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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试探

    踏春跟冬福玩不来,好说歹说,求沈若棠一起出门。

    沈若棠闲着也是闲着,天气也好,便应下了。

    临近年关,各家各户采买备货,都赶在年前。

    商户生意络绎不绝,开市比平日早,歇业比平时晚,依旧供不应求。

    沈若棠从沧州带来三大箱子衣服,什么料子都有,无所谓置办新衣服。

    她把钱给了踏春,转身去对面的点心铺子,叫碗樱桃酪,边吃边等。

    店里伙计过来,毕恭毕敬道:“这位姑娘,楼上雅间有位客人说认识您,想请您移步过去。”

    店面不大,二楼专门设置三间供客人谈笑聊天的独立房间。

    沈若棠抬头,就看见萧衍倚在柱子上,手里抛着一颗炒栗子。

    两人四目相对,沈若棠很快别开脸,对伙计说:“我不认识此人。”

    “这——”

    伙计看眼楼上,又看向沈若棠,露出难色:“姑娘……”

    沈若棠从绣包里掏出一两碎银子,扔在桌上:“没别的事,下去吧。”

    伙计拿了钱,自然不会再烦她,立刻转身走了。

    沈若棠再看眼楼上回廊,人不见了。

    “无聊。”她嗤了声。

    话音刚落,萧衍的声音近在咫尺:“沈姑娘,别来无恙,哦,不对,应该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沈若棠没理会,要不看在人满为患的份上,定赏他一包毒/药,毒哑他。

    萧衍自来熟坐下,环顾左右说:“好吵,不如在雅间说话自在。”

    沈若棠婉拒:“十爷,我今天出来的空闲有限,改日吧。”

    萧衍啧一声:“那就没意思了。”

    说着,他又凑近些:“我遇到件奇事,想跟姑娘分享一二。”

    沈若棠表情淡淡看他一眼。

    萧衍勾起嘴角,继续说:“昨夜沈家大公子沈瑞,为个女人,被人堵在胭粉巷痛打,你知道吧?”

    “知道,”沈若棠抬眼,“我大哥不学无术,捅了篓子,让十爷见笑,但小女不认为值得十爷好奇。”

    “为女人挨打,在胭粉巷每天都会上演,当然不稀奇,”萧衍食指轻叩桌边,半笑不笑,“稀奇的是,还不到六个时辰,风向就变了,那家老鸨拒不承认,被打的也不是沈家大公子。”

    顿了顿,“一个靠茶叶和粮食发家的,没落书香门第,我实在好奇,谁愿意费这么大周章,维护沈家名誉,沈姑娘可有思路?”

    沈若棠一听就知道,是钟岳帮她善后,装傻道:“我离家十年,怎会了解沈家背后的势力。”

    萧衍:“哦?”

    沈若棠平静地看着他:“你不信?”

    萧衍耸耸肩:“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看得出,沈姑娘不是冒失之人。”

    他在试探她。

    沈若棠低头吃一小口樱桃酪,思忖道:“兴许是看在十爷的面子,有人做好事不留名。”

    “因为我?”

    萧衍仿佛听了个天大笑话,噗呲笑出声,转而变成大笑,引来周围的目光。

    “很好笑么?”沈若棠脸色渐冷。

    美人生气了。

    萧衍及时收住,凑得更近,气息游走在两人间,嗓音略带沙哑:“没看出来,你挺凶的,将来怕是悍妻。”

    沈若棠下意识往后,拉开距离:“十爷,这里不是胭粉巷,烦请自重。”

    萧衍挑眉:“是么?上次是谁说想睡……”

    “十爷。”

    沈若棠就知道,这混子又要开始发浪,立刻打断:“若没其他要事,容小女先行告辞。”

    说着,从荷包里摸出银钱放桌上。

    “慌什么,”萧衍得了便宜卖乖,“我话还没说完,沈家有些事,我猜你不知道,想听么?”

    沈若棠盯着他,在走与不走间挣扎几瞬,选择留下来:“十爷请说。”

    萧衍敲敲空茶杯。

    意思明显。

    倒茶。

    沈若棠毫不犹豫叫了店里最好的茶叶,边倒,边好似无意道:“之前十爷不满意这桩定亲,既不满意,为何又去了解沈家呢?”

    现在换她试探他。

    萧衍从容道:“你都说了,我再不满意,只要宫里不点头,这门亲就退不了,我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所谓知己知彼嘛。”

    沈若棠笑笑。

    鬼信。

    萧衍调戏够了,大尾巴狼似的,轻咳声,一改正色道:“我今儿来,就是跟你提个醒,小心沈家三房,她儿子就快掌家了。”

    三房赵姨娘的儿子,是沈祥。

    沈家次子,深居简出,常年待在沈家店铺,打理生意。

    否则身为庶长子的沈瑞,不可能这么轻松,天天跑出去玩。

    想到这,沈若棠反而笑盈盈看着萧衍:“十爷都做好最坏打算,不如早点娶我过门,免受大宅后院之苦。”

    萧衍喝口茶:“要我帮你?”

    “十爷愿意吗?”

    萧衍笑了:“沈姑娘,你一曲《琵琶赋》名声大噪,对付几个宵小,何须别人。”

    沈若棠却说:“十爷就是想看我陷于水火。”

    萧衍还是笑:“用我的名头,设局害沈瑞那个蠢蛋,我没戳破,就是在帮你,亏本买卖,只做一次。”

    沈若棠微微错愕,很快反应过来:“十爷消息,够灵通呀。”

    “自然,”萧衍喝完最后一口茶,带着几分警告,半真半假道,“在燕都,只有我不想知道,没有我查不到的,沈姑娘日后行事谨慎些。”

    沈若棠没吭声,留下茶钱,起身离开。

    踏春早就选好衣服,站在外面等,一见沈若棠出来,连忙上前,警惕道:“主子,奴婢这就去给那登徒子一点教训。”

    “不必,”沈若棠看看天色,“我们出来有些时辰,该回去了。”

    踏春扶她登上马车。

    沈若棠想了想,掀开窗纱,忽而问:“可有人跟着?”

    踏春屏气凝神扫眼四周,摇头:“主子,没人。”

    沈若棠放下纱帘,“走吧。”

    马车缓慢向前行驶。

    踏春觉得奇怪,跟在车左右,低声问:“主子怎么了,可是那登徒子胡诌了什么?”

    沈若棠窝在软垫里,想到萧衍的警告,轻笑:“他没胡诌,日后在府邸行事小心些,沈家家奴未必各个忠心,总有见钱眼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