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
云层之上，是橘红的霞光。
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书架旁的时钟上。
七点三十二分。
时钟下摆着一张棕色的木制办公桌，桌上的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视线顺着热气一同上升，最终停留在那一欲言又止的面庞上。
来人肩上残留着雨水的痕迹，看来是冒着昨夜大雨连夜赶来的。
于是，他不选择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认真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桌对面的男人长出一口气。
有得谈！
“我们的人追查到的信息不多，他们是一个新建立的组织，背后有财团为他们撑腰。”
说着，他从桌下拿出一份红头文件。
“虽然是最近才出现的组织，不过，特事处的人让我们盯紧些。”
陆镇海拿起文件，翻了翻。
“只比新世界那群疯子低一个等级？！”
桌子这边的人拿起白色咖啡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我们不是特事处的人，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不过，他们的评价还是不要小看为好。”
“我们有个兄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呆着。”
“是得小心些，庆星河都失手了。”
“他？！”
陆镇海眼睛瞪得滚圆。
“德墨忒尔不是追回了吗？”
“是追回了，不过听说零件少了。这会儿正下令全国搜查呢。”
“行了，说正事吧。”，陆镇海面前的男人从桌子下掏出另一份文件。
“虽然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不多，但我们还是搜集到了一些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斜斜撇了陆镇海一眼。
眼神交会，陆镇海会意，低声骂道，“老王八！”
这一声不大，但刚好是面前男人听得到的音量。
男人向椅子背后靠去，一脸你拿我如何的表情，“我给你提供的东西够多了，现在告诉你一些额外的东西，收点费用很合理吧？”
没了电脑的遮挡，他胸前的铭牌显露出来，黑色的行楷小字印在其上——何铭。
陆镇海竖起一根手指。
何铭摇摇头，竖起三根。
“成交！”
听到陆镇海肯定的答复，何铭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其实这些东西吧，图书馆里都有。”
“你……”，陆镇海就知道，这王八就没安好心，不过眼下他没心思去和他争论什么，“说重点！”
“知识付费嘛。”，何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寒碜！”
“在何畏造反的时候，七国可涌现出过许多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组织，其中之一就是这个传闻中的——深渊教团。”
“他们是真的，我知道。”，陆镇海眯起了眼睛，似乎何铭再讲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就会当场把何铭撕碎！
“这次七国万博会上的那个东西是他们出价买走的。”
抛出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何铭实在忍不住不去看陆镇海的表情，他刚抬头，就和那个直瞪着他的目光对上。
“口，说，无，凭！”
“我会让你看到证据的，很快。”，他对着陆镇海点点头，强调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希望如此！”
陆镇海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何铭说出的话自相矛盾了。
因为如果按照何铭的说法，那么这次是深渊教团自己把自己的货物劫了！
这合理吗？
陆镇海两眼放出精光。
这很合理！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另有所图呢？
“调虎离山？”，陆镇海看着何铭，问出一句。
虽然这句话和他上句话的跳跃实在有点大。
不过，何铭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愧是镇上镇守处的一把手嘛，说的很对。”
“这么说，现在德墨忒尔号上面的东西，就在深渊教团的手里？”
何铭点头。
“这些东西，可不值三个！”，这些自己都能推测出来的东西，还花大价钱去买实在有些不值，陆镇海摇头。
“别急嘛，我还有其他的。”
“我要的是救人命的东西！”
……
天明，炽热的阳光落在一颗大香樟上。
一个开着的窗户正对着这颗香樟，窗户内是一条笔直的走廊，直直的通往两扇紧闭的大门，门上亮着醒目的红字——家属禁止入内！
医院内，数名身着手术服的医生站在手术台边。
“人工心脏植入成功，排异反应正常，尝试唤醒。”
……
“心跳正常。”
“各器官工作正常。”
“正常，正常，正常……”
仪器显示，病人一切功能正常，可是……
“草！”，主治医生爆了一句粗口。
可是，病人始终是昏迷状态，各种方法用了个遍，病人的状态却连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就像，就像是被夺了魂似的。
要说他是受伤太重成为了植物人，可只是被刀捅了一下心脏，就伤到了脑部神经？
何况这位还是拥有秘能的觉醒者，连这点抗击打的能力都没有？
在他们这所专门为秘能者服务的医院的相似病例里，还没有一个是植入了人工心脏，在唤醒阶段失败的。
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继续唤醒！”
得到命令的副手又一次捣鼓起手上的活。
这一切，林风都看在眼里。
是的，就站在手术台边上，和医生一起，看着躺在手术台上自己的，遗体？
如果真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手术台上的林风，那么用遗体这个词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没有了灵魂和思想，空有一副躯壳，任人摆布。
和一具尸体差不了多少。
这里，没有民间传说的黑白无常，也没有牛头马面来告诉他地府应该怎么走。
在这样的状态下，林风似乎看到了很多，他的“同类”。
和他一同处于“灵”的状态下的同类。
那个蜷缩在消毒柜边上，护士从他身体穿过却毫无感觉，把头埋在双臂里的“灵”。
为了和人区分开来，姑且称他们为灵。
林风试图和自己的命运卡牌联系，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秘能好像被剥夺了，自己也无法变成乌鸦。
如果手术室里有灵的存在，那么外面呢？
看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林风想要推门而出。
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书架旁的时钟上。
七点三十二分。
时钟下摆着一张棕色的木制办公桌，桌上的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
坐在桌子后面的人视线顺着热气一同上升，最终停留在那一欲言又止的面庞上。
来人肩上残留着雨水的痕迹，看来是冒着昨夜大雨连夜赶来的。
于是，他不选择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认真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桌对面的男人长出一口气。
有得谈！
“我们的人追查到的信息不多，他们是一个新建立的组织，背后有财团为他们撑腰。”
说着，他从桌下拿出一份红头文件。
“虽然是最近才出现的组织，不过，特事处的人让我们盯紧些。”
陆镇海拿起文件，翻了翻。
“只比新世界那群疯子低一个等级？！”
桌子这边的人拿起白色咖啡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我们不是特事处的人，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不过，他们的评价还是不要小看为好。”
“我们有个兄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呆着。”
“是得小心些，庆星河都失手了。”
“他？！”
陆镇海眼睛瞪得滚圆。
“德墨忒尔不是追回了吗？”
“是追回了，不过听说零件少了。这会儿正下令全国搜查呢。”
“行了，说正事吧。”，陆镇海面前的男人从桌子下掏出另一份文件。
“虽然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不多，但我们还是搜集到了一些东西……”，说着，他的目光斜斜撇了陆镇海一眼。
眼神交会，陆镇海会意，低声骂道，“老王八！”
这一声不大，但刚好是面前男人听得到的音量。
男人向椅子背后靠去，一脸你拿我如何的表情，“我给你提供的东西够多了，现在告诉你一些额外的东西，收点费用很合理吧？”
没了电脑的遮挡，他胸前的铭牌显露出来，黑色的行楷小字印在其上——何铭。
陆镇海竖起一根手指。
何铭摇摇头，竖起三根。
“成交！”
听到陆镇海肯定的答复，何铭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其实这些东西吧，图书馆里都有。”
“你……”，陆镇海就知道，这王八就没安好心，不过眼下他没心思去和他争论什么，“说重点！”
“知识付费嘛。”，何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寒碜！”
“在何畏造反的时候，七国可涌现出过许多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组织，其中之一就是这个传闻中的——深渊教团。”
“他们是真的，我知道。”，陆镇海眯起了眼睛，似乎何铭再讲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就会当场把何铭撕碎！
“这次七国万博会上的那个东西是他们出价买走的。”
抛出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何铭实在忍不住不去看陆镇海的表情，他刚抬头，就和那个直瞪着他的目光对上。
“口，说，无，凭！”
“我会让你看到证据的，很快。”，他对着陆镇海点点头，强调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希望如此！”
陆镇海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何铭说出的话自相矛盾了。
因为如果按照何铭的说法，那么这次是深渊教团自己把自己的货物劫了！
这合理吗？
陆镇海两眼放出精光。
这很合理！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就另有所图呢？
“调虎离山？”，陆镇海看着何铭，问出一句。
虽然这句话和他上句话的跳跃实在有点大。
不过，何铭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愧是镇上镇守处的一把手嘛，说的很对。”
“这么说，现在德墨忒尔号上面的东西，就在深渊教团的手里？”
何铭点头。
“这些东西，可不值三个！”，这些自己都能推测出来的东西，还花大价钱去买实在有些不值，陆镇海摇头。
“别急嘛，我还有其他的。”
“我要的是救人命的东西！”
……
天明，炽热的阳光落在一颗大香樟上。
一个开着的窗户正对着这颗香樟，窗户内是一条笔直的走廊，直直的通往两扇紧闭的大门，门上亮着醒目的红字——家属禁止入内！
医院内，数名身着手术服的医生站在手术台边。
“人工心脏植入成功，排异反应正常，尝试唤醒。”
……
“心跳正常。”
“各器官工作正常。”
“正常，正常，正常……”
仪器显示，病人一切功能正常，可是……
“草！”，主治医生爆了一句粗口。
可是，病人始终是昏迷状态，各种方法用了个遍，病人的状态却连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就像，就像是被夺了魂似的。
要说他是受伤太重成为了植物人，可只是被刀捅了一下心脏，就伤到了脑部神经？
何况这位还是拥有秘能的觉醒者，连这点抗击打的能力都没有？
在他们这所专门为秘能者服务的医院的相似病例里，还没有一个是植入了人工心脏，在唤醒阶段失败的。
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继续唤醒！”
得到命令的副手又一次捣鼓起手上的活。
这一切，林风都看在眼里。
是的，就站在手术台边上，和医生一起，看着躺在手术台上自己的，遗体？
如果真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手术台上的林风，那么用遗体这个词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没有了灵魂和思想，空有一副躯壳，任人摆布。
和一具尸体差不了多少。
这里，没有民间传说的黑白无常，也没有牛头马面来告诉他地府应该怎么走。
在这样的状态下，林风似乎看到了很多，他的“同类”。
和他一同处于“灵”的状态下的同类。
那个蜷缩在消毒柜边上，护士从他身体穿过却毫无感觉，把头埋在双臂里的“灵”。
为了和人区分开来，姑且称他们为灵。
林风试图和自己的命运卡牌联系，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秘能好像被剥夺了，自己也无法变成乌鸦。
如果手术室里有灵的存在，那么外面呢？
看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林风想要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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