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收取月供
“香喷喷的包子，热腾腾的馒头嘞！两文钱一笼，量大管饱！”
一位大伯挥舞着手中的大馒头，引得人们纷纷驻足。
“新鲜的小青菜，自家种的，水灵灵的！”一位大婶高声叫卖着。
“上好的干柴火，五文钱一担”
……
进入临江县城，街道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有卖馒头的大伯，挑着柴的樵夫，卖桂花糕的早点摊子。
还有各种手艺人，修鞋子的，打造铁器的，给衣服上绣花的。
甚至还有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腰携利刃浑身豪气的江湖客。
张毅三人一时不由看花了眼。
小胖子周望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眼睛停留在一家卖包子的摊子上，再也移不开。
看着蒸笼上那些在冬天的早晨正往外冒着热气的包子，不由得吞咽了几下口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周望脸上一红，扭开脸不敢再看。
张毅几人听见也不由觉得肚中饥饿，他们天刚蒙蒙亮，便从药姑山出发，一路行到这里，天已经大亮，还滴水未进。
陈海低头沉吟了一下，便快步向着摊子走去。
卖包子的摊贩，见到有人上前，面色不由一喜，但当他看清陈海身上青囊门弟子的衣服时，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脸上露出一丝悲苦，但还是赶紧擦了擦手，上前热情的招呼道：
“这位大人，小人家的包子货真价实，皮薄馅大，吃过的都说好，大人来几个尝尝鲜？”
陈海伸手示意摊贩给他装上几笼，接着便伸手从怀中拿出几枚铜钱伸手向摊贩递去。
摊贩眼神突然一亮，流露出些许惊讶，但还是连连摆手，推迟不接。
“大人屈尊光临小摊，是小人的荣幸，怎敢收您的钱呢？”
陈海没有多说什么，将铜钱放到小摊上，伸手接过摊贩早已装好的包子，转身向着张毅等人走来。
摊贩拿起铜钱，看着陈海远去的背影，不由面露感激之色，远远的向着陈海施了一礼
陈海回到张毅等人身边，将手中的包子分给众人之后，看着面露疑惑的众人才解释了一句：
“都是穷苦人，一家人的生活，都靠着这个摊子，不敢得罪青囊门的弟子，但要是不给钱的话，他半个上午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张毅惊讶的看了陈海一眼，不由的微微点了点头，而小胖子周望则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听过陈海的话，张毅也注意到，虽然这临江县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行人众多。
但行人在路过他们几人的时候都会主动放慢脚步，眼神带着一丝敬畏，自觉的疏远，不敢靠近。
张毅不由暗暗的为青囊门在临江县城的威势感到心惊。
几人吃过包子，便在陈海的带领下，向着县城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街上行人身上各式各样的衣裳，不时传来的叫卖声，都让张毅这三个第一次进入县城的农家娃子感到县城的繁华和丰富。
一旁的陈海好像也知道这些，一路上都在向着张毅等人介绍临江县城的情况。
从陈海口中张毅得知，县城的中心地带是县衙，是县官老爷处理公务的地方。
往外便是青囊门等江湖帮派在县城中的驻地，也正是张毅等人此行的目的地。
再往外便是临江县城中的商贾富户的居所，他们依附着县衙或者高门大派几乎把持了临江县城一半的衣食住行。
最外围就是临江县城平民的住宅区，里面有着几万户平民，挤在狭窄凌乱的街道上，住在低矮破败的小屋之中。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是周边数十个村子里村民们的羡慕对象，因为他们能够在县城中落下脚，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成为一个城里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面的陈海停了下来，
众人抬眼便见一座外观古朴典雅，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刻有四个大字的牌匾，显得庄重而肃穆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正是青囊门医药堂在临江县城里的驻点----青囊医馆
医馆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张毅好奇的向里看去，就见到医馆内宽敞明亮，墙上挂着青囊门历代门主的画像，中间摆放着几张坐诊用的小桌子，桌上放着一些诊断用的工具。
此时正有一些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双眼透着一股慈祥的医师坐在桌子后面为来往的病人诊治着。
前来看诊的病人，也都一个个身穿锦袍，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显然都是非富即贵。
陈海脚步顿了顿，抬手指着眼前的医馆回头对众人解释道：
“就是这！”说完抬脚率先向里走去。
张毅等人进入医馆，便有一小厮迎了上来，待看到众人身上穿着的青囊门弟子的服饰，有些错愕，神色间多了些拘谨和畏色，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带着众人来到一间空房，请众人坐下，沏上了一杯茶，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陈老弟，怎么今天才到？这可比往常晚了两天啊！”不多时便从后院传出一道声音，接着一位红脸壮汉便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王馆主，除夕新年，山上事务多了些，劳你久等了。”陈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哈哈哈，陈老弟见外了。”这位红脸壮汉说着走上来熟络的拍了拍陈海的肩膀。
“恭喜你，又从试药中活了下来。”
陈海听到此言，嘴角也不由勾了勾。
“这些难道是？”红脸大汉看了看张毅等人对着陈海问道，脸色若有所思。
“嗯！这些都是卫长老新收的试药童子。”陈海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红脸大汉闻言不由怜悯的看了张毅等人一眼。
陈海又转头向着张毅等人介绍道：
“这是王馆主，是这青囊医馆的负责人。”
张毅等人闻言赶紧上前施了一礼。
“哈哈哈，你们既然是陈老弟带来的，那就是自家兄弟，以后买药材尽管到我这里，保证给你们最低价。”
王馆主一脸豪迈的对着张毅等人热情招呼道，说着还看了陈海一眼。
陈海闻言脸上也不禁微微笑了笑。
“陈老弟，这个月临江县所有医馆的月供都在这里了，你点点！”
王馆主转过头对着陈海语气严肃，说着拍了拍手，门外两个小厮抬着一个装满银子的箱子走了进来。
陈海也不由收敛了笑意，就算他和王馆主私交甚好，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敢马虎，要是出了纰漏，今天这个房间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都要受到牵连。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反复盘点，最后终于确定没有问题，数目都对的上。
中午，陈海等人经不住王馆主的热情挽留，决定吃过饭后再返回药姑山。
在宴会上，看着那些自己闻所未闻的菜品，小胖子周望不禁吃的满嘴流油，就算是张毅，张博等人也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饭后，小胖子周望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提出要到县城里好好逛逛，陈海低头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一直逛到傍晚时分，几人才向王馆主辞行，脸上还残留着一些兴奋，向着药姑山赶去。
在夕阳下，王馆主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都是一些苦命的人。”
一位大伯挥舞着手中的大馒头，引得人们纷纷驻足。
“新鲜的小青菜，自家种的，水灵灵的！”一位大婶高声叫卖着。
“上好的干柴火，五文钱一担”
……
进入临江县城，街道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有卖馒头的大伯，挑着柴的樵夫，卖桂花糕的早点摊子。
还有各种手艺人，修鞋子的，打造铁器的，给衣服上绣花的。
甚至还有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腰携利刃浑身豪气的江湖客。
张毅三人一时不由看花了眼。
小胖子周望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眼睛停留在一家卖包子的摊子上，再也移不开。
看着蒸笼上那些在冬天的早晨正往外冒着热气的包子，不由得吞咽了几下口水，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周望脸上一红，扭开脸不敢再看。
张毅几人听见也不由觉得肚中饥饿，他们天刚蒙蒙亮，便从药姑山出发，一路行到这里，天已经大亮，还滴水未进。
陈海低头沉吟了一下，便快步向着摊子走去。
卖包子的摊贩，见到有人上前，面色不由一喜，但当他看清陈海身上青囊门弟子的衣服时，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脸上露出一丝悲苦，但还是赶紧擦了擦手，上前热情的招呼道：
“这位大人，小人家的包子货真价实，皮薄馅大，吃过的都说好，大人来几个尝尝鲜？”
陈海伸手示意摊贩给他装上几笼，接着便伸手从怀中拿出几枚铜钱伸手向摊贩递去。
摊贩眼神突然一亮，流露出些许惊讶，但还是连连摆手，推迟不接。
“大人屈尊光临小摊，是小人的荣幸，怎敢收您的钱呢？”
陈海没有多说什么，将铜钱放到小摊上，伸手接过摊贩早已装好的包子，转身向着张毅等人走来。
摊贩拿起铜钱，看着陈海远去的背影，不由面露感激之色，远远的向着陈海施了一礼
陈海回到张毅等人身边，将手中的包子分给众人之后，看着面露疑惑的众人才解释了一句：
“都是穷苦人，一家人的生活，都靠着这个摊子，不敢得罪青囊门的弟子，但要是不给钱的话，他半个上午的辛苦就算白费了。”
张毅惊讶的看了陈海一眼，不由的微微点了点头，而小胖子周望则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
听过陈海的话，张毅也注意到，虽然这临江县街道上，熙熙攘攘来往行人众多。
但行人在路过他们几人的时候都会主动放慢脚步，眼神带着一丝敬畏，自觉的疏远，不敢靠近。
张毅不由暗暗的为青囊门在临江县城的威势感到心惊。
几人吃过包子，便在陈海的带领下，向着县城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街上行人身上各式各样的衣裳，不时传来的叫卖声，都让张毅这三个第一次进入县城的农家娃子感到县城的繁华和丰富。
一旁的陈海好像也知道这些，一路上都在向着张毅等人介绍临江县城的情况。
从陈海口中张毅得知，县城的中心地带是县衙，是县官老爷处理公务的地方。
往外便是青囊门等江湖帮派在县城中的驻地，也正是张毅等人此行的目的地。
再往外便是临江县城中的商贾富户的居所，他们依附着县衙或者高门大派几乎把持了临江县城一半的衣食住行。
最外围就是临江县城平民的住宅区，里面有着几万户平民，挤在狭窄凌乱的街道上，住在低矮破败的小屋之中。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是周边数十个村子里村民们的羡慕对象，因为他们能够在县城中落下脚，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成为一个城里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前面的陈海停了下来，
众人抬眼便见一座外观古朴典雅，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刻有四个大字的牌匾，显得庄重而肃穆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正是青囊门医药堂在临江县城里的驻点----青囊医馆
医馆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张毅好奇的向里看去，就见到医馆内宽敞明亮，墙上挂着青囊门历代门主的画像，中间摆放着几张坐诊用的小桌子，桌上放着一些诊断用的工具。
此时正有一些须发皆白，面容苍老，双眼透着一股慈祥的医师坐在桌子后面为来往的病人诊治着。
前来看诊的病人，也都一个个身穿锦袍，上面刻着精美的图案，显然都是非富即贵。
陈海脚步顿了顿，抬手指着眼前的医馆回头对众人解释道：
“就是这！”说完抬脚率先向里走去。
张毅等人进入医馆，便有一小厮迎了上来，待看到众人身上穿着的青囊门弟子的服饰，有些错愕，神色间多了些拘谨和畏色，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带着众人来到一间空房，请众人坐下，沏上了一杯茶，转身向着后院走去。
“陈老弟，怎么今天才到？这可比往常晚了两天啊！”不多时便从后院传出一道声音，接着一位红脸壮汉便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王馆主，除夕新年，山上事务多了些，劳你久等了。”陈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哈哈哈，陈老弟见外了。”这位红脸壮汉说着走上来熟络的拍了拍陈海的肩膀。
“恭喜你，又从试药中活了下来。”
陈海听到此言，嘴角也不由勾了勾。
“这些难道是？”红脸大汉看了看张毅等人对着陈海问道，脸色若有所思。
“嗯！这些都是卫长老新收的试药童子。”陈海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红脸大汉闻言不由怜悯的看了张毅等人一眼。
陈海又转头向着张毅等人介绍道：
“这是王馆主，是这青囊医馆的负责人。”
张毅等人闻言赶紧上前施了一礼。
“哈哈哈，你们既然是陈老弟带来的，那就是自家兄弟，以后买药材尽管到我这里，保证给你们最低价。”
王馆主一脸豪迈的对着张毅等人热情招呼道，说着还看了陈海一眼。
陈海闻言脸上也不禁微微笑了笑。
“陈老弟，这个月临江县所有医馆的月供都在这里了，你点点！”
王馆主转过头对着陈海语气严肃，说着拍了拍手，门外两个小厮抬着一个装满银子的箱子走了进来。
陈海也不由收敛了笑意，就算他和王馆主私交甚好，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敢马虎，要是出了纰漏，今天这个房间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都要受到牵连。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反复盘点，最后终于确定没有问题，数目都对的上。
中午，陈海等人经不住王馆主的热情挽留，决定吃过饭后再返回药姑山。
在宴会上，看着那些自己闻所未闻的菜品，小胖子周望不禁吃的满嘴流油，就算是张毅，张博等人也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饭后，小胖子周望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提出要到县城里好好逛逛，陈海低头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一直逛到傍晚时分，几人才向王馆主辞行，脸上还残留着一些兴奋，向着药姑山赶去。
在夕阳下，王馆主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都是一些苦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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