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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逃离虎穴

    纪长喜:“我对蹇眺明说,我们是反正教十五堂的人,张植藤派我们前来接洽。他便说了句暗号,想让我们对一对下一句,我们便知道他确实是十五堂的人了。”

    刘沛:“这样看来,你办事还挺干练机智的。”

    纪长喜:“多谢上使夸奖,干练机智四字,属下实不敢当!”

    刘沛:“从刚才的情况看来,蹇眺明这个人性情刚烈,是个不怕死的,我们估计是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了。”

    纪长喜:“上使明鉴!我和韩师弟先前审了半天,得出的结论也和上使一样。”

    刘沛:“这样的话,想要得知张植藤的下落就很难了。”

    纪长喜:“我们在十五堂里不是还有个内应吗?何不去问问这个人?上使可知此人是谁?”

    刘沛:“我自然知道此人是谁,但也仅限于我知道而已,他的身份是不能让你们知道。不该问的问题,你们就不要多问。”

    纪长喜:“上使教训得是,是小的多嘴了。”

    刘沛:“我们安插在十五堂的那个内应,身份机密,作用很大,除非他主动来提供消息,否则我们都不可随便去联系他,为的是避免使他身份暴露。”

    纪长喜:“上使深谋远虑,是小的考虑不周。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上使明示。”

    刘沛:“现在张植藤已经逃走,蹇眺明也问不出结果,又不能去联络我们的内应,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够找到张植藤,现在已是别无他法,不妨试一试我的这个办法。”

    纪长喜:“上使有何指示,但请吩咐。”

    刘沛:“我的办法就是,既然从蹇眺明身上问不到信息,那就不如将他放了。”

    纪长喜:“放了?这回十五堂的人杀了我们土家分阁这么多弟兄,我们好不容易逮到他们一个人,就这样放掉?”

    刘沛:“我说的放了,并不是真的把他放掉,而是假装把他放掉,然后再暗中监视。说不定他会去找张植藤或是十五堂的其他什么人,这样,我们就又能查出线索或直接找到张植藤了。”

    纪长喜:“上使多谋善断,智勇双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实是令属下佩服!”

    刘沛心想:“土家分阁的这些人,功法有强有弱,降力有高有低,但奉承拍马的本事却是人人相差无几,个个身怀绝技。”

    纪长喜又道:“上使准备用什么方法将蹇眺明放走?”

    刘沛:“什么方法?”

    纪长喜:“若是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将他放走,必定会引起怀疑,我们必须既放了他,又让他不起疑心才行。”

    刘沛:“你考虑得很周到,这一点我也早有主意。一会儿你们再装模作样地审我们一审,审不出结果来,你们便将我们捆住,然后又假装睡觉。我寻着‘机会’,便带上蹇眺明脱绑而逃。这样,便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纪长喜:“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有一点却让小的很是为难。”

    刘沛:“你们感到哪点为难?”

    纪长喜:“以上使的身份之尊,小的怎么敢捆绑上使?”

    刘沛:“既是我交代的,那你们就但捆无妨。当然,捆蹇眺明的时候得真捆,捆我的时候就不能真捆了。”

    纪长喜:“那是当然!小的不但不能真捆,而且还只敢轻轻地捆。”

    刘沛:“也不要捆得太假,以防被蹇眺明看出端倪。”

    纪长喜:“属下知道了。等上使带着蹇眺明走后,我们便悄悄地跟在后面。”

    刘沛:“据说这个蹇眺明十分精明,你们若是跟得太紧,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就功败垂成了。有我一个人看住他,已经足矣,你们就不用跟来了。”

    纪长喜:“这可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上使独自冒险?万一上使有点什么闪失,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刘沛:“蹇眺明又不是降冤人,我难道还对付不了?即便是遇上张植藤,也不过是小菜一碟。我能有什么闪失?你们就不要来碍手碍脚的了。”

    纪长喜:“上使神功盖世,就我等的能力而言,跟上来确实会碍事。既然上使如此吩咐,属下等也只得遵命了。但属下等若不跟来,那又该干什么?总不能闲着啊。”

    刘沛:“你们尽管先回土家分阁去复命,等待我的好消息便是。”

    纪长喜:“事情尚未办成,我们若是回去,定会被刘阁主责骂。”

    刘沛:“你只管说是我吩咐你们回去的便是。”

    纪长喜:“是。”不再多言。

    刘沛和纪长喜回到屋内,纪长喜按照刘沛的吩咐,装腔作势地又将刘沛和蹇眺明审问了一回,结果自然是毫无结果。

    纪长喜找绳索将蹇眺明捆住,韩仗义便要去捆刘沛。

    纪长喜止住韩仗义道:“韩师弟,你捆人的功夫不如我,让我亲自来捆。”

    韩仗义心里莫名其妙:“我什么功夫都不如纪师兄,但以前我是杀猪的,唯独这捆绑的功夫比他好。这一点他是晓得的,以往凡是需要捆绳索的事情都让我干,今日为何说我捆人的功夫不如他。”

    韩仗义是个直性子的人,本想申辩两句,却听纪长喜道:“韩师弟,休要多言!”

    韩仗义平日里对纪长喜还是有些惧怕,心里虽然不服,但也只得住口。

    纪长喜将刘沛假装捆了。

    韩仗义看到绳索捆得不结实,立马愤愤地道:“纪师兄,你说我任何一方面不如你,我都服气。唯独这捆……”

    纪长喜知道他这个师弟想说什么。韩仗义话还没讲到一半,就被纪长喜一把拉到屋外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纪、韩二人才走进屋来。

    韩仗义疑惑地看着刘沛,上下打量。

    刘沛见韩仗义的神情,便知道纪长喜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了。

    又过了一会儿,纪长喜对韩仗义道:“韩师弟,你去弄点吃的来,这两个人由我看守。”

    韩仗义会意,这回不再多话,乖乖地出去了。

    纪长喜故作困意,打了几个哈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沛将绳索挣脱,然后轻手轻脚地替蹇眺明松了绑。两人便悄悄地摸了出去。

    行出几里路,蹇眺明忽然伸手按住刘沛肩上穴位,刘沛顿感全身酸麻,动弹不得,叫道:“我好心救你,你为何反向我出手?”

    蹇眺明:“你不要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是故意放走我的。你们欲擒故纵,有何居心?刚才你和纪长喜到外面去,密谋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