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过往
两人从房间出来，正准备去厨房端菜。却听到了门铃声。两人面面相觑，似是有些奇怪，而后许柯过去开门。
门一开，来的人竟是顾清。
许柯惊讶道：“清清，你怎么来了？”
顾清也意外：“哥？你也在家，太好了，看来我来得挺巧啊。”
许妈妈听到门外的声音，从厨房里走了过来。一看来人是顾清，眼神里既惊讶，又欣喜：“是小清儿啊。你来怎么也不和姑妈说一声。前几天你哥才跟我说过你回国儿的事情，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
顾清撒娇道：“小清儿不想姑妈麻烦，怕姑妈要做一大桌菜欢迎我呢。这是我从国外带来的一些小心意，姑妈可一定要收下啊。”
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小清儿还是这么懂事啊。一晃，我们都有五六年没见了，小清儿长得越发好看了，姑妈想死你了。快进来，快进来。”
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许妈妈这才想起让顾清进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妈妈和顾清亲近的样子，曾芷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刚刚和她说话时的许妈妈，固然算得上是和蔼可亲的长辈。可此刻见到顾清，许妈妈才是真正地喜笑颜开、把顾清疼到了心里去。
走进客厅，顾清这才看到了一旁的曾芷汐，眼里又是说不尽的惊讶：“小姐姐？你怎么会在我哥家？”
曾芷汐的脸不自觉微红，微笑着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许柯道：“她是我女朋友。”
顾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天啊，小姐姐居然是哥的女朋友？这也太巧了。”
说罢，她没大没小地拍了拍许柯，眨巴眨巴眼睛：“哥，你眼光不错哦。上次我去你学校找你，小姐姐也是我在那么多人里面，一眼挑中的哦。”
曾芷汐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说：“我也没想到，你那天去找的人，居然是许柯。”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顾清又说：“嫂子这是第一次来嘛？那我来得可真不巧了。”
这称呼改得猝不及防，曾芷汐心里却莫名有些甜。
这时候，许妈妈已经从厨房里端了不少的菜过来，招呼道：“你们认识就更好了。坐下吃饭吧，小清儿和汐丫头都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怎么样。”
顾清的嘴儿甜得像抹了蜜一样：“姑妈的手艺简直没得说。这些年我在国外，时常想念姑妈的手艺来着。嫂子，你吃了，保准也喜欢。”
许妈妈双眼都要笑得看不见了：“这丫头，怪不得从小我就喜欢你。现在更是越来越讨喜了。快和姑妈说说，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顾清思索道：“家里刚出事那会，我和爸妈在国外过得还挺惨的，追债的甚至追到了美国去。我们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来爸妈和人家合伙开饭店，现在做的好了，我才敢回国来看看姑妈和哥。”
一听这话，许妈妈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难为你和你爸了。当年我说我来承担法人代表，你爸却顾念恩情，非要自己承担。想必你们在国外过得只会比我和小柯更难。”
顾清安慰她道：“姑妈快别这么说，要不是你和外公收留了爸爸，又哪会有后来的我。你和哥也不容易，虽说爸爸承担了责任，但找你们追债的人也不会少。”
之后，顾清又和许妈妈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一顿饭，看似吃的很温情，但所有的重心似乎都到了顾清的身上。许妈妈和顾清总有说不完的话和道不尽的亲切，仿佛今天的曾芷汐只是一个看客，一个配角。她一声不吭地静静听她们讲话，好像要从她们的言语里，了解更多她不曾涉猎的过去。
见曾芷汐情绪不高，许柯主动给她夹了菜，关心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曾芷汐忙摇摇头，脸上又浮现出标准的微笑：“没有没有，阿姨做的菜很好吃。”
许柯靠近她，附在她耳朵旁边，小声跟她说道：“清清和我妈很多年没见了，话多一点也是正常的，你别往心里去。”
曾芷汐羞耻不已，她内心的小九九，在他那里根本无处遁形。
顾着和许母聊天的顾清，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喧宾夺主，主动把话题引到了曾芷汐这边：“嫂子，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突然被cue的曾芷汐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目光炯炯的顾清：“我们初中就认识了。”
顾清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这么久啦？！我哥追的你？”
“不是，是我喜欢他，追了他好久。”
顾清难掩兴奋地继续说：“哇，嫂子你太厉害了，我哥这么难搞定的人居然都被你追到了。不过，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
许柯的嘴角勾出一抹复杂的笑容：“瞎说什么呢。对了，你这次回国，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顾清拿手稍微比划了下，回答道：“暂时都不回去了。我爸让我提前回来看房子，为他们以后回国做准备。”
“舅舅和舅妈准备回国了？”
“初步是这么打算的。其实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探探国内的情况。”
许柯听了，神色里夹杂了些担忧：“这些年，追债的人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我怕舅舅他们回来，会不安全。”
顾清神情自若地说道：“你们放心，这些年爸爸一直在查当年那个人犯下的罪状，搜集了不少证据。我知道你们也一直在努力还债，现在明面上的债款已经不足1000万。如果追债的人找上门来，我们有信心把那个人绳之以法。”
一听顾清说完这话，曾芷汐明显的感受到，屋子里的气压低了不少。许母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与刚刚那个健谈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许柯更是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睛里读不出一点情绪。
唯有曾芷汐一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云里雾里。刚刚顾清一直在说那个人，哪个人？难道是一个和伏地魔一般，不能提起名字的存在？如果连名字都不能提，恐怕那个人，真的是许家的禁忌了。
曾芷汐略微有些尴尬，只觉自己此刻不能乱说话。她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脑子里悉数闪过顾清刚刚说过的一番话。似乎，许柯的家庭，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她越想越郁闷，短短几年，许柯究竟是经历了怎样可怕的过去啊。
呆到下午三点多，顾清有事情要先离开，曾芷汐也顺势表达了自己叨扰已久的想法。
顾清坚持不让许柯送她，许柯拗不过她，便不再和她客气，开车送了曾芷汐回去。
黑色的小轿车在宽敞的六车道上缓缓地行驶，冬日午后的暖阳透过车窗，映射在两人的脸上，温暖如春。
行到一个红路灯处，许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言语里透着丝丝愧疚：“没想到今天清清会来，冷落你了。”
曾芷汐摇摇头，不以为意道：“顾清很可爱，我挺喜欢她的。”
许柯转过头来看向她：“昨天我和我妈说过电竞这件事了。”
“阿姨是支持你的吧，就像我一样。”
“我妈没说什么，让我保重身体。”
绿灯亮起，许柯又转过头去，双手握紧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沉默了几秒后，曾芷汐平静地问道：“顾清的话我都听到了。还差1000万，你舅舅他们从国外回来，真的没问题吗？”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其实...”曾芷汐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停顿了大概三四秒，她还是忍不住道：“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和我爸说说看，先帮你们...”
“不用了，我家的事，不能拖你下水。”
曾芷汐有些怅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看着你受苦，却不闻不问啊。”
许柯的语气坚定：“你知道我不会接受的，不用再试探了。”
其实曾芷汐心里的确清楚，骄傲如他，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帮助的，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宁可一个人把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承担了，也不习惯依靠别人。
她若有所思地换了个话题：“回到俱乐部之后，你会考虑转会的事情吗？以你的实力，不值得为一个轻视你的俱乐部效力。而且DA的规模和知名度都太小了，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许柯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暂时还不打算转会。转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队友他们对我都很信任。”
曾芷汐以为他是舍不得昔日的队友，便言语恳切地劝道：“我理解你，但良禽择木而栖，不能保证有一天，俱乐部腐败和黑暗不会再次波及到你。”
听完她的一番话，许柯有些惊讶。想不到她比他想象中明锐果敢，有野心和判断力。原本怕她担心，有些话他想过段时间再告诉她，这下却不再有所顾及。
他缓缓道：“之前的事情的确令我心寒，我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我现在的成绩还不够出彩，转会不是一场冠军就能决定的。各大俱乐部看重的除了能力，还有商业价值。如果我这个时候转会，一是会受到外界舆论的压力，二是根基不牢粉丝基础不稳，一旦失去了商业价值，即便我有实力，也不一定会得到公平的对待。更何况，我所期望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转会，而是带着队友们一起离开，他们很依赖我，我不希望他们被迫和QT那样心术不正的一起比赛。”
这样听来，曾芷汐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得不周到，过于鲁莽了。
“所以你的下一个目标，是TGA冬季大奖赛的冠军，对吗？”
“秋季赛只是试水，只有在接下来的各类比赛中继续保持优异的成绩，才能脱颖而出。”
曾芷汐赞同地点点头：“有道理。不过说起商业价值，我倒有个提议，我看你之前从来不参加各种KPL的综艺节目，如果...”
“不行，上综艺要讲很多话，太容易暴露身份。”
曾芷汐郁闷地摸摸鼻子：“可是综艺节目是迅速提高商业价值最好的办法啊，只要有了人气和知名度，那些人就算认出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更何况欠的那些钱很快就会还清的。”
许柯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你又傻的可爱。暴露身份有很多后果，比如，我没法在学校里正常地生活。”
“对哦。”她后知后觉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没脑子。你的粉丝要是把你抢走了，我哭都来不及。原来顾清说得一点没错，你除了外表看起来纯良，实际上比谁都精明。”
许柯丝毫不否认，幸灾乐祸道：“才知道？”
门一开，来的人竟是顾清。
许柯惊讶道：“清清，你怎么来了？”
顾清也意外：“哥？你也在家，太好了，看来我来得挺巧啊。”
许妈妈听到门外的声音，从厨房里走了过来。一看来人是顾清，眼神里既惊讶，又欣喜：“是小清儿啊。你来怎么也不和姑妈说一声。前几天你哥才跟我说过你回国儿的事情，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
顾清撒娇道：“小清儿不想姑妈麻烦，怕姑妈要做一大桌菜欢迎我呢。这是我从国外带来的一些小心意，姑妈可一定要收下啊。”
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小清儿还是这么懂事啊。一晃，我们都有五六年没见了，小清儿长得越发好看了，姑妈想死你了。快进来，快进来。”
在门口寒暄了好一会，许妈妈这才想起让顾清进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许妈妈和顾清亲近的样子，曾芷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刚刚和她说话时的许妈妈，固然算得上是和蔼可亲的长辈。可此刻见到顾清，许妈妈才是真正地喜笑颜开、把顾清疼到了心里去。
走进客厅，顾清这才看到了一旁的曾芷汐，眼里又是说不尽的惊讶：“小姐姐？你怎么会在我哥家？”
曾芷汐的脸不自觉微红，微笑着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许柯道：“她是我女朋友。”
顾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天啊，小姐姐居然是哥的女朋友？这也太巧了。”
说罢，她没大没小地拍了拍许柯，眨巴眨巴眼睛：“哥，你眼光不错哦。上次我去你学校找你，小姐姐也是我在那么多人里面，一眼挑中的哦。”
曾芷汐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说：“我也没想到，你那天去找的人，居然是许柯。”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顾清又说：“嫂子这是第一次来嘛？那我来得可真不巧了。”
这称呼改得猝不及防，曾芷汐心里却莫名有些甜。
这时候，许妈妈已经从厨房里端了不少的菜过来，招呼道：“你们认识就更好了。坐下吃饭吧，小清儿和汐丫头都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怎么样。”
顾清的嘴儿甜得像抹了蜜一样：“姑妈的手艺简直没得说。这些年我在国外，时常想念姑妈的手艺来着。嫂子，你吃了，保准也喜欢。”
许妈妈双眼都要笑得看不见了：“这丫头，怪不得从小我就喜欢你。现在更是越来越讨喜了。快和姑妈说说，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顾清思索道：“家里刚出事那会，我和爸妈在国外过得还挺惨的，追债的甚至追到了美国去。我们辗转了好几个城市，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来爸妈和人家合伙开饭店，现在做的好了，我才敢回国来看看姑妈和哥。”
一听这话，许妈妈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疼：“难为你和你爸了。当年我说我来承担法人代表，你爸却顾念恩情，非要自己承担。想必你们在国外过得只会比我和小柯更难。”
顾清安慰她道：“姑妈快别这么说，要不是你和外公收留了爸爸，又哪会有后来的我。你和哥也不容易，虽说爸爸承担了责任，但找你们追债的人也不会少。”
之后，顾清又和许妈妈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一顿饭，看似吃的很温情，但所有的重心似乎都到了顾清的身上。许妈妈和顾清总有说不完的话和道不尽的亲切，仿佛今天的曾芷汐只是一个看客，一个配角。她一声不吭地静静听她们讲话，好像要从她们的言语里，了解更多她不曾涉猎的过去。
见曾芷汐情绪不高，许柯主动给她夹了菜，关心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曾芷汐忙摇摇头，脸上又浮现出标准的微笑：“没有没有，阿姨做的菜很好吃。”
许柯靠近她，附在她耳朵旁边，小声跟她说道：“清清和我妈很多年没见了，话多一点也是正常的，你别往心里去。”
曾芷汐羞耻不已，她内心的小九九，在他那里根本无处遁形。
顾着和许母聊天的顾清，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喧宾夺主，主动把话题引到了曾芷汐这边：“嫂子，你跟我哥怎么认识的？”
突然被cue的曾芷汐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目光炯炯的顾清：“我们初中就认识了。”
顾清吃惊地瞪圆了眼睛：“这么久啦？！我哥追的你？”
“不是，是我喜欢他，追了他好久。”
顾清难掩兴奋地继续说：“哇，嫂子你太厉害了，我哥这么难搞定的人居然都被你追到了。不过，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
许柯的嘴角勾出一抹复杂的笑容：“瞎说什么呢。对了，你这次回国，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顾清拿手稍微比划了下，回答道：“暂时都不回去了。我爸让我提前回来看房子，为他们以后回国做准备。”
“舅舅和舅妈准备回国了？”
“初步是这么打算的。其实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探探国内的情况。”
许柯听了，神色里夹杂了些担忧：“这些年，追债的人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我怕舅舅他们回来，会不安全。”
顾清神情自若地说道：“你们放心，这些年爸爸一直在查当年那个人犯下的罪状，搜集了不少证据。我知道你们也一直在努力还债，现在明面上的债款已经不足1000万。如果追债的人找上门来，我们有信心把那个人绳之以法。”
一听顾清说完这话，曾芷汐明显的感受到，屋子里的气压低了不少。许母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与刚刚那个健谈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许柯更是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睛里读不出一点情绪。
唯有曾芷汐一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云里雾里。刚刚顾清一直在说那个人，哪个人？难道是一个和伏地魔一般，不能提起名字的存在？如果连名字都不能提，恐怕那个人，真的是许家的禁忌了。
曾芷汐略微有些尴尬，只觉自己此刻不能乱说话。她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脑子里悉数闪过顾清刚刚说过的一番话。似乎，许柯的家庭，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她越想越郁闷，短短几年，许柯究竟是经历了怎样可怕的过去啊。
呆到下午三点多，顾清有事情要先离开，曾芷汐也顺势表达了自己叨扰已久的想法。
顾清坚持不让许柯送她，许柯拗不过她，便不再和她客气，开车送了曾芷汐回去。
黑色的小轿车在宽敞的六车道上缓缓地行驶，冬日午后的暖阳透过车窗，映射在两人的脸上，温暖如春。
行到一个红路灯处，许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言语里透着丝丝愧疚：“没想到今天清清会来，冷落你了。”
曾芷汐摇摇头，不以为意道：“顾清很可爱，我挺喜欢她的。”
许柯转过头来看向她：“昨天我和我妈说过电竞这件事了。”
“阿姨是支持你的吧，就像我一样。”
“我妈没说什么，让我保重身体。”
绿灯亮起，许柯又转过头去，双手握紧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沉默了几秒后，曾芷汐平静地问道：“顾清的话我都听到了。还差1000万，你舅舅他们从国外回来，真的没问题吗？”
“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其实...”曾芷汐犹豫了一会，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停顿了大概三四秒，她还是忍不住道：“如果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和我爸说说看，先帮你们...”
“不用了，我家的事，不能拖你下水。”
曾芷汐有些怅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看着你受苦，却不闻不问啊。”
许柯的语气坚定：“你知道我不会接受的，不用再试探了。”
其实曾芷汐心里的确清楚，骄傲如他，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帮助的，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宁可一个人把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承担了，也不习惯依靠别人。
她若有所思地换了个话题：“回到俱乐部之后，你会考虑转会的事情吗？以你的实力，不值得为一个轻视你的俱乐部效力。而且DA的规模和知名度都太小了，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许柯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暂时还不打算转会。转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队友他们对我都很信任。”
曾芷汐以为他是舍不得昔日的队友，便言语恳切地劝道：“我理解你，但良禽择木而栖，不能保证有一天，俱乐部腐败和黑暗不会再次波及到你。”
听完她的一番话，许柯有些惊讶。想不到她比他想象中明锐果敢，有野心和判断力。原本怕她担心，有些话他想过段时间再告诉她，这下却不再有所顾及。
他缓缓道：“之前的事情的确令我心寒，我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只是我现在的成绩还不够出彩，转会不是一场冠军就能决定的。各大俱乐部看重的除了能力，还有商业价值。如果我这个时候转会，一是会受到外界舆论的压力，二是根基不牢粉丝基础不稳，一旦失去了商业价值，即便我有实力，也不一定会得到公平的对待。更何况，我所期望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转会，而是带着队友们一起离开，他们很依赖我，我不希望他们被迫和QT那样心术不正的一起比赛。”
这样听来，曾芷汐觉得自己确实是想得不周到，过于鲁莽了。
“所以你的下一个目标，是TGA冬季大奖赛的冠军，对吗？”
“秋季赛只是试水，只有在接下来的各类比赛中继续保持优异的成绩，才能脱颖而出。”
曾芷汐赞同地点点头：“有道理。不过说起商业价值，我倒有个提议，我看你之前从来不参加各种KPL的综艺节目，如果...”
“不行，上综艺要讲很多话，太容易暴露身份。”
曾芷汐郁闷地摸摸鼻子：“可是综艺节目是迅速提高商业价值最好的办法啊，只要有了人气和知名度，那些人就算认出你，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更何况欠的那些钱很快就会还清的。”
许柯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有时候你又傻的可爱。暴露身份有很多后果，比如，我没法在学校里正常地生活。”
“对哦。”她后知后觉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没脑子。你的粉丝要是把你抢走了，我哭都来不及。原来顾清说得一点没错，你除了外表看起来纯良，实际上比谁都精明。”
许柯丝毫不否认，幸灾乐祸道：“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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