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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壮烈

    安吉里卡听到这句话猛的推开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抽的卡萨差点原地旋转一圈,他愣在当地,不一时,嘴角便渗出点点血液,他抬手将手指探进口腔,便触到粘稠的血液,而且口腔里慢慢都是血液的味道。

    卡萨几乎是惊讶的看着她,眼神震惊,但是下一刻,他将嘴边的血迹擦去,双手一摊,像是从前一样,调笑着说:“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前方会有什么更爱我的等着我让你如此生气?”

    安吉里卡向前一步抬手抽走他腰间的枪,双手攀着枪板,颤抖的指着他:“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掉头!回去!!!”她一字一顿的大吼着,全身都在颤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越是这样,卡萨就越是疑惑,他双手合在一起,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安吉里卡,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她心下叹了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找到她!”

    “哦?为什么?”

    金色的阳光在海面上徜徉,三条船只并没有靠的太近,而是点点分散着,由卡萨的黑珍珠打头,在海面上行进。

    黑珍珠的船长室门口挂着一串贝壳制作的风铃,轻轻的响动,柔和的海风中一点一点敲击着不止是风声,更是击打在两个人的心上,他们知道,这是她制作的风铃。

    恰到好处的风铃声响打断了两个人紧张的气氛。

    “你看……这是她制作的,海上的人都说,风铃可以辟邪,你看,它响动的何止是柔美。”卡萨倾着身子慢慢移动过去,她手上的枪慢慢有懈怠的迹象,但是还是紧张的随着他晃动。

    “安吉里卡,你其实知道我一直……她是不可能找到的是不是?”他的话说了一半,只是声音里的通透有一点听不懂的意味。

    安吉里卡没有说话,只是用枪指着他的背影。

    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卡萨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我们连包围着美杜莎之岛的浓雾都过不去?”

    他是何等的聪明!这般就让他猜到……

    卡萨自顾自的看着远处的那串玲珑颜色的风铃,好似她就站在自己眼前,长发如水,笑靥如花。

    “卡萨!你……”安吉里卡才要刚刚开口,卡萨一个回身将她手中的枪扳向地面,指扣惊动,木质的甲板发出瞬间的呻吟,然后,地面出现一个冒着黑烟的小洞。

    在安吉里卡呆愣的瞬间,卡萨抬手击向她的后颈,然后便看到她倒在地面。

    “安吉里卡,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没办法阻止的是我的心!我不傻,我知道她为什么逃离,只是,我不能容忍她伤害自己,我想爱她,比爱你还爱她!”

    卡萨将枪筒收在腰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抱起安吉里卡,将她带回船舱。

    远方,开始能看到荡漾着薄雾的海面。

    我们已经慢慢驶进传说中的百慕大,这里我不知道能不能安全的带你们出去,所以,我需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很有可能,这以后,寻找美杜莎的珠宝,和我爱着的那条人鱼公主,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站在甲板上的船员忽然发出巨大声音的呼喊,同时伴随着敲击警钟的声音。

    刚刚和威尔研究完这附近一条鱼的结构的卡萨站起身来看着海面。

    “船长!我们看到一样东西!”一只眼睛的家伙冲上来几乎要撞进卡萨的怀里,他全身颤抖着但是兴奋地冲卡萨喊道,干裂的嘴唇显然是期待淡水很久了。

    卡萨淡然的接过他手中模糊镜头的望远镜,向着远海看去。

    几乎是同时,威尔站上远远地桅杆,他扫视的目光看到巴博萨依然用着他当皇家海军时的望远镜,只不过,上面有一个漆黑的手印。

    远处的视线不够理想,但是可以看到,那环状的厚厚雾层包裹着的山峰,隐隐约约的看见在那之中绿色宝石一般的美丽,这是海上的平流层,它对着山体,保护层一般。

    “这是一片云,但是可以上升下降,它就是传说中美杜莎的头巾。”卡萨低声说着,咬着牙齿的他看着远海,一声不吭。

    平流层比他们想象的要宽多了,多了些恐怖的传说,有些船员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美杜莎的头巾”,卡萨眯起眼睛,看来,我们就要相遇了!

    想到这里,他站在原地,回头对着三船大喊:“都停下来!我们要抛锚停在原地!”卡萨大声的喊叫下,众人停止了手指间的工作,抛下船锚,看着站在飞翔的荷兰人号上卡萨船长。

    阳关透过层层叠叠的白帆降落在那个人身上,海面上没有风,附近的海域甚至可以感觉透明的看到海底,只是在那遥远的美杜莎附近,海水黑的似乎混了无数的血液。

    海底汹涌的暗流携带着一条人鱼在船底打着转,她仔仔细细听着船上的动静,唯恐落了一点,回去不好交代。

    卡萨纤长的睫毛抖动着,看似要呼之欲出一个答案,但是沉默了许久,他走到船舷的一边,示意船员将黑珍珠上的关着的她放出来,然后,看着她打量着四周环境的眼神,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马上我们就要进入美杜莎的地盘,你们每个人,现在又后悔还来得及!”

    “得了吧,卡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要撇下我们独自去寻找宝藏?”威尔调侃他说道。

    巴博萨头一回安静不说话的看着,他知道此行前去凶多吉少,没必要为了传说中的财宝丧失性命,况且,这个传说的可信度听起来并不高,毕竟没有人去过,就连卡萨这种常年喜欢在海面上寻找宝藏为乐趣的人都不曾找到,说明……

    “卡萨,你这是在告诉我们要我们回去?”安吉里卡眯起眼睛打量着卡萨,“难道都走到这一步,你还要我们回去?”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仰慕你的人鱼们——那群丑八怪!你们别那样看着我!唱不出你想听得那叫什么,什么招魂曲还是什么的~”威尔抽出自己的长剑一边擦拭一边说,帅气的脸上完全是衣服无所谓的摸样。

    “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巴博萨站在原地,“你说过那些财宝大部分是我的,你只是需要一个小公主而已。”

    这帮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了~你们要是不害我,我还觉得是不是世界末日到了!

    卡萨扬扬手臂,“自然啦,威尔你们家的母老虎不会杀了你?”

    “放心吧,我估计也会活着回去……你知道……嘛……”

    “啊,对,忘记你一直是一个死人了!”

    卡萨装作一脸释然的看着他,睁大眼睛似乎在仔细的研究面前的人,是死人?

    威尔要是一只猫,一定闹心的扎起毛,不过眼下他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卡萨把手搭在他肩上,“嘛,那么算你一个!”

    卡萨眺望远海时的神情略微有一点落寞,看在眼里的安吉里卡叹了一口气说道:“卡萨,我陪你,无论生死!”

    “无论生死!”

    身后响彻三个船船员通天的吼叫。

    这条路凶险之至,有多少人是抱着必死的心前往,看来卡萨并不知道,那隐藏在海盗血管中不安分的因子跳动的散落四处都是,卡萨安心的顿了一下一下眼神。

    即使,你们都这样想,我还是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怕你们都最后成了我的陪葬!

    “修船整顿!第二日开往美杜莎之岛!”卡萨下达命令的时候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前方的路没有那么简单,况且,夜那家伙究竟是不是已经开辟大断的路在这里,自己不得而知!

    “为什么今天不直接冲进去?”威尔有点不敢相信卡萨做的决定。

    巴博萨示意他停住口中的话,他心中的打算他早就知道,不过,还是不要当众揭穿他比较好呢~

    接下来的时间,就显得有点无聊,毕竟,修理船只看起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活,靠在舵盘上的卡萨远远看着对方,美杜莎之岛在阳光下闪动着诱人的乳色光芒,那个笑起来安静的女孩是不是就在那里等着?

    不是说没有蓝心,不能进入这片城池么?

    难道……

    卡萨心下一惊,微笑着扯起一边嘴角,原来是这样……嘛,你的技术也就到此为了啊~

    “可不知这样哦,卡萨!”

    站在远处的浮微微笑了一下,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怎么能从我手中夺回亲爱的她呢?

    赵浮回头看着身后的草屋,她在烟雾弥漫之中的空气中慢慢走回草屋,开启之后,看到关闭在金色笼中的她,安静地坐在原地,不发出一个音符,察觉到有人进来之后,她抬起头来看着她。

    “夜……求你……”

    只要快乐,爱就没有错,对么?

    你到底为谁而活?

    每次看到你温柔的闪动着的瞳孔,我都恨不能杀了你!

    到底,谁是你?

    还有,谁才是你专属于的那个人?

    我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放弃吧,我不会为了你而选择这样的生活,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好吧,你们不是相爱么?我就看看,他能不能忍心你受伤!

    夜幕降临,海面上荡漾着月光挥洒下来的珠色。

    既然逃脱并不是你的本事,那么看来,我应该选择另一种方式!

    夜深之后,四下里只剩下水面撞击着船只的声音,似乎这些更像是野兽的嘶吼,安静下来的海面承接着船只,这是一条没有船只能踏上的长路,唯独,闯入那传说中的岛屿。

    黑暗中慢慢传来了木浆的声音,想起自己白天的的说法,似乎更加确定了一些东西,卡萨在命令守夜的船员睡觉去以后,偷偷从船上溜下来。

    这次不知道还要耗费多少功力,总之,要在此之前得到蓝心不是么?

    “看来你每次都是这样势在必得的样子啊!”靠近了远海的卡萨停在慢慢散去的雾色旁边,在这安详空灵,忽然有人说话,破坏场面,不过,来者似乎是在卡萨的意料之中。

    死亡是我的领地,我以它为生。

    我驾驶着飞翔的荷兰人,曾经,穿越海洋的喧嚣和冥界的死寂,满载着各式各样的亡灵。他们猝不及防地魂断大海,死而不僵。或目瞪口呆,或呼天抢地。事实确凿,在冰冷苦涩的海水中飘飘荡荡,他们永无机会再踏上坚实的陆地,回去家乡了。

    我从来搞不懂这样激烈的悲怆,更多的是因为对生的留恋?还是对死的恐惧?在我看来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并不是说死亡更美好些----对于在大海中死亡这件事。

    你别想听到任何一个船长评论它、探讨它----我们不约而同对大海的诡谲严酷闭口不谈,我们都说冥冥中从来自有安排,就象猎猎的海风吹动船帆一样,你自会去到你该去的地方。

    我和我的船正是海洋女神的媒介,她通过我将从生到死的过程转化为一次海上的远航。

    壮丽的远航。

    日出沧海,喷薄出一个海阔天空。落日镕金,挥满天霞色成莫测的辉煌。月明如镜时的大海温柔得真象婴儿的摇篮,云浮星灿下的浩瀚波光似魇如梦。

    海浪花间的时光还不如一只盘旋的海鸥,它从不徘徊,无声无息的,一去就不再回来。

    船行深秋的大海,迎向凛冽而沉着的波澜,它和着风的节奏,一波又一波拍上船舷。令人想起同一时刻,在海洋之外,久违的陆地上、深山中,正有无边的落叶,舞着秋风萧萧而下,辽廓深远得意味深长。

    当夜幕成纱笼罩在海面上,不知在哪一处月的晖晕中,有美人鱼聚拢在一起歌唱,她们唱着曾经得到的一切,曾经失去的一切;唱着她们漫长的一生中想起来复又忘记的一切。

    那时候,无边无际的大海摇着时间的白发,披甲回枪的飘风中一闪而过的是海女神永恒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