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塘中鱼
渔者空间。
灰蒙蒙的空间好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与世隔绝。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一切都静止在灰色的永恒之中，只有空间外不停漂浮游动的灰色雾气，还在提醒着时间的流动。
张毅站在渔者空间的中央，脸色阴沉。
距离张毅把经过鱼饵蜕变的紫香茅送给卫长老已经三天了，但直到现在，渔者空间中的水塘里仍然毫无动静。这不得不让张毅怀疑卫长老那里出现了什么意外。
要知道这可是目前张毅摆脱眼前困境的唯一的希望，由不得张毅不担忧。
张毅围着直径不过两米的水塘，来回走了几圈，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在水塘中扫视着，不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片刻之后，张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肩膀下垂，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过了好一会儿，张毅才缓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挺直了身子，深深看了空无一物的水塘一眼，心念一动，便从渔者空间中脱离了出去。
第二天
冬日的暖阳，洒在小院中，驱除了清晨的寒意，给人们带来一丝温暖。
张毅缓步走入内院，就见到几个杂役正在互相谈笑着，身后背着药篓，里面中装着一些处理好的药材，向着院内的晾药架子走去。
他心中不由一动，快步走上前去。
“张师兄。”
几个杂役见到张毅走来，不禁赶忙停下了脚步，弯腰对着张毅行了一礼，口中称呼道。
虽然张毅只是卫长老的试药童子，但是名字却也被录入了青囊门的弟子名册中，是货真价实青囊门外门弟子，所以无论这些杂役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对张毅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否则青囊门的门规可不是摆设。
张毅走到几人身前站定，低头凝神打量着药篓中的药材。
几个杂役见状，不由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突然，张毅伸手指着药篓中的药材，看向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肃声问道。
原来是因为刚才他从药篓中看到了几株熟悉的药材，正是他送给卫长老的那些紫香茅，虽然如今这些紫香茅经过卫长老的处理，已经和当初刚挖出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但是这些又怎么能够瞒得过张毅的眼睛呢，毕竟这些药材就是从他手上诞生的。
“回张师兄，这些药材是卫长老专门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熏香的，上一批熏香已经快要用完了，所以要趁着天气放晴，赶紧将这一批药材晾晒好，不然耽误了卫长老的事情，小人可承受不起”
几人赶忙答道，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张毅闻言大喜，自从他将紫香茅送给卫长老后，一连三天渔者空间中都没有动静，他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呢，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上一批熏香还没用完，导致这些紫香茅还未来得及加工。
“那这些药材需要多久才能被制作成熏香呢？”张毅对着几人追问。
几人虽然对张师兄今日突然对这些药材感兴趣而疑惑，可面对张毅的追问也不敢不答。
“这个小人也不敢断言，药材晾晒好以后，会送到卫长老那里，接下来由卫长老亲自制作完成，要看卫长老有没有空闲。”一名杂役说着用手挠了挠头。
“不过一般都会在一周左右完成”旁边另一名杂役补充道。
“对，对，对。”其余的杂役听到这话纷纷点头。
“一周吗？”张毅若有所思，转身向着外院走去，留下几名杂役面面相觑。
张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兴奋不已，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渔者空间中没有动静的原因，很快就可以进行垂钓，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
但就在这时一件事情的发生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张毅的兴奋。
就在今天卫长老又挑选了一名试药童子去试药，这次被选中的是之前剩下的两名试药童子之一，叫做丁源，试药的时间要比陈海短一些，但也快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不幸的是丁源这次没有挺过去，直接死在了试药的现场，尸体也在卫长老的指示下，被陈海埋在了前院那丛生长的郁郁葱葱的药材下面。
要知道丁源可是很久之前就跨入了炼皮期的武者，连他都这样没有一丝波澜的死在了卫长老的试药下，更加让张毅感到试药的残酷，就像是一把悬在脖子上的钢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虽然卫长老也清楚他们目前的武道修为低下，暂时不会拿他们去试一些能轻易夺取他们性命的药剂，但是如果他们的武道修为跟不上卫长老试药的速度的话，终究也会像今天的丁源一样。
想到这里，张毅不由感到时间紧迫。
在之后的几天里，张毅每天都要去渔者空间里，查看一下水塘中有没有产生卫长老的鱼儿投影，可惜都无功而返。
这一天，张毅又像往常一样，来到渔者空间中查看。
张毅看着空无一物的水塘，不禁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就当他以为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一丝涟漪。
张毅身体一僵，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快步向着水塘走去。
就见一条大约三寸来长的灰色小鱼，在水塘中若隐若现，显得十分虚幻，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散一样。
张毅见此面色狂喜，既然水塘里出现了鱼的投影，说明卫长老已经开始在使用，那些由紫香茅制作而成的熏香了。
之所以现在水塘中的投影显得虚幻，只是因为卫长老才刚刚使用那些熏香，随着卫长老使用的熏香越来越多，卫长老在这水塘中产生的投影也将越来越清晰，直至最后投影就像一条真实的鱼儿一样，那时便可以进行垂钓了。
张毅目光灼热，紧紧地盯着这条灰色小鱼，就见它的脸上有着几道疤痕，鱼眼中泛着凶光，隐隐中有些卫长老的样子。
它身体细长，浑身覆盖着灰色的鳞片，这些鳞片没有正常鳞片该有的光泽，整体有些暗淡无光，有的甚至隐隐有着脱落的迹象，鱼鳍无力的在水中滑动着，偶尔轻轻摆动两下尾巴。
张毅见此不忧反喜，水塘中鱼儿的投影往往能够反应一个人的真实情况，卫长老的投影如此虚弱，恰恰说明了现实中卫长老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而且投影越弱，自己垂钓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灰蒙蒙的空间好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与世隔绝。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一切都静止在灰色的永恒之中，只有空间外不停漂浮游动的灰色雾气，还在提醒着时间的流动。
张毅站在渔者空间的中央，脸色阴沉。
距离张毅把经过鱼饵蜕变的紫香茅送给卫长老已经三天了，但直到现在，渔者空间中的水塘里仍然毫无动静。这不得不让张毅怀疑卫长老那里出现了什么意外。
要知道这可是目前张毅摆脱眼前困境的唯一的希望，由不得张毅不担忧。
张毅围着直径不过两米的水塘，来回走了几圈，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在水塘中扫视着，不敢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片刻之后，张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量，肩膀下垂，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过了好一会儿，张毅才缓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挺直了身子，深深看了空无一物的水塘一眼，心念一动，便从渔者空间中脱离了出去。
第二天
冬日的暖阳，洒在小院中，驱除了清晨的寒意，给人们带来一丝温暖。
张毅缓步走入内院，就见到几个杂役正在互相谈笑着，身后背着药篓，里面中装着一些处理好的药材，向着院内的晾药架子走去。
他心中不由一动，快步走上前去。
“张师兄。”
几个杂役见到张毅走来，不禁赶忙停下了脚步，弯腰对着张毅行了一礼，口中称呼道。
虽然张毅只是卫长老的试药童子，但是名字却也被录入了青囊门的弟子名册中，是货真价实青囊门外门弟子，所以无论这些杂役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要对张毅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否则青囊门的门规可不是摆设。
张毅走到几人身前站定，低头凝神打量着药篓中的药材。
几个杂役见状，不由疑惑的对望了一眼。
“这些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突然，张毅伸手指着药篓中的药材，看向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肃声问道。
原来是因为刚才他从药篓中看到了几株熟悉的药材，正是他送给卫长老的那些紫香茅，虽然如今这些紫香茅经过卫长老的处理，已经和当初刚挖出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但是这些又怎么能够瞒得过张毅的眼睛呢，毕竟这些药材就是从他手上诞生的。
“回张师兄，这些药材是卫长老专门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熏香的，上一批熏香已经快要用完了，所以要趁着天气放晴，赶紧将这一批药材晾晒好，不然耽误了卫长老的事情，小人可承受不起”
几人赶忙答道，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张毅闻言大喜，自从他将紫香茅送给卫长老后，一连三天渔者空间中都没有动静，他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呢，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上一批熏香还没用完，导致这些紫香茅还未来得及加工。
“那这些药材需要多久才能被制作成熏香呢？”张毅对着几人追问。
几人虽然对张师兄今日突然对这些药材感兴趣而疑惑，可面对张毅的追问也不敢不答。
“这个小人也不敢断言，药材晾晒好以后，会送到卫长老那里，接下来由卫长老亲自制作完成，要看卫长老有没有空闲。”一名杂役说着用手挠了挠头。
“不过一般都会在一周左右完成”旁边另一名杂役补充道。
“对，对，对。”其余的杂役听到这话纷纷点头。
“一周吗？”张毅若有所思，转身向着外院走去，留下几名杂役面面相觑。
张毅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兴奋不已，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渔者空间中没有动静的原因，很快就可以进行垂钓，拥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了。
但就在这时一件事情的发生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张毅的兴奋。
就在今天卫长老又挑选了一名试药童子去试药，这次被选中的是之前剩下的两名试药童子之一，叫做丁源，试药的时间要比陈海短一些，但也快有近一年的时间了。
不幸的是丁源这次没有挺过去，直接死在了试药的现场，尸体也在卫长老的指示下，被陈海埋在了前院那丛生长的郁郁葱葱的药材下面。
要知道丁源可是很久之前就跨入了炼皮期的武者，连他都这样没有一丝波澜的死在了卫长老的试药下，更加让张毅感到试药的残酷，就像是一把悬在脖子上的钢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虽然卫长老也清楚他们目前的武道修为低下，暂时不会拿他们去试一些能轻易夺取他们性命的药剂，但是如果他们的武道修为跟不上卫长老试药的速度的话，终究也会像今天的丁源一样。
想到这里，张毅不由感到时间紧迫。
在之后的几天里，张毅每天都要去渔者空间里，查看一下水塘中有没有产生卫长老的鱼儿投影，可惜都无功而返。
这一天，张毅又像往常一样，来到渔者空间中查看。
张毅看着空无一物的水塘，不禁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就当他以为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的时候，眼角突然瞥见，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泛起一丝涟漪。
张毅身体一僵，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快步向着水塘走去。
就见一条大约三寸来长的灰色小鱼，在水塘中若隐若现，显得十分虚幻，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给吹散一样。
张毅见此面色狂喜，既然水塘里出现了鱼的投影，说明卫长老已经开始在使用，那些由紫香茅制作而成的熏香了。
之所以现在水塘中的投影显得虚幻，只是因为卫长老才刚刚使用那些熏香，随着卫长老使用的熏香越来越多，卫长老在这水塘中产生的投影也将越来越清晰，直至最后投影就像一条真实的鱼儿一样，那时便可以进行垂钓了。
张毅目光灼热，紧紧地盯着这条灰色小鱼，就见它的脸上有着几道疤痕，鱼眼中泛着凶光，隐隐中有些卫长老的样子。
它身体细长，浑身覆盖着灰色的鳞片，这些鳞片没有正常鳞片该有的光泽，整体有些暗淡无光，有的甚至隐隐有着脱落的迹象，鱼鳍无力的在水中滑动着，偶尔轻轻摆动两下尾巴。
张毅见此不忧反喜，水塘中鱼儿的投影往往能够反应一个人的真实情况，卫长老的投影如此虚弱，恰恰说明了现实中卫长老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而且投影越弱，自己垂钓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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