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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力高一筹冲压磁

    使用“灵金卷”,只需一次性地在金体上注入一定的磁力,金体便会富有灵性,可自行对敌。但如不能速战速决,相持一段时间后,灵力便会慢慢消减。惠不凡不得不持续向钨金豹身上注入磁力,以保持其活力。

    此时,杨玄名以玄力全神贯注地制止钨金豹突破过来,也无法分力去制住惠不凡。

    刘沛在一旁看得心惊,暗想:“这金豹不但坚固异常,速度也是快如电抹。我强攻不破,点穴也速有不及,若是它向我扑过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刘沛每当看到降冤人使用功法,不管是自己有没有上阵,总喜欢思考如何应对,想一想自己能不能破解。

    斗得片刻,杨玄名的玄力略有减弱,钨金豹向前推进。当钨金豹推进到两人中间位置时,

    杨玄名突然分出一股玄力,以第四层的“御力法”绕道去袭击惠不凡接济金豹的磁力。后面的磁力受玄力阻击,被强行逼了回去。

    钨金豹断了“粮草”,渐渐感到行动不支,被玄力追上,悬空倒起,失去平衡,无法着力。

    使用降力的规律是,离自身越近,催发出的降力越强。杨玄名故意示弱,等钨金豹上当向前靠近后,杨玄名的玄力除对付钨金豹外,就还能腾出余力来,再以余出的玄力断其后路,算是以计取胜。

    惠不凡失了兵器,知道已不能战胜杨玄名,于是说道:“阴阳家和道家的很多功法都是相通相成的。阴阳合五行,而《御道真经》御万物。我无法破解杨中使的《御道真经》,算是我输了。”

    杨玄名:“惠堂主连战两场,我侥幸获胜,也是捡了便宜。改日重新比过,我未必能胜。”

    惠不凡:“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你也不用故作谦虚,我惠不凡败在正统阁三使之首的杨玄名手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也别以为说几句恭维的话,就可以改变我对正统阁的态度。”

    杨玄名:“我这次前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向惠堂主通告一声。惠堂主看一下眼下的地面就明白了。”

    惠不凡向地上一看,不知何时,对方已用玄力在地上刻出两行字来。

    第一行写道:“正统十二年十一月。”

    第二行写道:“高要。胡洪军,胡林。”

    惠不凡见字心中一震,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惠不凡叹息一声,对杨玄名说道:“杨中使,刚才言语之中颇有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加见谅。正统阁里若是多些像杨中使这样的人,你我双方何至于闹到今日这样的局面。”

    杨玄名:“‘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我想只要大家用心去想,诚心去做,正统阁和反正教的破冰之行,也能始于足下。”微微一笑,惠不凡身前那两行字迹便即散掉。

    原来惠不凡之义兄胡洪军,虽非降冤人,但也是武林中的豪杰,参加了广东黄萧养的起义军。

    有一回,惠不凡得到消息,正统阁儒家分阁欲协助明军官兵进攻聚集在高要的数百名起义军,其中便有胡洪军极其家属。

    惠不凡幼时流落街头,得胡洪军之父收养,受恩于胡家。惠不凡和胡洪军从小一同长大,相互间情逾手足。惠不凡闻讯后,率起反正教第十堂大半的人马前去营救。但终究是晚去了一天,到得高要后见到战场狼藉,横尸遍地,起义军已被围灭。

    惠不凡虽未发现胡洪军一家的遗体,但想多半已是凶多吉少,又想到自己和胡洪军的兄弟情义,以及养父临终时要自己帮扶好义兄的嘱托,不禁当场流下泪来。

    惠不凡见起义军死伤数百,怕此地因冤气形成冤物,于是留在高要观察。谁知第二日一早,第十堂教众便发现了胡洪军和其子胡林,以及他们的家属,都未受到半点损伤。

    惠不凡问及缘由,胡洪军回答:在明军进攻的前一日,自己和家人被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劫持,劫持者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然后又放他们回来。

    惠不凡当时便想,定是哪位自己的朋友所为,日后定当报谢,但又想不通对方为何不曾露面或是打声招呼。

    杨玄名在地上所刻的时间、地点、人物都与此事吻合,虽未说明经过,但惠不凡也能猜到是杨玄名遣天部下属所为。

    右边第一把椅子上那人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惠堂主败了,那就由我马尘里来领教杨中使的高招。第八堂第五舵舵主杨前奋惨死在木家分阁王栖成的《毒生大法》之下,这个账我们第八堂迟早是要和正统阁算的。”

    刘沛闻言心中一惊,插口道:“马堂主,在下刘沛,想向前辈打听一下,何小沛现今可好?”

    马尘里身材略胖,年纪约莫五十出头,一脸络腮胡须,说道:“你就是刘沛?你对第八堂的援救之恩以及护送小沛的仗义之情,马尘里在此谢过了,日后定当重重报答。”

    刘沛:“当时马堂主生死未卜,我没能亲手把他交给前辈,还请前辈见谅。”

    马尘里:“刘兄弟不必过于客气。何小沛现在很好,我返回第八堂后,白文华就把他交给了我。他是我师兄的遗孙,我把他当作亲人一样对待。这回我到南京来议事,临走前又把他交给白文华照看,第八堂中也只有我和白文华能管得住他了。对了,你如何与正统阁之人混在了一起?”

    刘沛听马尘里这样说,心有不悦,答道:“正统阁里面固然有些为非作歹之徒,但也有不少好人,如杨中使、封阁柱等前辈。晚辈认为他们都是值得我敬重之人。反正教之中大多是肝胆相照的侠义之辈,但也有向杨植枝那样的叛徒败类。”刘沛顿了一顿,忽然想到游南新,又说道:“正统阁之中,即便是有些被认为是声名狼藉的人,也有他大爱如山,舍身救人的一面。正统阁和反正教本是同根相生,却又急于相煎,为何大家心中容得下那么多数不清、道不尽的旧怨,却容不下一点同门兄弟的情义?”

    刘沛这一反问,马尘里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反正教的几位堂主也不禁动容,陷入了思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