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面试
想起昨天贺琦那急的跳脚的样子，郑孝慈心里虽然在小声骂着活该，却也忍不住胆战心惊。晚上听柯震宇说了下，贺琦是一年级的老师，是一年级里唯一一个教实战的。
贺琦嘴上说着不愿跟穆青为伍，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性格实在火爆，校长想让他多教教一年级的新生，磨练下他的心性，好让他能稍微有些耐心，变得沉稳一些，才能胜任一些大的任务。
学校里一年级主要是学符箓术、体术、封印术以及简单的实战技巧，实战主要是有刀和剑两大类，也有其他的武器，比如安风眠使用的则是古筝。对于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的新生来说，还是以刀剑为主，在二年级以上，则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武器，并选择一位导师进行更深层次的学习。
昨天是笔试，今天则是面试。主要考察学生的基础，便于老师因材施教。每年的七八月，一年级的老师们都要负责去几个生源地招生，经过他们的筛选，来到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基础，或者天资聪颖的，其中也不乏有异能之士，比如天生阴阳眼，或是对那些东西感知比较强烈的。像郑孝慈这样标准的素人，不知有没有先例，但一定是少之又少。
术士学院的作息要比一般的学校早很多，今天还没有正式开学，但面试的时间也是6点半开始。郑孝慈这两个月早已习惯了这清心寡欲的生活作息，但是还是觉得头昏脑涨，不是别的，只因为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分成四组进行面试，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在一年级四门主科的老师面前报道，这就表示今天自己还要再见贺琦一面，想到这里郑孝慈就觉得两眼发黑，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
“嘿，小哥哥，”正郁闷着，队伍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郑孝慈回头，面前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高可能就在一米五左右，正仰头看着郑孝慈。
郑孝慈向来不敢跟女孩子说话，这个女孩主动跟郑孝慈打招呼，郑孝慈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脸倒是唰地一下先红了。
女孩看郑孝慈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圆圆的像个苹果，很可爱。
“我叫陈一朵，”女孩笑着说，“到你了，别愣着了，快去吧。”女孩指了指前面的教学楼，不知何事队伍前面只剩下了一人，轮到郑孝慈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都没发现。
郑孝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跑着来到左边的第一间教室。
“老师，不好意思久等了。”郑孝慈低着头道歉道。
“没事。”教室内的老师摆摆手，郑孝慈者才注意到这是一位女老师，个子很高很瘦，白皙的皮肤和狭长的眼睛，鼻梁高挺，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老师穿着一件青色长衫，一根木簪子将头发随意挽起，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
“谢谢老师，老师您好，我是郑孝慈。”郑孝慈有些手足无措的把手放在背后，不敢看她。
“嗯，那我也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楚月，是一年级的符箓课老师。”楚月说着，用手指轻轻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看着手中的学生履历表轻轻挑眉，“你是穆青老师带回来的学生是吧？”
“是的，楚老师。”
“穆青已经五年没下过山招生了，看来你一定是天赋异禀，”楚月微微一笑，“以前学过符箓术吗？”
郑孝慈沉默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没···没有，楚老师，我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这方面的法术，虽然上山两个月，也一直在背《道德经》这些···”
还没等郑孝慈说完，楚月便摆了摆手，“零基础是吗？”
“嗯。”郑孝慈低着头，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老师，如果我什么也不会的话，是不是要下山了。”半晌后，郑孝慈开口问道。
“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不渡无缘之人。”楚月轻声说着，“你既然是背过《道德经》，想必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既然你来到这座山，便是有缘之人，没有因为你零基础，我就赶你下山的道理。”
“在一年级我只是教你们符箓术，比起那些从小就在术士世家长大的孩子来说，你肯定要更吃力一些，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可能布满荆棘，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愿意学吗？”楚月看着郑孝慈，眼神坚定而冷漠。
郑孝慈看着楚月的眼睛，沉声道，“楚老师，在我上山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除了这条路，我没得选，不管多苦多难，我也要学！”
楚月微微一笑，低头提笔在履历表上写着什么，笑道，“有目标是好事，看来你是可以在痛苦中汲取能量的人。”
“虽然你这样有点危险，但是先看看表现吧。”
楚月将手中的履历表递给郑孝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拿着这个表到隔壁的聂宗老师哪里去吧。”
郑孝慈接过履历表，评分处写着“戊-。”
新生入学初评级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等级，郑孝慈只得到一个最低的戊-，毕竟自己没有基础，能让自己留在山上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聂宗老师在昨天就已经打过照面了，他主要是教一年级的体术。聂宗说一切法术都离不开强壮的身体，所以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要好好锻炼，所以测试时倒也简单，没有问到什么专业知识，只是一些基本的体能测试。还好高三时有体测，经过高中三年的锻炼，这项评分也不算差，得到一个“丙+”。
第三间是教封印术的段灵均老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履历表上楚月给的戊-，一句话没说，也给了一个戊-，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甚至连句自我介绍都懒的开口。
郑孝慈自知是自己没本事，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第四间的房门。
第四位老师果然是贺琦，今日他显得稍微稳重了些，见来人是郑孝慈，喝了一口水，指了指他手上的履历表，示意他拿过来。
“噗——！”
没曾想郑孝慈递过去之后，贺琦噗地一下将一口水全喷到了他的履历表上！
“我的乖乖老天爷，我他吗活这么大还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能得个戊-！妈呀！”贺琦顾不上擦干桌上的水，捧着那张湿漉漉的履历表哈哈大笑。
“哥们，我以为戊就是最低了，怎么还有下降的空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琦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面前脸色铁青的郑孝慈。
有点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确实是什么都不会，更何况在这个20出头就能在术士学院当老师的天才面前。
“难怪穆青这狗东西不去招生，原来眼光这么差，一下山招个这么个奇葩回来，我的天···”
“贺老师，你说我可以，但是还请您不要骂穆老师，他是个好人。”贺琦正自顾自地嘲笑着郑孝慈，没曾想被他突然打断，马上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认识那只老狐狸一共几天？小屁孩知道什么？!”贺琦把履历表一把拍在桌上，脸臭的像刚吃了苍蝇似的。
“我认识穆老师确实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他是个谦谦君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样说他我觉得不好。”郑孝慈看着贺琦火冒三丈的样子，更加硬气起来。
“那你去上他的课不就行了！不要来上老子的课！老子不想教你！”贺琦更气了，正想掀桌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态度马上缓和了起来，“拿上你的表快滚，交给隔壁万润明！”
郑孝慈大气都不敢喘，赶忙上前拿上那张湿透的表，看着上面只有三个评分，思忖片刻弱弱地问道，“那个，贺老师，你还没给我打分。”
贺琦看这个家伙还在问分数，偏着头恶狠狠的说，“妈的就你这小菜鸡，老子都不稀得给你打分！”
郑孝慈一想也是，毕竟总共见了他三面，就惹毛了他三次，不愿意打分也很正常。点了点头，焉嗒嗒地准备出门去。
贺琦看他这副悻悻然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又连忙叫住他，“喂，小菜鸡，老子看你那么拽，以为你多大本事呢，看到老子就跟老子叫板，算你狠，老子这个丙就算送给你，妈的！”
听他这样说，郑孝慈立马回头，眼神里都在冒着星星，“真的吗，贺老师，你要给我打丙+吗？”
“老子可没说是丙+！爱要不要，赶紧给我滚！”贺琦不耐烦地背过身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郑孝慈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贺老师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脾气坏得很，但也是心直口快，竟然给自己打了一个丙+。这下综合起来，自己至少能得个丁，不算是垫底了。
郑孝慈越想越开心，拿着那张湿透了的履历表蹦蹦跳跳地就去交给万润明了。
贺琦嘴上说着不愿跟穆青为伍，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性格实在火爆，校长想让他多教教一年级的新生，磨练下他的心性，好让他能稍微有些耐心，变得沉稳一些，才能胜任一些大的任务。
学校里一年级主要是学符箓术、体术、封印术以及简单的实战技巧，实战主要是有刀和剑两大类，也有其他的武器，比如安风眠使用的则是古筝。对于大多数没有实战经验的新生来说，还是以刀剑为主，在二年级以上，则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武器，并选择一位导师进行更深层次的学习。
昨天是笔试，今天则是面试。主要考察学生的基础，便于老师因材施教。每年的七八月，一年级的老师们都要负责去几个生源地招生，经过他们的筛选，来到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基础，或者天资聪颖的，其中也不乏有异能之士，比如天生阴阳眼，或是对那些东西感知比较强烈的。像郑孝慈这样标准的素人，不知有没有先例，但一定是少之又少。
术士学院的作息要比一般的学校早很多，今天还没有正式开学，但面试的时间也是6点半开始。郑孝慈这两个月早已习惯了这清心寡欲的生活作息，但是还是觉得头昏脑涨，不是别的，只因为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分成四组进行面试，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要在一年级四门主科的老师面前报道，这就表示今天自己还要再见贺琦一面，想到这里郑孝慈就觉得两眼发黑，修罗场也不过如此了。
“嘿，小哥哥，”正郁闷着，队伍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郑孝慈回头，面前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高可能就在一米五左右，正仰头看着郑孝慈。
郑孝慈向来不敢跟女孩子说话，这个女孩主动跟郑孝慈打招呼，郑孝慈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脸倒是唰地一下先红了。
女孩看郑孝慈这个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圆圆的像个苹果，很可爱。
“我叫陈一朵，”女孩笑着说，“到你了，别愣着了，快去吧。”女孩指了指前面的教学楼，不知何事队伍前面只剩下了一人，轮到郑孝慈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都没发现。
郑孝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跑着来到左边的第一间教室。
“老师，不好意思久等了。”郑孝慈低着头道歉道。
“没事。”教室内的老师摆摆手，郑孝慈者才注意到这是一位女老师，个子很高很瘦，白皙的皮肤和狭长的眼睛，鼻梁高挺，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老师穿着一件青色长衫，一根木簪子将头发随意挽起，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
“谢谢老师，老师您好，我是郑孝慈。”郑孝慈有些手足无措的把手放在背后，不敢看她。
“嗯，那我也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楚月，是一年级的符箓课老师。”楚月说着，用手指轻轻把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看着手中的学生履历表轻轻挑眉，“你是穆青老师带回来的学生是吧？”
“是的，楚老师。”
“穆青已经五年没下过山招生了，看来你一定是天赋异禀，”楚月微微一笑，“以前学过符箓术吗？”
郑孝慈沉默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没···没有，楚老师，我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这方面的法术，虽然上山两个月，也一直在背《道德经》这些···”
还没等郑孝慈说完，楚月便摆了摆手，“零基础是吗？”
“嗯。”郑孝慈低着头，房间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老师，如果我什么也不会的话，是不是要下山了。”半晌后，郑孝慈开口问道。
“天雨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宽不渡无缘之人。”楚月轻声说着，“你既然是背过《道德经》，想必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既然你来到这座山，便是有缘之人，没有因为你零基础，我就赶你下山的道理。”
“在一年级我只是教你们符箓术，比起那些从小就在术士世家长大的孩子来说，你肯定要更吃力一些，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可能布满荆棘，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愿意学吗？”楚月看着郑孝慈，眼神坚定而冷漠。
郑孝慈看着楚月的眼睛，沉声道，“楚老师，在我上山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除了这条路，我没得选，不管多苦多难，我也要学！”
楚月微微一笑，低头提笔在履历表上写着什么，笑道，“有目标是好事，看来你是可以在痛苦中汲取能量的人。”
“虽然你这样有点危险，但是先看看表现吧。”
楚月将手中的履历表递给郑孝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拿着这个表到隔壁的聂宗老师哪里去吧。”
郑孝慈接过履历表，评分处写着“戊-。”
新生入学初评级分为甲乙丙丁戊五个等级，郑孝慈只得到一个最低的戊-，毕竟自己没有基础，能让自己留在山上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聂宗老师在昨天就已经打过照面了，他主要是教一年级的体术。聂宗说一切法术都离不开强壮的身体，所以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要好好锻炼，所以测试时倒也简单，没有问到什么专业知识，只是一些基本的体能测试。还好高三时有体测，经过高中三年的锻炼，这项评分也不算差，得到一个“丙+”。
第三间是教封印术的段灵均老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履历表上楚月给的戊-，一句话没说，也给了一个戊-，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甚至连句自我介绍都懒的开口。
郑孝慈自知是自己没本事，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第四间的房门。
第四位老师果然是贺琦，今日他显得稍微稳重了些，见来人是郑孝慈，喝了一口水，指了指他手上的履历表，示意他拿过来。
“噗——！”
没曾想郑孝慈递过去之后，贺琦噗地一下将一口水全喷到了他的履历表上！
“我的乖乖老天爷，我他吗活这么大还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能得个戊-！妈呀！”贺琦顾不上擦干桌上的水，捧着那张湿漉漉的履历表哈哈大笑。
“哥们，我以为戊就是最低了，怎么还有下降的空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琦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面前脸色铁青的郑孝慈。
有点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跟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确实是什么都不会，更何况在这个20出头就能在术士学院当老师的天才面前。
“难怪穆青这狗东西不去招生，原来眼光这么差，一下山招个这么个奇葩回来，我的天···”
“贺老师，你说我可以，但是还请您不要骂穆老师，他是个好人。”贺琦正自顾自地嘲笑着郑孝慈，没曾想被他突然打断，马上敛起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认识那只老狐狸一共几天？小屁孩知道什么？!”贺琦把履历表一把拍在桌上，脸臭的像刚吃了苍蝇似的。
“我认识穆老师确实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他是个谦谦君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样说他我觉得不好。”郑孝慈看着贺琦火冒三丈的样子，更加硬气起来。
“那你去上他的课不就行了！不要来上老子的课！老子不想教你！”贺琦更气了，正想掀桌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态度马上缓和了起来，“拿上你的表快滚，交给隔壁万润明！”
郑孝慈大气都不敢喘，赶忙上前拿上那张湿透的表，看着上面只有三个评分，思忖片刻弱弱地问道，“那个，贺老师，你还没给我打分。”
贺琦看这个家伙还在问分数，偏着头恶狠狠的说，“妈的就你这小菜鸡，老子都不稀得给你打分！”
郑孝慈一想也是，毕竟总共见了他三面，就惹毛了他三次，不愿意打分也很正常。点了点头，焉嗒嗒地准备出门去。
贺琦看他这副悻悻然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又连忙叫住他，“喂，小菜鸡，老子看你那么拽，以为你多大本事呢，看到老子就跟老子叫板，算你狠，老子这个丙就算送给你，妈的！”
听他这样说，郑孝慈立马回头，眼神里都在冒着星星，“真的吗，贺老师，你要给我打丙+吗？”
“老子可没说是丙+！爱要不要，赶紧给我滚！”贺琦不耐烦地背过身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郑孝慈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贺老师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脾气坏得很，但也是心直口快，竟然给自己打了一个丙+。这下综合起来，自己至少能得个丁，不算是垫底了。
郑孝慈越想越开心，拿着那张湿透了的履历表蹦蹦跳跳地就去交给万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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