪,“我是中品武者。人的精力有限,刚开始修行武道时,攻守不能兼得,我擅守。张策也是擅守,初品,所以他没能伤着你。”

    姜岸听得很认真,终于有人跟自己详细科普武者了。李昭昭讲得很细,说明她之前没和姜岸提过这些事,现在这样,是为了给他提前打好接触更多武者的基础?

    “只有突破到上品武者,才能攻守并通,真气能外放三米以外。再之上就是神将,天听各家都有那么一两个神将守在灵气复苏入口那里,他们不会出现在世俗间。

    今天审判厅的大裁官杨为一,就是一个上品武者。在他面前,普通枪根本没什么用。”

    姜岸笑道:“我猜很少有一开始就选择攻伐的武者。”

    “嗯,凤毛菱角,李家一个也没有。”李昭昭撤去那道包裹着车身的气息,“你是天选之人,但没用,世上没有修行功法,也没有灵气,灵气也不会复苏,所以你永远只能是现在这个实力。”

    姜岸笑笑,书里面啥都有。

    “过几天你去金叔那里培训一下,以后你可以在部队混个一官半职的,虽然做不大,但已经很好了,金饭碗。”

    姜岸嘴唇微动,最终还是没反驳,问了一句:“你们呢?不需要灵气吗?”

    李昭昭轻轻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们武者……的修炼资源叫凌泽,全世界有五潭凌泽,联邦占其三,所以我们真正的军事实力世界第一。”

    跑车路过登江湖边,轰鸣声引来不少人的注视。经过遇见集团,继续向城东的北边驶去。

    高楼林立,姜岸总觉得这里虽然发达,可走在下面的人不会感到压抑吗?

    “快到了。”李昭昭甜甜一笑。

    姜岸很快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楼矮更会令人压抑,因为矮楼是他的家。

    蓝色跑车停在了一条双车道的路口,兰信街。

    这条街,与一路走来见到的风景完全不同,色调更暗,尽头呈现的是一片灰色,两边狭窄、有些脏。

    有几个住户的窗户被木板钉住,仿佛预示着这些家庭,将被永远钉在这里。

    阳光直射不到这里,这条街是这座城市的眼睛,闭起来的眼睛。

    顶级做工的跑车前面,飘着一个塑料袋。

    落差之大,不禁让姜岸想到,如果自己还是原来的姜岸,现在肯定不好受。

    此时,姜岸十分想听李昭昭说一句:我就是来加个油,这不是你的家。

    可惜这个世界油车已经没有了,而家还在。

    李昭昭看着前方,“我爸从来没有公开反对过我们两个的事,你现在也是天选之人了,还要和我分手是吗?”

    “你废话,我们的事你也没公开啊,他当然不公开反对了。”

    “你……”

    “强烈谴责李昭昭的投诉。”

    姜岸微微皱眉,这人怎么回事,按自己之前的推断,应该不是真正的恋人。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只会是因为仰慕,如果是因为怜悯,这段爱情必然不会长久。

    他相信这点不会错。

    半天没出声,李昭昭猛地转头看向姜岸的脖子,一拳狠砸在他肩膀上。

    姜岸感觉,这像是妈妈在打儿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难道要我像周必驰一样,不要家产不习武吗?以前,以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姜叔叔还在,你姜家也没有位列天听,那时候和现在差在哪了?”

    姜岸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李昭昭,觉得这时候她才像是活着的人。或许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就是“你能不能收收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她没有,她是李昭昭,或许心里会这么想,却不会说出来。

    姜岸笑着摇摇头,“是啊,你直达天听嘛,你喜欢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李昭昭打了个寒噤,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仿佛这是她曾预想过的场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话确实伤人,但姜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人来到极其陌生的世界,先要做的是用几个月甚至几年来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谈什么爱情。

    最重要的,就算她真喜欢,喜欢的也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姜岸去开车门,车门是上锁的,他解下安全带准备跳出去,跑车棚顶又升了起来。

    李昭昭有些气恼,“我不明白,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我从来没有在生活中行使过什么特权,我们怎么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姜岸手指轻轻叩动车门,清了清嗓子,“想不明白是吧?我来问你,你认识很多执矩司的人吧?”

    “对。”

    “执矩司里,不只张家一家这样吧?”

    “全都是,所以呢?”

    “你才十六岁,十六岁你就已经见惯了、习惯了那么多不辨是非的人,你知道我这种人看到他们的唯一想法是什么吗?”

    李昭昭沉默片刻,“我也讨厌他们。”

    姜岸笑道:“可是我们这种人,看见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他们死!你说,我们能一样吗!”

    李昭昭盯着姜岸,一句话也没有,不知沉默了多久才深吸一口气,“你是要气死我啊……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从不吵架,今天也不算,好吗?”

    见姜岸没有动静,她再次轻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接下来金叔会安排你特训,这样的话你会更安全一点,就,就当是镀金了。”

    姜岸看向李昭昭,笑道:“你们去或许能叫镀金,我去应该叫打铁。”

    运气好的话,能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运气不好就会被砸成废铁。

    “再说吧。不管怎么样,今天以后,希望你能重新认识一下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姜岸了。”

    两人对望片刻,李昭昭最先转过头,启动车子。

    车缓缓开进兰信街,39号有一段胡同,车已经无法进入。

    “走吧,我去叔叔那里捧个场,买束花。”李昭昭停好车,挽住姜岸的胳膊。

    姜岸身体一僵,苦笑一声向胡同里走去。

    一分钟不到,在这条只有一米多宽的小路里,姜岸看到一间纵深也就两米的花店。

    门口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时光花语”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