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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危机与挑战

    周林站在恩山顶上,望向东方广阔的平原,在平原的尽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每当这样远眺的时候,周林都会忍不住的想家。

    穿越,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说起来,周林的穿越并非毫无道理。

    龙魂是一种电磁能量,其移动速度能达到光速。

    达到光速的量级,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周林的不是那种无病呻吟的性格,虽然想家,但也只是想了片刻而已,如果找不到穿越回家的方法,想多了也没什么用。

    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挑战、或者说是危机,等着他去面对。

    比如:

    皇宫里真力雄厚的那个老太监,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他的功力究竟处在什么级别?还有没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

    马晓莲的师父是谁?她的功力处在什么级别?她潜伏在皇宫中的目的是什么?

    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他们是什么来路?

    风月宝镜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贾宝玉的那块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林望着远方,心中暗暗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有意思啊......”

    低头望向山腰的那片房屋,喃喃道:“不管怎样,我在这个世界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如果找不到回家的办法,那我就在这里开创出一片天地来吧!”

    心里合计了一会儿,就在山顶上盘膝坐了下来,缓缓运功。

    ......

    且说湘云一面给宝玉编着发辫,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了。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

    宝玉道:“丢了一颗。”

    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叫人拣了去了。倒便宜了拣的了。”

    黛玉旁边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呢!”

    宝玉不答,因镜台两边都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拈起了一盒子胭脂,意欲往口边送,又怕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在身后伸过手来,“拍”的一下将胭脂从他手中打落,说道:“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呢?”

    一语未了,只见袭人进来,见这光景,知是梳洗过了,只得回来自己梳洗。忽见宝钗走来,因问:“宝兄弟哪里去了?”

    袭人冷笑道:“‘宝兄弟’哪里还有在家的工夫!”

    宝钗听说,心中明白。

    袭人又叹道:“姐妹们和气,也有个分寸儿,也没个黑家白日闹的。凭人怎么劝,都是耳旁风。”

    宝钗听了,心中暗忖道:“倒别看错了这个丫头,听他说话,倒有些识见。”

    宝钗便在炕上坐了,慢慢的闲言中,套问他年纪家乡等语,留神窥察其言语志量,深可敬爱。

    一时宝玉来了,宝钗方出去。

    宝玉便问袭人道:“怎么宝姐姐和你说的这么热闹,见我进来就跑了?”

    问一声不答。再问时,袭人方道:“你问我吗?我不知道你们的原故。”

    宝玉听了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么又动了气了呢?”

    袭人冷笑道:“我哪里敢动气呢?只是你从今别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不必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一面说,一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

    宝玉见了这般景况,深为骇异,禁不住赶来央告。

    那袭人只管合着眼不理。

    宝玉没了主意,因见麝月进来,便问道:“你姐姐怎么了?”

    麝月道:“我知道么?问你自己就明白了。”

    宝玉听说,呆了一回,自觉无趣,便起身嗳道:“不理我罢!我也睡去。”说着,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睡下。

    袭人听他半日无动静,微微的打,料他睡着,便起来拿了一领斗篷来替他盖上。只听“唿”的一声,宝玉便掀过去,仍合着眼装睡。

    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今儿起,我也只当是个哑吧,再不说你一声儿了好不好?”

    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你劝也罢了,刚才又没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我,赌气睡了,我还摸不着是为什么。这会子你又说我恼了!我何尝听见你劝我的是什么话呢?”

    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

    正闹着,贾母遣人来叫他吃饭,方往前边来胡乱吃了一碗,仍回自己房中。

    只见袭人睡在外头炕上,麝月在旁抹牌。宝玉素知他两个亲厚,并连麝月也不理,揭起软帘自往里间来。

    麝月只得跟进来。宝玉便推他出去说:“不敢惊动。”

    麝月便笑着出来,叫了两个小丫头进去。

    宝玉拿了本书,歪着看了半天,因要茶,抬头见两个小丫头在地下站着,那个大两岁清秀些的,宝玉问他道:“你不是叫什么‘香’吗?”

    那丫头答道:“叫蕙香。”

    宝玉又问:“是谁起的名字?”

    蕙香道:“我原叫芸香,是花大姐姐改的。”

    宝玉道:“正经叫‘晦气’也罢了,又‘蕙香’咧!你姐儿几个?”

    蕙香道:“四个。”

    宝玉道:“你第几个?”

    蕙香道:“第四。”

    宝玉道:“明日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哪一个配比这些花儿?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的!”一面说,一面叫他倒了茶来。

    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听了半日,只管悄悄的抿着嘴儿笑。

    这一日,宝玉也不出房,自己闷闷的,只不过拿书解闷,或弄笔墨,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

    谁知这四儿是个乖巧不过的丫头,见宝玉用他,他就变尽方法儿笼络宝玉。

    至晚饭后,宝玉因吃了两杯酒,眼饧耳热之馀,若往日则有袭人等大家嘻笑有兴;今日却冷清清的,一人对灯,好没兴趣。

    待要赶了他们去,又怕他们得了意,以后越来劝了;若拿出作上人的光景镇唬他们,似乎又太无情了。

    说不得横着心:“只当他们死了,横竖自家也要过的。”如此一想,却倒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

    因命四儿剪烛烹茶,自己看了一回《南华经》,至外篇《箧》一则,其文曰:

    故绝圣弃智,大盗乃止;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剖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彩,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工垂之指,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

    看至此,意趣洋洋,趁着酒兴,不禁提笔续曰: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灭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邃其穴,所以迷惑缠陷天下者也。

    续毕,掷笔就寝。头刚着枕,便忽然睡去,一夜竟不知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