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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泼辣女子

    许效民:“身具‘浩仁心力’的人,一般都不适合当副的,只适合当正的。他身上的那种正气摆在那里,旁人即使是官位再大也压不住他,反会被他的正气所摄。”

    何材庸:“我听百姓讲,那个债主的来头不小,他有亲戚是京里的官员,而且据说这个官员的一个表亲的什么干爹的干爹,就是当朝的大宦官王振。连这里的知州都不敢得罪那个债主。”

    许效民:“听你这么讲,也就是说王振的干儿子的干儿子的表亲的亲戚,也就是这个债主,连地方的知州都不敢干涉他胡作非为。明朝建国至今还不到百年,竟已官官相护,盘根错节至此,在这样的风气下,我看江山社稷还能承受得起他们多久的折腾!?”

    刘沛:“这么说来,许大人岂不是又得罪到王振头上去了?”

    许效民:“你不用担心。我既然来了,就守在这里,俟机去劝说许青山,一定要请他加入反正教。我如果劝不动他,就请本教的堂主来劝。要是堂主们也劝不动他,就请教主亲自来请,总要把他请动才行。只要他不继续做官了,得罪了谁都没关系。”

    刘沛:“我倒是希望许舵主能够马到成功。但依我对许大人的了解,这件事情很难。既然有许舵主在这里看着,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去办我的事情了。”于是将自己体内降力排斥的情况大致告诉许效民。

    许效民皱眉道:“你这情况太过奇特,恐怕得邀请当世最好的医者才有可能治得好你?我倒是有一位医家的好兄弟叫蒲非易,是我教十三堂堂主,医术也算高明。但他也未必能治得好你。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他是当世治疗经穴降力类杂症的泰斗,也许能治得好你。”

    刘沛:“此人可是叫毕定岳?”

    许效民:“不错,正是他。原来你也知道毕定岳。”

    刘沛:“我正是要前去请他救治。”

    许效民:“我听说此人脾气古怪,别人找他治病,他治不治全看心情。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名公巨卿,他说不医就不医,你给再多钱也没用。可惜我与他并无交往,但蒲堂主或许与他有点交情,要不我请蒲非易给他写封信去。”

    刘沛:“不用劳烦许舵主了。现在我担心的是这个小石头,不知哪里才能找到马尘里马堂主。”说着看了看何小沛。

    许效民:“这个容易,只要联络上第八堂,便可找到马尘里。马尘里的第八堂在南方,我告诉你几个地点和联络办法,你带上小石头,到峨眉找毕定岳治愈后,转而南行,便可顺道把他交给马尘里。”

    刘沛听许效民告知了第八堂的据点,与许、何二人告别,带上何小沛,朝南方出发。

    刘沛带着何小沛,日行五六十里,约半个多月,到了西安府。

    元朝初,西安府叫作京兆路,后又几次易名,直至明洪武二年三月,大将军徐达进兵此处,明朝政府才将这里改名为西安府。由于曾是十三朝古都,是以城内繁华尤甚。

    何小沛进得城中,四处游逛,乐而望行。刘沛若不依他玩闹,何小沛便撒泼打诨,最后也只得迁就。

    午时,两人在一处酒楼中打尖。

    何小沛忽道:“哥,你看那个姐姐,生得真漂亮。”

    刘沛顺着何小沛目光看去,只见一饭桌旁坐着一名黑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腮如香雪,眸似秋水,玉容花貌,极为罕见。这女子虽处坐姿,但也显出纤腰细肢,婀娜娟秀。

    那少女眼波流转,忽见一个青年男子在看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红,忙将眼神转开。

    刘沛感到有些失礼,也赶忙移开目光。

    刘沛并非好艳贪色之徒,虽觉这少女美艳出众,但也没有留恋爱慕之意。何况其心中还有难以忘情之人,所以即使是倾国之貌映于眼前,他也不会多看两眼。

    一个中年男子坐至黑衣少女一桌,说道:“姑娘如此清丽脱俗,如缥缈孤鸿,一人独倚桌旁,岂不显得有些玉容寂寞。不若小生请姑娘酌饮一壶,共论风月,如何?”

    这人三十多岁,有点中年发福,酒醉醺醺,一看就是个浪荡书生。

    刘沛听他自称小生,心中感到一阵反胃。

    黑衣少女面现怒色,喝道:“滚开!”性格很是泼辣。

    那书生犹自面带嬉笑,说道:“姑娘嗔娇怒媚,小生反觉可爱,更舍不得走开了啊。”还是赖在那里不动。

    这时,一人从门口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那书生,将他提起摔出,撞到门槛上。

    那下流书生吃了亏,知道来者不善,悄没声息地跑了。

    刘沛见这人二十几岁年纪,打扮都斯文,儒生模样,没想出手却如此凶悍。

    儒生对黑衣少女道:“师妹,你已离家多时,师父让我来请你回去。”言语间很是恭敬。

    黑衣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你自个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去的。”神情很是无礼。

    儒生劝道:“师妹,有消息说,你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外传,有仇人欲对你不利,想以你挟持师父。我在前,华师伯也跟着赶来了。师父说,无论如何要把你带回去。师妹,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黑衣少女:“阿娘就是被阿爹气死的,我今生再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儒生:“师妹,你要体谅师父。师父身居要职,任重繁忙,自然不能抽太多时间来陪伴师娘。”

    黑衣少女:“他何止是不陪伴阿娘!他如果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我娘亲也不会气得抑郁而终。”

    儒生:“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何况,师父不也没有续房吗?”

    黑衣少女:“阿娘说过,啊爹年轻时答应过她,一生只取她一个,她才嫁给阿爹的。哪想到阿爹虽没另取,却偷偷摸摸地在外面到处留情,这比光明正大地纳妾还更让阿娘伤心。阿娘是被他气死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