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悼念
第二天一大早，李博涵就和黎平安一同驱车前往当年何秋霞发生事故的地方。
实验室距离两人暂住的公寓较远，需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为了尽量降低与人的接触，黎平安选择走一条僻静的老路，而那些负责保护的人则与他们保持车距在后面跟着。
“李教授，您的妻子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一路上的沉默被黎平安打破，他问道。
“她很有天赋，比我在历史学方面的造诣还要高。”李博涵毫不掩饰地夸赞着何秋霞，“她总说我研究的东西是前人的锅碗瓢盆，她专研的才是人类跨向未来的桥梁。”李博涵回忆着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您的妻子主要研究什么呢？”
“挺高深的一个东西，似乎叫什么量子传输，反正我不怎么听得懂。”
“量子？这东西可是当前科学技术发展的第一梯队，我认识的好几个科学家都在捣鼓这东西，没想到您的妻子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研究了。”黎平安感叹道。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的研究成果应该现在应该更加成熟了吧。”说完李博涵就看向窗外那些一棵棵向后退去的树，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我曾经听我几个搞科研的朋友说过这么一个理论。”黎平安看了一眼惆怅的李博涵说道，“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并且在有限的时间范围内，系统总会无限接近并回归至有序，我打个比方，就比如说咱这个宇宙，在经历过漫长且我们无法理解的时间长度后，总有一天我们会再一次成为宇宙循环中的一环，您也会再一次遇见您的妻子，但就如这个理论所说，每一次的回归只会无限接近，存在的偏差或许会带给您和您的妻子不一样的人生。”
“宇宙循环理论？”
“咦？您知道啊。”黎平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妻子也同我说过这个神奇的理论。”李博涵笑着，随后又看向窗外那些树下布满的淡黄色小花低声说道，“说不定下一次和她见面时，她还是依旧喜欢淡黄色。”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几十年来这个发生事故的实验楼一直没有被拆，只是变为了一栋废弃的大楼，如果不说这地方曾经是个实验室，普通人可能会以为这里是哪家房地产公司的烂尾楼。
“十年过去了，这地方居然没有被拆除？”黎平安问道。
“我当初也很疑惑，听说事故之后地区负责人打算用这地方重新建一个实验楼，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动工。”李博涵解释道。
随后两人一同进入了这栋破旧的实验楼，楼内的墙面已经大部分脱落，地面上全都是泥土和碎石，部分墙角甚至还长出了绿植和青苔，整栋楼就像被大自然给啃食了一般，与周边的城市环境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楼里原本那些房间里完好的实验仪器已经在事故之后被撤走，而那些无法维修的报废机器则被一些卖废铜烂铁的给拆得所剩无几，破碎的机器外壳散落满地。
事故发生的地方在二楼的实验室，于是李博涵和黎平安登上台阶来到二楼，而两人刚刚来到二楼，一个与周围环境严重不符的东西进入了两人的视野。
“一束花？”黎平安指着说着。
李博涵快步走上前捡起放在地上的那束淡黄色鲜花，花朵十分新鲜，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这是谁送的花？”黎平安在一旁问道。
“不知道，花瓣上还有露珠，应该是有谁不久前来悼念过。”李博涵观察着那束花，然后又看了看残破的实验室说道。
“我叫人查看一下周围的监控。”黎平安说着便开始打电话联系人。
李博涵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这束淡黄色鲜花，他实在想不清楚到底是谁送来的，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花刚好是妻子最喜欢的淡黄色，难道有人专门来为妻子哀悼吗？
毫无头绪的两人只好将花放回原处，然后走进了残破的实验室。
实验室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李博涵记忆里的那个圆环装置散落得七零八落，破碎的石块和玻璃随处可见，两人伴着踩踏碎片的破碎声，慢慢步入实验室内部。
“李教授，你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实验室怎么会遭到如此程度的破坏？”黎平安蹲下看着满地的碎片说道。
李博涵回忆道：“知道我的妻子出事后，我第一时间赶到这，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大火从实验楼里冒出，我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股热浪，事后有些目击者说，实验楼最开始先是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是疯狂闪烁的蓝光，最后伴随着猛烈爆炸声，巨大的火球吞噬了整个实验楼。”
“那您的妻子……”
“等消防部门扑灭了大火，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实验楼寻找她，可除了满地的碎片和大火的余温，我什么都找不到，甚至找不到她的尸体。”说完，李博涵找到一处台阶坐了下来，悲伤地环顾着四周。
“没有尸体？”黎平安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李博涵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火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找不到尸体，可……这就是现实。”
说到这两人陷入了沉默，可黎平安的手机打破了平静，他拿起手机看了几眼，随后向李博涵说道：“找到送花的人了。”
李博涵听闻，一下子站起来，他接过黎平安的手机，只见手机里显示的是实验楼一旁的道路监控，监控里一个身穿T恤，头戴鸭舌帽的人拿着花走进了实验楼，待了十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李教授，这个人您认识吗？”黎平安说着将手机里的画面放大对准了那个神秘送花人的脸。
李博涵仔细观察着，然后惊呼道：“这就是我记忆里那个有纹身的人，不会错的，这小子到现在都还留着那头卷发！”
黎平安见李博涵如此确定，便立刻打电话让人调查周围所有监控，找出这个卷毛的住处。
一头雾水的李博涵扭头看向实验室门口的那束鲜花，他如今要想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只有先找到这个卷毛和他当面对持了。
不得不说，黎平安的人办事效率非常高，十几分钟后就收到了调查结果，而卷毛的住处也被标记在了导航上，事不宜迟，李博涵和黎平安两人从实验楼出来后，立刻上车出发前往卷毛的住宅。
没多久，两人驾车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口，从大门外向里望去，小区里的人几乎都是同李博涵岁数差不多的老人，那些老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散步、跳舞，周围还有护工时不时路过，简直就是一个养老院。
李博涵和黎平安下车后，就在门口观望着，冷不防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位有什么事吗？”
李博涵和黎平安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人在盯着他们。
“我们就是来看看。”黎平安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
那护工上下打量了黎平安一番，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博涵，说道：“先生，你是想送父亲来我们疗养院吗？”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黎平安随即说道：“对，我想来看看你们疗养院的环境适不适合我爸。”
护工信以为真，于是连忙为两人打开大门说道：“那两位快进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院长。”
两人跟着进入小区后，周围不停的有路过的护工向李博涵和黎平安打招呼，虽然很突兀，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小区面积并不大，护工带着两人进入了其中一栋楼的办公室里，然后说道：“你们先坐着，我现在去叫院长来。”在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人手里后，护工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博涵四处打量着办公室，室内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以及一张会客沙发，就连一旁的书柜也显得摇摇欲坠。
“咱们算不算自投罗网？”李博涵笑着问道。
“我已经通知请求支援了，咱们的人很快就到，先和院长聊聊吧。”
黎平安说着，拿走了李博涵手里正准备喝的水，随后连同自己的水全部倒进了桌上的一盆绿植里，说道：“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李博涵耸了耸肩，然后在一边观察着书柜里的书说道：“这院长还看那么深奥的书呢？什么《存在的意义》、《人类发展史》……”
一旁的黎平安没有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位久等了，我是疗养院的院长……”
李博涵顺着那院长的声音看去，还没等看清院长的脸，就看见了他的一头卷毛，李博涵下一意识地抓住了他。
那院长先是一愣，随后拼命挣脱李博涵的手，而李博涵毕竟还是年纪大了，瞬间就被院长挣脱，一旁的黎平安见状直接猛扑过来，与李博涵合力将院长摁倒在地，然后顺势拉开那院长的领口后背，一片由脖颈一路向下的纹身映入眼帘。
“就是他。”李博涵朝黎平安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院长在地上挣扎着大喊道。
“说！你和十年前那场量子实验室爆炸事件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叫小钟！还有，你为什么要去实验室送花！”李博涵激动地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
听到李博涵的问题，那院长反倒平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几秒钟后，他问道：“是博涵哥吗？”
“你认识我？”李博涵反问道。
“秋霞姐经常提起你。”
听见妻子的名字，李博涵更加激动了，几乎整个人都压倒在院长身上，怒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先放开我，我手要断了！”院长的双脚扑腾着大喊道。
李博涵谨慎地松了一些力气，然后将院长翻过身来，死死抓住他的领口怒吼道：“说！”
“我已经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了。”院长平静地说着。
“李教授，我们的人已经到了。”黎平安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说道。
听到黎平安的话，李博涵才缓缓将手放开，随后门外进来了十几个人将院长控制住。
“不用那么大阵仗，不会有人来救我的。”院长被人架着，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直到他被架到椅子上坐着。
“那么，院长先生，和我们说说吧，关于你背上的纹身，以及……”黎平安说着看了一眼李博涵，“量子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
“我会告诉你们的，我所知道的一切，或者说我一直在等你们找到我。”院长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道，“我的本名叫做王文青，这一切要从我刚刚毕业的时候说起……”
实验室距离两人暂住的公寓较远，需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为了尽量降低与人的接触，黎平安选择走一条僻静的老路，而那些负责保护的人则与他们保持车距在后面跟着。
“李教授，您的妻子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一路上的沉默被黎平安打破，他问道。
“她很有天赋，比我在历史学方面的造诣还要高。”李博涵毫不掩饰地夸赞着何秋霞，“她总说我研究的东西是前人的锅碗瓢盆，她专研的才是人类跨向未来的桥梁。”李博涵回忆着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您的妻子主要研究什么呢？”
“挺高深的一个东西，似乎叫什么量子传输，反正我不怎么听得懂。”
“量子？这东西可是当前科学技术发展的第一梯队，我认识的好几个科学家都在捣鼓这东西，没想到您的妻子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研究了。”黎平安感叹道。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她的研究成果应该现在应该更加成熟了吧。”说完李博涵就看向窗外那些一棵棵向后退去的树，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我曾经听我几个搞科研的朋友说过这么一个理论。”黎平安看了一眼惆怅的李博涵说道，“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并且在有限的时间范围内，系统总会无限接近并回归至有序，我打个比方，就比如说咱这个宇宙，在经历过漫长且我们无法理解的时间长度后，总有一天我们会再一次成为宇宙循环中的一环，您也会再一次遇见您的妻子，但就如这个理论所说，每一次的回归只会无限接近，存在的偏差或许会带给您和您的妻子不一样的人生。”
“宇宙循环理论？”
“咦？您知道啊。”黎平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的妻子也同我说过这个神奇的理论。”李博涵笑着，随后又看向窗外那些树下布满的淡黄色小花低声说道，“说不定下一次和她见面时，她还是依旧喜欢淡黄色。”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几十年来这个发生事故的实验楼一直没有被拆，只是变为了一栋废弃的大楼，如果不说这地方曾经是个实验室，普通人可能会以为这里是哪家房地产公司的烂尾楼。
“十年过去了，这地方居然没有被拆除？”黎平安问道。
“我当初也很疑惑，听说事故之后地区负责人打算用这地方重新建一个实验楼，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没有动工。”李博涵解释道。
随后两人一同进入了这栋破旧的实验楼，楼内的墙面已经大部分脱落，地面上全都是泥土和碎石，部分墙角甚至还长出了绿植和青苔，整栋楼就像被大自然给啃食了一般，与周边的城市环境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楼里原本那些房间里完好的实验仪器已经在事故之后被撤走，而那些无法维修的报废机器则被一些卖废铜烂铁的给拆得所剩无几，破碎的机器外壳散落满地。
事故发生的地方在二楼的实验室，于是李博涵和黎平安登上台阶来到二楼，而两人刚刚来到二楼，一个与周围环境严重不符的东西进入了两人的视野。
“一束花？”黎平安指着说着。
李博涵快步走上前捡起放在地上的那束淡黄色鲜花，花朵十分新鲜，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这是谁送的花？”黎平安在一旁问道。
“不知道，花瓣上还有露珠，应该是有谁不久前来悼念过。”李博涵观察着那束花，然后又看了看残破的实验室说道。
“我叫人查看一下周围的监控。”黎平安说着便开始打电话联系人。
李博涵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这束淡黄色鲜花，他实在想不清楚到底是谁送来的，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这花刚好是妻子最喜欢的淡黄色，难道有人专门来为妻子哀悼吗？
毫无头绪的两人只好将花放回原处，然后走进了残破的实验室。
实验室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李博涵记忆里的那个圆环装置散落得七零八落，破碎的石块和玻璃随处可见，两人伴着踩踏碎片的破碎声，慢慢步入实验室内部。
“李教授，你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实验室怎么会遭到如此程度的破坏？”黎平安蹲下看着满地的碎片说道。
李博涵回忆道：“知道我的妻子出事后，我第一时间赶到这，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大火从实验楼里冒出，我远远的就能感受到那股热浪，事后有些目击者说，实验楼最开始先是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是疯狂闪烁的蓝光，最后伴随着猛烈爆炸声，巨大的火球吞噬了整个实验楼。”
“那您的妻子……”
“等消防部门扑灭了大火，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实验楼寻找她，可除了满地的碎片和大火的余温，我什么都找不到，甚至找不到她的尸体。”说完，李博涵找到一处台阶坐了下来，悲伤地环顾着四周。
“没有尸体？”黎平安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李博涵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火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找不到尸体，可……这就是现实。”
说到这两人陷入了沉默，可黎平安的手机打破了平静，他拿起手机看了几眼，随后向李博涵说道：“找到送花的人了。”
李博涵听闻，一下子站起来，他接过黎平安的手机，只见手机里显示的是实验楼一旁的道路监控，监控里一个身穿T恤，头戴鸭舌帽的人拿着花走进了实验楼，待了十几分钟后就离开了。
“李教授，这个人您认识吗？”黎平安说着将手机里的画面放大对准了那个神秘送花人的脸。
李博涵仔细观察着，然后惊呼道：“这就是我记忆里那个有纹身的人，不会错的，这小子到现在都还留着那头卷发！”
黎平安见李博涵如此确定，便立刻打电话让人调查周围所有监控，找出这个卷毛的住处。
一头雾水的李博涵扭头看向实验室门口的那束鲜花，他如今要想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只有先找到这个卷毛和他当面对持了。
不得不说，黎平安的人办事效率非常高，十几分钟后就收到了调查结果，而卷毛的住处也被标记在了导航上，事不宜迟，李博涵和黎平安两人从实验楼出来后，立刻上车出发前往卷毛的住宅。
没多久，两人驾车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口，从大门外向里望去，小区里的人几乎都是同李博涵岁数差不多的老人，那些老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散步、跳舞，周围还有护工时不时路过，简直就是一个养老院。
李博涵和黎平安下车后，就在门口观望着，冷不防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位有什么事吗？”
李博涵和黎平安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人在盯着他们。
“我们就是来看看。”黎平安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
那护工上下打量了黎平安一番，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博涵，说道：“先生，你是想送父亲来我们疗养院吗？”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面面相觑，黎平安随即说道：“对，我想来看看你们疗养院的环境适不适合我爸。”
护工信以为真，于是连忙为两人打开大门说道：“那两位快进来吧，我带你们去见院长。”
两人跟着进入小区后，周围不停的有路过的护工向李博涵和黎平安打招呼，虽然很突兀，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小区面积并不大，护工带着两人进入了其中一栋楼的办公室里，然后说道：“你们先坐着，我现在去叫院长来。”在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人手里后，护工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博涵四处打量着办公室，室内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装饰，仅仅只有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以及一张会客沙发，就连一旁的书柜也显得摇摇欲坠。
“咱们算不算自投罗网？”李博涵笑着问道。
“我已经通知请求支援了，咱们的人很快就到，先和院长聊聊吧。”
黎平安说着，拿走了李博涵手里正准备喝的水，随后连同自己的水全部倒进了桌上的一盆绿植里，说道：“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李博涵耸了耸肩，然后在一边观察着书柜里的书说道：“这院长还看那么深奥的书呢？什么《存在的意义》、《人类发展史》……”
一旁的黎平安没有说话，而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位久等了，我是疗养院的院长……”
李博涵顺着那院长的声音看去，还没等看清院长的脸，就看见了他的一头卷毛，李博涵下一意识地抓住了他。
那院长先是一愣，随后拼命挣脱李博涵的手，而李博涵毕竟还是年纪大了，瞬间就被院长挣脱，一旁的黎平安见状直接猛扑过来，与李博涵合力将院长摁倒在地，然后顺势拉开那院长的领口后背，一片由脖颈一路向下的纹身映入眼帘。
“就是他。”李博涵朝黎平安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院长在地上挣扎着大喊道。
“说！你和十年前那场量子实验室爆炸事件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叫小钟！还有，你为什么要去实验室送花！”李博涵激动地将自己的问题一股脑问了出来。
听到李博涵的问题，那院长反倒平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几秒钟后，他问道：“是博涵哥吗？”
“你认识我？”李博涵反问道。
“秋霞姐经常提起你。”
听见妻子的名字，李博涵更加激动了，几乎整个人都压倒在院长身上，怒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先放开我，我手要断了！”院长的双脚扑腾着大喊道。
李博涵谨慎地松了一些力气，然后将院长翻过身来，死死抓住他的领口怒吼道：“说！”
“我已经和那个组织没有关系了。”院长平静地说着。
“李教授，我们的人已经到了。”黎平安看着手机里的消息说道。
听到黎平安的话，李博涵才缓缓将手放开，随后门外进来了十几个人将院长控制住。
“不用那么大阵仗，不会有人来救我的。”院长被人架着，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直到他被架到椅子上坐着。
“那么，院长先生，和我们说说吧，关于你背上的纹身，以及……”黎平安说着看了一眼李博涵，“量子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
“我会告诉你们的，我所知道的一切，或者说我一直在等你们找到我。”院长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道，“我的本名叫做王文青，这一切要从我刚刚毕业的时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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