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局势微妙
张植藤：“这个不太好比较。按照降冤人数量的多少来看，土家分阁的土家降冤人比我们十五堂的木家降冤人数量更多，人数几乎是我们的三倍以上。”
刘沛：“那十五堂岂不是处于劣势？或者是十五堂的人均实力更强，总体不输于土家分阁？”
张植藤摇头道：“论道人均实力，也不能说我们十五堂更强。就好比说我们的梁堂主和土家分阁的刘阁主比起来，实力上不一定就能占到上风。”
刘沛：“木克土，木家降冤人不是克制土家降冤人吗？梁堂主难道还打不过土家分阁的刘阁主？”
张植藤：“梁堂主和刘阁主要是打起来，很难预估谁胜谁负。大家普遍认为，从绝对实力上讲，刘阁主的实力是强于梁堂主的，只因为木家克制土家，所以我才说他们二人难分高下。”
刘沛：“那十五堂的各位舵主的实力应该是强于土家分阁的其他人了？”
张植藤：“并非如此。正统阁的各个分阁除了分阁阁主外，还有阁老和阁员。本堂舵主的实力，一般来说要略强于土家分阁的阁员，但不一定能强过他们的阁老。而且土家分阁的阁老和阁员的总体数量要远远多于我堂的舵主数量。”
刘沛：“如此说来，那土家分阁相对于十五堂岂不是有压倒性的优势？”
张植藤：“这也未必。理论上说，土家分阁的实力确实更强，但在这些年的较量中，十五堂并没有吃过多大的亏，双方各有胜负，应该算是平局吧。”
刘沛：“这就奇怪了！既然梁堂主未必能胜过刘阁主，十五堂的舵主又不能压过土家分阁的阁老和阁员，那双方为何能打成平局呢？”
张植藤：“这个情况，确实不好解释。我们十五堂内部也分析过其中的原因，有人认为是因为土家分阁不够团结，而我们十五堂内部能够齐心协力，所以在双方实力较为悬殊的情况下，都能打得难分难解。
“有人认为，十五堂的人号令齐一，行事果断，办事讲究效率；而土家分阁里的很多人，包括一些阁老和阁员，办事不力，人浮于事，贪图享乐，惜生怕死，所以常常是人多干不过人少，压制不住我们十五堂。
“也有人认为，土家分阁和和十五堂从未进行过真正的决战，所以分不出高低输赢，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刘沛：“那张舵主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张植藤：“我倒是认为，十五堂和土家分阁比较起来，双方各有优势。正面对抗，也许土家分阁要厉害些；但持久作战，分散对抗，我们十五堂的优势更大。”
刘沛：“为了聚冤草的事情，这次正统阁还专门从天部遣派了使者前来，万一事态扩大，他们会不会再派遣其它分阁人前来助阵？”
张植藤：“我想应该不会。我们反正教和他们正统阁磕磕碰碰、嚷嚷闹闹地对抗了几十年，虽然摩擦不断，较量不停，但双方还是有所克制，有所顾忌的。至少，有这样几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第一，双方从来没有出现过聚集两个堂或两个分阁围攻对方的一个堂或是一个分阁的情况。
“第二，双方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对方的总部。比如说我们反正教就没有进犯过正统阁的总部五圣峰；而正统阁也没有攻击过我们反正教的总部南直隶。
“第三，双方从来没有进行过决战。”
刘沛：“这也真是奇怪，敌对的双方，打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事，敌对的同时还有这么多讲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植藤：“说奇怪也不奇怪，这种情况的发生，主要是因为双方都有顾虑。首先，反正教和正统阁都是从以前的降冤盟里分化出来的，双方本是一家，本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其次，双方都没有能够彻底消灭对方的把握，一旦开启决战，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再者，世间的冤物每天都在增加，冤物是降冤人共同的敌人，若是反正教和正统阁把力量都互耗殆尽，那谁来消灭冤物呢？
“另外，以前修炼禁术的禁术各家被驱赶到塞外，我们没能将之赶尽杀绝，他们很有可能死灰复燃。反正教和正统阁还得留只眼睛堤防着这些修炼禁术的邪徒，所以双方也不敢全力火拼。”
刘沛：“这么说来，反正教和正统阁若进行决战，对双方都是很为不利的了？”
张植藤：“可以这么认为。”
刘沛：“那双方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缔结同盟，内灭冤物，外御邪道？”
张植藤：“若是谈得拢，我们还用打吗？有时候，不打不行！”
第二日一早，刘沛告别张植藤，启程上路。行了半日，终于找到张植藤所说的驿站。
这驿站冷冷清清，门口竟无人哨守。
刘沛在门口喊了几声，也无人答应。
刘沛心想：“诚如张舵主所言，驿站受尽官员压榨，人瘦马困，入不敷出，这里果然十分萧条。不过，再怎么也应该有人应接才对啊。”心下奇怪，便径直走入站内。
刚入站门，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迎面走来，神色不善，阴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此人虽然沉着声气，但嗓门很大，音量仍旧很洪亮。
刘沛先是吓了一跳，但立即又故作镇定地道：“我来找这里的驿丞，有信件递送。”
胖子：“驿丞今天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刘沛：“那这位大哥知不知道驿丞到什么地方去了？何时才能回来？”
胖子：“我也是这里的下人，驿丞大人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刘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若是他现在不在，我可不可以就在站里等他？”
胖子：“我估计他今天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刘沛：“不要紧，即使他明天才回来，我也可以就在这里等他。”
胖子：“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官府的公差。我们这里是驿站，只接待官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里面待的！”
刘沛：“既然这样，那我明早再来找驿丞大人。万一驿丞大人回来了，麻烦这位大哥为我带句话，就说我是一位姓张的贵人让我来找他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驿丞大人不要再出去了。”
胖子：“驿丞大人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谁能管得着他？就凭你一句话？”
刘沛：“那就麻烦这位大哥再帮我带一句话：反是正时正亦反。”
这句话正是张植藤教给刘沛的接头暗号。
胖子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别再啰嗦，快走吧！”
刘沛：“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
转过身去，正要离开，忽听屋内一个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刘沛：“那十五堂岂不是处于劣势？或者是十五堂的人均实力更强，总体不输于土家分阁？”
张植藤摇头道：“论道人均实力，也不能说我们十五堂更强。就好比说我们的梁堂主和土家分阁的刘阁主比起来，实力上不一定就能占到上风。”
刘沛：“木克土，木家降冤人不是克制土家降冤人吗？梁堂主难道还打不过土家分阁的刘阁主？”
张植藤：“梁堂主和刘阁主要是打起来，很难预估谁胜谁负。大家普遍认为，从绝对实力上讲，刘阁主的实力是强于梁堂主的，只因为木家克制土家，所以我才说他们二人难分高下。”
刘沛：“那十五堂的各位舵主的实力应该是强于土家分阁的其他人了？”
张植藤：“并非如此。正统阁的各个分阁除了分阁阁主外，还有阁老和阁员。本堂舵主的实力，一般来说要略强于土家分阁的阁员，但不一定能强过他们的阁老。而且土家分阁的阁老和阁员的总体数量要远远多于我堂的舵主数量。”
刘沛：“如此说来，那土家分阁相对于十五堂岂不是有压倒性的优势？”
张植藤：“这也未必。理论上说，土家分阁的实力确实更强，但在这些年的较量中，十五堂并没有吃过多大的亏，双方各有胜负，应该算是平局吧。”
刘沛：“这就奇怪了！既然梁堂主未必能胜过刘阁主，十五堂的舵主又不能压过土家分阁的阁老和阁员，那双方为何能打成平局呢？”
张植藤：“这个情况，确实不好解释。我们十五堂内部也分析过其中的原因，有人认为是因为土家分阁不够团结，而我们十五堂内部能够齐心协力，所以在双方实力较为悬殊的情况下，都能打得难分难解。
“有人认为，十五堂的人号令齐一，行事果断，办事讲究效率；而土家分阁里的很多人，包括一些阁老和阁员，办事不力，人浮于事，贪图享乐，惜生怕死，所以常常是人多干不过人少，压制不住我们十五堂。
“也有人认为，土家分阁和和十五堂从未进行过真正的决战，所以分不出高低输赢，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刘沛：“那张舵主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张植藤：“我倒是认为，十五堂和土家分阁比较起来，双方各有优势。正面对抗，也许土家分阁要厉害些；但持久作战，分散对抗，我们十五堂的优势更大。”
刘沛：“为了聚冤草的事情，这次正统阁还专门从天部遣派了使者前来，万一事态扩大，他们会不会再派遣其它分阁人前来助阵？”
张植藤：“我想应该不会。我们反正教和他们正统阁磕磕碰碰、嚷嚷闹闹地对抗了几十年，虽然摩擦不断，较量不停，但双方还是有所克制，有所顾忌的。至少，有这样几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第一，双方从来没有出现过聚集两个堂或两个分阁围攻对方的一个堂或是一个分阁的情况。
“第二，双方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对方的总部。比如说我们反正教就没有进犯过正统阁的总部五圣峰；而正统阁也没有攻击过我们反正教的总部南直隶。
“第三，双方从来没有进行过决战。”
刘沛：“这也真是奇怪，敌对的双方，打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事，敌对的同时还有这么多讲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植藤：“说奇怪也不奇怪，这种情况的发生，主要是因为双方都有顾虑。首先，反正教和正统阁都是从以前的降冤盟里分化出来的，双方本是一家，本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其次，双方都没有能够彻底消灭对方的把握，一旦开启决战，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再者，世间的冤物每天都在增加，冤物是降冤人共同的敌人，若是反正教和正统阁把力量都互耗殆尽，那谁来消灭冤物呢？
“另外，以前修炼禁术的禁术各家被驱赶到塞外，我们没能将之赶尽杀绝，他们很有可能死灰复燃。反正教和正统阁还得留只眼睛堤防着这些修炼禁术的邪徒，所以双方也不敢全力火拼。”
刘沛：“这么说来，反正教和正统阁若进行决战，对双方都是很为不利的了？”
张植藤：“可以这么认为。”
刘沛：“那双方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谈谈，缔结同盟，内灭冤物，外御邪道？”
张植藤：“若是谈得拢，我们还用打吗？有时候，不打不行！”
第二日一早，刘沛告别张植藤，启程上路。行了半日，终于找到张植藤所说的驿站。
这驿站冷冷清清，门口竟无人哨守。
刘沛在门口喊了几声，也无人答应。
刘沛心想：“诚如张舵主所言，驿站受尽官员压榨，人瘦马困，入不敷出，这里果然十分萧条。不过，再怎么也应该有人应接才对啊。”心下奇怪，便径直走入站内。
刚入站门，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迎面走来，神色不善，阴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此人虽然沉着声气，但嗓门很大，音量仍旧很洪亮。
刘沛先是吓了一跳，但立即又故作镇定地道：“我来找这里的驿丞，有信件递送。”
胖子：“驿丞今天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刘沛：“那这位大哥知不知道驿丞到什么地方去了？何时才能回来？”
胖子：“我也是这里的下人，驿丞大人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刘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若是他现在不在，我可不可以就在站里等他？”
胖子：“我估计他今天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刘沛：“不要紧，即使他明天才回来，我也可以就在这里等他。”
胖子：“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官府的公差。我们这里是驿站，只接待官员，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里面待的！”
刘沛：“既然这样，那我明早再来找驿丞大人。万一驿丞大人回来了，麻烦这位大哥为我带句话，就说我是一位姓张的贵人让我来找他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驿丞大人不要再出去了。”
胖子：“驿丞大人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谁能管得着他？就凭你一句话？”
刘沛：“那就麻烦这位大哥再帮我带一句话：反是正时正亦反。”
这句话正是张植藤教给刘沛的接头暗号。
胖子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别再啰嗦，快走吧！”
刘沛：“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
转过身去，正要离开，忽听屋内一个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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