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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夜遇知己诉忧心

    刘沛道:“好,那我们再来变个字。”又添加木枝,将一个“防”字左右一换变成一个“邡”字。

    何小沛自然想不到,但口中却说:“你也没说能左右调换的。”

    刘沛又将一个“呆”字上下一换变成一个“杏”字。

    何小沛:“我怎么知道也可以上下调换?”

    刘沛又将一个“吟”字结构一换变成一个“含”字。

    何小沛又道:“明明是左右的,却又变成上下,我只是不知道可以改变结构。”

    刘沛将一个“星”字提上一撇变成一个“皇”字。

    何小沛总能找到话说,道:“那一撇明明接在一起的,你又没说能拆开。”

    刘沛又弄出几个变化来,虽知何小沛都不识得,但想多教他认一些字也是好事。

    哪只何小沛一个字也不会变通,觉得失了颜面,不由得恼羞成怒,气道:“变木头有什么好玩,一点乐趣也没有,我不玩了。”说完竟坐到地上,生起闷气来。

    倒是成材刚一直在旁边专心致志地观察刘沛运御树枝,只觉得其功法精妙出神,对生力的驾控更是精准入微,不由得暗自体会模仿。

    刘沛正要哄慰何小沛,却见何小沛忽然站了起来,精气焕发,说道:“用木头变几个字没什么了不起的。看我变一个字出来,准让你们大吃一惊。”

    刘沛见何小沛注视着前方地面,顺着目光仔细一看,竟是一大群蚂蚁在搬食一只虫子的尸体。

    何小沛运起尘力,控制地上的沙土,干扰蚂蚁的行动。

    那些蚂蚁感到异常,惊得急欲沿路返逃,却被何小沛操控的沙土挡住,只得沿着没被阻碍的线路前进。

    一番纵控,何小沛竟用沙土逼得蚂蚁走出一个“乙”字的阵型来,字迹清晰可辨,笔画曲折有度,比起用树枝拼成的字形来,要显得规整得多。

    成材刚不禁拍手叫好,刘沛点头道:“你这个‘乙’字‘写’得太过巧妙,我这个当哥的甘拜下风。”

    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能如此精细地操控尘力,实是罕见。但把这样的能力用来逗耍蚂蚁,未必也太可惜了。况且,为了写一个字,惊吓了这众多的生灵,也非好事。”

    刘沛本已处于戒备状态,但一听这声音,便又安下心来。

    那人手持竹册,御出一股降力,化成一个“归”字,然后散入蚁群之中。

    何小沛的尘力即刻散去,当真是尘归尘,土归土,尘土复平,不再作祟,那些蚂蚁才得以落荒而逃。

    此人正是胡晓知,那个“归”字乃是《百字真文》中专门对付土家尘力的招式,若是预力强于尘力时,使用这一字便能将尘力化去。

    刘沛道:“不知胡右使驾到,我们几个瞎玩,让您见笑了。”

    胡晓知:“无妨。我也是夜不能寐,营中呆着有太过烦闷,出来闲步散心。你们尽管玩你们的。”

    刘沛:“胡右使既是出来散闷,刘沛倒是可以陪陪您,就不知道您会不会嫌我打扰。”

    胡晓知:“好友相伴,闲聊夜下,是人生一大幸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刘沛对成材刚道:“时间不早了,你引小石头回去歇了,他还是少年,不可耽误了夜间休息。”

    成材刚应了命,何小沛却道:“这人坏了我的蚂蚁阵,他得赔我,我不回去。哥也别和他说耍。”

    刘沛:“小石头,在胡右使面前,不得无礼!”

    何小沛见刘沛变色,不敢再闹,犹自嘟起嘴来,心中不满。

    胡晓知对刘沛道:“这孩子看起来心智尚幼,还不太醒事,你也别吓着他。”又对何小沛道:“小兄弟,我赔你一件小玩意,如何?”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来,竟是一只红木雕成的凤凰,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甚是精致美观。

    何小沛见了这玩意儿,自是欣喜得不得了,接了过来,说道:“我也不谢你,但也不怪你了,我们算是两清了。”把那木雕凤凰拿在手里,百般爱弄,反复把玩,心满意足地由成材刚陪着回去了。

    刘沛:“小孩子不懂事,胡右使不怪罪就是他的万幸了,怎么反倒还送他礼物。”

    胡晓知:“我看你待这孩子像亲兄弟一样。我说过,你的徒弟我会当做我的徒弟一样对待,你的弟弟我也自然当做我的弟弟一样对待。这个木雕是我请人定做的,本是准备送与我的小女儿阿柔,当作他满六岁的生日礼物。但正好我做了两只,送一只给你这弟弟,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沛只得谢过胡晓知

    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刘沛:“我见胡右使愁眉难舒,似乎是有些心事,是近来事务太忙?”

    胡右使:“不怕事难,就怕事烦;不愁事忙,但愁事惶。我心中现在是惶惶不安啊!”

    刘沛:“胡右使为何事而惶?”

    胡右使:“那天儒家分阁齐平列他们挡路的事情,你怎么看?”

    刘沛:“我觉得齐阁老说得很有道理。他列举了四样理由,样样都有因有据,入情入理。确实没有必要让四家分阁的人全部留在属地,既分散了量,又起不到作用。次柱他们未免也有些不近情理。”

    胡晓知:“齐平列能想得到的事情,以辛不殆之精明,难道会想不到?”

    刘沛愣了一愣,道:“莫非次柱他们另有意图?”

    胡晓知放低声音道:“不错!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新任天柱的人选,虽然还没有向大家明说,但下面的阁老、阁员以至于一般人员,他们大多数人心里均明白得很,多半都已经猜到是谁了。四家分阁的人员,明明可以不用全都留在属地,次柱他们却偏偏执意做这样的决定。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刘沛想了一想道:“这四家分阁除农家分阁外,有两家都是虞派的队伍,道家分阁起码不能算是辛派的队伍。把这些力量分散在各地,莫非次柱他们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