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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定心心经

    事实上,古代的生活有时候真的非常方便。

    就像渡河,原本需要商队沿河行进十数里,方能寻到一狭窄隘口渡河的龙江河在魔力红的混元伞前完全失去了排面。

    混元伞一张,商队小斯连同车辆马匹悉数摄入其中。

    若非魔礼红百般劝阻金吒,说这混元伞内不可久居,再加上这魔家四将无甚遁光法术,说不得金吒就得拉着四人飞去朝歌。

    不过四大天王,连五行遁术都不会,是不是有点过分拉胯?

    金吒表示不能理解,不过魔家四将嘛,便是到了天庭也算的上老李家派系的中流砥柱,金吒顿时拍板决定将五行遁术传授给四人。

    不过人与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度过龙江河在河畔山林扎寨,金吒在魔家四将的遁法进度上却犯了难。

    当了一辈子的硬汉,玩琵琶的玩琵琶撑伞的撑伞,对于魔家四兄弟来说,接受除自家看家本领之外的东西着实有些困难。

    何况这五行遁术还需要一些对五行的领悟,便是知道口诀与指法,不得要领却是半点都飞不起来。

    直到兵卒们打猎归来,新鲜的野鹿被长戈串着上了火堆之后,魔家四兄弟依旧没有脱离地面的束缚化作遁光腾飞。

    金吒若有所悟,或许李老汉并不是因为什么门户之见才没有将魔家四将完全收编。

    不是不想,实非……

    “就念个咒,掐个决,屈膝一跃的事情,能有这么难?”

    金吒用力的说着,手舞足蹈的做屈膝状演示给魔家四将看。

    然而金吒的表演此刻更像是对牛弹琴。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魔家四将面面相觑,虽说有心求教,但什么感悟五行接触五行化身五行什么的……人就是人啊。

    不得已,金吒只好作罢,削了几片烤好的鹿肉塞进嘴里,然后再啃上一口干粮,干燥之际,金吒还是想到了解决方案。

    人都是有潜意识的,就如同身体的条件反射一般。

    人的潜意识在很多时候主宰着人的思想观念,就像是魔家四将无法感悟五行一般,因为在潜意识当中,魔家四将本能的就将五行与自身进行了割裂。

    五行之物乃死物,而人是活的,这是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多年来的生活经验。

    显然,这对于修道来讲是不利的,因为修道本身就是一个感悟天地的过程,直到掌握根本法则,对于道的追逐才算是圆满。

    而红尘中人念头杂乱,就像是无序的线头缠绕在道心之上叫人迷失前路……

    “所以,我这可以织毛衣了?”

    金吒自我警觉一番,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下,灵台放空,金吒很快便整理出了一个方法。

    既然是潜意识在作祟,那就从修改潜意识开始。

    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心理学手法,联想到自己的言出法随,金吒打算一个直拳A在魔家四将将的脸上。

    盘膝而坐,十目相对,金吒胸口文气闪动。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心神净明。”

    凭借文思泉涌带来的福利,金吒一眼就选定了《定心心经》作为起手式。

    点点诵读声响起,伴随心经经文念动,原本还抓耳挠腮的四位莽汉逐渐平静下来。

    见状,金吒又听着四人诵读了几遍,待心经完全生效,四人进入完全信任自己的状态后,金吒继续运起文气。

    “你是水!”

    “你是水。”

    “不是我是水,我是说,你是水。”

    “对呀,你是水。”

    魔礼海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那懵懂的眼神就仿佛在向金吒倾诉自己并没有做错。

    金吒……默然。

    一直忙到月上枝头,望着清冷的月宫,金吒感叹起仙缘当真难得。

    女娲娘娘将人甩在地上,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趴着。

    像魔家四兄弟这般,金吒觉得他们的祖上许是被什么东西踩了一脚,属于土埋半截那般的货色。

    “呸,粗鄙武将。”

    金吒独自生着闷气,离开篝火转身回到马车打坐。

    月明星稀,浓郁的太阴精华从天垂落恩泽万物生灵。

    而就在这龙江河畔,一抹浓郁到不像话的月光将整个营盘照了个通透,便是不通练气的普通士卒在这浓郁到极点的月阴之下都感觉身体无比轻盈。

    “大公子真乃神仙中人。”

    脱离心经的魔家四将感慨道,若是换了寻常练气士,接引几缕月阴之力便足以支撑三五个周天,可到了金吒这,对待月阴灵力却是由如鲸吞。

    “大公子是何人,天生神圣,自然非同凡响。”

    魔礼海很懂事的教训着三个弟弟,“时辰不早了,你我借此机会盘坐修炼,须抵数日之功。”

    “大哥说的是。”

    三人齐齐点头,也不入帐篷,各取一蒲团于马车东西南北四角坐定。

    晚风呼啸,除了守夜士卒的窃窃私语外,整个营盘一时陷入了沉寂。

    直至月上中杆,骤然加强的风力将商队的旌旗吹的猎猎作响,接着风声传递,隐约之间似乎还能听到浪花翻滚的龙江河一般。

    魔家四将骤然睁开双眼,倒不是这风有多强烈,作为人族将领,打熬气血加之身怀法力神通,魔家四将早已做到寒暑不侵的地步。

    让他们感到不对劲的,是这晚风中夹杂的鱼腥味。

    “四弟,你的花狐貂尿了?”

    “别瞎说,我这宝贝貂儿怎么可能如此无礼。”

    魔礼海并没有理会兄弟间的打趣,他怀抱琵琶极目远眺,虽说夜风卷起是常事,但旌旗猎猎,便是在大的夜风也不该是这种声势。

    “大哥!”

    魔家四将其余几人见状不对也纷纷起身,他们或怀抱长伞或手持长剑,一只紫金花狐貂轻巧的跃上马车车棚对月长啸。

    之见它弓背炸尾,一身油光水滑的紫金色毛发悉数炸开,在月阴的照耀下,却是身形膨胀了三四圈的模样。

    魔礼寿目瞪口呆。

    “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