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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不绝人死复生

    王栖成青筋爆裂,神色愤懑,看到这个徒孙望着自己的这种眼神,和牛植猛的眼神何其相似,心中一软,反又觉得有些对不起牛植猛。复生懊悔,不禁也湿润了眼眶。

    尹植柔知道身中木毒之人,死前必有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虽然时间不长,却无比苦楚,于是含泪对成材刚道:“材刚,我们木家分阁对不起你们师徒两人。师伯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一个痛快。”

    成材刚斜眼看了看尹植柔,示意感谢。

    尹植柔举起手中柔棍,猛地一棍向成材刚脑部打去。

    只听啪地一声,一面“生力木盾”挡住柔棍,将柔棍弹得飞了起来,竟落到了二楼之上。

    “生力木盾”正是刘沛使出的。

    原来,刘沛在这一年时间里,不但练成了《五行体经》,还得吴极倾指点,学会了木家的许多功法。

    吴极倾每年要去世外林两次,几个月前,他见刘沛练就了《五行体经》,已能将疗力转化为生力,于是便随便传了刘沛一两门木家的功法。

    刘沛稍悟即会,学起了头就停不下来。

    吴极倾见刘沛是可造之材,最后竟索性将《木生大法》传授给了刘沛。

    刘沛此时便是以《木生大法》形成木盾,挡开了尹植柔的木棍。

    刘沛又以《木生大法》御出一股生力,紧贴成材刚的身体。

    片刻间,本已奄奄一息的成材刚又恢复了生气,竟站了起来。

    众人见状,无不惊讶。

    只王栖成面不改色地道:“《木生大法》能以生力形成各种植木,刘沛刚才是以生力形成了‘生力千年木’。‘生力千年木’能够吸收木毒,成材刚身上的木毒被化解,也不足为奇。但木家会《木生大法》的人不少,知道这个方法的人却不多。刘沛,想必你是得高人指点吧?”

    刘沛:“我若不得高人指点,今日王阁主又得损失一个徒孙了。”

    赵焦云:“刘沛是医家降冤人,却会木家的《木生大法》,如果我没猜错,他定是练成了医家潜能系绝学《五行体经》。他已集医家的《破穴内经》、《五行体经》、木家的《木生大法》于一身,功力必定非同小可,大家得合力把他拿下。”

    赵焦云、刘应飞、彭中合等皆运起降力,欲共同击败刘沛。

    情势危急,刘沛忽从怀中取出一物,大喊道:“我有正统阁‘免罪赦牌’在手,谁敢动我?”

    正统阁众人尽皆一愣,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动手。

    客栈内一片肃静。

    隔了片刻,赵焦云才道:“刘沛有‘免罪赦牌’,我们确实不能动他;但成材刚没有‘免罪赦牌’,我们总可以动他。”

    刘沛:“我用‘免罪赦牌’免去成材刚的罪状,他无罪了,我自然也无罪,我们两人你们都不能动。”

    刘应飞:“按正统阁规制,‘免罪赦牌’只能免自己的罪,不能免他人的罪,刘沛的这个说法行不通。”

    刘沛对风有幸道:“风兄,刘管事说的可是真话?”

    风有幸:“刘管事说得没错,‘免罪赦牌’的确只能适用于获牌者本人。”顿了一顿,又道:“但是,若经持牌之人允许,他的子女或者徒弟也可继用‘免罪赦牌’。”

    刘沛:“那好,我现在就把成材刚收入门下,并以‘免罪赦牌’免去其罪责。”

    彭中合:“成材刚明明就是牛植猛的弟子,王阁主的徒孙,怎能又投入你的门下?”

    尹植柔忽然大声说道:“师父,植柔建议将成材刚即刻逐出本门,与他彻底断清关系。师父已经杀了成材刚一次,足以向上明志。托牛师弟的福佑,材刚没死,岂不是天意?”

    王栖成被尹植柔之言触动,说道:“成材刚私释逆敌,触犯阁规,死不悔改,罪不容诛。我现在代徒弟牛植猛将其逐出师门,永不再纳。此言即刻生效!”

    刘沛筑起生力木牢,将自己和成材刚罩于其中,以防他人突袭。然后以生力藤条捆住成材刚双腿,将其曲膝跪下。

    疗藤从刘沛身上跃出,套住成材刚的脖子,硬把他的头拉到地上磕了三下。

    刘沛收回生力,疗藤也迅速地回到刘沛衣内。

    刘沛道:“现在成材刚是我徒弟了,我用‘免罪赦牌’免去他的罪状,你们不能再伤他了!”说罢,撤去生力木牢。

    成材刚站起身来,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

    赵焦云:“临阵收徒,事后补过,这样岂能算得数了?”

    彭中合:“不错,这算是舞弊,不能用‘免罪赦牌’免成材刚的罪。”

    刘应飞:“若是成材刚在获罪之前是你刘沛的弟子,那这个事情我们就认账;但获罪之后才补收他为弟子,再用‘免罪赦牌’来免他的罪,这我们可是不会认账的。”

    赵焦云:“既是如此,大家还不动手?”

    木家分阁众人唯王栖成马首是瞻,都在观看他的态度。

    王栖成本不欲再出手,但又怕得罪了赵焦云,心中犹豫。

    风有幸忽对彭中合道:“彭兄,你退下来,不要出手。”

    彭中合一愣,不解风有幸之意。

    赵焦云:“风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有幸:“‘免罪赦牌’的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冒然动手。”

    赵焦云:“怎么没搞清楚?刘沛耍滑,‘免罪赦牌’不能作数。”

    风有幸:“‘免罪赦牌’可以免去自己所收徒弟的罪行,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但正统阁没也有明文规定,收徒弟的时间必须是在徒弟获罪之前,还是获罪之后,这一点是不能确定的。所以,我们还不能断定‘免罪赦牌’能不能用在成材刚身上。”

    刘应飞:“按照常理推断,获罪之后才收纳的徒弟,就不应该用‘免罪赦牌’免罪。否则,不管是谁犯了罪行,具有‘免罪赦牌’的人都可以收他为弟子,然后免了他的罪行,那岂不是没有规矩了。”

    风有幸:“若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常理推断’,那还要正统阁的规制章法作甚?那样岂不是更没有规矩了。没有依据去判定的事情,就必须向上头请示。此事事关重大,大家不能武断行事。”

    赵焦云:“风管事,即使你不愿插手,我与王阁主、刘管事以及木家分阁众人联手,未必就拿不下刘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