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新朋友
华人区。
王老面前，一个平头中年男人正在汇报情况。
“安排去监视房子的几个兄弟回报，李威那小子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王老面无表情：“他在外面有住的地方？”
中年男人摇头：“不知道。那小子敏锐得很，跟踪他的兄弟根本藏不住。现在已经没法再安排人跟他了。”
“刘二，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对不住王老。”
中年男人连忙道歉。他大名刘二，正是先前陈城口中的刘二爷。
刘二是王老手底下资格最老的打手，比刀疤陈资格要老得多。正因如此，先前才会出现刘二的儿子刘逢，带着几个枪手去威胁李威的情况。这件事是刘二命令，但实际上是王老授意。
王老以为几个枪手可以震住李威，毕竟一个人再能打，又能挡得住几发子弹？他以为李威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会老实下来才对。
结果却没想到，李威不但没有屈服，反而表现得更加强硬。且这件事不但没达成目的，反而有些打草惊蛇。现在李威不回华人区，住在外面，无疑就是对自身的安全感到担忧。
这让王老有些不能接受，他现在找来刘二，就是不打算再容忍那小子了。
“刘二，李威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规矩，伯明翰已经容不下他了。”
刘二一听这话，顿时心领神会。
“王老，要联系条子吗？”
王老微微点头：“你去找老张，让他联系条子，把李威赶出伯明翰。那小子没有合法身份，一抓一个准。”
“明白。”
刘二知道，这算是王老的杀手锏。逃来伯明翰的华人，之所以不得不听王老的话，就是因为自己很难搞到合法身份。而没有合法身份，就是黑户。作为黑户，面对条子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随意让人切割。
如此一来，华人想要生存下去，只能依附在王老手底下，凭借华人区来安身立命。碰上不听话的刺头，如果好处理，王老直接就在内部将人处理。如果不好处理，那就利用伯明翰的条子。
现在，李威这个刺头，内部无疑是不好处理了。那么就必须动用上条子的关系，以驱逐非法移民的名义，把李威赶出伯明翰。
至于李威在港岛的父辈会如何想，王老却是懒得管了。在他看来不是他拿钱不办事，实在是李威这小子太不给他面子，总是坏他规矩。假如人人都像李威这小子这么干，那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了？
这个出头鸟必须要打掉。而且利用条子来干这件事，也能把自己撇清。王老心想搞不好李威那小子被驱逐时还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差，被移民警察抓住了呢。
刘二得了命令，立刻去找老张。
因为老张口语娴熟，一般都是由他和条子进行交涉。
而此时此刻，在加里森酒吧的包间内，正坐着三人。
分别是李威，汤米，还有一名身穿黑色制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条子。
汤米给李威介绍道：“这位是伯明翰警局的汉斯警长，他负责华人区附近街道的管理。”
“你好，汉斯警长。”李威伸出手来。
汉斯上下打量了李威几眼，微笑着伸手同他握手：“汤米和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英俊的华人，还真没说错。”
李威笑了笑，坐下身来。
“那你们谈。”汤米起身出屋。作为一个牵线塔桥的，他的工作已经完成。至于李威和汉斯能否谈拢，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屋内剩下二人时，汉斯也不废话，直接道：“王每年给我100镑，换取我手底下的警员对华人区有些破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汤米说你能给我更多，可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得知道，我和王是多年的朋友了。”
朋友？李威心中觉得可笑，每年收100镑的朋友，他还真没见过。
他知道，汉斯这么说，无非是想要从他身上榨取更多利益。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谈判策略了。
李威见汉斯这么直接，也不打太极。他伸出两根手指：“汉斯警长，实不相瞒，我想成为你新的朋友。你和你的手下为街区的稳定付出了这么多，我认为一百英镑完全不够，我愿意翻倍，每年提供二百英镑作为市民对警长贡献的支持。”
听到“二百英镑”，汉斯眼前一亮。但他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狡黠地笑着：“市民？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本地的合法身份吧。”
“这也是我想拜托警长的。”李威没有惊慌，淡然答道，“希望警长能帮我解决身份问题。这样我才能作为合法市民，为这座城市做出更多贡献。”
“嗯，你倒是挺会说。”汉斯抬手摩挲着下巴，“看你这么慷慨，一定很有钱。有钱的非法移民，嗯，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现在把你带回警局，你的所有财产都会成为‘贡献’吧？”
这种威胁话语也早在李威意料之中，他立刻回道：“如果这样，那就很遗憾了。一次贡献和长期的贡献相比，就像一顿吃撑和顿顿吃饱的关系。哪一种更好，我相信汉斯警长应该很清楚。”
“哈哈哈！一顿吃撑和顿顿吃饱，不错，倒是个很好的比喻！”汉斯警长哈哈大笑起来。
门外，汤米点着烟，听到包间内传出的笑声，心中也安稳了些。
他了解汉斯，这笑容的意义，代表着两人的谈话应该很顺利。
果不其然，没多久，包间门打开，汉斯和李威走出。
离开前，汉斯拍拍李威肩膀：“你这样的好青年，正是伯明翰所缺少的。放心，你的身份问题我这两天就给你解决。期待着以后的‘顿顿饱’了，我的新朋友。”
李威也笑着再度同汉斯握了握手：“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汉斯感受着掌心的纸币触感，满意地点头离去。
站在一边的汤米，清楚看到李威趁握手又往汉斯手里塞了两张五十英镑的面钞。这让他也有些咋舌，不知道李威这小子的经济实力究竟有多雄厚，花钱简直像流水一样。
汉斯离开后，汤米说：“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得谢你从中帮忙联络。”李威道，“请你喝一杯？”
汤米摇摇头：“不必了。等你接管华人区后，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别那么信任条子，他们拿钱痛快，办事却不一定。”
王老面前，一个平头中年男人正在汇报情况。
“安排去监视房子的几个兄弟回报，李威那小子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王老面无表情：“他在外面有住的地方？”
中年男人摇头：“不知道。那小子敏锐得很，跟踪他的兄弟根本藏不住。现在已经没法再安排人跟他了。”
“刘二，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对不住王老。”
中年男人连忙道歉。他大名刘二，正是先前陈城口中的刘二爷。
刘二是王老手底下资格最老的打手，比刀疤陈资格要老得多。正因如此，先前才会出现刘二的儿子刘逢，带着几个枪手去威胁李威的情况。这件事是刘二命令，但实际上是王老授意。
王老以为几个枪手可以震住李威，毕竟一个人再能打，又能挡得住几发子弹？他以为李威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会老实下来才对。
结果却没想到，李威不但没有屈服，反而表现得更加强硬。且这件事不但没达成目的，反而有些打草惊蛇。现在李威不回华人区，住在外面，无疑就是对自身的安全感到担忧。
这让王老有些不能接受，他现在找来刘二，就是不打算再容忍那小子了。
“刘二，李威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规矩，伯明翰已经容不下他了。”
刘二一听这话，顿时心领神会。
“王老，要联系条子吗？”
王老微微点头：“你去找老张，让他联系条子，把李威赶出伯明翰。那小子没有合法身份，一抓一个准。”
“明白。”
刘二知道，这算是王老的杀手锏。逃来伯明翰的华人，之所以不得不听王老的话，就是因为自己很难搞到合法身份。而没有合法身份，就是黑户。作为黑户，面对条子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随意让人切割。
如此一来，华人想要生存下去，只能依附在王老手底下，凭借华人区来安身立命。碰上不听话的刺头，如果好处理，王老直接就在内部将人处理。如果不好处理，那就利用伯明翰的条子。
现在，李威这个刺头，内部无疑是不好处理了。那么就必须动用上条子的关系，以驱逐非法移民的名义，把李威赶出伯明翰。
至于李威在港岛的父辈会如何想，王老却是懒得管了。在他看来不是他拿钱不办事，实在是李威这小子太不给他面子，总是坏他规矩。假如人人都像李威这小子这么干，那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了？
这个出头鸟必须要打掉。而且利用条子来干这件事，也能把自己撇清。王老心想搞不好李威那小子被驱逐时还只以为是自己运气差，被移民警察抓住了呢。
刘二得了命令，立刻去找老张。
因为老张口语娴熟，一般都是由他和条子进行交涉。
而此时此刻，在加里森酒吧的包间内，正坐着三人。
分别是李威，汤米，还有一名身穿黑色制服，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条子。
汤米给李威介绍道：“这位是伯明翰警局的汉斯警长，他负责华人区附近街道的管理。”
“你好，汉斯警长。”李威伸出手来。
汉斯上下打量了李威几眼，微笑着伸手同他握手：“汤米和我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英俊的华人，还真没说错。”
李威笑了笑，坐下身来。
“那你们谈。”汤米起身出屋。作为一个牵线塔桥的，他的工作已经完成。至于李威和汉斯能否谈拢，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屋内剩下二人时，汉斯也不废话，直接道：“王每年给我100镑，换取我手底下的警员对华人区有些破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汤米说你能给我更多，可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你得知道，我和王是多年的朋友了。”
朋友？李威心中觉得可笑，每年收100镑的朋友，他还真没见过。
他知道，汉斯这么说，无非是想要从他身上榨取更多利益。这也算是一种常见的谈判策略了。
李威见汉斯这么直接，也不打太极。他伸出两根手指：“汉斯警长，实不相瞒，我想成为你新的朋友。你和你的手下为街区的稳定付出了这么多，我认为一百英镑完全不够，我愿意翻倍，每年提供二百英镑作为市民对警长贡献的支持。”
听到“二百英镑”，汉斯眼前一亮。但他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狡黠地笑着：“市民？据我所知，你好像没有本地的合法身份吧。”
“这也是我想拜托警长的。”李威没有惊慌，淡然答道，“希望警长能帮我解决身份问题。这样我才能作为合法市民，为这座城市做出更多贡献。”
“嗯，你倒是挺会说。”汉斯抬手摩挲着下巴，“看你这么慷慨，一定很有钱。有钱的非法移民，嗯，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现在把你带回警局，你的所有财产都会成为‘贡献’吧？”
这种威胁话语也早在李威意料之中，他立刻回道：“如果这样，那就很遗憾了。一次贡献和长期的贡献相比，就像一顿吃撑和顿顿吃饱的关系。哪一种更好，我相信汉斯警长应该很清楚。”
“哈哈哈！一顿吃撑和顿顿吃饱，不错，倒是个很好的比喻！”汉斯警长哈哈大笑起来。
门外，汤米点着烟，听到包间内传出的笑声，心中也安稳了些。
他了解汉斯，这笑容的意义，代表着两人的谈话应该很顺利。
果不其然，没多久，包间门打开，汉斯和李威走出。
离开前，汉斯拍拍李威肩膀：“你这样的好青年，正是伯明翰所缺少的。放心，你的身份问题我这两天就给你解决。期待着以后的‘顿顿饱’了，我的新朋友。”
李威也笑着再度同汉斯握了握手：“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汉斯感受着掌心的纸币触感，满意地点头离去。
站在一边的汤米，清楚看到李威趁握手又往汉斯手里塞了两张五十英镑的面钞。这让他也有些咋舌，不知道李威这小子的经济实力究竟有多雄厚，花钱简直像流水一样。
汉斯离开后，汤米说：“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得谢你从中帮忙联络。”李威道，“请你喝一杯？”
汤米摇摇头：“不必了。等你接管华人区后，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一句，别那么信任条子，他们拿钱痛快，办事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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