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学医练武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小院里。院子里青石板铺成的地面微微泛着光，寒风吹过，带起阵阵清冷的空气。
院子中央，张毅挺身而立，身穿一袭青衣，只见他双脚慢慢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大腿与地面保持平行，上身挺直，脊背绷紧如弓，双手放于腰间，扎出一个标准的马步。
半柱香后，张毅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冒汗，呼吸开始急促，但是眼睛依旧坚定而专注，死死的盯着前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毅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但张毅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持，这是身体接近极限的表现，只有经过这样的磨砺，他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使自己的身体得到进一步的淬炼。
张毅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身体的平衡。
就在他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腹部丹田升起，这股力量瞬间传遍全身。张毅感到这种力量心中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半晌，张毅咬牙坚持站了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打了几遍《五禽戏》才缓缓收功。
这些天张毅每天早上，天还未完全放亮，便早早的起了床，来到院子里修习武功。
整整一个上午，累了歇，歇了再练，直到练得浑身筋骨酸痛，双腿打颤，走路飘虚才肯罢休。
但就算如此，张毅距离正式进入炼皮期也还相差甚远，听山下的青囊门外门弟子说，像他这样，资质中上的弟子，一般需要努力修行半年之久才能跨入炼皮期。
而对于那些像张博一样资质上等的弟子而言，仅需三个月便能跨入炼皮期，甚至据说那些资质上上，或者身怀特殊天赋的弟子更是只需一个月甚至更短便能跨入炼皮期，由此可见修武资质的重要性，怪不得青囊门对弟子的筛选要求如此严格。
这还是在没有使用药物辅助的情况下，可以想象那些资质出众，家境优渥的弟子在药物的辅助下进境将会是多么的快。
“还是太慢了。”张毅忍不住低头叹息了一声。
其实相比于其他资质中上的弟子，张毅的进度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但张毅仍然不满足于当下的进度。
张毅现在的假想敌是卫长老，那可是连孙师兄那样锻骨巅峰，即将突破到炼脏期的高手在他面前都要战战兢兢的存在。
以张毅如今的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保之力。
“要是有足够的气血散就好了。”张毅内心想着，自从前日他用过从青囊门领取到的气血散后，便深深的被气血散的效果给震撼了。
只需要一次药浴便能节省三日苦工，对于他如今的情况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青囊门的外门弟子每个月只能领取一份实在是杯水车薪。
去买的话，那每份三两银子的天价也实在是令囊中羞涩的他望而却步。
张毅想着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继续咬牙苦练起来。
午休后，张毅拖着疲倦的身子，向着小院一处偏僻之处走去。
那里是卫长老的一处藏书房，自从张毅来到这里以后发现，卫长老拥有大量藏书，大多都是与医药有关，被卫长老分成两批分别存放在内院和外院之中。
外院之中的藏书卫长老并不怎么重视，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医书和杂记，对于院中的弟子前去翻看也并没有制止。
真正值得卫长老重视的是内院中的藏书，据说以前有杂役弟子打扫院子的时候不小心误入其中，结果被活活毒死在藏书房中，等到被发现了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现在张毅要去的就是外院的藏书房。
这些天，张毅每天上午习武，下午便去外院的藏书房中看书，学习一些粗浅的医学药理。
毕竟张毅现在是卫长老的试药童子，学习一些药理，也能够对接下来的试药产生一些帮助，最起码也能够对试药过程中自身的情况产生一个基本的了解。
更何况医，武不分家，学习医术也能更好的了解人体的肌肉和骨骼构造，练武过程中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张毅推开藏书房的大门，房间内摆放着几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封面古朴的医书，显得房间内充满了书香与历史的味道。
出人意料的是这间藏书房中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静，张毅却对此习以为常，缓步走上前去，熟练的从书架上取出昨天未读完的医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有时遇到不会的字，便从怀中取出个小册子认真的记录下来，打算有机会便向其余外门弟子请教。
此时张毅正在看的书叫作《百草图解》是一本医学的基础书籍，上面记载了多达上千种的常用的药材名字和大致用途，旁边还配有插图便于读者辨认。
时间在张毅沙沙的翻书声中不断流逝，太阳渐渐落于西山，晚霞染红了满天。
良久，张毅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
张毅打开藏书房的大门，便看见当日领着他们面见卫长老的青袍少年正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推门，脸上挂着愕然，显然是没有想到张毅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青袍少年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把手收回，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
这些天，张毅已经知道了青袍少年的身份，他正是卫长老口中，之前还剩下的两名试药童子中的一个，叫做陈海，听说已经做卫长老的试药童子一年多了。
陈海与当初见到时相比更加消瘦，面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满脸疲惫，身形甚至有些佝偻。
听说最近他又被卫长老选中，进行了一次试药，如今看来，他虽然挺过了这次试药，但是其中的过程想必不会那样轻松。
张毅上前行了一礼，目光疑惑的看着陈海，显然知道陈海是特地来找他的，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张毅就没有在藏书房遇到第二个人。
陈海眯着眼，打量了张毅一番，又往张毅身后的藏书房看了看，好像知道了张毅的目的，目光露出一丝嘲讽，并没有直接说出他来的真正目的，反而问道：“你知道当初和我一起被挑选来做试药童子的有几人吗？”
不等张毅回答便自顾自的接着道：“和你们一样，也是三人，加上之前活下来的三人，一共六人，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只剩下我还活着，甚至之后补进来的一批几乎也都死了，还剩下一个苟延残喘。”
说着面露讥笑：“他们当中也不乏有和你一样想法的，甚至有些比你更有天赋，但如今他们都死了，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张毅看着陈海没有回答，脸上依旧沉着冷静，眼神坚定并没有被陈海的话所动摇。
陈海盯着张毅看了一会儿，面露回忆之色，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慢慢的收起了嘴角的讥笑，面色变的严肃起来，转身看向前院青石小路旁，那些在这寒冬也显得富有活力的药材，用一种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问道：
“你知道那些因为试药死亡的弟子的尸体都到哪里去了吗？”
院子中央，张毅挺身而立，身穿一袭青衣，只见他双脚慢慢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大腿与地面保持平行，上身挺直，脊背绷紧如弓，双手放于腰间，扎出一个标准的马步。
半柱香后，张毅身躯微微颤抖，额头冒汗，呼吸开始急促，但是眼睛依旧坚定而专注，死死的盯着前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毅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但张毅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持，这是身体接近极限的表现，只有经过这样的磨砺，他才能突破自己的极限，使自己的身体得到进一步的淬炼。
张毅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身体的平衡。
就在他感觉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腹部丹田升起，这股力量瞬间传遍全身。张毅感到这种力量心中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大口喘息着。
半晌，张毅咬牙坚持站了起来，拖着疲倦的身体打了几遍《五禽戏》才缓缓收功。
这些天张毅每天早上，天还未完全放亮，便早早的起了床，来到院子里修习武功。
整整一个上午，累了歇，歇了再练，直到练得浑身筋骨酸痛，双腿打颤，走路飘虚才肯罢休。
但就算如此，张毅距离正式进入炼皮期也还相差甚远，听山下的青囊门外门弟子说，像他这样，资质中上的弟子，一般需要努力修行半年之久才能跨入炼皮期。
而对于那些像张博一样资质上等的弟子而言，仅需三个月便能跨入炼皮期，甚至据说那些资质上上，或者身怀特殊天赋的弟子更是只需一个月甚至更短便能跨入炼皮期，由此可见修武资质的重要性，怪不得青囊门对弟子的筛选要求如此严格。
这还是在没有使用药物辅助的情况下，可以想象那些资质出众，家境优渥的弟子在药物的辅助下进境将会是多么的快。
“还是太慢了。”张毅忍不住低头叹息了一声。
其实相比于其他资质中上的弟子，张毅的进度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但张毅仍然不满足于当下的进度。
张毅现在的假想敌是卫长老，那可是连孙师兄那样锻骨巅峰，即将突破到炼脏期的高手在他面前都要战战兢兢的存在。
以张毅如今的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自保之力。
“要是有足够的气血散就好了。”张毅内心想着，自从前日他用过从青囊门领取到的气血散后，便深深的被气血散的效果给震撼了。
只需要一次药浴便能节省三日苦工，对于他如今的情况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青囊门的外门弟子每个月只能领取一份实在是杯水车薪。
去买的话，那每份三两银子的天价也实在是令囊中羞涩的他望而却步。
张毅想着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继续咬牙苦练起来。
午休后，张毅拖着疲倦的身子，向着小院一处偏僻之处走去。
那里是卫长老的一处藏书房，自从张毅来到这里以后发现，卫长老拥有大量藏书，大多都是与医药有关，被卫长老分成两批分别存放在内院和外院之中。
外院之中的藏书卫长老并不怎么重视，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医书和杂记，对于院中的弟子前去翻看也并没有制止。
真正值得卫长老重视的是内院中的藏书，据说以前有杂役弟子打扫院子的时候不小心误入其中，结果被活活毒死在藏书房中，等到被发现了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现在张毅要去的就是外院的藏书房。
这些天，张毅每天上午习武，下午便去外院的藏书房中看书，学习一些粗浅的医学药理。
毕竟张毅现在是卫长老的试药童子，学习一些药理，也能够对接下来的试药产生一些帮助，最起码也能够对试药过程中自身的情况产生一个基本的了解。
更何况医，武不分家，学习医术也能更好的了解人体的肌肉和骨骼构造，练武过程中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张毅推开藏书房的大门，房间内摆放着几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封面古朴的医书，显得房间内充满了书香与历史的味道。
出人意料的是这间藏书房中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静，张毅却对此习以为常，缓步走上前去，熟练的从书架上取出昨天未读完的医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有时遇到不会的字，便从怀中取出个小册子认真的记录下来，打算有机会便向其余外门弟子请教。
此时张毅正在看的书叫作《百草图解》是一本医学的基础书籍，上面记载了多达上千种的常用的药材名字和大致用途，旁边还配有插图便于读者辨认。
时间在张毅沙沙的翻书声中不断流逝，太阳渐渐落于西山，晚霞染红了满天。
良久，张毅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
张毅打开藏书房的大门，便看见当日领着他们面见卫长老的青袍少年正站在门口，抬手准备推门，脸上挂着愕然，显然是没有想到张毅会在这个时候开门。
青袍少年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把手收回，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
这些天，张毅已经知道了青袍少年的身份，他正是卫长老口中，之前还剩下的两名试药童子中的一个，叫做陈海，听说已经做卫长老的试药童子一年多了。
陈海与当初见到时相比更加消瘦，面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满脸疲惫，身形甚至有些佝偻。
听说最近他又被卫长老选中，进行了一次试药，如今看来，他虽然挺过了这次试药，但是其中的过程想必不会那样轻松。
张毅上前行了一礼，目光疑惑的看着陈海，显然知道陈海是特地来找他的，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张毅就没有在藏书房遇到第二个人。
陈海眯着眼，打量了张毅一番，又往张毅身后的藏书房看了看，好像知道了张毅的目的，目光露出一丝嘲讽，并没有直接说出他来的真正目的，反而问道：“你知道当初和我一起被挑选来做试药童子的有几人吗？”
不等张毅回答便自顾自的接着道：“和你们一样，也是三人，加上之前活下来的三人，一共六人，如今一年多过去了只剩下我还活着，甚至之后补进来的一批几乎也都死了，还剩下一个苟延残喘。”
说着面露讥笑：“他们当中也不乏有和你一样想法的，甚至有些比你更有天赋，但如今他们都死了，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张毅看着陈海没有回答，脸上依旧沉着冷静，眼神坚定并没有被陈海的话所动摇。
陈海盯着张毅看了一会儿，面露回忆之色，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慢慢的收起了嘴角的讥笑，面色变的严肃起来，转身看向前院青石小路旁，那些在这寒冬也显得富有活力的药材，用一种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问道：
“你知道那些因为试药死亡的弟子的尸体都到哪里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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