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子家庭奶茶店
地窖的狂犬，
为何成为百鸟与迷人的歌唱家？
如果你的香脂，
是由毒药制成，
那么你的美德是多么命运多舛。
————————
“瞧，你的每一个美德都是如何有着最高的贪欲；它要你的全部精神都成为它的先行者，它要求拥有你愤怒与爱憎中的全部力量。”
翻开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在周五的午后，西子家的奶茶店里。
白亿靠着他独特的手段将我从管理严密的校园里弄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离开校园。他就是有那样的能力，这就是他对于他人的价值和魅力所在。
午后时光，街角的奶茶店。
找一个靠近橱窗的位置，点一杯西子亲手制作的原味儿奶茶，在爬满藤蔓的角落里，我正对着明亮的橱窗，翻开一本泛着油脂味儿的精装书籍，惬意地几乎要大声朗诵出来。
我无比享受这个时刻，人生最为满足和丰富的事，就是一切美好和渴望的事物，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以后生活允许，我也想开一家奶茶店。杯子被水雾罩上朦胧的阳光，蘸满深秋的野风，店子里温馨而舒适，店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孩，正充满羞涩的微笑。
我徒然心醉，是被女孩的微笑熏得找不北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你可以透过透明的橱窗，慵懒地看着过往匆匆的行人，却不被嘈杂和喧嚣所打扰，取而代之是奶茶店里温柔的小提琴音乐。那音乐带着一丝高贵的典雅，一丝宁静的清纯，徐徐地漾进你的心田里。
等看一会儿书，我就会抬头看一会儿西子。
店内寥寥几人，但是西子仍旧在工作台上忙碌着，业务十分熟练，脸上也比以前有了许多笑容。就这样，我看着她，她时不时看着我，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然而，第一次见西子的母亲，也就是在刚刚，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拘谨。相反，西子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温和，睿智，也不过于苛责。
小西的母亲，李阿姨，是一位恬静的中年女士。说话十分和蔼，也不轻易拒绝西子带朋友到奶茶点做客，很开明。有时候也会问我几句家庭情况，我都一笔带过，颇有些不好意思。
跟李阿姨聊天很舒服，没有长辈那种隔阂的感觉，每一句话，她都似乎在为你着想，让你不经意之间就对她有好感。
于是后来我就在奶茶店坐下来，等待午自习过去，再与西子一起回教室上课。自从跟西子在一起，上课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让你久等了。”西子忙活完，在我身边坐下，说道。
“并没有。我很享受这个时刻。很安静，很幸福。”我说道。
“是吗。你真是奇怪的人，来奶茶店的都是来消费的，很少有你这样来坐着看书的呢。”西子笑道。
“这个环境，轻柔的音乐，安静舒适，很适合读书或者思考之类的活动。”
“是吗。有时候，我这么坐着发呆，不到一会儿就被妈妈拉去帮忙了。可惜没你那种闲适的感觉。”
“我也只是一个闲的无聊的人而已。”
“你喜欢看这些书？尼采？”
“啊。翻着看看，比什么都不看好一点吧。”
“我想起一句话：真正的学者，都是孤独的，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同类。你知道？”
“嗯。也是尼采的名言。”
“第一次见过那句话，觉得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尼采那句话呢？今天看到你……我觉得挺像。”
“何以见得？”
“进来店里的人，面色浮躁，表情严肃，眼神空洞。他们的话题离不开学生权利，高考押题，学习成绩之类。只有你例外，我甚至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儿学生的气质。子敬，你太特别，特别的似乎离你特别远，又觉得成为你的朋友是如此高雅的事情。我这样说，你可懂？”
我感到有些吃惊，说道。
“我没想到你对我评价那么高。西子，我最羡慕的就是你，成绩优秀，温柔善良，还有一个属于自家的奶茶店，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羡慕，你知道，我过得并不快乐。”
西子淡淡地笑了，说道。
“我们可真是奇怪的人。相互羡慕对方的生活，却过着自己不开心的生活。子敬，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感到十分开心。除了你，只有庞师兄让我觉得，我应该活成一个单纯的小女孩的样子。”
“哈哈。我要感谢白亿，是他力劝我不要放弃。我才能得到这么一位知心的朋友。听说庞师兄是你从小的玩伴。他在学校的名声可不低。”
说起庞师兄，西子双颊就憋得通红，说道：“那个呆子。简直就是十足的呆子。干嘛去管那些闲事，学校不会放过第一个出头人的，我早就跟他说过，后果很严重。可是他真是呆子，以为维权是正常协商，一定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可是他不懂，无论最后这件事发展到何种地步，学校一定会肃清出头的一群人，他脑子真是浆糊。”
我也点点头，同意西子的看法。
“但愿不会吧。这件事情只要得到妥善地解决，秩序就会重新恢复的。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事情不会闹得更大吧。”我说道。
“唉！那个呆子，真是……简直了。”西子不忿地说道。“总是老好人，固执己见，太讲义气。跟着九班那群混混，他一定会利用得渣都不剩。”
“呃——”
“对了，子敬。”西子问道。“你不是在日语班学习吗？教教我，傻子用日语怎么说呗！”
我想了想，说道：“うつけ。”
“うつけ！”西子重复几句，说道：“下次我一定狠狠的，骂他几句，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我只能笑脸以对，想着要是庞师兄如果知道我教会了西子骂人的话，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呢。
“过几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届运动会，你有什么打算吗?”西子引出话题说道。
“不是很想参加呢？事先已经有足球队的训练活动，要是又参加其他的活动，只怕一时忙不过来呢。”我说道。
“你在足球队？那再好不过啦。”西子说道。
“担任守门员，平时守一守球门。教练说我挺稳重，于是就让我担任守门员，也不错的。”
“守门员也很厉害呢。对于那些喜欢运动的人，我都很羡慕，本身我也经常运动，是为了娱乐也好，为了身体也好。运动都是应该做的事情。”
“是啊。”我说道，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要不到时候，我也参加运动会，长跑之类的，你为我去加油！如何！”
“可以啊，我一定会去的。”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啊，有自己的朋友给自己鼓劲加油，肯定是十分快乐的事情了。”
————————————
聊了约莫半小时，我俩告别李阿姨，一起重回学校上课。在教学楼下分别时，遇见帅哥从花园里走出来，于是我们一起回教室。
“你去花园干什么？”
“庞师兄他们在花园里开会噢。我得去捧场，听说最近几天他们准备举行一场大活动，。”
“是吗？你觉得……成功的机会大不大？”
“当然可以。人多力量大，一定会成功的。”
“噢？”我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我觉得希望不大。”
“无论如何，都得试试呀，为了大家。现在，不是成功与否的问题啦，而是必须得去做了。要是突然停止了，我们之前的情绪岂不是白费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面渴望风雨欲来的急迫感，一面又担忧这件事爆发后庞师兄的命运。不经意间，庞师兄已经成为我们的学生代表，领导核心，成为了我们讨论最多的话题人物。
他是有多大的能量，引起我们足够的关注呢？
我想，他是有某种特质的，某种仅仅只有他有的特质。否则，也不会仅仅他一人成为校园风云人物了。
为何成为百鸟与迷人的歌唱家？
如果你的香脂，
是由毒药制成，
那么你的美德是多么命运多舛。
————————
“瞧，你的每一个美德都是如何有着最高的贪欲；它要你的全部精神都成为它的先行者，它要求拥有你愤怒与爱憎中的全部力量。”
翻开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是在周五的午后，西子家的奶茶店里。
白亿靠着他独特的手段将我从管理严密的校园里弄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离开校园。他就是有那样的能力，这就是他对于他人的价值和魅力所在。
午后时光，街角的奶茶店。
找一个靠近橱窗的位置，点一杯西子亲手制作的原味儿奶茶，在爬满藤蔓的角落里，我正对着明亮的橱窗，翻开一本泛着油脂味儿的精装书籍，惬意地几乎要大声朗诵出来。
我无比享受这个时刻，人生最为满足和丰富的事，就是一切美好和渴望的事物，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以后生活允许，我也想开一家奶茶店。杯子被水雾罩上朦胧的阳光，蘸满深秋的野风，店子里温馨而舒适，店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孩，正充满羞涩的微笑。
我徒然心醉，是被女孩的微笑熏得找不北了。
在这样的场景下，你可以透过透明的橱窗，慵懒地看着过往匆匆的行人，却不被嘈杂和喧嚣所打扰，取而代之是奶茶店里温柔的小提琴音乐。那音乐带着一丝高贵的典雅，一丝宁静的清纯，徐徐地漾进你的心田里。
等看一会儿书，我就会抬头看一会儿西子。
店内寥寥几人，但是西子仍旧在工作台上忙碌着，业务十分熟练，脸上也比以前有了许多笑容。就这样，我看着她，她时不时看着我，两个人相对无言，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然而，第一次见西子的母亲，也就是在刚刚，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拘谨。相反，西子继承了她母亲所有的优点，温和，睿智，也不过于苛责。
小西的母亲，李阿姨，是一位恬静的中年女士。说话十分和蔼，也不轻易拒绝西子带朋友到奶茶点做客，很开明。有时候也会问我几句家庭情况，我都一笔带过，颇有些不好意思。
跟李阿姨聊天很舒服，没有长辈那种隔阂的感觉，每一句话，她都似乎在为你着想，让你不经意之间就对她有好感。
于是后来我就在奶茶店坐下来，等待午自习过去，再与西子一起回教室上课。自从跟西子在一起，上课这件事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让你久等了。”西子忙活完，在我身边坐下，说道。
“并没有。我很享受这个时刻。很安静，很幸福。”我说道。
“是吗。你真是奇怪的人，来奶茶店的都是来消费的，很少有你这样来坐着看书的呢。”西子笑道。
“这个环境，轻柔的音乐，安静舒适，很适合读书或者思考之类的活动。”
“是吗。有时候，我这么坐着发呆，不到一会儿就被妈妈拉去帮忙了。可惜没你那种闲适的感觉。”
“我也只是一个闲的无聊的人而已。”
“你喜欢看这些书？尼采？”
“啊。翻着看看，比什么都不看好一点吧。”
“我想起一句话：真正的学者，都是孤独的，因为在他的周围找不到同类。你知道？”
“嗯。也是尼采的名言。”
“第一次见过那句话，觉得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尼采那句话呢？今天看到你……我觉得挺像。”
“何以见得？”
“进来店里的人，面色浮躁，表情严肃，眼神空洞。他们的话题离不开学生权利，高考押题，学习成绩之类。只有你例外，我甚至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儿学生的气质。子敬，你太特别，特别的似乎离你特别远，又觉得成为你的朋友是如此高雅的事情。我这样说，你可懂？”
我感到有些吃惊，说道。
“我没想到你对我评价那么高。西子，我最羡慕的就是你，成绩优秀，温柔善良，还有一个属于自家的奶茶店，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是……我没想到你会羡慕，你知道，我过得并不快乐。”
西子淡淡地笑了，说道。
“我们可真是奇怪的人。相互羡慕对方的生活，却过着自己不开心的生活。子敬，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感到十分开心。除了你，只有庞师兄让我觉得，我应该活成一个单纯的小女孩的样子。”
“哈哈。我要感谢白亿，是他力劝我不要放弃。我才能得到这么一位知心的朋友。听说庞师兄是你从小的玩伴。他在学校的名声可不低。”
说起庞师兄，西子双颊就憋得通红，说道：“那个呆子。简直就是十足的呆子。干嘛去管那些闲事，学校不会放过第一个出头人的，我早就跟他说过，后果很严重。可是他真是呆子，以为维权是正常协商，一定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可是他不懂，无论最后这件事发展到何种地步，学校一定会肃清出头的一群人，他脑子真是浆糊。”
我也点点头，同意西子的看法。
“但愿不会吧。这件事情只要得到妥善地解决，秩序就会重新恢复的。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事情不会闹得更大吧。”我说道。
“唉！那个呆子，真是……简直了。”西子不忿地说道。“总是老好人，固执己见，太讲义气。跟着九班那群混混，他一定会利用得渣都不剩。”
“呃——”
“对了，子敬。”西子问道。“你不是在日语班学习吗？教教我，傻子用日语怎么说呗！”
我想了想，说道：“うつけ。”
“うつけ！”西子重复几句，说道：“下次我一定狠狠的，骂他几句，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我只能笑脸以对，想着要是庞师兄如果知道我教会了西子骂人的话，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呢。
“过几天是运动会，最后一届运动会，你有什么打算吗?”西子引出话题说道。
“不是很想参加呢？事先已经有足球队的训练活动，要是又参加其他的活动，只怕一时忙不过来呢。”我说道。
“你在足球队？那再好不过啦。”西子说道。
“担任守门员，平时守一守球门。教练说我挺稳重，于是就让我担任守门员，也不错的。”
“守门员也很厉害呢。对于那些喜欢运动的人，我都很羡慕，本身我也经常运动，是为了娱乐也好，为了身体也好。运动都是应该做的事情。”
“是啊。”我说道，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要不到时候，我也参加运动会，长跑之类的，你为我去加油！如何！”
“可以啊，我一定会去的。”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定要过来啊，有自己的朋友给自己鼓劲加油，肯定是十分快乐的事情了。”
————————————
聊了约莫半小时，我俩告别李阿姨，一起重回学校上课。在教学楼下分别时，遇见帅哥从花园里走出来，于是我们一起回教室。
“你去花园干什么？”
“庞师兄他们在花园里开会噢。我得去捧场，听说最近几天他们准备举行一场大活动，。”
“是吗？你觉得……成功的机会大不大？”
“当然可以。人多力量大，一定会成功的。”
“噢？”我有些不以为然，说道。“我觉得希望不大。”
“无论如何，都得试试呀，为了大家。现在，不是成功与否的问题啦，而是必须得去做了。要是突然停止了，我们之前的情绪岂不是白费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面渴望风雨欲来的急迫感，一面又担忧这件事爆发后庞师兄的命运。不经意间，庞师兄已经成为我们的学生代表，领导核心，成为了我们讨论最多的话题人物。
他是有多大的能量，引起我们足够的关注呢？
我想，他是有某种特质的，某种仅仅只有他有的特质。否则，也不会仅仅他一人成为校园风云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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