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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2父王你把她们都砍了

    纯公主穿着锦绣丝的新衣裳,雪团可爱,看着她,食指抵在脸上下滑:“羞羞羞,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见父王吗?我和我娘都要每个月才能见一次,就你还想见父王?怎么这么不要脸呀!”

    她有些懵,还没来得及说话,纯公主又说:“你那个哭包母妃天天就知道哭,好晦气啊,什么时候哭死算啦!天天听得我们脑仁子都疼,我要叫父王把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纯公主的语气纯真无邪,语气轻巧,仿佛在说一只小猫小狗,漫不经心。

    昭君小小的脑子里十分不服气,下意识顶回去:“父王才不会呢!”

    纯公主听到她还敢顶嘴,立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父王最喜欢我了,你们等死吧!”

    宫里放狠话的人多着,就连好久以前被抢了对食的小宫女都知道当众说句“有命抢,没命享受”,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昭君没理,转身就走了。没想到当天傍晚,从昭容娘娘的宫殿里一路过来传喝声。

    母妃听到父王来了,急忙把眼泪擦干,欢喜地扑了粉抹了个口脂,只是眼圈依旧红肿着,又想落泪,昭君连忙安慰:“母妃已经极美,可不能再哭花了妆。”

    她嘴上这么哄着,心里却极惶恐。她知道他们为什么来。

    母妃带着她在地上跪下,宫里跪了一地,不见喊起。

    她听见纯公主委屈的抽噎声:“父王~纯儿今天被欺负了!她、她非要说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父王,她们都能一个月就能见一次,她,她怎么能这样说大话呢?后来她说不过我,还把我的手帕扔水里了,纯儿才绣的福禄手帕想送给父王的!”

    昭君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谎!”

    她还没说完就被母妃捂住了嘴,那个时候她不懂得,其实她有没有说谎不重要,纯公主怎么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怎么想,那就是事实。

    母妃伏在地上苦苦哀求:“圣人宽恕!嫱儿不懂事,是嫔妾教导无方,请纯公主原谅嫱儿口无遮拦!”

    他们都仿佛没听见,纯公主仰着头拉着父王黄色的锦缎衣袍,奶声奶气:“她们太坏了,天天吵,吵的母妃都睡不好!昨天她们哭了一宿,我们派人去说怎么都说不听,母妃今早起来头疾都又犯了!都不能带纯儿给您做人参鸡汤了。”

    昭容娘娘在一旁说着只是玩笑话,可眼神却是淡漠的,分明也满是试探的意味。

    她和母妃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满心绝望。

    父王笑着把纯公主抱起来:“你是说她吗?”他的手指指向昭君。

    “是啊。”纯公主道,“父王你把她们都砍了,我和母妃就能睡好啦!”

    一直伺候昭君的大公公惊呼一声:“圣人!公主还小什么都不懂,是小的们没有伺候好公主,此事绝非公主的过错!请圣人、请圣人看在公主有您的血脉的份上饶过公主这一回!求圣人圣裁!”

    父王的脸色骤然沉下来,他一个挥手,旁边有侍卫上来将大公公拖下去,大公公苦苦哭着求,全是为了她。

    然后,昭君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下接一下的杖声,砸在肉上的沉闷可怖,大公公每哀嚎一次,昭君与母妃便绝望地哆嗦一下。

    父王看都没有看昭君,低头看向怀里的纯公主,突然把纯公主冷冷放下,阴下脸来:“为同胞姐妹,行事竟如此狠毒,宜昭容你教的好女儿!”

    他身后的华服女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花容失色,“大家恕罪!”她连声呼喊。

    一下子站着的那一半人也都跪下了,纯公主看着这一切突然嚎啕大哭,边哭边闹:“父王不爱我了,你说的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你怎么能这样!”

    她还要哭,被她的母妃一巴掌扇在脸上。

    纯公主终于冷静了,父王冷冷道:“即日纯公主送往皇后宫中教养,既然你教不好女儿,就让别人替你教。”

    父王拂袖而去,纯公主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大喊着“母妃我不要离开你”,却依旧被强行抱走。昭容娘娘哭的脸上妆全花了,整个人活面似的狼狈,她疯了般追出去,突然回头带着刻骨的恨意,极度恶毒地瞪她们一眼。

    所有人都走了,昭君跑出去看找伺候她的大公公,大公公爬在行刑凳上,下半身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他却在笑,手中握着一块玉佩给昭君看,满嘴血地笑:“主子,圣人夸小的护主,把小的提为管事了,以后宫里再也不用怕被苛待饮食了!”

    他很欢喜,他的主子们是真的过得太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熬,他的命本来就不值钱,这一趟太值。

    昭君早已泣不成声,哭着点头把大公公扶进去。

    她们的日子确实慢慢变得好过了,就这么一直顺遂地到了15岁,她们需要一位和亲公主。和亲公主原先是定的昭容娘娘的纯公主,那时候昭容娘娘已经不再是昭容娘娘了,她因谋害皇嗣被降了位分,但圣人还是记得她曾经伺候过的那些日子,总归比赵君她们好过。

    也因此,和亲公主就变成了她。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虚弱,又或者是确实一直混沌昏着无聊,她脑海中七扭八歪地想起许多往事,有开心的,也有悲伤的。

    实验还在进行。

    她已经隐约明白自己的处境,每日都会有几支甚至十几支样品注入她的身体,被外面的人查看效果。

    让人觉得舒服的样品极少,那种样品外面的实验员会不断称赞。大部分实验样品如第一次那样极痛,但她却会醒着——还有少部分会痛到昏厥,相比于前者,她更喜欢昏过去,那样就全然没了感觉,挺好。

    样品什么效果的都有,有灼热的,有电烙的,也有冰冻的,甚至是让人濒临窒息的,她仿佛死过无数次,却偏偏死不掉,便只能这样意识清醒地被折磨着。

    实在熬不下去,她会想木白,想她们在一起的过去,想重逢后他温情的目光,和他落下的温柔的吻,只是想一想,也会觉得甜。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熬着。

    反正也不是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