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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龙都之行

    “徐家家丁打人,请求抓捕,”

    “林家不交公税,欲求独立。”

    “郭家……”

    在前往龙都城的马车上,南宫星辰盯着手中的报告,叹了口气,“这些家族究竟想做些什么,我不是许诺过日后不会亏待他们的吗?”坐在他对面的珞赫则是说道:“当年第一次法斯内战的时候,南宫氏族曾拒绝向帝国派出援军,是麦斯威尔士大人亲自赶到麦加城与南宫珂大人面谈,在将赛安城封给南宫氏族后南宫氏族才向前线军队下达了支援帝国的命令,今天他们估计是想效仿当年的南宫氏族了。”

    “看来我们只能向他们妥协喽?”

    “这点得由你决定,星辰。”

    听到此话后,南宫星辰叹了口气,瘫坐在座位上说道:“幸亏我早已思得一计,可叫这些小家族臣服,又不损失国民利益,且待我修书一封……”

    “麦斯威尔士大人,南宫世子来了。”

    龙都城皇宫内的麦斯威尔士办公室内,侍从恭谨将一封装的有南宫星辰信息的文件递给麦斯威尔士,“这是关于他去到斯诺王国这半年的所有消息。”

    “嗯,辛苦了。”麦斯威尔士接过文件放在一边,他是一个外表极其年轻的中年人,身穿蓝色礼服,淡蓝色的头发以及蓝色的眼睛,右眼带着单片眼镜,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是很多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和二十岁时没有区别。

    “斯诺王国的王室,怎么样了?”

    “被愤怒的暴民杀死了,不过在下听说斯诺王国原派系对于这位南宫世子不是很满意,或许我们可以争取一下他们。”

    “没这个必要,南宫氏族瞧不上斯诺王国这块小地盘的,这不过是南宫珂让这个接班人出来练练手罢了,还没到与四大家族撕破脸皮的时候,对了,他现在在哪呢?”

    “南宫世子已经在待客厅等候了。”

    “嗯,走吧,去见见这位南宫小朋友。”

    “珞赫,我总感觉就我们两个人过来还是太冒险了。”

    待客厅内,南宫星辰坐在沙发上对站在他身后的珞赫说道。

    “担心这个不如好好想想等等应该怎么和麦斯威尔士大人解释清楚,别怕,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怕也没用了。”

    过了一会后,侍从推开待客厅的大门,麦斯威尔士出现在两人眼前,珞赫恭谨地鞠了一躬说道:“麦斯威尔士大人,”而南宫星辰也是起身道:“麦斯威尔士大人。”

    麦斯威尔士走过来点点头示意南宫星辰坐下,紧接着他坐到南宫星辰对面,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星辰,长高了不少啊。”尽管南宫星辰和珞赫都知道在这短短的半年内南宫星辰的身高并没有明显变化,但南宫星辰还是恭谨的说道:“是啊,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

    在经过一阵客套话后,终于,南宫星辰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麦斯威尔士大人,请问此次帝国召星辰回龙都城,有何用意?”麦斯威尔士摆摆手,笑道:“并无用意,只是皇帝陛下念你功勋卓越,不忍看你在那偏僻小国埋没,这才召你回龙都的。”

    其实这句话完全是在瞎扯,因为南宫星辰绝不是被派到斯诺王国的,是他求着皇帝派他去斯诺王国的,所以南宫星辰清楚的知道,自己极有可能要被囚禁了。

    “哦?是吗,陛下的恩德星辰终生不敢忘记,只是帝国的事业远比星辰的前途重要,还请麦斯威尔士大人禀报陛下,星辰不日将返回斯诺王国,献身于帝国的外交事业。”

    “哈哈,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想必陛下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麦斯威尔士打趣道,尽管两人都知道这些话都只是虚得不能再虚的官话。

    “不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星辰。”麦斯威尔士枕在沙发靠垫上,悠闲地问道。

    “谈不上什么打算,只是想在斯诺王国喝喝茶,偶尔锻炼下身体而已。”

    “哦?那还挺不错的啊,话说回来你和海玉岛的千金婚约谈的怎么样了,听说这个月里南宫氏族的港口被海玉岛的暴民抢占了不少呢。”

    “大人说笑了。”南宫星辰恭谨的答道,“星辰自幼不学无术,如今虽略有成就,也不足挂齿,纵虽如此,亦是南宫世子,怎会与那等小家族联姻?纵是家族长老再如何瞧不上星辰,强令我接受联姻,星辰也不愿受此大辱,婚约之事,纯属无稽之谈。”

    麦斯威尔士听后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么,你打算娶谁为妻呢?按理来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是该成家立业了。”

    “大人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呢,若说成家,大人比星辰更需要考虑考虑吧?”

    珞赫听后不由得紧张起来,在这场会谈中,南宫星辰是以南宫世子的身份出场,而麦斯威尔士则是以帝国国务大臣的身份出场,她是没有资格切入会谈的,但是听到南宫星辰故意将矛头指向麦斯威尔士,她还是悄然俯身对星辰低声说道:“这么说太失礼了,星辰。”

    “哈哈哈,无妨。”麦斯威尔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我本欲为你介绍一门婚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好了,说说你的看法吧,星辰,不要露出这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珞赫,你也坐下来吧,只是闲谈而已,不必如此拘束。”

    珞赫听后道声谢后坐在南宫星辰身旁,南宫星辰则是装蒜道:“嗯?可我的确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啊,麦斯威尔士大人。”

    麦斯威尔士见状轻哼一声,“你不就是为了斯诺王国的治理权来找我的嘛,如果拖到明日朝会,不说杀你,至少得将你遣返回南宫氏族,不是吗?”

    “让您见笑了,”南宫星辰见状只得尴尬的笑道,“的确是为了这件事来拜访您的,不过……”

    “不过你手中钱粮欠缺,还希望我能在日后多多支援斯诺国吧?以及你现在不太宽裕,拿不出谢礼来,对吧?”

    “确实如此。”南宫星辰见状很干脆地答道。

    “咳咳,”麦斯威尔士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既是如此,你去找陛下商议吧,我公务缠身,先告辞了。”

    “是。”

    “星辰,你觉得麦斯威尔士大人是何用意?他怎么会让我们去找皇帝呢?”

    前往皇帝寝宫的走廊上,珞赫小声的询问着南宫星辰。

    “珞赫,不用这么提醒我,这点小事我还是能看得清楚的,快走吧。”

    而远远在办公室二楼望着两人离去背影的麦斯威尔士,则是失望的叹息道:“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呢,你真的是她选中的天命之子吗?星辰。”

    接着他抬起头看向远方,悄然低声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星辰,让我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做吧。”

    “天磊哥哥,今天麦斯威尔士大人怎么不来讲课了?”

    “陛下,臣实属不知,您若是着急的话,臣这就去请麦斯威尔士大人过来。”身穿白色盔甲的天磊恭谨的向天晨公主当今的皇帝行了一礼,随后便准备推开厚重的寝宫大门去寻找麦斯威尔士。

    天晨公主年仅十五岁,按理来说不该是她上位为皇帝,不过在第二次法斯内战的时候,由于四族世子与皇族皇后的利益不合,麦斯威尔士在失去北冥氏族的支持后无力继续对其他三族发起攻势,因此在四族世子以及精灵王国公主的联合下,天晨公主被立为皇帝,尽管皇后以及其女天依公主对此颇有怨言,但却难以改变这个结局。

    “嗯,麻烦你了。”

    “陛下说笑了,这是臣的本职。”

    天磊说着推开大门,却迎面撞上了真准备拉开大门的南宫星辰和珞赫,“……星辰?!珞赫?!你们怎么在这里?!”

    “啊好险,差点就撞到我了,好久不见啊,天磊。”南宫星辰说着穿过大门中间的缝隙走进寝宫,而珞赫则是轻轻拉开大门后悠闲自得的走来进来。

    见到天晨公主后,南宫星辰和珞赫便单膝跪地,喊道:“皇帝万岁!”

    天晨公主则是百般无聊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不必多礼,“好久不见,星辰哥哥,还有,珞赫姐姐?!”

    当这位年幼的皇帝看见星辰身后跟着的珞赫后,兴奋的从床上跳下,跑到珞赫面前一把抱住珞赫,“好久不见啊,珞赫姐姐,我好想你。”珞赫则是恭谨的说道:“臣乃侍从,地位低微,还请陛下注……”“无妨,珞赫,你就陪陛下消遣消遣吧。”天磊如此说道,随后星辰和他便走向一旁的沙发,留下珞赫和天晨公主在另一边玩闹。

    “星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收到消息你在斯诺王国发动了政变,朝中有不少大臣贵族都向陛下上书,请求出兵将你斩首示众,你不逃回南宫氏族,怎么跑到龙都城来了?”

    刚落座天磊便问道,紧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幸亏我是陛下身边亲卫队队长,帮你把那些文书都给烧了,不过好在麦斯威尔士大人也没有追究这些小事,话说回来你到龙都城来做些什么?你走的时候没带走行李吗?”

    南宫星辰则是先观望了一下皇帝与这边的距离,在确定声音不会传过去后,低声说道:“本来是想劝说麦斯威尔士大人让我接管斯诺王国的,不过他安排我来见皇帝,我就过来了。”

    “简直是荒谬,星辰,你应该知道现在政权掌握在麦斯威尔士大人手中,天岑大公已经掌握不住他手中的军队了,甚至我就这么和你说吧,陛下的命令,”天磊也是回头看了看皇帝与这边的距离,然后接着低声说道:“已经传不到这皇宫之外了,我们与皇后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麦斯威尔士大人无暇再顾及我们了,星辰,说难听一点,第三次法斯内战就要开始了。”

    “只要麦斯威尔士大人那边不出事,纵使皇后再怎样也难以撼动陛下的统治,虽然麦斯威尔士大人追求共和,但是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过和平演变的预案了嘛?不要担心这些事情,麦斯威尔士大人不会放纵皇后她们不管的。”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啊,星辰。”天磊紧张的俯身低头悄声说道:“麦斯威尔士大人,患上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我用十五个金币收买了他身边的一个护卫,他告诉我医生说麦斯威尔士大人只怕是难熬过这个冬天,星辰,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宫星辰面色凝重,端坐在沙发上,低声道:“也就是说,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要被打破了吗?”“不止如此星辰,帝国要迎来一次大换血了,雷布诺斯院长前些日子生病闭门不出,天岑大公来信说皇后至少掌握了二十万的帝国军队,他正在争取其他军团的军团长的支持,星辰,第三次法斯内战,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在皇后身边安排人手的吗?那么,四族那边怎么样了?”天磊听后面色凝重,失落的低声道:“星辰,麦斯威尔士大人下发的政令是在逐步削弱四大家族以及各分封贵族,按他的预料不出十年帝国就能全面收回各家族的封地,并接管南宫氏族的舰队与北冥氏族的军队。”

    “如你所见星辰,削弱四大家族的前提是麦斯威尔士大人稳稳地掌握着帝国的政权,尽管他多次准备放权给陛下,但是你知道,陛下的威望远远不足以统御四大家族以及安抚皇族,一但麦斯威尔士大人病重,那么帝国就将再次陷入内战之中,北冥空他们已经来信了,尽管他们也想支持陛下,但是还未行成人礼的世子是不能掌握家族权力的,你们南宫氏族就不用我说了,你清楚的。”

    “……嗯,我很清楚珂长老一定会乘机和皇后索要赛安城以及南泽一族的领地,或者是同北冥氏族瓜分帝国在两家中间的直辖地。”

    “你清楚就好,四族目前不太可能支持我们,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条逃跑路线,你看看。”说着天磊从怀中取出一副精致的人间界地图,摆在桌上指着斯诺王国说道:“我准备想办法拨给你一笔支援款,你帮忙在北冥氏族与斯诺王国的边界线到斯诺王国的港口处修一条大路,北冥空那边已经开工了,船只我也买好了,我准备过些时日就带着陛下逃到海玉岛去,到时候还得仰仗你们南宫氏族……”

    “厄,你有打点好南宫氏族的舰队吗?”

    “没有啊,怎么了?”

    “你有收买南宫氏族在海玉岛的督海将军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是在南宫商会在海玉岛的分会里认识人喽?”

    “也没有啊,怎么了?”

    南宫星辰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跑去海玉岛呢?”

    “你是南宫世子,打着你的旗号不就行了吗?”

    南宫星辰惊讶的看着满脸无所谓的天磊,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猜我当年离开帝国的时候为什么连星玉佩都不敢带着走?”天磊也是思索片刻后,沉默的呆坐在沙发上。

    “……”

    “……”

    “星辰,不开玩笑的说,你手中有多少兵马?”

    “算人头约有六万。”

    “实际上你能调动多少人马?”

    “三千已然极限。”

    “……”天磊沉默的坐在沙发上,随后南宫星辰问道:“北冥空手中有多少兵马?”

    “据他信中所说,算上他自己共有一人。”

    “东方弦轩那边呢?”

    “算上她身边的那群女子军,八百零一。”

    “西门郝呢?”

    “西门郝和我通信被他家族中的长老发现了,他最后一封来信告诉我他已经被软禁了让我好好保重。”

    南宫星辰深吸一口气,然后强装镇定问道:“那么,蓝箬冰手中有多少兵马呢?”

    “保守估计是一万,实际上那家伙运气好的出奇,她已经接手了精灵王国的大部分地区,已经是实际上的精灵女王了,精灵王国人口约有一百二十万,她至少能拉出十五万的精壮男子,不过她来信说她们现在在和烈日帝国开战,无暇顾及我们,在麦斯威尔士大人生病的消息传出来之前她就多次写信让我们支援她们了,不过目下除了声援她们以外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羽泽幻和南泽若羽呢?他们两个总有实权吧?”

    “羽泽家族和北冥家族为了北羽山脉那点地盘闹得不可开交,南泽一族差点被你们吞并,他们怎么可能会愿意支持我们?你忘了战后你们是怎么划地盘的吗?更何况他们两个也没有实权,就算是有,两个小家族拉出来的人说不定还没东方弦轩多。”

    “嗯,我知道了,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啊,你有安排人刺杀皇后吗?”

    天磊闻言笑了笑,说道:“但凡刺杀成功了我都不至于准备逃跑路线,毕竟都是皇族的总会留我和陛下一条生路,就是因为不仅刺杀没成功我还被供出来了,这才准备逃亡的。”

    南宫星辰叹了口气,说道:“那么,颜尘将军和任炎老师他们呢?他们怎么看?”

    “任炎老师在战后不久就因为进步党内部问题退出了进步党,还和麦斯威尔士大人大吵了一架,现在应该是在你们南宫氏族做客卿,颜尘将军则是被派去支援精灵王国了,短时间之内无法赶回来。”

    “嘶,那十大魔法师怎么看?”

    “他们还能怎么看,和上次一样保持中立,雷布诺斯院长不发话他们能怎么看?”

    南宫星辰沉思了许久,然后说道:“这条逃跑路线在我看来是比较明智的,但是你不能只给钱啊,斯诺王国现在全国大饥荒,只怕是招不到劳工啊。”

    “无妨,南宫商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你不是不认识南宫商会的人嘛。”

    “但是你们南宫珂长老是南宫商会的会长啊,他现在就在龙都城内,前些日子才面见了陛下和麦斯威尔士大人,好像还去拜访了雷布诺斯院长,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南宫星辰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算计我?!”

    天磊则是沉稳答道:“没有,我只是认为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惨死于乱军之中,正准备写信让你过来帮我求求情,没想到你自己过来了,正好省了时间。”

    “你知道南宫珂长老……珂叔叔在龙都城内,你不写信告诉我让我不要来,你居然还打算写信叫我过来?天磊,你在想什么呢,你计划里要通过斯诺王国离开人间界,但是如果南宫氏族接手斯诺王国,或者说帝国接手斯诺王国,你要往哪跑呢?”

    “我也没有办法啊,星辰,不赌一下的话,我也不可能绕过你们家族的舰队逃去新大陆吧?更何况现在新大陆沿海城市基本都是你们家族的附庸领,只能看你发挥喽。”

    南宫星辰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等等会去拜访珂叔叔,请他帮你一把,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南宫星辰停顿了一下,看向远方的珞赫,接着说道:“那就只能麻烦珞赫暂时帮我看管斯诺王国,我和你带着公主往新大陆方向出海,运气好的话路上还能在我在海玉岛的故交那里弄到艘船,运气不好的话就只能冒险用斯诺王国的三流渔船军舰前往新大陆了。”

    “嗯,多谢了,我会让陛下同意你接管斯诺王国的,不过明天你得去朝会厅和那群大臣争论一下。”

    “啊?难道你不能看在我长途跋涉赶来的情况下帮我和他们交涉一下吗?我怎么说也只是个学生,骂不赢这么多人啊。”

    “无妨,听说你在斯诺王国弄得新政很像麦斯威尔士大人颁布的政令,所以目前进步党对你是有好感的,并且朝堂之上不会有什么粗鄙之人,应该不会……”

    “星辰哥哥,你们在说些什么呢?”天晨公主突然不合时宜的从天磊的沙发后冒出头来,南宫星辰连忙恭谨的低头回话道:“陛下,臣等不过信口闲谈,都是些不入流的事罢了。”

    天磊也是迅速起身说道:“陛下,臣等不过是些许时日未见,叙叙旧罢了,不必劳您费心。”

    珞赫也是赶忙过来道:“莫非是与臣相伴无趣,还请陛下恕罪。”

    “没有的事,珞赫姐姐,两位哥哥,一起来玩吧!”

    “啊?陛下,臣有要事,就先……”

    “没事星辰,上次你不也玩的挺开心的吗?陪陛下玩玩嘛……”

    “星辰,别郁闷了。”

    “别理我,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

    “其实你带着假发很好看的啊,别……”

    在与皇帝的会谈(游戏)结束后,在游戏中被迫男扮女装的南宫星辰蹲在皇宫的一处角落,天磊则是因为常常男扮女装习惯了所以去巡视了,皇帝则是被麦斯威尔士拉去上课了,珞赫正在南宫星辰身边开导他。

    “这种事情真的很伤人心的,珞赫,没开玩笑,我可是南宫世子,这事太伤人了,不许传出去,不然我唯你是问。”

    珞赫强忍着笑意说道:“嗯,遵令世子,下一步该去拜访南宫珂大人了吧。”星辰缓缓起身,思索片刻后说道:“嗯,不过要带点礼物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珞赫看着南宫星辰一副认真的表情,在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略有些惊讶,说道:“厄,受打击太大,一下子承受不了?”

    “哪的话,我是南宫世子,带点礼物给长老不是应该的嘛。”

    “你觉得什么样的礼物,能表现你的心意呢?”

    “嗯,果篮,吗?

    “恕我直言星辰,天下奇物无所不有,南宫氏族独占其三,剩下的多要经由南宫商会之手,或陆运,或海运,你觉得你能找到什么样的抽象水果呢?”

    南宫星辰起身叹息道:“但是空着手去又感觉不太好啊。”

    “星辰,你有事瞒着我?”珞赫很敏锐的问道。

    “没有啊,我当然没事瞒着你了。”

    “撒谎,你第一次向南宫珂大人服软,是在一年前法斯内战结束后,自那后你为了躲避家族的束缚,特地跑到了斯诺王国,如果不是有事求南宫珂大人,你又何必再次向他服软呢?”

    见状南宫星辰只得尴尬的笑笑,然后低声对珞赫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

    “太冒险了,带着皇帝逃亡,这绝对不行,星辰。”珞赫坚决反对道,“皇帝象征着帝国统治的合法性,是受到四大家族、各大官员、天下百姓所公认的,你将皇帝带去了海玉岛,只会导致两件事,星辰,一是帝国此后以正统手段即位的皇帝都不再具有合法性以及正统性,二是如果天依公主即位,先不说皇后对于四族的清算,此后再也没有人会相信法斯帝国的皇位正统性以及天命所在,皇帝由从皇帝后裔之中选贤举能产生,变为了谁拳头大,谁就能当皇帝,虽然仍旧是在皇族血统中挑选继承人,但是以后帝国内战就会源源不断地发生,夺权者与掌权者之间的矛盾将会变得不可调和,第三,给了帝国对南宫氏族宣战的理由,海玉岛作为帝国分划给南宫氏族管辖的附庸国,帝国在法理上是可以随时收回的,你这么做不但不会给天磊和陛下实质性帮助,还会导致帝国与南宫氏族的矛盾到达顶峰,到那时别说是天磊他们,你我也难逃一死啊。”

    南宫星辰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问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呢?”“联合北冥氏族,东方氏族,西门氏族,有麦斯威尔士大人坐镇龙都城,颜尘将军剑锋直指赛安城,任炎老师率领龙骑士团直插赛安城内,四族军队与帝国大军形成包围之势,将皇后一举歼灭!”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四族不会支持天磊的。”

    “嗯?以你在家族的影响力,是可以拉出一只小军队的,北冥空自然不用说,他以前就是北羽卫的领头羊,西门郝可以堵住天空城外的北境势力,东方弦轩提供粮草和资金,麦斯威尔士大人坐镇龙都城安抚军心民心,天岑大公提供军队,颜尘将军出任主将,任炎老师负责截杀皇后,这个计划有什么纰漏吗?”

    “我在家族的影响力对于珂叔叔来说就如同将斯诺王国于法斯帝国一样,不值一提,北冥空已经被剥夺了军权,现在在家里修路,西门郝被软禁了,估计是在抄书,东方弦轩颇有钱财,但是只限于养她的八百私军,麦斯威尔士大人病重,难以安抚民心,进步党内部矛盾不用我多说,天岑大公手底下军队都是皇后嫡系,大部分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了,颜尘将军支援精灵王国去了,任炎老师在南宫氏族混饭吃,这个计划唯一可以执行的,就是我能拉出三千人军队,不过南宫氏族的陆军质量你是知道的,忽略不计。”

    珞赫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那么这件事就很难办了啊,只有先对外宣扬陛下病重,然后等到皇后他们开始谋反的时候宣告皇帝病逝,然后你趁此机会将天磊他们送到海玉岛,并且带着北冥空他们三个一起走,不然皇后事后清算你们几个都不好过啊。”

    “嗯,暂时就这样打算吧,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