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厥
雁门关内，戚家府邸
花厅里，戚林氏正处理着家事，面前站着的都是府中的管事
戚清川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神情不明的进了花厅
戚林氏见戚清川进门，忙放下手中的帐册，起身行礼，身后跟着的众管事也纷纷跪倒在地
待戚林氏行礼过后，戚清川就紧走两步扶了起来，笑道“这么多年夫妻了，夫人还是这么的守礼”
戚林氏与戚清川十几年的夫妻，看神色便知戚清川遇到不解之事，也不急着问
扶着戚清川的胳膊就起来了，笑道“公爹如今贵为国公，礼更不能废”
挥退众人，花厅里只有夫妻二人
丫头送来茶水，戚林氏亲自端到戚清川手里
戚清川放下茶碗，顺带着拿着桌上的一封信交到戚林氏手里“夫人，看看这封信”
戚林氏不明所以，从信封里掏出信纸，打开匆匆看了一眼，惊呼道“此事可是真的？”
戚清川接过信纸又原样叠好放进信封里
“上面盖了凉王府的印章，自然是真的”
“那世子您要帮凉州吗？”
“这雁门关内的十万大军本就是驻守凉州的，按理来说自然相帮，只是...”
戚清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戚林氏接着问道“世子是怕失了圣心？”
“凉王出身营中，军中威望，连我都不及，先皇又有意于他，若不是出身太低...”
戚清川说到此处，往周围看了几眼，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夫妻二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刻，就听戚林氏问到“敢问世子，凉州兵力如何？”
戚清川虽诧异还是答道“凉州虽号称强兵十万，不过是噱头而已，也就三万精兵”
“那依世子之见，凉州这次能否逢凶化吉？”
戚清川略一思索说道“怕是难了”
毕竟李祐带走了大部分的精兵，依靠凉州城内的那点兵力，怕是撑不到凉王回援。这也正是他为难的地方，若是带兵出关，怕是皇上不喜，若是不帮，又怕凉王事后追究。
再说，若是让西突厥势大，更是对关内不利
“妾身愚见，世子爷不如把这件事交给皇上定夺”
戚清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即把信用蜡封信，派了信使送往豫州
豫州离雁门关何止千里，待收到求救信，再下旨，一切早都已经成了定数
是夜，突厥军中，突厥可汗劼可利的营帐之中。
劼可利脸色难看的听说下面的人汇报着伤亡情况。
他本是听说凉王外出迎接吐蕃使者，想着凉州城内定是兵士空虚，又听闻凉王夫妇有许多的钱财，才想趁火打劫，抢掠一番就走
草原荒芜广大，谅那凉王也找不到他们
谁知第一天，自己这边就伤亡数千人，要知道这可是他西突厥的精兵
不仅如此，对方竟无伤亡一人
劼可利越想越生气，不由得大发雷霆。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凉州城内怎么回事？”劼可利发过火，心里痛快了一些，又问道
“听被抓的胡商说，凉王确实不在城内，城内只有凉王妃与凉王世子。他们在得知可汗要攻打凉州时就已经逃了出来，具体情况也不得而知”其中一人闻言赶紧答道
众人又商量了许久的攻城之术方才离了主帐。
待突厥营中渐渐没了声音，从远处，轻声慢步的走来一群人。
带着的正是秦京，秦京低声吩咐道“各自散开，把炸药包点燃后停在手上，约三息过后，使劲的丢进去。记住，丢完就跑”
说着便挥挥手让人各自散开了。
这一群人正是凉州城内的兵士，纪凌烟依稀记得说游牧民族因长期不食蔬菜，营养不平衡，缺乏维生素A，很多人都有夜盲症
到了晚上基本上看不见任何东西。
故派了一队兵士前来袭营。
这群人都是凉王府的侍卫，他们中有的是受了凉王恩惠
有的是为了报恩，更有的是为了家人博一个前程，自愿来此。
临行前，纪凌烟答应他们，若是牺牲，会照顾他们的家人。
一行人悄悄散开，不多时，就见整个营地四周，相继的出现火光，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在突厥营中响起。
突厥人还未从白天的场景中缓过来，此时又听见这个恶梦般的声音，顿时被吓得抱头鼠窜。
马儿听到这个声音，更是被惊得四处逃窜
一时间突厥营中又混乱起来，早已逃到安全地方的秦京，看着眼前的景象，真想抽刀跨马而上。
只是此番只带了百十个人，若真进了突厥人的营地，无疑是羊入狼窝。
秦京此刻悔恨的捶胸顿足
等人齐后便又悄声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行人很快回到凉州城门处，敲响城门，城墙上的守夜士兵见是秦京连忙放行。
第二日，纪凌烟听说昨夜突袭的人全部安全回来，甚是高兴，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今夜难免又要冒险。
而突厥营中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他们害怕再有人来突袭。
待拂晓后才临临睡去。
这一次，突厥可汗劼可利吸取了昨天的经验，骑兵们五人一组，彼此间留有大量的空隙。
投石机这次可派不上用场了，毕竟投石机是不具备瞄准功能，完全是随机，投到哪儿算哪儿。
好在，火枪队已经在前方埋伏好，只待对方进了放有炸药包的范围之内，就进行射击。
为方便点燃，每个炸药包上都浸了火油，一遇火星还可点燃
虽不能像投石机那般产生具大的威力，至少比刀剑要强上许多。
火枪队的众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对于火枪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着对方的骑兵越来越近，纷纷掏出火药塞入枪管，又用通铁条压实，举枪瞄准炸药包。
待突厥骑兵进入炸药包的射程范围，只听得一声“放”
众人纷纷扣动扳机，听得得‘砰砰砰’的一阵枪声响起
众人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又继续掏出火药塞入枪管等一系列动作。
突厥骑兵那边听见枪声，只以为是昨天从天而落的庞然大物，纷纷看向天上，却不见任何踪影。
故继续前行，只是紧接着又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竟是自己身边的小土丘炸了起来。
直到被炸，突厥骑兵才知道这一个个的小土丘竟是一个个的炸药包伪装成的
纷纷咒骂汉人不讲武德。
这一次的爆炸声惊吓了更多的战马，战马不受控制的四处逃窜。马上的突厥骑兵为控制战马少不得用力拉住缰绳。
只是平日里温顺的战马纷纷抬起前蹄或撂起后蹄把马上的人摔落下来。
突厥骑兵被摔在地，还未起身又被过路的战马踩在地上，竟有许多人被战马踩踏致死。
看着那些被踩死的士兵和跑远的战马，劼可利阴沉着脸让人吹响号角，收兵了。
凉州城墙上的众人，看着败走的突厥兵，高兴不已
纷纷叫嚷着“娘娘威武”
看着高兴的众人，纪凌烟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又混过去了一天。
劼可利回到营中，让人带来被抓到的胡商
抽出弯刀像宰牛般那样宰杀了一人后恶恨恨的问道“你们不是说凉州城内并无多少可用兵士吗？”
“可汗饶命啊。小人等皆是商人，对凉州城内的城防不知啊”其余商人纷纷磕头求饶道
“那会发出如雷声般的大物是何东西？”劼可利又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只知道凉王妃让人在凉州城内设一制造厂，听说造的是火枪”其余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出来
“火枪是何物？”劼可利闻言，好奇的问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火枪定是个厉害的武器。
“小人们也不曾见过，只知道此物乃凉王妃让人制造出来的。听说王府的侍卫们大多配备了此物”
“押下去”劼可利见问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挥挥手让人把这群胡商们押了下去。
这时，营中进来一人行礼说道“可汗，就两日的工夫，咱们就已经死伤了近一万人”
“该死”劼可利闻言，更是恼怒，一刀劈开了帐中的桌子
“现营中已经传出我们不该来此，并说这是天神的惩罚”那人看着狂怒中的劼可利有些害怕的说道
劼可利闻言，抓起那人的衣领，挥了一拳，便出了大帐。
那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抬袖擦了嘴角的血，跟在劼可利后面。
花厅里，戚林氏正处理着家事，面前站着的都是府中的管事
戚清川手里拿着一封书信，神情不明的进了花厅
戚林氏见戚清川进门，忙放下手中的帐册，起身行礼，身后跟着的众管事也纷纷跪倒在地
待戚林氏行礼过后，戚清川就紧走两步扶了起来，笑道“这么多年夫妻了，夫人还是这么的守礼”
戚林氏与戚清川十几年的夫妻，看神色便知戚清川遇到不解之事，也不急着问
扶着戚清川的胳膊就起来了，笑道“公爹如今贵为国公，礼更不能废”
挥退众人，花厅里只有夫妻二人
丫头送来茶水，戚林氏亲自端到戚清川手里
戚清川放下茶碗，顺带着拿着桌上的一封信交到戚林氏手里“夫人，看看这封信”
戚林氏不明所以，从信封里掏出信纸，打开匆匆看了一眼，惊呼道“此事可是真的？”
戚清川接过信纸又原样叠好放进信封里
“上面盖了凉王府的印章，自然是真的”
“那世子您要帮凉州吗？”
“这雁门关内的十万大军本就是驻守凉州的，按理来说自然相帮，只是...”
戚清川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戚林氏接着问道“世子是怕失了圣心？”
“凉王出身营中，军中威望，连我都不及，先皇又有意于他，若不是出身太低...”
戚清川说到此处，往周围看了几眼，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夫妻二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刻，就听戚林氏问到“敢问世子，凉州兵力如何？”
戚清川虽诧异还是答道“凉州虽号称强兵十万，不过是噱头而已，也就三万精兵”
“那依世子之见，凉州这次能否逢凶化吉？”
戚清川略一思索说道“怕是难了”
毕竟李祐带走了大部分的精兵，依靠凉州城内的那点兵力，怕是撑不到凉王回援。这也正是他为难的地方，若是带兵出关，怕是皇上不喜，若是不帮，又怕凉王事后追究。
再说，若是让西突厥势大，更是对关内不利
“妾身愚见，世子爷不如把这件事交给皇上定夺”
戚清川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即把信用蜡封信，派了信使送往豫州
豫州离雁门关何止千里，待收到求救信，再下旨，一切早都已经成了定数
是夜，突厥军中，突厥可汗劼可利的营帐之中。
劼可利脸色难看的听说下面的人汇报着伤亡情况。
他本是听说凉王外出迎接吐蕃使者，想着凉州城内定是兵士空虚，又听闻凉王夫妇有许多的钱财，才想趁火打劫，抢掠一番就走
草原荒芜广大，谅那凉王也找不到他们
谁知第一天，自己这边就伤亡数千人，要知道这可是他西突厥的精兵
不仅如此，对方竟无伤亡一人
劼可利越想越生气，不由得大发雷霆。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凉州城内怎么回事？”劼可利发过火，心里痛快了一些，又问道
“听被抓的胡商说，凉王确实不在城内，城内只有凉王妃与凉王世子。他们在得知可汗要攻打凉州时就已经逃了出来，具体情况也不得而知”其中一人闻言赶紧答道
众人又商量了许久的攻城之术方才离了主帐。
待突厥营中渐渐没了声音，从远处，轻声慢步的走来一群人。
带着的正是秦京，秦京低声吩咐道“各自散开，把炸药包点燃后停在手上，约三息过后，使劲的丢进去。记住，丢完就跑”
说着便挥挥手让人各自散开了。
这一群人正是凉州城内的兵士，纪凌烟依稀记得说游牧民族因长期不食蔬菜，营养不平衡，缺乏维生素A，很多人都有夜盲症
到了晚上基本上看不见任何东西。
故派了一队兵士前来袭营。
这群人都是凉王府的侍卫，他们中有的是受了凉王恩惠
有的是为了报恩，更有的是为了家人博一个前程，自愿来此。
临行前，纪凌烟答应他们，若是牺牲，会照顾他们的家人。
一行人悄悄散开，不多时，就见整个营地四周，相继的出现火光，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在突厥营中响起。
突厥人还未从白天的场景中缓过来，此时又听见这个恶梦般的声音，顿时被吓得抱头鼠窜。
马儿听到这个声音，更是被惊得四处逃窜
一时间突厥营中又混乱起来，早已逃到安全地方的秦京，看着眼前的景象，真想抽刀跨马而上。
只是此番只带了百十个人，若真进了突厥人的营地，无疑是羊入狼窝。
秦京此刻悔恨的捶胸顿足
等人齐后便又悄声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行人很快回到凉州城门处，敲响城门，城墙上的守夜士兵见是秦京连忙放行。
第二日，纪凌烟听说昨夜突袭的人全部安全回来，甚是高兴，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今夜难免又要冒险。
而突厥营中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他们害怕再有人来突袭。
待拂晓后才临临睡去。
这一次，突厥可汗劼可利吸取了昨天的经验，骑兵们五人一组，彼此间留有大量的空隙。
投石机这次可派不上用场了，毕竟投石机是不具备瞄准功能，完全是随机，投到哪儿算哪儿。
好在，火枪队已经在前方埋伏好，只待对方进了放有炸药包的范围之内，就进行射击。
为方便点燃，每个炸药包上都浸了火油，一遇火星还可点燃
虽不能像投石机那般产生具大的威力，至少比刀剑要强上许多。
火枪队的众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对于火枪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看着对方的骑兵越来越近，纷纷掏出火药塞入枪管，又用通铁条压实，举枪瞄准炸药包。
待突厥骑兵进入炸药包的射程范围，只听得一声“放”
众人纷纷扣动扳机，听得得‘砰砰砰’的一阵枪声响起
众人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又继续掏出火药塞入枪管等一系列动作。
突厥骑兵那边听见枪声，只以为是昨天从天而落的庞然大物，纷纷看向天上，却不见任何踪影。
故继续前行，只是紧接着又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竟是自己身边的小土丘炸了起来。
直到被炸，突厥骑兵才知道这一个个的小土丘竟是一个个的炸药包伪装成的
纷纷咒骂汉人不讲武德。
这一次的爆炸声惊吓了更多的战马，战马不受控制的四处逃窜。马上的突厥骑兵为控制战马少不得用力拉住缰绳。
只是平日里温顺的战马纷纷抬起前蹄或撂起后蹄把马上的人摔落下来。
突厥骑兵被摔在地，还未起身又被过路的战马踩在地上，竟有许多人被战马踩踏致死。
看着那些被踩死的士兵和跑远的战马，劼可利阴沉着脸让人吹响号角，收兵了。
凉州城墙上的众人，看着败走的突厥兵，高兴不已
纷纷叫嚷着“娘娘威武”
看着高兴的众人，纪凌烟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又混过去了一天。
劼可利回到营中，让人带来被抓到的胡商
抽出弯刀像宰牛般那样宰杀了一人后恶恨恨的问道“你们不是说凉州城内并无多少可用兵士吗？”
“可汗饶命啊。小人等皆是商人，对凉州城内的城防不知啊”其余商人纷纷磕头求饶道
“那会发出如雷声般的大物是何东西？”劼可利又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只知道凉王妃让人在凉州城内设一制造厂，听说造的是火枪”其余商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出来
“火枪是何物？”劼可利闻言，好奇的问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火枪定是个厉害的武器。
“小人们也不曾见过，只知道此物乃凉王妃让人制造出来的。听说王府的侍卫们大多配备了此物”
“押下去”劼可利见问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挥挥手让人把这群胡商们押了下去。
这时，营中进来一人行礼说道“可汗，就两日的工夫，咱们就已经死伤了近一万人”
“该死”劼可利闻言，更是恼怒，一刀劈开了帐中的桌子
“现营中已经传出我们不该来此，并说这是天神的惩罚”那人看着狂怒中的劼可利有些害怕的说道
劼可利闻言，抓起那人的衣领，挥了一拳，便出了大帐。
那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抬袖擦了嘴角的血，跟在劼可利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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