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可能
牧尘叹了口气，讪讪的走到一边。
看到牧尘力量测试的成绩被取消，有的学员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哗众取宠的家伙，测试下力量还加那么多戏，三番两次的捣乱拖延，活该被取消成绩。”
“是啊，第二轮潜能测试每个项目10分，这家伙力量测试被判了0分，要想晋级，几乎不可能。”
“还想晋级，没让他赔钱，已经算好的了。”
看到牧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唐岗眼中闪过同情，走过来。
“牧尘兄弟，你没事吧。”
唐岗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确定那一瞬间，自己看到假人提示器的力量读数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是自己看晃了眼，也有可能是机器损坏，提示器故障了。
牧尘不在意说摊摊手，“没事，我无所谓的。”
牧尘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加选拔。
“力量测试结束，现在公布测试成绩，请看屏幕。”工作人员打开全息投影。
“力量测试采取10分制，以5000公斤为极限值，按照强度数据换算成相应得分。”
工作人员举例说明，唐岗力量强度：3200公斤，换算分值为：3200/5000*10=6.4分。
唐岗黝黑的脸颊爬上一抹自得，他对自己的力量强度很满意。
“你不错嘛，”牧尘向唐岗祝贺道。
“接下来的两轮测试，你还参加吗？”唐岗问。
“参加，我对重力极限挺感兴趣。”牧尘说。
力量测试成绩公布完，牧尘毫无例外的排在最后一名。第一名是侦查系被誉为最强尖兵的张彪，力量强度3950公斤，得分7.9分。
公告投屏会实时更新，最终成绩由三个项目得分加总而成。
很快，第二个项目测试开始。
重力室。
学员们被要求穿戴了防护道具，防护道具使用轻质超分子材料制成，能够在重压下保护被测试者的关节骨骼，避免受伤。
牧尘和其他学员排成一行，站在重力牵引带上，头顶上空是呈圆形拱门分布的重力装置，高近十米，宛若一座钢铁城堡。
测试过程很简单，学员们在重力牵引带上踏步前进，模拟重压下的运动情况。
走出的距离越远，重力场越大，直到学员到达极限重力，被压制得动不了为止。
采集器会记录下学员们停下步伐前的重力荷载，并以此作为成绩。
“加油，兄弟。”唐岗隔着防护面罩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朝牧尘示意。
牧尘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一旁的学员看到，忍不住取笑道，“牧尘，这次可别把重力装置给搞坏了。”
“哈哈～”其他学员跟着笑起来，“要想搞垮重力装置有点难，首先得做到，踏上牵引带后不被立即压趴下。”
牧尘活动着身体，并不理会学员们的嬉笑。
“测试开始，开启重力装置！”
在工作人员的操作下，重力引擎轰鸣起来，钢铁城堡如同苏醒的巨兽，增压装置缓慢启动，一股沉重的压力从金属拱门上冲压下来。
学员们感觉脚步一沉，如同身处瀑布洪流之下，四肢百骸变得无比沉重，世界仿佛变慢了，抬腿走路这样简单的动作，变得无比漫长而艰难。
一个学员刚抬起脚，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歪倒，仰面躺在牵引带上。
学员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身体就像被磁铁吸住。学员咬紧牙，手脚并用，慢慢翻身撑离地面。
啪！
重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学员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学员叹了口气，停下动作。
重力撤去，学员如同溺水将要窒息之人突然蹿出水面，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重力荷载：300公斤。】
其他学员还在埋头坚持。
牧尘在牵引带上踏步前进，除了身体有点阻塞感，牧尘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脸色轻松随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断有人被压趴下，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唐岗还在坚持着，黝黑的额头渗出汗迹，太阳穴突突跳着，脚步缓慢却依旧稳健。
退出的学员坐在大厅一角，不甘心的看着场上的众人。
“那个保安竟然还没趴下！”有人注意到牧尘。
“现在重力荷载已经增加到500公斤了吧，这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轻松。”
场上，牧尘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的走着，甚至还有闲情扫了眼身旁的唐岗。
…
“又有人趴下了，”一个学员被工作人员扶着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学员们目光带着敬意。
“重力荷载已经达到800公斤了！”
场上还有十几个人，其中就包括唐岗和牧尘。
唐岗此时的状态并不好，他的身体开始摇晃，每步落下，小腿的肌肉随之抖动，要歇口气才能抬起另一只脚。
咚咚！
唐岗听到自己的心跳，由远及近，像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战鼓擂动。
啪！唐岗脚步一晃，身体半跪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气。
“啊！”唐岗黝黑的面颊青筋凸显，撑着地板慢慢站直，抬脚，落下。
再抬脚，落下。
唐岗坚持走出了十几步，然后停顿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四肢的酸胀感如同洪水涌来。
唐岗面色不甘，还想再走几步，可是刚抬脚，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毫无防备的摔在地板上。
再也爬不起来。
【重力荷载：1000公斤。】
唐岗被工作人员抬了出来，这时，场上只剩下五六个人。、
唐岗靠在座椅上，一动也不想动，他目光巡视一圈，休息区并没有发现牧尘的身影。
“嗯，难道牧尘兄弟还没下场！”
场上，牧尘呼吸沉重，坚定的一步步踏进。
“卧槽，真的还在上面！”唐岗惊讶的叫出声。
其他学员沉默的看着牧尘，神情复杂。
之前取笑牧尘的学员，现在已经笑不出来，目光震惊的追寻着那个不起眼的身影。
简单的保安制服衬托着挺拔的身影，这一刻，学员们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这家伙，实力这么强！”
唐岗的心底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一个惊人的想法浮现，“难道在力量室，自己没有看错。”
“假人仪器根本没有出错，”唐岗的眼睛越睁越大，“之所以显示故障，是因为…”
“牧尘的力量强度，超过了仪器的测量极限。”
“5000公斤！”
唐岗看向牧尘的眼神彻底变了，牧尘的身影在唐岗的眼中不断放大，洒脱不羁的侧脸转过，目光带着睥睨天下的霸道…
这时，场上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牧尘，另一个，是侦查系的最强尖兵，张彪。
“现在重力荷载到多少了？”有人问到，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不敢相信的茫然。
“已经到1200公斤了！”
“1200公斤，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人吗？”一个学员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披着人皮的凶兽，也不过如此吧！
时间还在流失，重力荷载还在增加，机器引擎颤动着发出轰鸣。
1300公斤！
…
1400公斤！
…
张彪是一个雄壮的大汉，个子不高，穿着一件背心，粗犷的脸上留着青色的胡茬。
张彪的目光闪烁着精光，虬结的肌肉在汗水的反射下透出一层油光。
一步、两步。
第三步…张彪的脸上浮现一丝狠绝。
脚步艰难的抬起，落下！
随着脚步落下，张彪嘴角浮现如释重负的快意，他已经到达极限了。
扭过头看了眼仍在前进的牧尘，张彪咧嘴一笑。
“张彪倒下了！”学员们惊呼起来。
“1500公斤！”工作人员公布了重力荷载。
“不愧是侦查系的最强尖兵，这身体素质，不去搬砖真是太浪费了！”学员忍不住抖了个机灵，掩饰心里的震撼。
“更厉害的那个，还在上面呢！”
众人看向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孤单背影，一步又一步，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唐岗神情有些麻木了，牧尘一次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从1000公斤，到1200公斤，再到1500公斤。
这家伙还在继续，并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吃力。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张彪粗犷的脸庞浮起兴趣。
牧尘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但脚下的节奏依旧保持不变，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把冲天而起的利剑。
“1600公斤！”工作人员激动的喊出重力荷载。
“这家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唐岗脸色从麻木变得愤然。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实力和天赋，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1700公斤！”工作人员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变得尖锐。
众人已经无语了，这样的重力负荷，能让他们瞬间昏倒。
而场上那个桀骜的男人，还在前进！
“1800公斤！”当工作人员说出这个数字后，唐岗颓然无力的坐下。
当一个人的天赋实力压你一筹，你会渴望超越他。
但当一个人的天赋实力彻底碾压你的时候，你只能望洋兴叹，颓然不语。
现场很多人都沉默了，牧尘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重力装置，确定没有故障？”有人小声问道。
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重力拱门的满载负荷是1850公斤，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
唐岗苦笑起来，“这家伙，不是成心想把重力装置也搞垮吧！”
众人眼睛浮现不可思议，“原本天方夜谭的事，现在看来，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
唐岗看向工作人员，“有件事，我想跟大家说明一下。”
众人看向唐岗。
“牧尘进行力量测试的时候，我看到提示器上，4000公斤的强度数据一闪而过。”
“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想来，总算明白为什么两台仪器都会报出故障！”
众人眼神呆滞，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浮现。
仪器从始至终都没有故障，之所以没有读取到数据，是因为牧尘那家伙的力量，超越了仪器测量上限！
“我没记错的话，假人承载极限是5000公斤吧！”一个学员求证问。
“5000公斤啊！这样的一拳之下，有谁能顶住！”
“不可能！”张彪冷静的分析到，“要想达到5000公斤的力量，修为须突破体修四重天，骨之境。”
“那样的强者，一拳之威，骨节爆动、灵气轰鸣，不会像牧尘击穿假人那样风波不惊。”
“有道理，”有学员赞同说，“力量室的假人长年累月用作测试训练，材料老损不可避免，承载极限应该也会受到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牧尘这家伙的实力，确实恐怖绝伦！”
对于这点，众人纷纷点头。
“1850公斤了！”工作人员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潮红起来。
巨大的钢铁城堡发出颤响，此时的重力荷载已经超出极限。
牧尘的脚步也慢了下来，目光透出疲惫，他已经接近极限了。
“牧尘，他还能坚持吗？”众人心里没有答案。
牧尘半眯的左眼微微跳动，黑色的竖瞳隐隐闪现。
牧尘一步踏出，众人感觉到地板都微微震动起来。
“不！”牧尘昏沉的眼睛闪过厉色，他脑海中回想起军部监察司陆泽冷漠的目光。
“你还差得远！”
牧尘左眼暴睁，一步踏出！
他不服！
“1900公斤！”工作人员的脸皮抖动起来，紧张的看着重力拱门。
一步、两步、三步…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牧尘接连踏步。
“1950公斤！”
…
众人的心里突然悬了起来，心里浮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牧尘，他想冲击2000公斤！”
金属拱门抖动越来越明显，外露的线路火星四溅，钢铁巨兽不复之前的狰狞，反而像一只行将就木的老者。
“1970公斤！”
牧尘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身体歪歪斜斜，随时会倒下。
但他还在坚持。
“加油，牧尘！”唐岗忍不住大声喊道。
此时，众人的想法也和唐岗一样，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逐渐麻木。现在，众人都真心诚意的期待这牧尘能创造奇迹！
牧尘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凭借强大的意志又迈出了一步。
“1990公斤！”工作人员的目光也激动起来，他们就要亲眼见证一个历史记录的诞生。
看到牧尘力量测试的成绩被取消，有的学员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哗众取宠的家伙，测试下力量还加那么多戏，三番两次的捣乱拖延，活该被取消成绩。”
“是啊，第二轮潜能测试每个项目10分，这家伙力量测试被判了0分，要想晋级，几乎不可能。”
“还想晋级，没让他赔钱，已经算好的了。”
看到牧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唐岗眼中闪过同情，走过来。
“牧尘兄弟，你没事吧。”
唐岗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确定那一瞬间，自己看到假人提示器的力量读数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是自己看晃了眼，也有可能是机器损坏，提示器故障了。
牧尘不在意说摊摊手，“没事，我无所谓的。”
牧尘本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加选拔。
“力量测试结束，现在公布测试成绩，请看屏幕。”工作人员打开全息投影。
“力量测试采取10分制，以5000公斤为极限值，按照强度数据换算成相应得分。”
工作人员举例说明，唐岗力量强度：3200公斤，换算分值为：3200/5000*10=6.4分。
唐岗黝黑的脸颊爬上一抹自得，他对自己的力量强度很满意。
“你不错嘛，”牧尘向唐岗祝贺道。
“接下来的两轮测试，你还参加吗？”唐岗问。
“参加，我对重力极限挺感兴趣。”牧尘说。
力量测试成绩公布完，牧尘毫无例外的排在最后一名。第一名是侦查系被誉为最强尖兵的张彪，力量强度3950公斤，得分7.9分。
公告投屏会实时更新，最终成绩由三个项目得分加总而成。
很快，第二个项目测试开始。
重力室。
学员们被要求穿戴了防护道具，防护道具使用轻质超分子材料制成，能够在重压下保护被测试者的关节骨骼，避免受伤。
牧尘和其他学员排成一行，站在重力牵引带上，头顶上空是呈圆形拱门分布的重力装置，高近十米，宛若一座钢铁城堡。
测试过程很简单，学员们在重力牵引带上踏步前进，模拟重压下的运动情况。
走出的距离越远，重力场越大，直到学员到达极限重力，被压制得动不了为止。
采集器会记录下学员们停下步伐前的重力荷载，并以此作为成绩。
“加油，兄弟。”唐岗隔着防护面罩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朝牧尘示意。
牧尘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一旁的学员看到，忍不住取笑道，“牧尘，这次可别把重力装置给搞坏了。”
“哈哈～”其他学员跟着笑起来，“要想搞垮重力装置有点难，首先得做到，踏上牵引带后不被立即压趴下。”
牧尘活动着身体，并不理会学员们的嬉笑。
“测试开始，开启重力装置！”
在工作人员的操作下，重力引擎轰鸣起来，钢铁城堡如同苏醒的巨兽，增压装置缓慢启动，一股沉重的压力从金属拱门上冲压下来。
学员们感觉脚步一沉，如同身处瀑布洪流之下，四肢百骸变得无比沉重，世界仿佛变慢了，抬腿走路这样简单的动作，变得无比漫长而艰难。
一个学员刚抬起脚，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歪倒，仰面躺在牵引带上。
学员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身体就像被磁铁吸住。学员咬紧牙，手脚并用，慢慢翻身撑离地面。
啪！
重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把学员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学员叹了口气，停下动作。
重力撤去，学员如同溺水将要窒息之人突然蹿出水面，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重力荷载：300公斤。】
其他学员还在埋头坚持。
牧尘在牵引带上踏步前进，除了身体有点阻塞感，牧尘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脸色轻松随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断有人被压趴下，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唐岗还在坚持着，黝黑的额头渗出汗迹，太阳穴突突跳着，脚步缓慢却依旧稳健。
退出的学员坐在大厅一角，不甘心的看着场上的众人。
“那个保安竟然还没趴下！”有人注意到牧尘。
“现在重力荷载已经增加到500公斤了吧，这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轻松。”
场上，牧尘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的走着，甚至还有闲情扫了眼身旁的唐岗。
…
“又有人趴下了，”一个学员被工作人员扶着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湿，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学员们目光带着敬意。
“重力荷载已经达到800公斤了！”
场上还有十几个人，其中就包括唐岗和牧尘。
唐岗此时的状态并不好，他的身体开始摇晃，每步落下，小腿的肌肉随之抖动，要歇口气才能抬起另一只脚。
咚咚！
唐岗听到自己的心跳，由远及近，像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战鼓擂动。
啪！唐岗脚步一晃，身体半跪在地板上，大口的喘着气。
“啊！”唐岗黝黑的面颊青筋凸显，撑着地板慢慢站直，抬脚，落下。
再抬脚，落下。
唐岗坚持走出了十几步，然后停顿下来，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四肢的酸胀感如同洪水涌来。
唐岗面色不甘，还想再走几步，可是刚抬脚，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毫无防备的摔在地板上。
再也爬不起来。
【重力荷载：1000公斤。】
唐岗被工作人员抬了出来，这时，场上只剩下五六个人。、
唐岗靠在座椅上，一动也不想动，他目光巡视一圈，休息区并没有发现牧尘的身影。
“嗯，难道牧尘兄弟还没下场！”
场上，牧尘呼吸沉重，坚定的一步步踏进。
“卧槽，真的还在上面！”唐岗惊讶的叫出声。
其他学员沉默的看着牧尘，神情复杂。
之前取笑牧尘的学员，现在已经笑不出来，目光震惊的追寻着那个不起眼的身影。
简单的保安制服衬托着挺拔的身影，这一刻，学员们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这家伙，实力这么强！”
唐岗的心底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一个惊人的想法浮现，“难道在力量室，自己没有看错。”
“假人仪器根本没有出错，”唐岗的眼睛越睁越大，“之所以显示故障，是因为…”
“牧尘的力量强度，超过了仪器的测量极限。”
“5000公斤！”
唐岗看向牧尘的眼神彻底变了，牧尘的身影在唐岗的眼中不断放大，洒脱不羁的侧脸转过，目光带着睥睨天下的霸道…
这时，场上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是牧尘，另一个，是侦查系的最强尖兵，张彪。
“现在重力荷载到多少了？”有人问到，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不敢相信的茫然。
“已经到1200公斤了！”
“1200公斤，这两个家伙真的是人吗？”一个学员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披着人皮的凶兽，也不过如此吧！
时间还在流失，重力荷载还在增加，机器引擎颤动着发出轰鸣。
1300公斤！
…
1400公斤！
…
张彪是一个雄壮的大汉，个子不高，穿着一件背心，粗犷的脸上留着青色的胡茬。
张彪的目光闪烁着精光，虬结的肌肉在汗水的反射下透出一层油光。
一步、两步。
第三步…张彪的脸上浮现一丝狠绝。
脚步艰难的抬起，落下！
随着脚步落下，张彪嘴角浮现如释重负的快意，他已经到达极限了。
扭过头看了眼仍在前进的牧尘，张彪咧嘴一笑。
“张彪倒下了！”学员们惊呼起来。
“1500公斤！”工作人员公布了重力荷载。
“不愧是侦查系的最强尖兵，这身体素质，不去搬砖真是太浪费了！”学员忍不住抖了个机灵，掩饰心里的震撼。
“更厉害的那个，还在上面呢！”
众人看向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孤单背影，一步又一步，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唐岗神情有些麻木了，牧尘一次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从1000公斤，到1200公斤，再到1500公斤。
这家伙还在继续，并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吃力。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张彪粗犷的脸庞浮起兴趣。
牧尘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但脚下的节奏依旧保持不变，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把冲天而起的利剑。
“1600公斤！”工作人员激动的喊出重力荷载。
“这家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唐岗脸色从麻木变得愤然。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实力和天赋，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1700公斤！”工作人员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声音变得尖锐。
众人已经无语了，这样的重力负荷，能让他们瞬间昏倒。
而场上那个桀骜的男人，还在前进！
“1800公斤！”当工作人员说出这个数字后，唐岗颓然无力的坐下。
当一个人的天赋实力压你一筹，你会渴望超越他。
但当一个人的天赋实力彻底碾压你的时候，你只能望洋兴叹，颓然不语。
现场很多人都沉默了，牧尘的表现，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重力装置，确定没有故障？”有人小声问道。
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重力拱门的满载负荷是1850公斤，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
唐岗苦笑起来，“这家伙，不是成心想把重力装置也搞垮吧！”
众人眼睛浮现不可思议，“原本天方夜谭的事，现在看来，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
唐岗看向工作人员，“有件事，我想跟大家说明一下。”
众人看向唐岗。
“牧尘进行力量测试的时候，我看到提示器上，4000公斤的强度数据一闪而过。”
“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想来，总算明白为什么两台仪器都会报出故障！”
众人眼神呆滞，一个可怕的念头同时浮现。
仪器从始至终都没有故障，之所以没有读取到数据，是因为牧尘那家伙的力量，超越了仪器测量上限！
“我没记错的话，假人承载极限是5000公斤吧！”一个学员求证问。
“5000公斤啊！这样的一拳之下，有谁能顶住！”
“不可能！”张彪冷静的分析到，“要想达到5000公斤的力量，修为须突破体修四重天，骨之境。”
“那样的强者，一拳之威，骨节爆动、灵气轰鸣，不会像牧尘击穿假人那样风波不惊。”
“有道理，”有学员赞同说，“力量室的假人长年累月用作测试训练，材料老损不可避免，承载极限应该也会受到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牧尘这家伙的实力，确实恐怖绝伦！”
对于这点，众人纷纷点头。
“1850公斤了！”工作人员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潮红起来。
巨大的钢铁城堡发出颤响，此时的重力荷载已经超出极限。
牧尘的脚步也慢了下来，目光透出疲惫，他已经接近极限了。
“牧尘，他还能坚持吗？”众人心里没有答案。
牧尘半眯的左眼微微跳动，黑色的竖瞳隐隐闪现。
牧尘一步踏出，众人感觉到地板都微微震动起来。
“不！”牧尘昏沉的眼睛闪过厉色，他脑海中回想起军部监察司陆泽冷漠的目光。
“你还差得远！”
牧尘左眼暴睁，一步踏出！
他不服！
“1900公斤！”工作人员的脸皮抖动起来，紧张的看着重力拱门。
一步、两步、三步…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牧尘接连踏步。
“1950公斤！”
…
众人的心里突然悬了起来，心里浮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牧尘，他想冲击2000公斤！”
金属拱门抖动越来越明显，外露的线路火星四溅，钢铁巨兽不复之前的狰狞，反而像一只行将就木的老者。
“1970公斤！”
牧尘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身体歪歪斜斜，随时会倒下。
但他还在坚持。
“加油，牧尘！”唐岗忍不住大声喊道。
此时，众人的想法也和唐岗一样，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到逐渐麻木。现在，众人都真心诚意的期待这牧尘能创造奇迹！
牧尘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凭借强大的意志又迈出了一步。
“1990公斤！”工作人员的目光也激动起来，他们就要亲眼见证一个历史记录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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