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巨兽
仿佛永无止境地轰隆作响的河水依旧汹涌，地平线上亮起一丝红线，远远地，探出半个红色圆球。
终于，一望无际的黑色苍穹亮起了黎明，光芒照耀了赤色的天空，暗红的像是战争过后，一地的狼藉和血液汇聚而成的河流。
稀稀拉拉几朵云彩也是暗红。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不是红色的。
在红云下，一艘媲美巡洋舰的巨轮高高扬起船头，伴随着引擎重新启动的轰鸣。
“终于活下来了。”
带着紫色面具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枪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地。
“起来，去找人！”，船长可不会让他歇息这么一会儿，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几个逃跑的小贼现在还没露出身形。
在一声催促中，船长也没吝惜踹他几脚。
吃饱了就知道睡，活着就知道摆烂。
你不努力，船长我怎么升职加薪过上好日子？！
“嗯？”，好像自己的心事被别人察觉，总觉得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视线之外轻视自己，船长转过头去。
“那是？”，他眯起眼睛，竭力想看清楚那个金黄的，有些反光的圆环，他自己在黎明中的身影也被那圆环一样的东西反射。
好像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圆环转动，好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在打量着船上的众人。
“船长……”，有发现异常的船员疑惑地问。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情。”，他抽出手中的长刀，鹤行一般迈着警惕地步子，朝巨大的圆环走去。
脸色如同猪肝一般涨红，那是还没醒的酒意。
咔嚓。
似乎又是一声轻响，那只圆环调转了方向，似乎正在打量着自己。
打量？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酒精灌脑的麻木并未让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个啥玩意。
不过，在身后那抹亮眼的红光中，他面前的庞然大物终于从黑暗中浮现。
红色的鳞片覆盖着表皮，几缕粗壮的肉须从下颚探出，摆动的尾鳍让它看起来像是游曳在空中，那只硕大的圆环无异就是它的眼。
巨兽正打量着他！
不过，就像是大象偶然间路过一堆蚂蚁窝，只是轻蔑的投去一瞥，便不再关心，只自顾自地再度踏上寻找水源的旅途。
它的视线重新投向下方。
1589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做了落体实验，两个铁球，无论它们的质量，同时自由落体必定是同时落地。
因为它们的加速度相同，它们自始自终的速度也是相同的。
但是，现在和落体实验无关。
巨兽好像开了推进器，在空中，和船只相对静止时突然猛地向下加速，让这艘巡洋舰级别的船只远远落在它身后吃屁。
如果说它能提高自己的重力加速度，那么所依靠的就一定是……
后面的东西船长没再继续想下去，不过在巨兽的眼里，他们仿佛不值一提。
他还没从那只巨兽的阴影中缓过神来。
利维坦。
这三个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在撒旦所创造出来的地狱里，在这条象征死亡的黄泉水上，突兀出现的巨鲸，不，比巨鲸还庞大数倍，数十倍的庞然大物，也只能用“利维坦”，这样的词来形容。
记下来，这样的东西必须记录下来！
但是，在这样有其他能量干扰的地方，不要说秘能设备了，就是普通的照相机也会在暴露于空气的瞬间而发生电路短路烧毁。
打定主意，他飞快地下到船舱，关好舱门确保没人可以进来打扰他，在对讲机里给各小队派发任务后，拿起桌上的笔，又翻到航海记录中最新的一页。
“海上航行的第七天，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不过一切尽在我的掌握。”
“今天，我们的船只在河道上遇到了堪比末日来临的海啸，不过，在我的指挥和安排下，我的船员们都顺利度过了此劫……”
“在浪的顶端，我遇到了那只怪物，起初，我以为我船边上的是地狱黎明前的奇特景象，一个金黄色的圆环……”
“等到它离开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景象，那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赤红的鳞片，粗壮的肉须，还有能跃起到与滔天海啸齐高的高度。”
他在笔记旁画下这只巨兽的模样。
“我可以有理由地怀疑，这巨浪也是这只巨兽搞出的东西。”
“地狱之王何畏，正在他的地狱里琢磨新的东西，并且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终于，他写完笔记，合上，毕恭毕敬地放在原位，那个没有几本书的书架上。
好像虔诚的信徒对待自己信仰的东西。
毕竟这个东西，关乎到他的未来。
“凤鸣阿姨，船来了。”，林风趴在她的背上指着背后赤红色的天。
“啊？”，她能明显感觉到，肩上的孩子舞动着小手，奋力划着水。
但是，隔着山一样高的巨浪，什么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赶来？
不在巨浪下倾覆都是好事。
借着余光，她飞速朝身后撇去一眼。
除了那只巨兽，还有它身边的一艘小船，在红色的光幕下，破开浪花。
黑红的巨浪在它的身后咆哮，却再也阻挡不了它分毫。
向无惧的少年般勇往直前。
林凤鸣竭力朝岸边游去，不时观察着身后的动静。
她的秘能只是保护，展开一个小空间，排斥开所有未经她允许进入的物质。
包括河上无处不在的有着强烈腐蚀性的能量。
如此霸道的能力，它的作用范围就理所当然地不大，除了她自己外勉强带一个小孩。
于是，潜力最高的林风就成为了被保护的对象。
但是，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一个八岁小孩和一个老阿姨要怎么生存下去？
制定这条计划的人显然缺乏考虑。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红河流上，一只小船乘风破浪，它身边的庞然大物正以更快的加速度向下俯冲。
巨大的阴影一闪而逝，在最后的尾鳍没入河流后，激起滔天浪花。
若是在跳水赛事上，这样的结果只会得到裁判齐齐的零分。
终于，一望无际的黑色苍穹亮起了黎明，光芒照耀了赤色的天空，暗红的像是战争过后，一地的狼藉和血液汇聚而成的河流。
稀稀拉拉几朵云彩也是暗红。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不是红色的。
在红云下，一艘媲美巡洋舰的巨轮高高扬起船头，伴随着引擎重新启动的轰鸣。
“终于活下来了。”
带着紫色面具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握枪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地。
“起来，去找人！”，船长可不会让他歇息这么一会儿，他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几个逃跑的小贼现在还没露出身形。
在一声催促中，船长也没吝惜踹他几脚。
吃饱了就知道睡，活着就知道摆烂。
你不努力，船长我怎么升职加薪过上好日子？！
“嗯？”，好像自己的心事被别人察觉，总觉得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视线之外轻视自己，船长转过头去。
“那是？”，他眯起眼睛，竭力想看清楚那个金黄的，有些反光的圆环，他自己在黎明中的身影也被那圆环一样的东西反射。
好像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圆环转动，好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正在打量着船上的众人。
“船长……”，有发现异常的船员疑惑地问。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情。”，他抽出手中的长刀，鹤行一般迈着警惕地步子，朝巨大的圆环走去。
脸色如同猪肝一般涨红，那是还没醒的酒意。
咔嚓。
似乎又是一声轻响，那只圆环调转了方向，似乎正在打量着自己。
打量？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酒精灌脑的麻木并未让他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个啥玩意。
不过，在身后那抹亮眼的红光中，他面前的庞然大物终于从黑暗中浮现。
红色的鳞片覆盖着表皮，几缕粗壮的肉须从下颚探出，摆动的尾鳍让它看起来像是游曳在空中，那只硕大的圆环无异就是它的眼。
巨兽正打量着他！
不过，就像是大象偶然间路过一堆蚂蚁窝，只是轻蔑的投去一瞥，便不再关心，只自顾自地再度踏上寻找水源的旅途。
它的视线重新投向下方。
1589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做了落体实验，两个铁球，无论它们的质量，同时自由落体必定是同时落地。
因为它们的加速度相同，它们自始自终的速度也是相同的。
但是，现在和落体实验无关。
巨兽好像开了推进器，在空中，和船只相对静止时突然猛地向下加速，让这艘巡洋舰级别的船只远远落在它身后吃屁。
如果说它能提高自己的重力加速度，那么所依靠的就一定是……
后面的东西船长没再继续想下去，不过在巨兽的眼里，他们仿佛不值一提。
他还没从那只巨兽的阴影中缓过神来。
利维坦。
这三个字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在撒旦所创造出来的地狱里，在这条象征死亡的黄泉水上，突兀出现的巨鲸，不，比巨鲸还庞大数倍，数十倍的庞然大物，也只能用“利维坦”，这样的词来形容。
记下来，这样的东西必须记录下来！
但是，在这样有其他能量干扰的地方，不要说秘能设备了，就是普通的照相机也会在暴露于空气的瞬间而发生电路短路烧毁。
打定主意，他飞快地下到船舱，关好舱门确保没人可以进来打扰他，在对讲机里给各小队派发任务后，拿起桌上的笔，又翻到航海记录中最新的一页。
“海上航行的第七天，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不过一切尽在我的掌握。”
“今天，我们的船只在河道上遇到了堪比末日来临的海啸，不过，在我的指挥和安排下，我的船员们都顺利度过了此劫……”
“在浪的顶端，我遇到了那只怪物，起初，我以为我船边上的是地狱黎明前的奇特景象，一个金黄色的圆环……”
“等到它离开时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景象，那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赤红的鳞片，粗壮的肉须，还有能跃起到与滔天海啸齐高的高度。”
他在笔记旁画下这只巨兽的模样。
“我可以有理由地怀疑，这巨浪也是这只巨兽搞出的东西。”
“地狱之王何畏，正在他的地狱里琢磨新的东西，并且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终于，他写完笔记，合上，毕恭毕敬地放在原位，那个没有几本书的书架上。
好像虔诚的信徒对待自己信仰的东西。
毕竟这个东西，关乎到他的未来。
“凤鸣阿姨，船来了。”，林风趴在她的背上指着背后赤红色的天。
“啊？”，她能明显感觉到，肩上的孩子舞动着小手，奋力划着水。
但是，隔着山一样高的巨浪，什么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赶来？
不在巨浪下倾覆都是好事。
借着余光，她飞速朝身后撇去一眼。
除了那只巨兽，还有它身边的一艘小船，在红色的光幕下，破开浪花。
黑红的巨浪在它的身后咆哮，却再也阻挡不了它分毫。
向无惧的少年般勇往直前。
林凤鸣竭力朝岸边游去，不时观察着身后的动静。
她的秘能只是保护，展开一个小空间，排斥开所有未经她允许进入的物质。
包括河上无处不在的有着强烈腐蚀性的能量。
如此霸道的能力，它的作用范围就理所当然地不大，除了她自己外勉强带一个小孩。
于是，潜力最高的林风就成为了被保护的对象。
但是，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一个八岁小孩和一个老阿姨要怎么生存下去？
制定这条计划的人显然缺乏考虑。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红河流上，一只小船乘风破浪，它身边的庞然大物正以更快的加速度向下俯冲。
巨大的阴影一闪而逝，在最后的尾鳍没入河流后，激起滔天浪花。
若是在跳水赛事上，这样的结果只会得到裁判齐齐的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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