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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调度不公人不服

    左边第一张椅子上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道:“李阁老虽然年轻,但深得李阁主的真传,是我们水家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我亢正欢向来也对他很是佩服。由他统领右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左边第二张椅子上一位相貌堂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说道:“晚辈有幸能与各……各位前……前辈同舟共济,实是晚辈之幸,望各位多多……多加指教。”说话竟有些结巴。

    郭必争心中嘀咕:“此人想必就是李胜昔了。他如此年轻,而且连话都说不流畅,居然能当上水家分阁的阁老,莫非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于是站起身来,也上前几步说道:“李阁老谦虚了。法家郭必争,虚长你几岁而已,岂敢在分阁阁老面前以前辈自居。我倒是要多向李阁老请教才对。”暗自运起法家的刑力,使出《三御宝典》的术缚,向李胜昔袭去。

    郭必争突然发招,李胜昔毫无防备,竟被轻易制住。

    亢正欢怒道:“郭必争,你想干什么?”

    郭必争本是想试一试李胜昔的功力,没想到却如此轻易地取胜,心中也很是诧异,忙收回邢力,说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识见识李阁老的功力。”

    刘沛在一旁也看得惊讶:“这个李胜昔就凭此等本事,也能当上阁老。同是分阁阁老,木家分阁的云霞双栖两位老前辈,和他比起来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

    李逊青面色难堪,右手衣袖一挥,一股寒气逼向郭必争。

    郭必争运起法家《四治要典》中的“正服”防御。

    《四治要典》中的“公牌”,“正服”,“严阵”,“明镜”都是防守类功法中的妙着,其中“正服”是以邢力在身体上渡上一层降力护甲,是严密坚固的单体防御招式。

    但李逊青的寒意似乎能部分渗透“正服”。郭必争感到全身冰寒,面色惨白,竟冷得打抖。

    右边隐逸派众人被寒气的余流波及,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均感心中惊惧。

    李逊青:“刚才犬子只不过是经验不足,毫无防备,所以才中了郭必争的偷袭,别以为我们水家分阁没有真本事。我本是打算让本阁的尚阁老来统领右队的。只因尚阁老身体贵恙,不能作战,所以才让李胜昔来统领。”

    右边第一位上白发老者道:“原来李阁老是李阁主的公子。李阁主《冻骨寒流诀》的功力已是炉火纯青,想必虎父无犬子,李阁老的功力想必也不会差。既是李阁主的决定,那我们听从就是。”

    李逊青撤回寒力,道:“还是你胡鼎新识得大体,能顾全大局。”

    郭必争感到寒意去除,这才松了口气。自己吃了亏,也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坐下,犹自手脚打抖。

    刘沛心想:“原来李胜昔是李逊青的儿子,怪不得能当阁老!这些隐逸派的人畏于威势,隐忍屈服。受了屈辱是小事,但让一个无能后生统帅他们,误了大局,却是大事了。”

    正要站出去说话,却见右边第三个座位上之人站起身来,说道:“胡鼎新,你是我们之中年龄最长之人,大家推举你坐首位,就是要你为大家说话。李阁主要他的公子带领我们去送死,你居然不反对,你可还真是会说话、会做人!”

    胡鼎新:“刘难平,大敌当前,各方要以和为贵。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误了大计。”

    刘难平:“小事?生死攸关,怎能说是小事!”转而对李胜昔道:“‘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刚才李阁主说你是因为经验不足,才被郭必争偷袭得手,意思是你是有本事、有能力的。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单独除掉过一只凶怪?”

    李胜昔:“这……这……这个事,我没有干……干过。不过,我想我……我……我能办到。”

    刘难平:“何以见得?”

    李胜昔:“因为我们分阁中的另外几位阁……阁老都能对付凶怪或者大鬼。我在升为阁……阁老之前的考验中,和他们切磋过,有……有的我能打成平手,有……有的我还能胜过,所以我觉得我……我……我至少能对付凶怪。”

    刘难平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隐逸派诸人,有的也忍不住暗笑。

    刘沛心想:“李胜昔是李逊青的儿子,其他的阁老自然要让着他,最多只敢和他打平。更有甚者想讨好李逊青,自然还要输给他。不过这李胜昔倒是天真,看他说得诚挚,估计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实情。”

    刘难平对众人道:“这位年轻的李阁老武不能压人,言不能达意,不论是年资还是经验都不能服众。就因为他是李阁主的儿子,便要我们听他的指挥,拿我们的性命来冒险,打赢了就是李公子的功绩,打输了就是我们该死,这个事情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李逊青脸色铁青,强压怒气道:“刘难平,你是墨家的吧?听说你的‘天旋地转刀’是墨家的厉害兵器。你也是成名人物了,竟如此不明大局,说话没有分寸。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就不能统领得好你们?”

    刘难平:“既然李阁老有此统帅之能,那李阁主为何不把水家分阁的主力队伍交给令公子统领,却要拿我们这些隐逸派的来让他练手?”

    李逊青厉声道:“你是说我有所偏私?”

    刘难平:“公论自在人心。我们为了天下之大局,不惜冒着性命危险前来相助。但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却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在物资分配上,你们吃梁肉玉食,我们喝残羹冷汤;你们穿锦衣华裘,我们披短褐寒被;你们光指手画脚,我们却劳作不止。我们的待遇可以用饥不得食,寒不得衣,劳不得息来形容。

    “就拿今天的会议来说,你们的人都有座椅,而我们的人却大多都站着。既是坐凳不足,也应当以先宾后主的礼节来安排分配,或以坐凳之数量均分,岂有你们这等贵内而贱外的干法?

    “既然你们如此不看重我等,自然是觉得我等都是无用之辈。既是无用之辈,多留无益,我刘难平就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李逊青喝道:“且慢!”

    刘难平转身道:“怎么,李阁主还不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