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缘由
这几天陈东都有来这泾河岸边，自然是为了找那泾河龙王，但现在他听到老船夫的话，心头一动，不禁问道：
“老哥，这泾河之下，难道还有什么宝物不成？”
“哈哈，宝物谈不上，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老船夫眼见没有什么生意，就闲下心来与陈东唠嗑。
“这泾河啊，原本不叫泾河，而是叫经河，经书的经。”
经书？
陈东瞳孔一缩，好像抓到了什么线索，赶忙问道：“这经河之名，因何而来？”
“看来小兄弟不是我们长安人士啊。”老船夫感叹一句，解释道：“早些年间，有不少僧人都想渡河来长安城，但不知为何，每次过河，都会遇上风雨，那一船子经书，都沉入河底，但古怪的是，那些僧人却无事。”
“所以这河，一开始叫做经河，不过不知怎地，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泾河了。”
僧人，东渡，经书......
“原来如此。”
陈东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道声音，陈东也终于猜到了是谁想要杀那泾河龙王。
与此同时，陈东的手心标记闪烁了一下，陈东看向了标记，发现此时的任务已变更。
【场景1：泾河问卦赌雨】
“当前任务：求证推测。”
“多谢老哥。”陈东拱手拜别老船夫，转身快步返回城中。
泾河龙王求救唐王，唐王欣然应诺，却没有想到人曹官在梦中就将龙王斩了。
这就是陈东记忆中的故事。
但听了老船夫的话，陈东却能够联想到到后面的事情。
估计就是泾河龙王被杀，老龙觉得唐王失信于他，故而冤魂缠上了唐王。
所以，这设局之人，目标根本不是泾河龙王，而是唐王。
“我一开始竟然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陈东自嘲一笑。
要推断杀人凶手，从杀了这个人谁最得益这个角度去想，往往能找到答案。
唐王虽是真命天子，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看到妖邪鬼魂一事，应该还是怕的，而那佛法，一向是说最擅帮人超度往生。
“没想到玄奘西天取经，竟然还和此事扯上联系，是我孤陋寡闻了。”
感觉自己推开谜题的陈东，心中却不轻松。
因为若是这样想，这设局之人，赫然是如来！
“不对，泾河龙王乃是玉帝的人，如此陷害一个司雨龙神，天庭不可能不知，这么看来，它应该是玉帝和如来的牺牲品罢了。”
虽说猜测泾河龙王被人陷害，但是陈东却没有想着去救这老龙王。
这泾河龙王你说他冤吧，他还真不冤。
为了一时意气，和袁守城赌雨，继而私改雨数，犯了天条。
你说他不冤吧，他也是为了不让泾河水族遭绝，才惹上了这事。
不过其中是非对错，陈东懒得去理会，如来和玉帝想要一条业龙性命，他一个外来客，也没这个心思和能力去阻止。
“现在只剩下求证这一步了。”
陈东来到卦摊面前，再见袁守城。
“小友，此事已成定数，你又何苦自陷于其中。没了一个白发渔翁，必然是会有一个黑发渔翁。”袁守城看到陈东，叹道。
陈东知道袁守城话里有话，但他却摇头说道：
“先生误会了，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我此番前来，只是有一事不解，望先生能替小子解惑。”
“小友且说无妨。”
“先生乃是通天彻地之能人，为何会帮如来和玉帝做这刽子手之事？”
听到陈东这话，袁守城大有深意的看着陈东，答道：“小友可是想套老夫的话？那恕老夫愚钝，小友的话，老夫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老奸巨猾的道士！
陈东心中忍不住咒骂一声。
这个问题的确是他心中所惑，不过最重要的是想套话，但袁守城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颇为头痛。
其实想一想，袁守城也的确不会开口承认。
陷杀泾河龙王这事，虽说是上界合谋之事，但这就好比潜规则，大部分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谁捅破这一层纸，日后如果有人要秋后算账，那就要应在他袁守城身上了。
想到这里，陈东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先生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欲知前世因，则今生所受者是，欲知后世果，则今生所为者是。先生应该猜到，你这么做因果可是会应在你后辈身上。”
“前世因，后世果......”袁守城目光一凝，然后脸上一肃，无比认真的看向了陈东，说道：“小友你可知我袁氏一脉日后会有何报应？”
“小子愿闻其详。”陈东拱手应道。
“我袁家一脉精通相术，但此等有违天道之事，必遭天谴，若无意外，我袁家不出三代，便当绝后。”
若无意外，便有意外。
陈东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
难怪袁守城甘愿为人利用，看来这也是一桩交易。
不过袁守城既然能隐晦说出此事，那说明他还有机会。
果不其然，袁守城继续说道：“只是我袁家虽能苟延残喘下去，但后代不得施行相术，且多为女子。我观小友面相，日后必是多子多福之人。”
说到这里，袁守城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东。
见此，陈东心里面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竖起单掌，说道：
“陈东在此立誓，若是先生能帮小子渡过此劫，小子愿意替先生承下这后世果。”
他原来从来不相信因果一说，只是现在实在无破局之法，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哈哈，立誓就不必了，有小友这句话足以。”袁守城哈哈一笑，只是笑了一会儿，却突然重重地咳嗽了几下，他的眼神灰败了下去。
“先生...”陈东急得起身，袁守城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其实你没猜错，此事的确是如来与玉帝授我所为，如今天庭日薄西山，佛法逐渐昌盛，估计是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允许佛法传入中土。”
“嘿嘿，经河经河，沉经之河，那泾河龙王胆大包天，妄自改名，惹得有人不高兴，所以才拿他开刀。”
听到这话，陈东只是笑了笑，并不回应。
泾河龙王胆大妄为只是一方面，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只不过上界之人杀人的借口罢了。
而看到陈东这一笑，袁守城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我观你能果决杀了那个下凡的渔翁，就知你心性非凡，你将离去，老夫亦无什么宝物赠予你，就送你一句话吧。”
“先生请讲。”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陈东眉头一皱，有点疑惑，但还是再次拱手说道：“小子受教了。”
“去吧。”袁守城挥了挥手，陈东随即转身离去。
他还没走远，就听轰隆一声，天空闪过一道惊雷，他转头看向卦摊，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陈东回到了客栈，看向了手心的标记。
【场景1：泾河问卦赌雨】
“任务已完成。”
“开始回归现实世界。”
然后陈东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当中。
“老哥，这泾河之下，难道还有什么宝物不成？”
“哈哈，宝物谈不上，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老船夫眼见没有什么生意，就闲下心来与陈东唠嗑。
“这泾河啊，原本不叫泾河，而是叫经河，经书的经。”
经书？
陈东瞳孔一缩，好像抓到了什么线索，赶忙问道：“这经河之名，因何而来？”
“看来小兄弟不是我们长安人士啊。”老船夫感叹一句，解释道：“早些年间，有不少僧人都想渡河来长安城，但不知为何，每次过河，都会遇上风雨，那一船子经书，都沉入河底，但古怪的是，那些僧人却无事。”
“所以这河，一开始叫做经河，不过不知怎地，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泾河了。”
僧人，东渡，经书......
“原来如此。”
陈东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道声音，陈东也终于猜到了是谁想要杀那泾河龙王。
与此同时，陈东的手心标记闪烁了一下，陈东看向了标记，发现此时的任务已变更。
【场景1：泾河问卦赌雨】
“当前任务：求证推测。”
“多谢老哥。”陈东拱手拜别老船夫，转身快步返回城中。
泾河龙王求救唐王，唐王欣然应诺，却没有想到人曹官在梦中就将龙王斩了。
这就是陈东记忆中的故事。
但听了老船夫的话，陈东却能够联想到到后面的事情。
估计就是泾河龙王被杀，老龙觉得唐王失信于他，故而冤魂缠上了唐王。
所以，这设局之人，目标根本不是泾河龙王，而是唐王。
“我一开始竟然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陈东自嘲一笑。
要推断杀人凶手，从杀了这个人谁最得益这个角度去想，往往能找到答案。
唐王虽是真命天子，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看到妖邪鬼魂一事，应该还是怕的，而那佛法，一向是说最擅帮人超度往生。
“没想到玄奘西天取经，竟然还和此事扯上联系，是我孤陋寡闻了。”
感觉自己推开谜题的陈东，心中却不轻松。
因为若是这样想，这设局之人，赫然是如来！
“不对，泾河龙王乃是玉帝的人，如此陷害一个司雨龙神，天庭不可能不知，这么看来，它应该是玉帝和如来的牺牲品罢了。”
虽说猜测泾河龙王被人陷害，但是陈东却没有想着去救这老龙王。
这泾河龙王你说他冤吧，他还真不冤。
为了一时意气，和袁守城赌雨，继而私改雨数，犯了天条。
你说他不冤吧，他也是为了不让泾河水族遭绝，才惹上了这事。
不过其中是非对错，陈东懒得去理会，如来和玉帝想要一条业龙性命，他一个外来客，也没这个心思和能力去阻止。
“现在只剩下求证这一步了。”
陈东来到卦摊面前，再见袁守城。
“小友，此事已成定数，你又何苦自陷于其中。没了一个白发渔翁，必然是会有一个黑发渔翁。”袁守城看到陈东，叹道。
陈东知道袁守城话里有话，但他却摇头说道：
“先生误会了，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我此番前来，只是有一事不解，望先生能替小子解惑。”
“小友且说无妨。”
“先生乃是通天彻地之能人，为何会帮如来和玉帝做这刽子手之事？”
听到陈东这话，袁守城大有深意的看着陈东，答道：“小友可是想套老夫的话？那恕老夫愚钝，小友的话，老夫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老奸巨猾的道士！
陈东心中忍不住咒骂一声。
这个问题的确是他心中所惑，不过最重要的是想套话，但袁守城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颇为头痛。
其实想一想，袁守城也的确不会开口承认。
陷杀泾河龙王这事，虽说是上界合谋之事，但这就好比潜规则，大部分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谁捅破这一层纸，日后如果有人要秋后算账，那就要应在他袁守城身上了。
想到这里，陈东叹了一口气，才说道：
“先生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欲知前世因，则今生所受者是，欲知后世果，则今生所为者是。先生应该猜到，你这么做因果可是会应在你后辈身上。”
“前世因，后世果......”袁守城目光一凝，然后脸上一肃，无比认真的看向了陈东，说道：“小友你可知我袁氏一脉日后会有何报应？”
“小子愿闻其详。”陈东拱手应道。
“我袁家一脉精通相术，但此等有违天道之事，必遭天谴，若无意外，我袁家不出三代，便当绝后。”
若无意外，便有意外。
陈东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
难怪袁守城甘愿为人利用，看来这也是一桩交易。
不过袁守城既然能隐晦说出此事，那说明他还有机会。
果不其然，袁守城继续说道：“只是我袁家虽能苟延残喘下去，但后代不得施行相术，且多为女子。我观小友面相，日后必是多子多福之人。”
说到这里，袁守城一脸笑意的看着陈东。
见此，陈东心里面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竖起单掌，说道：
“陈东在此立誓，若是先生能帮小子渡过此劫，小子愿意替先生承下这后世果。”
他原来从来不相信因果一说，只是现在实在无破局之法，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哈哈，立誓就不必了，有小友这句话足以。”袁守城哈哈一笑，只是笑了一会儿，却突然重重地咳嗽了几下，他的眼神灰败了下去。
“先生...”陈东急得起身，袁守城只是摆了摆手，说道：
“其实你没猜错，此事的确是如来与玉帝授我所为，如今天庭日薄西山，佛法逐渐昌盛，估计是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允许佛法传入中土。”
“嘿嘿，经河经河，沉经之河，那泾河龙王胆大包天，妄自改名，惹得有人不高兴，所以才拿他开刀。”
听到这话，陈东只是笑了笑，并不回应。
泾河龙王胆大妄为只是一方面，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只不过上界之人杀人的借口罢了。
而看到陈东这一笑，袁守城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我观你能果决杀了那个下凡的渔翁，就知你心性非凡，你将离去，老夫亦无什么宝物赠予你，就送你一句话吧。”
“先生请讲。”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陈东眉头一皱，有点疑惑，但还是再次拱手说道：“小子受教了。”
“去吧。”袁守城挥了挥手，陈东随即转身离去。
他还没走远，就听轰隆一声，天空闪过一道惊雷，他转头看向卦摊，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
陈东回到了客栈，看向了手心的标记。
【场景1：泾河问卦赌雨】
“任务已完成。”
“开始回归现实世界。”
然后陈东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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