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总督察
伯明翰警局。
警务大厅内，伯明翰本地警员们闲散地三五成群。
聊天、喝茶、甚至还有人在打桌球。比起警局，这里倒更像是一个商务休闲中心。
而这一切，都在坎贝尔到来时戛然而止。
坎贝尔走进房间时，所有警员都下意识地起身。
从外表来看，坎贝尔并不高大、也不强壮。他只不过是一个头发稀疏的垂老男人，然而当警员和他对视时，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十分凶狠，宛如一头饿狼，让人心中惴惴。
坎贝尔环视众人一圈，一开口就给伯明翰警局的所有警员定了性。
“堕落。”
坎贝尔说完伯明翰的现象，便冷酷地指着一众警员：“你们的雇主，你们举手致敬的那些家伙。不是这些民众，而是那些残忍、邪恶的黑帮！剃刀党……他们戳瞎原本明亮的双眼，搁下能说会道的舌头，而你们比他们更卑劣！”
听到坎贝尔点名剃刀党，一些警员顿时心虚起来。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平时收受剃刀党贿赂、收买的人。
而还有些警员，则在想为什么新来的总督察要单独点名剃刀党？这和他调来的目的恐怕不无关系。难道发生在轻兵器工厂那件惊人的盗窃案真的是剃刀党干的……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
“你们当中有人，自从战争爆发时就一直接受他们的贿赂。”坎贝尔还在继续，“有人故意对他们的恶行视而不见，你们比他们更卑劣！上帝谴责你们玷污了身上的警服，现在又多了爱尔兰共和军的芬尼亚运动成员以及布尔什维克主义分子，他们的心更加黑暗！他们依靠这些腐败求生，如同死尸上的蛆虫一般。”
“如果任由蛆虫长大，那最终就会成为成群的苍蝇。将他们腐烂的思想，传遍全国，传向世界！正因如此，他们便是我们的敌人！剃刀党、爱尔兰共和军、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这个三头巨怪，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他们斩草除根！我向上帝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而我不信任你们这些人，除非你们靠接下来的表现赢得我的信任，那可需要不少努力。”
这时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进大厅，他们负手站在坎贝尔身后。伯明翰警员们早已知道坎贝尔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群“特派员”。看来就是这些人。
“这些就是要加入你们队伍的新人，都是来自虔诚教徒家庭的好男人。当太阳下山时，他们将宣誓就职，穿上警服。明天日出后，他们将走上街头，替代你们。上帝保佑我们，而那些与我们作对的，就自求多福吧！”
坎贝尔说完后离开，留下一众心惊肉跳的伯明翰警员。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心里很清楚，坎贝尔这一番话下来，夹枪带棒，就把他们在街区的权利全都夺走，转交给了这些新来的特派员。
如此一来，他们失去了对街区的掌握，那些受他们庇护的帮派，自然也就没有了保护伞。如果再不收敛，还像往常一样，只会被坎贝尔当做出头鸟狠狠灭掉。
不少警员心中都在想，要赶快把消息传出去。
他们倒不是担心那些贿赂他们的帮派，而是担心那些帮派一出事，再乱咬把他们这些庇护者给咬出来。若是咬出什么切实证据，坎贝尔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对抗坎贝尔……没有一名警员有这个想法。
开玩笑……他可是温斯顿·丘吉尔调来的！
现在丘吉尔是政坛大腿，虽然还没成为首相，但已经是英格兰的陆军大臣和空军大臣，势力庞大惊人。现在发生了军火失窃，作为陆军大臣，丘吉尔自然有义务要处理这件事，因此便把坎贝尔调了过来。
坎贝尔原本是丘吉尔用来对付爱尔兰共和军的一把快刀，在贝尔法斯特效果十分地好。这让丘吉尔对坎贝尔十分赏识，于是将他调来伯明翰。
正如坎贝尔自己所说的“三头巨怪”。丘吉尔将其调来的目的一共有三个，一是找回被盗窃的军火。二，则是收拾伯明翰的爱尔兰共和军。三，顺带着把布尔什维克主义分子也收拾了。
坎贝尔对完成这三个任务信心满满，他也相信，完成丘吉尔的要求后，自己的政治资本也会大大累积一笔，对于未来有很大的好处。
因此，这次来到伯明翰，他是做好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准备。且除了明面上的，他在暗中还有一名棋子……
次日。
坎贝尔果断展开了行动。他让自己带来的特派员将剃刀党家族的老大亚瑟抓走，严刑拷打一番，逼问失窃军火的下落。
这做法自然是不合律法，但坎贝尔之所以有“暴君”名声，就是因为他不按规矩办事，且对敌人下手极狠。
亚瑟被打得满脸是血，却根本不知道什么军火。军火之事只有汤米、科利、查理三人知道，其他家族成员汤米也只告诉了波莉。
坎贝尔拷问经验丰富，很快也得出亚瑟什么都不知道的判断。这样再打下去也没用，而且拷打是一回事，将人打死又是一回事。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人拷打致死，就算他是总督察，也会让人抓住把柄，丘吉尔那边也不好交代。
将人放掉后，坎贝尔次日便在雕塑馆内秘密会见了他暗中的棋子。
正是白天在加里森酒吧做酒保的格蕾丝。
两人假装游客，互相不经意地搭话。
坎贝尔问道：“你打入进去了吗？”
“是的，先生。”格蕾丝看了他一眼。
“感觉如何？”
“我很震惊那些人的生活方式，先生，你搞到对我有用的信息了吗？”
“我审讯了剃刀党的头目。”坎贝尔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无知的畜生。”
格蕾丝忽然说：“掌控谢尔比家族的或许不是亚瑟，是年轻的那个，汤米。人们都说他在战场上获得过两枚英勇勋章。”
“听起来你对他很有好感？”
格蕾丝没有搭茬，继续说着自己的判断：“我的想法没有变，那些经营赌马的黑帮有其他业务，他们似乎和华人区有密切合作。至于布尔什维克主义者，他们在伯明翰的力量太薄弱，不可能策划军火盗窃案。我认为那些枪是被爱尔兰共和军劫走了。”
警务大厅内，伯明翰本地警员们闲散地三五成群。
聊天、喝茶、甚至还有人在打桌球。比起警局，这里倒更像是一个商务休闲中心。
而这一切，都在坎贝尔到来时戛然而止。
坎贝尔走进房间时，所有警员都下意识地起身。
从外表来看，坎贝尔并不高大、也不强壮。他只不过是一个头发稀疏的垂老男人，然而当警员和他对视时，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十分凶狠，宛如一头饿狼，让人心中惴惴。
坎贝尔环视众人一圈，一开口就给伯明翰警局的所有警员定了性。
“堕落。”
坎贝尔说完伯明翰的现象，便冷酷地指着一众警员：“你们的雇主，你们举手致敬的那些家伙。不是这些民众，而是那些残忍、邪恶的黑帮！剃刀党……他们戳瞎原本明亮的双眼，搁下能说会道的舌头，而你们比他们更卑劣！”
听到坎贝尔点名剃刀党，一些警员顿时心虚起来。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平时收受剃刀党贿赂、收买的人。
而还有些警员，则在想为什么新来的总督察要单独点名剃刀党？这和他调来的目的恐怕不无关系。难道发生在轻兵器工厂那件惊人的盗窃案真的是剃刀党干的……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
“你们当中有人，自从战争爆发时就一直接受他们的贿赂。”坎贝尔还在继续，“有人故意对他们的恶行视而不见，你们比他们更卑劣！上帝谴责你们玷污了身上的警服，现在又多了爱尔兰共和军的芬尼亚运动成员以及布尔什维克主义分子，他们的心更加黑暗！他们依靠这些腐败求生，如同死尸上的蛆虫一般。”
“如果任由蛆虫长大，那最终就会成为成群的苍蝇。将他们腐烂的思想，传遍全国，传向世界！正因如此，他们便是我们的敌人！剃刀党、爱尔兰共和军、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这个三头巨怪，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他们斩草除根！我向上帝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而我不信任你们这些人，除非你们靠接下来的表现赢得我的信任，那可需要不少努力。”
这时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走进大厅，他们负手站在坎贝尔身后。伯明翰警员们早已知道坎贝尔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而是带着一群“特派员”。看来就是这些人。
“这些就是要加入你们队伍的新人，都是来自虔诚教徒家庭的好男人。当太阳下山时，他们将宣誓就职，穿上警服。明天日出后，他们将走上街头，替代你们。上帝保佑我们，而那些与我们作对的，就自求多福吧！”
坎贝尔说完后离开，留下一众心惊肉跳的伯明翰警员。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心里很清楚，坎贝尔这一番话下来，夹枪带棒，就把他们在街区的权利全都夺走，转交给了这些新来的特派员。
如此一来，他们失去了对街区的掌握，那些受他们庇护的帮派，自然也就没有了保护伞。如果再不收敛，还像往常一样，只会被坎贝尔当做出头鸟狠狠灭掉。
不少警员心中都在想，要赶快把消息传出去。
他们倒不是担心那些贿赂他们的帮派，而是担心那些帮派一出事，再乱咬把他们这些庇护者给咬出来。若是咬出什么切实证据，坎贝尔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对抗坎贝尔……没有一名警员有这个想法。
开玩笑……他可是温斯顿·丘吉尔调来的！
现在丘吉尔是政坛大腿，虽然还没成为首相，但已经是英格兰的陆军大臣和空军大臣，势力庞大惊人。现在发生了军火失窃，作为陆军大臣，丘吉尔自然有义务要处理这件事，因此便把坎贝尔调了过来。
坎贝尔原本是丘吉尔用来对付爱尔兰共和军的一把快刀，在贝尔法斯特效果十分地好。这让丘吉尔对坎贝尔十分赏识，于是将他调来伯明翰。
正如坎贝尔自己所说的“三头巨怪”。丘吉尔将其调来的目的一共有三个，一是找回被盗窃的军火。二，则是收拾伯明翰的爱尔兰共和军。三，顺带着把布尔什维克主义分子也收拾了。
坎贝尔对完成这三个任务信心满满，他也相信，完成丘吉尔的要求后，自己的政治资本也会大大累积一笔，对于未来有很大的好处。
因此，这次来到伯明翰，他是做好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准备。且除了明面上的，他在暗中还有一名棋子……
次日。
坎贝尔果断展开了行动。他让自己带来的特派员将剃刀党家族的老大亚瑟抓走，严刑拷打一番，逼问失窃军火的下落。
这做法自然是不合律法，但坎贝尔之所以有“暴君”名声，就是因为他不按规矩办事，且对敌人下手极狠。
亚瑟被打得满脸是血，却根本不知道什么军火。军火之事只有汤米、科利、查理三人知道，其他家族成员汤米也只告诉了波莉。
坎贝尔拷问经验丰富，很快也得出亚瑟什么都不知道的判断。这样再打下去也没用，而且拷打是一回事，将人打死又是一回事。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人拷打致死，就算他是总督察，也会让人抓住把柄，丘吉尔那边也不好交代。
将人放掉后，坎贝尔次日便在雕塑馆内秘密会见了他暗中的棋子。
正是白天在加里森酒吧做酒保的格蕾丝。
两人假装游客，互相不经意地搭话。
坎贝尔问道：“你打入进去了吗？”
“是的，先生。”格蕾丝看了他一眼。
“感觉如何？”
“我很震惊那些人的生活方式，先生，你搞到对我有用的信息了吗？”
“我审讯了剃刀党的头目。”坎贝尔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无知的畜生。”
格蕾丝忽然说：“掌控谢尔比家族的或许不是亚瑟，是年轻的那个，汤米。人们都说他在战场上获得过两枚英勇勋章。”
“听起来你对他很有好感？”
格蕾丝没有搭茬，继续说着自己的判断：“我的想法没有变，那些经营赌马的黑帮有其他业务，他们似乎和华人区有密切合作。至于布尔什维克主义者，他们在伯明翰的力量太薄弱，不可能策划军火盗窃案。我认为那些枪是被爱尔兰共和军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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